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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我全都要》第18章 會妙玉言老莊,見封氏撫香菱
紅樓之我全都要第十八章 會妙玉言老莊,見封氏撫香菱

妙玉聞聽此言,雙眸陡然一亮,詫異的看向賈瓊。

自己昨日才覺得自己是個檻內之人,未曾想著今日這年輕男子自稱檻外人,倒是個懂得禪機的。

又聽賈瓊後半句所言,不由如炸刺的貓咪一樣,雙眸緊緊盯著賈瓊說道:

“不可能,父親答應過我,讓我自己選擇的,怎麽還是替我選擇上了。”

見妙玉突然神情大變,又說出這樣的話語來,賈瓊茫然的看向妙玉問道:

“選擇,什麽選擇?”

見賈瓊彷佛什麽都不知道樣子,妙玉也是面色一愕,難道自己會錯意了。想了想便問道:

“你是誰,父親讓你來見我到底何事。”

賈瓊微微思忖,隨後說道:

“我叫賈瓊,算是你的表哥。林姑父發現有人在調查你,便讓我來見你。

擔心你有事,便讓我來與慧靜主持,看看是否可以把你帶回到林姑父那裡,或者由我帶到神京安置。”

妙玉聞言,知曉是自己會錯了意,性子再是恬靜澹泊,也不由有些羞澀,面上浮起紅暈。

又想起其自稱自己表哥,卻姓賈,明白可能是二娘家的親戚,也不想多問。

自己母親方去世幾年,父親便從新娶了新婦,替了母親的位置,自己並不是太喜歡這二娘。

但也不好一言不發,隨意說上幾句,便讓這所謂的表哥離去吧。

想到這裡,便問道:“瓊表兄,你與我父親很熟稔嘛?”

見妙玉彷若沒有多少興趣與自己聊天,賈瓊便也不準備多留,也想著隨便說上幾句,便告辭離開。又見妙玉問話,便隨口答道:

“我曾在林姑父那邊讀了一年書,這次有事到揚州,姑父便讓我代她來看看你。”

聽到這樣的回答,妙玉反而來了些興趣,三歲便離開父親身邊,算來已有八年。

父親也只有每年來上兩三次,自己對父親了解的反而少了些。隻知曉父親文采出眾,是探花郎出身。

自己這些年也拚命的學習這些知識,就是希望父親來時能多說幾句。

自己往日裡只有師傅教導,只是會常想念父親,思及自此,不由羨慕的看了眼岫煙。

隨即問道:“瓊表兄既然曾跟我父親學習過,想來對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精通了。”

聽著妙玉自古問著,也不讓自己坐下,倒是個不在意世俗禮節的,遂也不待妙玉邀請,自古尋了個位置坐下。

既然你不在意世俗之禮,我也不再假意客套,坐下才說道:

“時間詩詞,無非風花雪月,亦或抒情詠志。不同之人,喜愛不同。為兄談不上精通,只能說略微知曉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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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聞言,不由略有些失望,方才見其說檻外人,以為是個懂的老莊,知曉道法禪意的,未曾想卻也還是個世俗之人,便隨意的問道:

“那瓊表兄覺得這自漢、晉、五代、唐、宋以來,可有好詩,或能讓表兄覺得甚好的。”

聽著妙玉的問題,賈瓊不在意的看了看四周,後又從新看向妙玉,笑著說道:

“好詩千千萬萬,只要為一人喜愛,那便是好詩。為世人所喜,那更是好詩。”

邊說邊看著妙玉,見其面色鬱鬱,假意點頭,想起前世妙玉的自評,不由想著逗逗她,方又說道:

“詩成便有其存在的道理,然卻有一句,縱有千年鐵門限,終須一個土饅頭,我頗為喜歡。”

聽到賈瓊這般說,妙玉雙眸又是一亮,這位瓊表兄倒是說道自己心坎裡了,

未曾想其也愛這句。只是其既然愛這句,為何還稱讚那些風花雪月,抒情永志的詩呢,難道是自己的學問還不到家,修行還不夠深嗎?

正自思緒時,便聽岫煙說道:“瓊表兄,你居然也喜歡這一句,我昨日方聽妙玉姐姐說‘古人中自漢、晉、五代、唐、宋以來,皆無好詩,獨有這兩句好的。’”

聽到岫煙這詫異的聲音,妙玉面上不由又是一紅,往日裡也不見這丫頭這麽多話。

雖然面上彤紅,內心羞澀,但也想弄明白賈瓊這話的意思,往日裡師傅便不是太認可自己這句。

今日這瓊表兄也是喜愛這句,卻又喜愛著別的,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修行有誤。而方才這瓊表兄自稱檻外人,難道其還有什麽不同的說法。

想到這裡,強壓住內心的羞意,看向賈瓊問道:

“瓊表兄,你方才自稱這檻外人是何意思,為何你既然愛這一句,又說其他也是好的。”

賈瓊也未曾想到,原本只是想著應和下妙玉的心境,便說了這句,如今卻又擾了其心境。

略作思忖便知曉原由,想起林如海的囑托,又看著這如花似玉的妙玉,想起原著的描述,不由起了個心思,讓她還俗或是不錯。

“妙玉妹妹,你著想了,不論是道家還是佛家,皆有出世入世之說。

人生在這濁世,便吃五谷雜糧,自然粗俗,便有出世一說,來到一方淨土,修心養性。

然這便缺了紅塵洗禮,方又有一入世之說,受紅塵洗禮,仍保心性不變,方乃功成,此便是出世入世。

若是只出世不入世,只能說是隻修行了一半,不得功成。

因此佛道兩家常有苦修之士,也曾出世入世。”

看著妙玉若有所思的模樣,賈瓊準備再加上一把火,便又說道:

“至於為兄方才所言的檻外人,這檻便是出世入世的門檻,進入這檻內,便是檻內人,出了這檻便是檻外人。

而妹妹的修行,其實連出世都算不上,檻內之人的衣食穿用,皆是自己所產所得。”

邊說邊看著妙玉,見其面色倏忽幾變。便不再說下去,若是再讓妙玉精神錯亂,林如海能剁了自己。

不過這妙玉比自己還小一歲,總是覺得自己是檻內人,這有些不好,還不如還俗。

前世曾猜測,黛玉獨愛寶玉,妙玉也對寶玉另眼相看,可能是愛好相同,也可能是一人還淚,一人煮茶還水,或許前世並蒂相生,同來還這水吧。

想到這裡,仍不由感歎,若是能修仙多好,還在意這王權富貴什麽。

見妙玉仍是皺眉糾結,不由自己取其石台上茶具,衝洗了一個茶盞,斟上了茶水,自斟自飲。

妙玉沉思良久,不得其意,見賈瓊仍坐在一旁,便說道:

“瓊表兄,你自稱是檻外人,卻也喜歡這詩,意思是已然完成出世入世之說嗎?”

聽得此言,賈瓊不由放下茶盞,笑著說道:

“我未修仙,然既然是檻,那便又是坎。我只需站在檻上,入則檻內人,出則檻外人。來去隨心,方得自在,何須在意這檻內檻外。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前明陳繼儒的幽窗小記,妹妹想來是讀過的。”

望著妙玉兀自點頭,賈瓊又接著說道:“此語或說心性平和,不必在意榮光與屈辱,也不用在意升沉和得失。

然道德經又有言,無為而無不為。若是妹妹已是這檻內人,就不會在意為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這世間一切人等,帝王與將相,和尚與道士,乃至各類販夫走卒,皆有所求,即使神鬼佛仙亦有所求,吃著人間香火,有所求就著相,因此亦無需著相這檻內檻外之說。”

聽著賈瓊所言,妙玉美眸看了看賈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

方不由輕點臻首道:“如此卻是妹妹著相了。”

說完,端起茶盞半遮著面龐,略抿了幾口。

見妙玉彷佛解開心結,賈瓊又與其聊了幾句,方才起身告辭。

回到居住之所,簡單問了下,知曉無事發生。

賈瓊便喚來了賈瓔四人,問道:“瓔大哥,我走前讓你替我給沉家下拜帖怎麽說。”

賈瓔聞言,忙對賈瓊說道:“瓊弟,沉家因為你師兄明歲參加春闈,已經去了神,不在蘇州。”

聽了賈瓔的話,賈瓊不由點頭。

“是了,師兄明歲也要要參加春闈,之前也未與他說來蘇州,回神京也是正常。”

隨即又看向賈蘅,問道:“衡侄兒,讓你尋香菱母親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賈蘅見賈瓊又問起他,便也起身說道:

“瓊三叔,今日你與石師離開後沒多久,本地牙商便將人送來了。

我們略微與這婦人核實了些事情,與當初金陵府那門子說的一般無二,又在蘇州府使了些銀子調了當年的卷宗,後又帶其去了葫蘆廟老街,與當地人皆核實了一遍,應是無錯。”

既然如此,衡侄兒你去將香菱喚來,讓她見見她的娘親吧。

過了一會,只見賈蘅一人回來,進來後對著賈瓊點了點頭說道:

“瓊三叔,已經送香菱姑娘見她母親了,待她們見完,當會來說一聲。”

見此賈瓊也不再言說,隨即看向四人說道:

“瓔大哥,?大哥,衡侄兒,萍侄兒,你們四人跟我出來也快兩年了,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齡。

尤其是衡侄兒你年歲最大,比我大上七歲,明年快二十了,倒是被我耽誤了。”

看著幾人欲要說話,賈瓊不由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這兩年,我每月與你們三兩銀子,你們也無花銷的地方,想來都積攢了些。待回了神京,我再與你們每人二百兩銀子,都早些將婚事定了吧。

你們與其他人不同,俱是有自己想法,日後能頂門立戶的。”

聽著賈瓊恍若長輩一般的話語,幾人也是不惱,畢竟賈瓊什麽都比他們強,幾人都很佩服。

彷佛賈瓊這般言語,才是正常的一般。

看著幾人俱是嬉笑著答‘是’,又想起賈珠在世時與自己說的話,還有賈敬若有若無的安排。

賈家是不可能放棄軍權的,自己日後多數要去兵部,甚至不乏要親自去軍中走上一走。

或許慢慢將這四人安排進軍中,也能讓自己日後的路好走一些。

而且自古以來,掌握這軍權的人才能有更大的話語權。畢竟槍杆子裡出政權,無有軍權說話都要若上幾分。

想到這裡,便又說道:“成親之後,給你們幾年時間傳宗接代,日後需要你們慢慢進入軍中。”

四人聽得賈瓊如此說,俱是一陣思忖,他們四人心中亦早有了準備。

而且跟著賈瓊也是很有前途,至少出手比兩府要闊綽上不少,而且家中老母,也多有照顧,比其他同族兄弟家的母親要體面不少。

自己的母親常吩咐自己要聽瓊兄弟的話,不要擺年歲大的譜。

想到這裡,不由俱是緩緩點頭,瓊兄弟,瓊三叔對自己不錯。

自己或許是有把子力氣,但是若無瓊三叔的照顧,也不會有現在的體面。

幾人一陣閑聊間,賈瓊便見香菱正攙扶著其母親立與院內。

賈瓊便止住了話題,讓賈瓔喚香菱入內。幾人見賈瓊另外有事,便主動離開。

賈瓊略略點頭,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複又打量了一會進入廳內的香菱與其母親。

略過了幾息,剛準備開口,便見香菱母親對著自己一個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賈瓊忙起身,讓開身形,雖然知曉是這封氏感恩自己救了香菱,才行此大禮,但自己卻不能受著。

讓著身形,又聽到封氏說道:“老太婆替感謝公子搭救小女,還讓人尋來老婆子,讓老婆子能在入土前再見女兒一面,此恩無以為報,來世定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公子大恩。”

這已過了年過半百的人行此大禮,賈瓊是萬萬不敢承受,這太過折壽了。

側身後,又快步上前,從側面將封氏扶起。隨後說道:

“封大娘,您大可不必如此,現在你們母女團圓,不知日後如何安排,可需要我幫忙一二。”

這封氏見賈瓊如此說,抹了抹眼上的淚水,又看了看香菱,隨後複又看向賈瓊說道:

“英蓮已然大了, 他父親亦不知去了哪裡,老婆子一人無力養著她,若是那天我去了,她仍是孤苦無依。

而她外公是個掉進錢眼裡的,若是跟老婆子回去,很可能將其賣給別人為妾。”

說到這裡,更是淚眼婆娑,抬起衣袖擦了擦淚水,複又看向賈瓊,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隨後堅定說道:

“不如讓她繼續跟著公子,伺候公子起居,既然公子已然為她取名香菱,那她日後便是香菱,便再不叫英蓮了,還望公子收留小女。”

看著封氏面色上多有不舍,賈瓊也知曉其心中所想,索性自己也有一農莊,家中人員也少,不在意再多養一人。

正好這封氏上了歲數,或許與母親能有些話題,能與母親聊到一塊,也不怕母親孤單了。

想到這裡,賈瓊便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讓香菱繼續跟著我吧。不過香菱從小受了不少罪,今日又剛剛見到親身母親,若是分離也是不好。

不若你也跟著我們回神京,也能在香菱身邊照顧一二。”

封氏聞言,不由大喜,知曉這瓊公子可能真的喜愛自己的女兒,居然願意將她這個老婆子也帶上。

但凡大戶人家俱是買丫鬟,哪有人家會收個老婆子的,不由就拉著香菱一起,又要跪拜賈瓊。

賈瓊見狀,忙伸手阻攔,接著說道:

“我過個幾年我便要成親,到時候讓香菱跟著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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