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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我全都要》第34章 莫問庭前芳草痕,留得人間幾度春
  “還是這樣的瓊弟才帥氣,俊美。往日與大兄一樣,倒像個小老頭了。”

  三人聞言,盡皆看向門口,原來在賈珠賈璉兩人都看向賈瓊,而賈瓊又神遊太虛,幾人都未發現賈元春來到了門口。

  只見那圓潤如鵝蛋的臉上,盡顯端莊貴氣,眉下是俊秀的雙眸,頭上綰著蟬雲髻,耳上戴著的是填絲坦桑石耳墜,雲鬢別致更點綴著鳳頭銀簪,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鑲嵌藍水種翡翠手鐲,腰間系著鉻黃絲攢花結長穗網絛,輕掛著繡雙喜紋杭緞香囊,穿著一襲啡色發繡菱形忍冬錦雨花錦和花啡馬鬃繡箭袖烏驎褙子,下衣微微擺動竟是一件碧綠斜一絲拷花裙,一雙繡玉蘭花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底靴。

  許是三人同時望向她,面上又浮現出朵朵晚霞,無言的嗔視了三人一眼。

  這一嗔視,賈珠和賈璉倒是無礙,然而卻擾亂了賈瓊這麽多年的心境。

  元春看著賈瓊那突然放大的瞳孔,明顯受到震動,心中也是一片竊喜。

  這瓊弟難道被自己驚豔到了,不過自己可是她族姐啊,還是同姓之人,他又不該有什麽非分想法。

  又想到那日偷聽到的男女隔了五服,俱可成親,無同姓的說法。

  心中羞澀的同時,也暗暗想,當日不會是故意對自己說的吧。記得當日,瓊弟停下後還往回看了好幾次,是不是發現自己了,然後才故意說的這番話。

  雖然還小,但是也是一個俊美的。又想到對方與自己一樣是個愛讀書的,心裡又有些為其上進而開心。

  然又想到是同姓同族之人,而且自己比對方大了四歲,便知這事是不可能的。

  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的元春,看著還在望著自己的三人,臉色不由瞬間紅的像一個蘋果。

  幾次深呼吸之後,元春方平靜下來。

  幾步向前,與賈珠同席,緊挨著賈璉坐下,隨後問道:

  “大兄,瓊弟你們今天去哪裡了,我今日來尋了兩次,都未曾見到你們,還有璉二哥今日怎麽也在啊。”

  “哦,今日有事,我與璉弟還有瓊弟出去辦事了。你今日怎麽未曾照顧寶玉,反而來了我這裡啊。”賈珠側身問起了元春。

  聽到賈珠的問話,元春面上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又解釋道:

  “寶玉睡了呢,嘻嘻,寶玉可好玩了,我日後定要教他讀書習字,像大兄一樣風流倜儻。”

  賈珠與元春閑聊幾句之後,想起今日的字尚有進步空間,遂回桌上練字,徒留下三人聊天。

  見賈珠離開,賈元春遂問起兩人今天到底為何事離開。

  聽的此問,賈璉就開口對著元春解釋了一遍今日之事。

  從水溶邀請幾人去耍樂到王仁被打,再從自己回來請兩人幫助到賈瓊作詩一首,由賈珠譽寫,錦香院的青綰人討要,賈瓊未曾同意,說要帶給母親等等全說了一遍。

  說到興起的賈璉完全沒注意到,賈瓊不斷的給他使眼色,賈珠也隔著幾米遠咳嗽了幾聲。

  倒是元春注意到了,望了兩人一眼,隨後皺了皺瓊鼻,做了很凶的臉色,用眼神威脅了兩人一下。

  兩人無奈,隻得由著賈璉講下去。

  聽到賈璉說賈瓊做詩,那些士子直接認輸時,賈元春也是一陣驚訝,雙目顧盼神飛,聚精會神的聽著賈璉敘說,偶爾回眸瞥一眼賈瓊。

  如那國色天香的楊玉環一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聽得興起之時,

元春隨即向賈瓊討要起文稿,即使賈瓊不想,在看了元春眼神中的威脅之意後,也隻得從袖中拿出詩稿遞了過去,讓其慢慢品讀。  賈瓊無奈,難道還真和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計較啊,再說這小女孩長的是真漂亮,如落入人間的仙子一樣。

  元春看著手中的詩稿,又想起賈璉方才說的賈瓊的家庭情況。

  也是覺得這瓊弟,從小實在辛苦,這字裡行間都顯露出這個叔嬸子的辛勞,愁思,對這個弟弟和妹妹的照顧,舐犢之情也躍於紙上。

  也許正是這樣的環境,才促使著瓊弟如此的堅定學業吧。

  許是最近一直照顧寶玉的原因,面上居然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母性的光輝。

  經過最開始的那幾息時間的激動,賈瓊眼神漸漸回復清明。

  看了眼桌面上的茶水,隨即右手作蘭花狀,連著底托和茶杯一起端起,遞至面前,左手略微掀開杯蓋,沿著水面略掃了掃。

  看著那正冒著熱氣的青翠,不由輕嗅,又用杯蓋輕微的將熱氣扇向自己。

  稍過兩息,半掩這茶杯,略微吹了兩口後,方抿了兩口,便品起香茗。

  偶爾看向正在認真閱讀詩稿的元春,格外的賞心悅目。

  尤其是認真品讀的時候格外美麗,看到精彩處,雙目格外閃亮,睫毛偶爾一閃。看到不解之處又瓊鼻皺起,連帶著眉間也有一絲微蹙。

  看著看著賈瓊又不由看呆了,逐漸陷入進去了。

  “瓊弟,瓊弟。”賈璉一連喚了好幾聲,方將賈瓊喚醒。

  回國神的賈瓊茫然看了看賈璉,又看向了旁邊滿臉通紅的賈元春,再看看手上的茶杯,方反應過來剛剛孟浪了。

  隨即解釋道:“璉二哥還有大姐姐,怎麽了,剛剛弟想事想出神了。”

  賈璉聽道賈瓊如此說,倒也未放心上。怎麽說這是族姐弟,而且賈瓊年齡才七歲,還是什麽都不懂。可能真的想事情想差了,未曾反應過來吧。就隨口說道:

  “哦,沒事,只是元春妹妹,剛剛在和你說事的事情。叫了你幾聲,你未聽到,我就又喚了你幾聲。”

  聽得此言,賈瓊又連忙與兩人告饒,又向元春問道:“大姐姐,剛剛說什麽,小弟未曾聽到,還煩請再複述一邊。”

  “並無甚重要事情,只是看到瓊弟這詞寫的極美、雖然姐姐未曾體會其中的感受,但是姐姐仍然從中聽出一絲淒美。所以想與瓊弟聊這詩的。”

  看著賈瓊這告饒的樣子,元春面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調皮。

  換了一個姿勢,右肘墊於茶幾之上,右手拖著臉龐,隨後歪著頭,看著賈瓊。

  嬌俏的笑說道:“不過,相比於詩,我更想知道,剛剛到底什麽事情能讓瓊弟你這麽入神。”

  這話剛剛說完,元春面上不由浮現一股羞紅。心中想著,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與瓊弟說這樣的話。

  看著賈瓊那一絲尷尬的模樣,元春不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可能感覺到不合適,便有斂去笑容,不過仍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賈瓊,眼睛一眨一眨的,今天方覺得這瓊弟真有意思。

  看著滿臉笑意看著自己的元春,賈瓊下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在想今夕是何年。”

  聞聽此言,賈元春臉又刷的紅了,這首詩她可是知道的,最後一句是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這雖說是親人遠離,隔著千山萬水一起抬頭望月,仿佛團圓一般,寄托那親人間的相思之情。但是最近一二年,看的那些家人不給看的書上說,也說代表了情人之間的相思之情。

  這瓊弟難道想暗示什麽?

  聽到此言的賈璉,倒是無有那般多想法,隨口說道:“今年不是隆興二年嗎?你們不是說隆興四年要考試,明年下半年就要往金陵去嗎?”

  聽到此言,賈瓊心中也是高興,還是賈璉捧場,這人能處,今日兩次為自己解難了,略想了想。

  遂說道:“我剛剛不是在計算隆興紀年,陛下剛剛禦極天下,這個紀年又怎麽會忘記呢。弟剛剛在考慮黃帝紀元,尚未算清是多少年。”

  聞言,賈珠也擱下手中的毛筆,詫異的看向賈瓊,又心中默算了一會,方說道:“今年是黃帝紀元四千二百九十七年。瓊弟為什麽要算這個”

  看了看擱下筆從新過來落座的賈珠,又看了看一臉傾聽的賈元春和賈璉。

  尷尬方才緩緩消失,遂說道:

  “我曾根據史籍記載的資料,根據整理出了一份資料,自唐以後記錄的所有戰爭,平均每五至十年有一場局部戰爭, 可能因為天災人禍造成的。

  每二十年左右有一次波及幾省之戰,每五十年有一場波及整個朝廷的戰爭,超過時間越久,戰爭范圍越大。

  再過五至六年左右吧,我們賈家從新光耀門楣的機會來了,或科舉或從軍。”

  遂又看了看周圍之人,又說道:“這話不說了,以後等我們為官時再做計較。”

  看著仍一臉求知欲的看著自己的三人,無奈的就想換一個話題。遂又問到:

  “璉二哥,珠大哥還有大姐姐都是什麽星座的。”

  從一個話題突兀的換成另一個話題,幾人倒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元春反應最快的說道:

  “我是星紀,瓊弟你呢?應該比較小吧。”

  看著反應如此之快的元春,賈瓊摸了摸鼻子,說道:

  “我是壽星,珠大哥和璉二哥呢?”

  聽到元春與賈瓊的答對,賈珠也是反應了過來。還是第一次用這星座方式來閑敘,倒也有趣。遂也跟著說道:

  “我平常未算這些,但也知曉我是大梁。”

  賈璉撓了撓腦門,說道:“我是三月初九,好像是降婁。

  不知怎麽,元春面上又是一紅,怎麽瓊弟變著法問了人家生辰月份啊!遂也未向三人告辭,就直接滿臉羞紅的跑了出去。直至到門外,才聽到聲音:“璉二哥,大兄還有瓊弟,我想到一要緊事,我先走了。”

  留下一臉茫然,又互相看了又看的三人。

  看時間已至申正,賈瓊方向兩人告別,出的榮府,回歸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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