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請坐。這家的包子可是一絕,我可是來吃了多次了。”
兩人來到了食鋪之前,分別落座。
看著身前坐下的石敬岩,身材七尺,身形修瘦,風度翩翩,不想居然如此剛猛有力。
賈瓊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不過今日在此吃朝食的客商倒是少了些。”
正在這時,店鋪老板,走了過來,聽見賈瓊說話,遂接言說道:
“小公子說的正是,若非要養家糊口,小老兒都想暫時不做了,這糧食價格上漲十倍還多。
菜肉價格也漲了十多倍,沒法,小老兒這價格也漲了不少。
所以常來的老客也少了不少,不過他們也理解小老兒,知曉小老兒不是胡亂漲價。”
聽到這話,賈瓊也是有些愕然,他倒是沒反應過來。然這石敬岩就在身旁,也不好落了面子。
隨即看著上了年紀的老板,說道:
“既如此,也無事,你給我上些包子與豆漿吧,不夠再上吧。”
老板聽賈瓊此言,面上笑容越發燦爛。連連說好,一路回到後廚準備吃食去了。
今日與這石敬岩相識,也是緣分,還是要抓住這個機會。遂隨便找了個話題說道:
“石大哥,身手如此之好,平日在何處習武?來金陵多久了?”
聽賈瓊如此說,石敬岩笑了笑,隨即說道:
“小公子,繆讚了,我幼年時曾受教於常熟縣令耿橘學劍法。
後隨少林洪紀大師學習棍法,又隨少林僧劉德長大師學槍法。
四處雲遊,居無定所。來這金陵城已一月有余了。”
“哦,石大哥,不曾想是幼年就開始學武了,難怪身手如此之好。”
聽聞此言,賈瓊隨口敷衍著。
但心中卻有些狐疑,來金陵一月有余,那不可能不知道糧價上漲的緣由。
卻仍在薛家糧店尋事,必然是有所求。
或是瞧見了賈瓊面上的探究之色,石敬岩拱手道:
“小公子莫怪,我來此處卻有一月有余。
幼年時曾受縣父母教導,常思報效朝廷,欲從軍,然縣父母已然故去,無人引薦。
也自忖身手不錯,遂來金陵城中尋找門路,未曾想這金陵城是看錢辦事之所。
欲為國效力,一展抱負,卻無有門路。
現到處天災,我亦受困於銀錢,遂想找一門路。
恰巧半旬前薛府開倉放糧,救濟窮苦之人,比尋常糧鋪要低個一到二成,言說乃是賈薛兩家共同籌措的糧食。
雖仍高於平日之價,然為國分憂之心眾人皆知。
而賈家又是勳貴之家,因此我想拜於賈府為客卿,想尋一軍中之職,因此也曾與幾家糧鋪掌櫃溝通,然彼等卻不拿正眼瞧我,更不談引薦。
這幾日我常在榮府四周查看,知曉小公子常出來晨練,也曾與別人打聽過小公子之相貌。遂在此等候,未曾想今日薛家與此處另開了一米糧鋪。
小公子剛到之時,我已發現,便起了心思欲一展身手。”
聽到這裡,賈瓊業已明白,這石敬岩是故意等著自己的,沒想到一向小心的自己,居然還是被有心人查探了。
這石敬岩不甘從一兵卒做起,想直接有一定的官身,所以才有這樣的心思。
若是有誰有心想害自己,豈不是就危險了,日後得小心了。
想到這裡,賈瓊衝其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石大哥,
有此心,分屬正常。你之身手,我是萬分佩服,不若與我先回府中,正好也教授我如何練習這刀槍棍棒。 待明年科舉完畢,回歸神京後,與族中稟明,為石大哥謀一官身。”
兩人皆是有心,遂一拍即合,快速吃完朝食,同回賈府。
在門房處,讓人尋來了金文翔,賈瓊遂對其說道:
“金大哥,你幫這位高大哥在前院安排個住所,高大哥可是個高人,尋常人敵不過他一合。
讓他離演武場稍微近點,我與珠大哥還有二師兄可常去習練武藝。
再讓個小廝與高大哥去客棧取來行禮。”
金文翔聞言,忙說道:“三爺,您放心,小的定當妥帖安排。”
說著又對身旁的一個小廝,說道:“你與這位高俠士去取回行禮。”
待兩人離開後,賈瓊望著已經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金文翔,平靜的說道:
“金大哥,麻煩你安排人去調查下此人,不論用什麽方法。
先前我與他聊天時,他曾說自己是常熟石家村人,其姓石名電,字敬岩,家中有妻有子,應當好查些。
不過需要注意,勿要讓其家人發覺。我過會也會與珠大哥說下。”
話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見金文翔並未離開。
不由問道:“金大哥,還有什麽事嗎?”
金文翔看了看賈瓊,思忖了一會說道:
“三爺,今日一大早,薛家二爺派人前來詢問事由。
恰巧您去晨練了,那位薛家掌櫃店裡還有有急事,便離開了。”
聽到這裡,賈瓊便又後退幾步,重新落座。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其坐下說。
金文翔落座後,方說道:
“薛二爺想詢問,我們如此買真的沒有問題嗎?
老的的米糧鋪加最近新開的幾個米糧鋪,已經售賣了八萬石左右,還剩下兩萬石,支撐不了半旬了。
其讓我問與您問清楚後再去與薛二爺稟報。”
賈瓊聞言,看了看金文翔,不由笑了笑,說道:
“不妨事,事情已經一月有余,湖廣商人亦是知曉現在情形,他們也急著將米糧運來售賣。
你回薛二伯,不必刻意的支撐時間,也不必在湖廣商人米糧到來之前就售賣完畢。
正常售賣即可,就算剩下一萬石沒賣出也無妨,我們賺的已經夠多了。
若是我們真的吃個盆滿缽滿,其他家族那就要敵對我們了。
我們本身控制糧價, 有著大義的名分,再加上我們賈薛兩家的背景,他們方不敢過分行事。
若是我們全部售賣完,湖廣商人就來,可能就要被他們誤會了。我們不怕事,也不能給族裡惹事。”
又簡單聊了幾句,見金文翔離開,賈瓊倒也不急了。
仔細算了下盈利,這次一兩到一兩多銀子的成本,售賣價卻達到了十兩,將近十倍的差價。
本來借了兩萬兩,後來隻用了一萬兩,算下來將近八萬多兩的利潤,若是有一部分沒有售賣完,那至少都有七萬多的利潤。
若是當時兩萬兩全部采買了米糧,則盈利至少能達到十五萬兩以上,不過也只能想想了。
想到這裡,賈瓊也知曉,賈珠這個人情欠大了。
若是賈珠還如原著那樣英年早逝,那日後必然要拿出一部分銀錢幫李紈開個店鋪。
或者給她算個分子,就說是賈珠留下的。
不讓其像原著那樣摳搜,被人恥笑。
若是其未英年早逝,那麽可以攜手共進,日後朝堂也有一助力,當更能借兩府的勢。
事情想完,賈瓊遂離開前院,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到正在用飯的鴛鴦與鸚哥,遂又坐下,陪她們又一起吃了點。說道:
“合該如此,我若回來晚了,你們自用便是,不必等我。”
因為之前的事情,耽擱了太多時間,待賈瓊來到書房時,賈珠沈自征並沈宜修俱在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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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很多東西,但是很多書友不想等了,只能加快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