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的，丁先生，不不不，我很滿意，合作愉快。”

　　掛斷電話，陳然有點摸不著頭腦。

　　“秋秋音樂這麽大方了?”對方給出的條件優渥到陳然張不開嘴拒絕。

　　他付出的很少，只需要簽個獨家音樂協議，再加入激勵計劃。

　　獨家音樂協議和廢話沒什麽區別，只要想上傳音樂並有收益，就必須簽，前世今生皆是如此，這個協議不碰版權，問題不大。

　　至於激勵計劃陳然沒怎麽聽懂，但丁勇元的意思他明白，能給出這麽高的條件，是為了宣傳激勵計劃。

　　秋秋音樂那邊答應陳然在微博上傳音樂後，會幫忙轉發並且宣布音樂獨佔。

　　同時也會宣傳他們的激勵計劃，這是人家的事，陳然不管。

　　薑瀟雅坐在他旁邊，抱著困倦瞌睡的小白貓。

　　“這麽快談好了?”她看看表，從陳然接聽電話，到二人達成合作，隻用不到五分鍾。

　　陳然摸摸下巴，不確定地說道:“我也覺得有點快，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吃飯吧。”

　　歌曲上傳音樂平台只是個小插曲，哪有乾飯重要。

　　吃過晚飯，薑瀟雅搖醒酣睡的小白貓。

　　“喵?”小白貓人性化地不開心，我一隻小貓咪多睡會兒怎麽了?

　　“學弟，該給它起名字了。”起名字小貓也得喜歡才行，這是她搖醒小貓的原因。

　　陳然早就想好名字，“神獸怎麽樣?”

　　薑瀟雅:“?”

　　小白貓:“喵?”

　　好，全票否決。

　　“那叫他千六?”陳然不死心。

　　千六，紀念一千六百星力值買來的無用小寵。

　　他還沒發現小白貓做了什麽，當然即使發現了也不會聯想到丁勇元，正經人誰天天迪化成那樣兒啊！

　　“為什麽都是奇奇怪怪的名字。”薑瀟雅搞不懂陳然從哪兒想的這些奇葩名字。

　　這個名字她也不喜歡。

　　“就叫她雪兒吧。”小白貓的皮毛白似雪，再加上是個母貓，雪兒要好聽很多。

　　“喵！”小貓咪很興奮，或許是前兩個名字把它的期待值拉到低點，這個正經的名字就像天使親吻過一樣好聽。

　　“雪兒?”薑瀟雅呼喚它，小貓咪喵喵叫著回應。

　　陳然的大計落空，看來只能叫雪兒了。

　　雪兒的到來，讓薑瀟雅宅家的心思愈發濃重。

　　接下來的幾天，薑瀟雅不斷派人把她辦公室的東西往家裡送，最後索性不去上班了。

　　到她這個層次，沒有上市需求，基本上可以躺平。

　　嚴格來講，董事長不算員工的老板，董事長是總經理的老板，而總經理才是日理萬機的高級打工人。

　　公司的總經理是個很老道的職業經理人，薑瀟雅許給他百分之二的股份，但要十年才能全部拿到手，所以對方積極性很高。

　　而在董事會和總經理之間，還架著一道防火牆——徐敏董事。

　　她和薑瀟雅的經營理念有偏差，那是董事會內部的矛盾。

　　但董事會和總經理之間是合作並提防的關系，以徐敏的“不近人情”，她會連帶著薑瀟雅那部分認真監督總經理的動作，以防他行架空之事，而薑瀟雅又會和徐敏那一派董事明爭暗鬥。

　　簡單的三方牽製，讓總公司的上層極其穩固。畢竟不是奪權的操作，只是大家為了利益互相監督，是良性的鬥爭。

　　再加上薑瀟雅現在全心全意忙瀟霄影業的事情，總公司這邊她除了看看財報，基本不插手。

　　第三天傍晚，薑瀟雅收到兩個壓縮文件和一個刻錄光盤。

　　兩個文件一個是MV，一個是音源。

　　別人的MV都是本色出演，但陳然不想露面，所以MV是用模板湊出來的。

　　傍晚八點，陳然在微博上傳兩首歌的MV，同時把兩首歌發布到秋秋音樂。

　　他在微信上給丁勇元和微博那邊的接洽人員發個消息，這個點兒他們離下班還遠。

　　對方熱情回復收到。

　　很快，陳然的微博後台開始飛速閃動私信，多虧薑瀟雅提前設置新消息不提醒，電腦才沒把喇叭給咳嗽壞了。

　　微博話題和秋秋音樂同時轉發並艾特陳然。

　　微博那邊主要是為廣大群眾指路。

　　而秋秋音樂除了指路外，還夾點私貨。

　　秋秋音樂官方微博轉發道:“歡迎@是晨苒呀簽約秋秋音樂新星創作激勵計劃，新歌《有人》和《無名之輩》將在秋秋音樂獨佔首發~”

　　好吧，這好像是私貨裡面夾了點指路。

　　不過陳然懂得將心比心，對方讓步那麽多，他也沒多大脾氣要求人家大公無私。

　　這個話題是第一梯隊的高熱度，很快，陳然的微博粉絲數瘋漲。

　　每次刷新都有幾百個增長，轉眼間過萬。

　　陳然和薑瀟雅像等待過年十二點煙花的小孩子，在電腦面前守到凌晨。

　　實在熬不住，陳然和薑瀟雅先後睡過去，但心裡有點事睡不太香。

　　早上五點，兩人不約而同地醒來，迫不及待地打開微博後台。

　　粉絲數，六十二萬！

　　“穩了。”前二十四小時是漲粉最快的時間，還有十多個小時，一百萬應該止不住，現在就看能衝到多少。

　　陳然用小號關注這個帳號，開始津津有味地翻評論區。

　　前面幾個熱評是官方的，後面是一些大V，陳然往下翻動。

　　突然，他看到一個老熟人，演員周小遊的評論排在第五，他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呲牙笑表情包。

　　樓中樓都在猜陳然和周小遊的關系，還有他的身份。

　　找了一圈沒發現幾個黑粉，陳然有點不得勁兒，他切換到按時間排列，果然發現幾個黑粉。

　　戰戰戰戰:“這麽難聽的歌，不會有人喜歡吧?不會吧不會吧?”

　　愛坤啊:“確實，歌詞太土了，之前坤坤發歌都是英語的，很有國際范兒！”

　　陳然點開這兩人的主頁，果不其然，全是轉發某兩位正主的微博。

　　懂了，飯圈來的。

　　一般來說這種狂熱粉絲頭腦簡單，不講道理，不懂邏輯，只會對罵。

　　陳然想了想，在兩人的樓中樓裡回復道:“哎，除了噴就是噴，你們還會什麽?真的是，天天跟我樓裡這倆沙筆過夠了。”

　　反正是小號，他不怕掉馬甲。

　　果不其然，他的話直接點燃兩人的怒氣。

　　戰戰戰戰:“有病?你樓裡才倆沙筆呢！”

　　愛坤啊:“就是，你樓裡才倆沙筆，你樓裡兩個大沙筆！”

　　飯圈粉絲第一定律就是準。

　　陳然滿意地屏蔽掉兩個嘰嘰喳喳叫的小黑粉。

　　他不是見不得別人說他壞，之前熱評裡有評論提到，《有人》這首歌的曲調比較單薄，陳然還給他點讚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眼能看出來喜歡、不喜歡、批評和無腦黑這四種狀態的區別。

　　陳然喜歡偶爾逗一逗黑粉，權當圖一樂。

　　這番操作沒有避開薑瀟雅，圍觀全程的她笑得花枝振顫。

　　小黑粉兒有的時候也是快樂源泉。

　　“學姐，辛苦你了。”薑瀟雅醒來後一直都在處理後台私信，比上班還忙碌。因為他們初創帳號，有很多地方都要操心。

　　“哼，知道學姐辛苦就快去做飯，早飯我要吃雞蛋灌餅！”

　　“收到。”陳然奉命前往廚房。

　　雞蛋灌餅好做，陳然手很快，不到半小時烙好四個，還順便把昨晚泡好的豆子拿出來磨豆漿。

　　“學姐，快來吃飯吧。”陳然洗洗手，把餅和豆漿端到薑瀟雅窗前。

　　她腿上架著小桌板，從起來洗漱完就一直在床上操作。

　　“謝謝學弟，哇，真香。”薑瀟雅搓搓手，想直接開吃，陳然連忙抽出一張酒精濕巾遞給薑瀟雅，鍵盤上不乾淨，別吃壞肚子。

　　薑瀟雅享受著學弟的貼心照顧，美滋滋地擦完手，輕咬一口雞蛋灌餅，油香滿溢，再喝一口豆漿，簡直絕了！

　　見學姐吃得正香，陳然笑了笑，回到餐廳繼續吃飯。

　　他下床很長時間了，不可能再跑回到床上去吃。

　　回到餐桌，他發現手機已經亮屏顯示未接電話好久。

　　今天起得太早，睡眠模式雖然關閉了，但還沒來得及把靜音取消掉。

　　陳然連忙拿起手機。

　　“王陽導員”來電！

　　導員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