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邊上一個小戰士跑過來,熟練的打開槍機,將新的子彈帶換上去後,看了謝寶慶一眼。
謝寶慶隨即會意,手中的重機槍再次嘶吼起來。
有了重機槍的火力加成,特別是拯救重機槍的還是平日裡最不起眼的謝寶慶,戰壕裡其他的戰士們,仿佛心裡想的都是“謝寶慶都行,我有什麽不行”一樣,一個個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集中火力向小鬼子射擊著。
可是,這次鬼子的衝鋒,畢竟是有敢死隊撐腰的啊,雖然戰士們都打的很英勇,可是耐不住小鬼子的敢死隊是真不怕死啊。
雖然白花花的鬼子敢死隊員橫七豎八的在陣地前面躺倒了一片,可是其他的小鬼子還是嘰裡咕嚕的喊著什麽往前衝,仿佛眼前的路不是通往死亡而是通往天堂一般。
咱們到底是第一次見這個陣仗,雖然在謝寶慶精神的鼓舞下,又強撐了一陣子,但終究陣地前沿還是眼瞅著要被小鬼子突破了。
只見張大彪抽出自己背上的大刀,高聲叫道:“弟兄們,狗日的小鬼子上來了,都說這狗娘養的拚刺刀有兩下子,我張大彪怎麽就這麽不信呢,都是倆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說完,一把摘下自己的軍帽,“啪”的一下摔在戰壕裡,隨即揮著大刀迎向了已經幾乎衝到跟前的鬼子敢死隊,正面正好一個鬼子兵的刺刀刺向他的胸口。
只見張大彪身子一斜,正好躲過鬼子刺刀,然後揮著的大刀,順勢用力往下一砍,鬼子兵的胸口瞬間翻起一陣血花,眼瞅著鬼子身體軟了下去,成了此仗張大彪刀下東洋第一鬼。
謝寶慶眼瞅著自己的同袍們已經與鬼子廝殺在一起了,怕手中重機槍誤傷,便不再射擊,反手抽出了背上自己的大刀,一躍出了戰壕。
迎面也是一個鬼子殺到,謝寶慶也是殺紅了眼,本來手中斜向後垂的大刀突然順勢向上一舉,正好格開了鬼子刺向自己的刺刀,然後趁著鬼子手裡步槍蕩開來不及收回的檔口,將已經舉在空中的大刀猛的向鬼子砍去。
“完了,糟糕!”謝寶慶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大刀卡在鬼子脖子裡的事情,心說這一刀下去,不是要重蹈覆轍了嗎,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實在是沒眼看啊。
結果手中大刀看下,入手卻是十分的順滑,仿佛切豆腐一樣一刀到底,大刀去勢未減,差點摔了謝寶慶一個跟頭。
“咦……”謝寶慶一邊疑惑著,一邊回頭看看剛剛跟自己交手的鬼子兵,這一看不要緊。
“yue……”是的,謝寶慶又吐了。
李四虎這時候正好來到附近,見狀拍了下謝寶慶道:“這又是怎了,不是說把鬼子當豬狗看就不會惡心了嗎?”
謝寶慶邊吐著,邊擺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鬼子屍體,示意李四虎自己看。
李四虎心說殺個鬼子還能殺出花來嗎,便轉頭看去。
“yue……”是的,李四虎也吐了。
不過李四虎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稍微yue了兩口,把頭轉回來後,也就不再吐了。
“我說寶慶啊,這鬼子也是爹媽養的,作為侵略者,弄死也就弄了,可是你這一刀斜著給人劈成了兩爿,這……yue……”說著說著李四虎又覺得喉頭動了下,忙把後邊的半句收了回去。
原來謝寶慶一刀給人家小鬼子剁成了兩半,關鍵是刀鋒太快,剁開後鬼子的腿沒反應過來,又走出去兩步,於是上半身的內髒啥的掉了一地……yue……
這會兒謝寶慶也總算緩過來了,
抬頭看了下自己手裡的刀,心說這是怎回事,跟上一次完全兩個極端啊。 “啊!”謝寶慶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來,上次用的是王富的刀,這次用的是自己的刀啊,自己的刀,可是融合過玄鐵的……
原來如此,那此時自己手裡的,豈不是可以媲美屠龍刀的神兵利器嗎?
想到這,謝寶慶心說那自己還怕個錘子啊,跟小鬼子乾啊!
抹了一把嘴角的汙物,謝寶慶此時躊躇滿志,再也沒有想吐的衝動,他此刻想的,是再找個小鬼子來試試刀,因為剛剛那下,自己還沒來得及體驗這刀的鋒利呢。
想啥來啥,又是一個光膀子的鬼子兵來到眼前,謝寶慶知道,這是鬼子的敢死隊,心說他娘的你敢死,老子就敢殺,來給老子試試刀吧。
小鬼子端著刺刀刺向謝寶慶,這下謝寶慶也不講什麽刀法了,開玩笑,老子手裡什麽家夥什,這完全是降維打擊啊,再用刀法就有點欺負人了。
只見他手裡的大刀迎著小鬼子的刺刀橫著一掃,便將鬼子的步槍從中間砍成兩截,對面的小鬼子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一愣,竟然沒反應過來。
謝寶慶可不會站著乾等他反應過來,反正這個鬼子,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手中大刀再次橫著飛出一刀,直奔鬼子兵的脖子。
身首異處,小鬼子的血從脖腔中濺起一尺多高,不過這比剛剛那一幕,明顯可yue度低的多了。
謝寶慶也不多看,自顧自的在戰場上尋找下一個目標。
張大彪正好一個鬼子軍官對陣著,兩人此刻竟然不分高下,他正尋思怎麽想個招弄死這個鬼子軍官呢,一抬頭,發現對面鬼子軍官的腦袋竟然不見了。
“大表哥,你逗這個小鬼子玩呢,一刀給他解決了不就完了嗎?”說話的正是謝寶慶。
張大彪一愣,心說老子才是二十九軍第一刀客啊,“你小子不地道啊,這鬼子軍官是我先看上的。”
謝寶慶道:“誰知道你倆在這幹啥呢,我看你們磨磨唧唧的心裡膈應,忍不住上來給了他一刀,話說這鬼子軍官的脖子,也不比普通鬼子硬啊。”
說話間,又一名鬼子兵端著三八大蓋從背後刺向謝寶慶,張大彪想要提醒卻已經來不及了。
謝寶慶隻覺得後背一陣陰冷的感覺襲來,心說不好,趕忙側身一閃,鬼子的刺刀卻已經扎進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