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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麽。”
方塵若有所思,隨後看向那四位元嬰:“四位,他說地上走的,天上飛的,都是官家之物,這話可有根據?”
老嫗四人神情有些驚恐,見方塵問話連忙平複了一下心情。
老嫗緩緩點頭:“在中洲國……的確有這麽一種說法,但實際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買帳。”
“東方道友,剛剛我只是想與你商量一二,未曾想過動手,請東方道友明鑒!”
奇然言罷,瞪了袁老的屍首一眼:“都是這老匹夫,度量狹小,容不下人,見東方道友有了如此際遇心生嫉妒想要打壓,死的活該!”
眾人心中感歎,不愧是府尊之子,顛倒黑白起來也能如此正氣凜然,毫不心虛。
“他的確錯了,所以他死了,這是他的因果。”
方塵看了老者的屍首一眼,輕輕點頭,隨後又看向奇然:
“你也錯了,所以你也得了結屬於你的因果。”
“我的……因果?”
奇然好像有了某種預感,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死死盯著方塵:
“東方道友,我爹是蒼道府府尊,合道初期強者,若你殺了我,你也會沾染上恐怖的因果!”
“我?我從不怕因果。”
方塵輕輕一笑,衝黑白紙人點了點頭。
哢嚓!
奇然的肉身瞬間被黑白紙人撕成粉碎,就連逃竄的元嬰也被黑紙人一口吞下。
做完這一切,黑白紙人緩緩飄到方塵兩側,神色怪異的盯著眾人。
被它們盯上的不管是元嬰,還是金丹,或是那些築基,煉氣,都有一種寒意襲身,渾身被凍僵無法動彈的感覺。
去過仙墓的修士還好,他們早就見識過兩尊紙人的詭異之處。
可沒去過仙墓的那些修士,在真正看到這樣兩尊紙人竟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時,心中的恐懼是成倍的增漲。
畢竟這兩尊紙人與凡人死後下葬所燒的陪葬品並無太大區別。
正是如此的‘普通’,給他們心理造成了強烈的反差威壓。
“恭喜道友,賀喜道友!”
老嫗突然擠出一抹強笑,抱拳作揖。
其余三名元嬰見狀趕忙有樣學樣。
與此同時,柴龍此刻的表情早已僵化,柴順從震驚中回過神後,立馬看向柴龍:
“柴龍,你完了。”
“柴順,你就當我剛剛說的話都是放屁可好?念在你我同宗同族,不要趕盡殺絕。”
柴龍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懇求,一絲卑微。
“我會如實相告你剛剛的話,就看東方前輩,要不要了結你這段因果了。”
柴順幸災樂禍:“現在當我是同宗同族,怎麽不見你先前待我如手足?”
柴龍面無血色,雙腿忍不住開始打顫,因為他發現方塵正朝這邊走來。
老嫗四人見方塵沒有理會自己,心中頓時松了口氣,突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他們下意識看向奇然零落的屍首,這位替他們擋災了……
如果不是他,按照正常發展,他們四人一定會逼迫對方交出傳承,甚至動手……
到了那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東方道友!”
柴家老祖率先抱拳作揖,神情恭謹。
“多謝東方道友救出小徒!”
池衝也立即朝方塵抱拳作揖。
方塵身後有幾道身影正是池衝的弟子,池衝大弟子莫愁看見自己的師弟師妹死而複生,神色震驚中帶著一抹古怪。
這真是她的師弟師妹?不會是如黑白紙人那種的……怪邪之物吧?
“師尊,是東方前輩出手救了我們,我們真的不是鬼。”
池衝那幾個弟子眼見莫愁等人神色古怪,連忙開口解釋。
“對對對。”
池衝連連點頭,一臉感激看向方塵,臉上帶著一抹慚愧:“東方道友不計前嫌救出小徒,在下真是慚愧,先前在仙墓之中,在下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還請東方道友勿怪。”
“既然慚愧,便去死。”
方塵道。
池衝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緊接著腦袋便被黑紙人取了下來,一腳踩進土裡。
無頭屍身晃悠了兩下,重重摔在地上,血如泉湧!
莫愁等人頓時愣住了,連被方塵救出來的那幾位也是呆若木雞。
周圍的修士心中恐懼萬分,眼前這位從仙墓出來以後就跟一尊煞星似的。
連府尊之子都說殺便殺,如今更是把築基性命當成螻蟻……
他們不敢吭聲,甚至都不敢直視方塵,低垂著腦袋瞪著腳尖,生怕被方塵找個由頭送走。
柴家老祖看著池衝的屍首愣了半響,隨後才抬起頭衝方塵道:
“東方道友,池衝他的確該死。”
“你,你殺了我師尊……”
莫愁緩緩回過神,失魂落魄的望著方塵。
“你要為你師尊報仇嗎?”
方塵淡笑道。
他懷疑池衝是血靈教修士,但他懶得去找證據了,就憑池衝在仙墓裡無數次想要把火引到他身上,這個舉動便已經該死。
“我,我能替師尊收屍嗎?”
莫愁沉默了幾息,低聲道。
見方塵點頭,她立馬帶著池衝的屍首轉身便走,師弟師妹們連忙跟上,不敢再於此久留。
即便他們心中悲憤萬分,也不敢顯露分毫!
“東方前輩,我們就先走了……”
被方塵所救的那幾個煉氣神色複雜,一邊是他們師尊,一邊是他們救命恩人。
可一想到池衝先前毫不猶豫離開了仙墓,不管他們如何呐喊求救,心中便稍微傾向了方塵這邊,沒有太多哀傷。
“去吧。”
方塵輕輕點頭。
幾人離去後, 余下的那群煉氣也默不作聲回到親朋好友身邊。
就在這時,一股臭味襲來。
有人下意識皺了皺眉,看向臭味源頭,神色頓時變得怪異無比。
“柴龍,你尿了!?”
柴順一臉驚愕。
“我,我只是被東方前輩的威猛所驚到,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柴龍臉色變得紫紅紫紅,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爭氣,被嚇成這幅模樣。
“東方前輩,剛剛柴龍說了你不少壞話,甚至幸災樂禍想看你笑話。”
柴順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即便柴龍已經尿了。
柴龍聞言,頓時面如死灰,他都這般了,柴順也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