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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格是怪物》第102章 師父,徒兒我算是服了
  第102章 師父,徒兒我算是服了
  西京城大。

  周圍地域更是廣闊。

  秦宇和方固整整潛行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時分,才回到老鴉觀門前。

  還未進門,秦宇便聽到觀裡掩藏不住的喧囂聲,猶如年前趕集一樣,衝霄直上。

  方固在一旁呵呵傻笑:“人是多了些,也吵了些,但本官走的時候可是給道竟真人一百兩金子作為酬金的。”

  此次天魔宗三位魔頭入西京尋仇,方固以及全家得以保全。

  將家眷送往老鴉觀這番操作,便連秦宇都沒想到。

  聽到“酬金”二字。

  秦宇暗中撇了撇嘴,師父道竟什麽都好,唯獨貪財好色乃是命中注定。

  之前三百兩金子的定金,連宸王府的怪事都敢接,直接將秦宇賣了。

  那還是極有難度的驅邪任務。

  相比招待方固家眷這種“力所能及”的小事。

  不要說一百兩金子,就算是一百兩白銀,道竟也能點頭答應。

  “方大人倒是大方。”秦宇跳下驢背。

  “秦真人快別大人大人得叫了,本官早就被顧南朝那廝給免了鎮邪使的官職,現在也是草民一個了。”

  方固也收束住韁繩,歎息說道。

  秦宇倒是有些好奇,問道:“你好端端一個鎮邪使,乃是朝廷命官,他顧南朝雖然是都指揮使,豈能直接免了你?”

  大周朝廷上下,上到首輔,下到九品縣令,都是皇帝親自任免。

  顧南朝的官位也隻比方固高了一階,就算官大一級壓死人,但卻是無權免人職權的。

  秦宇感覺這其中有事。

  果然,方固苦笑一聲,搖頭道:“秦真人有所不知,實則是顧南朝那廝也不知是如何找到了我偷藏魔蓮碎片的事,這在鎮邪司中可是大罪。”

  “當時他找到我時,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料這廝卻只是讓我自行辭官,然後對此事既往不咎,放過我一馬。”

  “所以啊……老方我為了不坐大牢,也只能辭官,不過對外卻稱是被免職了而已。”

  “其實現在吏部那邊還沒有正式批下我辭官的請求,但老方我也是在官場混夠了,早早脫身也並非是什麽壞事。”

  秦宇聽他說完,接而問道:“對於顧南朝,方兄可有多少了解?”

  “秦真人怎麽對那個娘娘腔感興趣了?據我所知,這廝可是有些龍陽之好的癖好。”方固抬起頭來看向秦宇,臉上露出深意。

  秦宇連忙擺擺手,叫屈道:“貧道是正常男人,老方你別誤會。”

  沒想到白衣白鞋帥氣逼人的顧南朝,竟是個老玻璃。

  秦宇倒是沒有想到。

  “咳……咳……”方固假裝清清嗓子,道,“顧南朝這廝早先是拜入全鎮道宮清平真人門下的,後來又脫出道籍,進入鎮邪司,成為鎮邪司年齡最輕的都指揮使。”

  清平道人?

  不是周元真人麽?
  秦宇驀地心裡一動。

  之前在老鴉村前的茶寮遇到顧南朝和周元真人,這二人確實是以師徒相稱的。

  “除了清平道人以外,他還有沒有拜入其他真人門下?”秦宇不露聲色地道。

  全鎮道宮乃是西京排名第二的道門。

  實力僅次於太一道宮,二者實則相差不大。

  若單論幾位長老的實力,全鎮道宮的三位長老中,清平真人乃是一位七境高人。

  這一點倒是和周元真人一模一樣。

  方固眨了眨眼,笑道:“秦真人伱自己便是道門中人,敢問你能否在道門連續認兩個師父?”

  這方世界極為看中師徒關系。

  尤其是道門這種萬年派別。

  一門認兩個師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秦宇緩緩點頭,將周元真人與方固口中的清平真人暗中對照。

  難不成周元就是清平?
  可那周元真人一看就是江州叛軍中的人物。

  難道說連全鎮道宮的二把手、大長老都暗中投靠了江州叛軍?
  秦宇現有的證據已然表明,無論是周元,還是顧南朝,其實都是江州叛軍的人。

  “方兄可知顧南朝此人,在鎮邪司中還有沒有其他依仗?”秦宇一邊沉思一邊問道。

  方固想了想,道:“這廝長得好看,做事沉穩又狠辣,很受兩位指揮使乃至司主的賞識,平常麽,他倒是和左指揮使走得近些。”

  鎮邪司中,司主掌控一切,為一品大員。

  司主之下,共有左、右兩位指揮使。

  指揮使之下才是都指揮使。

  “左指揮使……顧南朝……”秦宇微微沉吟,心裡回顧之前在宸王府的一幕幕。

  宸王府血案雖然了結。

  但秦宇至今還有些疑團未曾解開。

  比如,那扎紙匠為何能安然闖入正妃寢宮,還以離魂術控制了正妃?
  當時的情況是,鎮邪司三大都指揮使都是貼身保護王妃的。

  且有太一道宮的護道大陣加持。

  那扎紙匠卻能來去自如,無端造成血案。

  更有甚者,堂堂鎮邪司和太一道宮的高人,竟然無人發現紙人留下的白茬。

  後來顧南朝這廝不去請自己師尊,或者等太一道宮更強的人來。

  反而派遣薛貴來老鴉觀請秦宇……

  “繞來繞去,似乎是一個圈套啊……”秦宇驀地感到了一絲陰謀的感覺。

  “顧南朝這廝有問題!”

  秦宇心裡忽然閃過無數念頭,原先想不通、不合邏輯的關竅俱都一通百通,瞬息之間,毫無滯澀。

  “宸王府的事,除了利用扎紙匠禍亂宸王心境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試探我、或者殺了我!”

  “顧南朝這廝還是在懷疑我!所以意圖繼續試探,或者直接除了我這個不安定因素!”

  “就連天魔宗三位魔頭尋仇清風觀的事,也有股陰謀的意味。”

  “方固無故被他威脅出走鎮邪司,其他道門對清風觀的求援視而不見。”

  “這背後都有隱情,而且幕後主使似乎都能指向顧南朝!”

  下一刻,秦宇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方固下了馬,正要走入老鴉觀大門。

  卻見秦宇還立在當地,似乎在想什麽。

  “秦真人,你這是不害怕我一家老小吃窮了你老鴉觀,不敢進去了?”方固伸手在秦宇面前晃了晃。

  秦宇緩緩回神,笑道:“你對家師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對於顧南朝的事,還須細細理一理。

  不過現在老鴉觀並不清淨,顧南朝也並未和秦宇撕破臉,所以大打算還是暫放一邊為好。

  “道竟真人?”方固微微一愣,心道:道竟是多麽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啊。

  哪裡像你這廝,誰見誰倒霉?

  二人一邊說一邊走入老鴉觀大門。

  剛剛進門,都是立刻愣住。

  卻見道竟躺在搖椅之上,身後兩位方家女婢正拿著團扇為他扇諒。

  院落之中,方固的幾位十來歲的孩子,有男有女,正在打掃地面。

  而方固的正妻和三位美妾,兩個正在院落下風向的火堆旁,耐心地燒烤著素菜、雞腿、豬肉等物。

  另外兩個則在一旁漿洗衣物。

  就連方固七十歲的老媽,也是坐在窗下,腳下放著一隻菜籃子,正在剝豆子。

  視線再往前看,方固家的幾個男仆,居然爬上屋頂,給老鴉觀休憩碎磚爛瓦。

  “哎哎哎!你小心點兒啊!那是我徒兒的屋子,你別漫不經心,小心霉運來了摔死你!”

  道竟眯著眼睛,指著房頂的幾位男仆。

  男仆們都有些鼻青臉腫,想必之前就摔過,聞言都是神情緊張不已。

  道竟笑眯眯的,又指著方固的幾位妻妾道:“少灑些調料,原汁原味才是天然之味,別烤焦了啊!”

  “還有那幾個小孩兒,能不能認真些,一看就從小嬌生慣養,連個地都掃不好。”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人要有大志知道麽?”

  “哦,對了,方家祖母啊,您剝豆就剝豆,口水下來了也不收收?”

  “還有你們幾個,後院的馬廄收拾好了沒有,我徒兒回來要栓驢的,那驢脾氣可大!”

  道竟躺臥在躺椅上,此刻儼然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指點江山。

  眾位方家家眷,都是言從計從,深怕惹惱了這位五境道門高人。

  秦宇站在門口,好久才咽了一口唾沫,終於體會到大戶人家的感覺了。

  而方固卻是呆呆站了一會兒,便忍受不住,眼淚珠子撲簌簌落下來,衝進道觀大院。

  “娘……夫人……孩子們,你們都在幹什麽啊?”

  方固不但是驚呆了,而且是驚得心疼不已。

  身位鎮邪司鎮邪使,怎麽說也是有官身在身,每年俸祿,再加上額外收入,怎麽著也有上萬兩。

  平常,老母親、妻妾兒女們,哪裡會乾這些活?

  都是榮華富貴好生伺候著。

  就算是仆人,也都吃穿考究,比尋常農夫強百倍。

  尤其是幾位兒女,方固更是將未來希望全都壓在後代身上,平日裡根本不會指使他們做事,一心只要修煉讀書,將來光耀門楣。

  而此刻呢……

  老母親在剝豆子,妻妾在做飯洗衣,孩子們在掃地,仆人們在休憩房屋……

  方固跑過去,一下子跪倒在老母親身前,大哭道:“娘咧,兒子不孝啊!讓您在此處受苦……嗚嗚嗚……”

  七尺男兒,瞬間破防,哭得昏天黑地。

  秦宇和方固的忽然出現,讓現場的氣氛驟然凝固。

  眾人都是停下手中活計,紛紛看來。

  道竟也是睜開眼睛,見到秦宇安然無恙,當下連鞋也不穿,光著腳丫跑來。

  一把拉過秦宇,上下打量,喜道:“還好還好,都是全乎的,沒缺胳膊少腿。”

  秦宇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眨眼睛小聲示意道:“師父,您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道竟臉上笑容不減,搖頭道:“放心吧,他們還要謝為師呢。”

  秦宇:“……”

  話剛說完,卻見那方家老母將手中豆莢一扔,甩手就給了方固一個大嘴巴子:
  “跟個老牛似的,哭嚎什麽,你娘我還沒死呢!不孝的東西!”

  方固被打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倒地,捂著臉龐,一時愣住:“娘,您為何打我?”

  “為何打你?你命中犯了太歲,厄運纏身,如今先是丟官,而後又被魔頭追殺,整得全家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你說你該不該打?!”

  方家老母一說這個就來氣,順手又給了方固幾巴掌。

  方固即便有修為在身,也不敢對老母親施展,只能以肉身抗著,瞬間被打得雙頰通紅,一邊還高高腫起。

  “娘……”聽到這話,方固確實是理虧不已,因為這是事實。

  意識語塞。

  “是啊……夫君,咱們這次是遇上災厄了,若不是道竟真人收留,為我們洗刷厄運,恐怕這會我們都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這時,妻妾們也走了過來,看著方固淚流滿面地說道。

  “爹爹,都是老爺爺為我們遮風避雨,我們要謝謝他!”

  方家老母顫巍巍起身,對著道竟施了一禮,慚愧道:“讓天師見笑了,我方門不孝,還望天師不要怪罪,老身在此多謝了。”

  方家其余人等,除了方固,都是齊齊施禮,對道竟的態度也是敬若天人。

  “這……”秦宇立在一旁,剛要說話。

  卻見道竟轉身露出高人風范,朗聲道:“避禍的符紙你們都拿到了,但要祛除厄神的糾纏,還須通過勞作和懺悔達到心境澄澈之境。”

  “塵世之間,黃金白銀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多少是個夠啊……不要讓厄運影響後輩子孫。”

  “也不要讓諸位的貪欲蒙蔽了道心。”

  說罷,道竟緩緩閉上眼睛,開始念誦道門的清心咒。

  方家諸人,除了方固以外,都是虔誠低頭,開始和道竟一起念誦。

  一時之間,整個老鴉觀都被清心咒充斥,不斷洇散道門青氣。

  “師父啊師父……我本來以為自己是高人,沒想到師父你早就在第五層了啊……”

  秦宇看著場中一切,不由被道竟深深折服。

  “逆子,還愣著幹什麽?一起念!”方家老母跟著踢了方固一腳。

  方固淚水漣漣地站起來,可憐兮兮看向秦宇。

  秦宇緩緩閉上眼睛,也一起念誦起從小就學會的清心咒。

  “我不會念啊……”方固口唇一動。

  “你不會學啊!”方家老母照頭給了他一下。

  師父,徒兒我算是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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