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們看見了震驚的一幕,雖然不是人生中最震驚的一幕,但排進前三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只見,一個巨大的男人,站在城市邊緣!
身高至少得有上萬米,比奧特曼都大了好幾個身板。
哪怕他們距離這個男人有很遠的距離,但因為臉頰過於龐大,他們甚至能看見這個男人面部那猙獰的表情!
他們認識這個男人!
準確的說,這段時間,幾乎大部分的聯邦公民都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
魏彥!
魏彥軍的軍長,現存於世的唯二兩尊神明之一!
至少聯邦那邊給出的消息是這樣。
“奶奶的...”
疤狗有些神情震撼的望向這個體型龐大的魏彥呢喃道:“厲害哈,不愧是神明,這是連武魂真身都出來了?就這架勢,至少得有好幾個十萬年魂環了吧?”
“...”
站在一旁的李昊,有些略微無語的掃了眼疤狗:“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該感慨的不是明明作為一個現代城市,但可見度卻如此之高,要放在藍星上,距離這麽遠別說能看見臉頰上的線條了,估計只能看見一個隱藏在大霧中的虛影。”
“不得不說,聯邦的空氣治理很有一手,也不知道怎麽弄的,以後有機會將整套技術搶過來。”
雖然兩人嘴上在互相調侃,但視線卻都集中在這個魏彥身上,想看看這個幾乎為傳奇的男人下一步有什麽動作。
哪怕這個距離已經成為危險距離了,但他們也不是很害怕,畢竟復活道具...多。
怪不得在藍星上,總有人說,資本的力量無法想象。
他們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麽是資本的力量了,幾萬個復活道具加在身上,那叫一個擁有安全感,如果不是復活無法免疫疼痛,他們甚至想從高樓跳下去感受一下自由落體的感覺。
當然,疤狗那個瘋子不算。
那玩意兒,能拿著電鋸給自己活生生解剖了,這玩意兒真的是個人嗎?
就算提前給自己注射了免疫疼痛的藥劑,但那幅畫面不滲人嗎,怎麽下得去手的?
果然是壓抑太久了,精神多多少少還是出了點問題!
“說!
!”
“小雅在哪!
!”
隨著話音落下,魏彥面前一個男人面色煞白的緩緩漂浮在空中,雙手用力不斷抓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好像在賣力掙扎一樣,只是根本無效!
而在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同樣漂浮在空中,此時也在劇烈掙扎。
可以看的出來,魏彥幾乎是完全拿捏了這個男人。
看見這一幕。
陳薑沒有絲毫猶豫,從懷裡掏出一幅鏡子,將其瞄準遠處,然後面色認真高度集中津津有味的盯著鏡子上的畫面欣賞了起來。
這幅鏡子是個道具。
可以將遠處的畫面,高清無損無延遲的情況下,呈現在面前這個鏡子上。
並且可以超遠收音!
他們可以聽見魏彥的聲音,是因為魏彥情緒激動難控之下,用神力加持了聲音,但被魏彥所挾持的那個男人聲音他們可就聽不見了,這個道具可以幫助他們在一個相對遠的距離,安全吃瓜。
吃瓜,是人類的本性。
數千年來,人類遺忘了很多自己的本性,唯獨吃瓜這個本性一直傳承下來,並且從未遺棄!
老少皆宜!
只見那個被魏彥所挾持的男人,眼中雖然帶著一絲驚恐,但面部還是異常猙獰的用力想將捏住他脖子那雙無形的手給掰開,聲音嘶啞斷斷續續的一字一句道。
“叫你媽!
”
“你就是個小醜知道嗎,小醜,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殺了我,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小雅!”
“來啊,殺了我啊,讓我見見你的血性?”
“你在幹什麽?擺出那幅表情想嚇唬我嗎?我是被嚇到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懂了。”
疤狗從懷裡掏出一桶爆米花,盤膝坐在天台上,一邊津津有味的盯著鏡子上的畫面,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頭感慨道:“是這個男人綁架了小雅,然後被魏彥找到了。”
“話說那小雅不是神明嗎,就這樣被人綁架了?也太low了吧?”
“倒也不能這麽說。”
李昊搖了搖頭,顯然是有不同的意見:“可能是小雅在離開之前將所有神力都給魏彥了,畢竟小雅為了復活魏彥都能做出那種事情,可見對魏彥的感情已經是很深了。”
“這種情況下,將所有的神力都給魏彥也不奇怪了,而且現在魏彥的神力明顯比以前充沛太多了,更加說明小雅將所有的神力都給魏彥了。”
“說起來,神明之間還有這麽純粹的感情嗎,要知道就連普羅大眾爭奪家產都得勾心鬥角的,關乎神力這種更加重要的東西,竟然都這麽有奉獻精神嗎?”
“不過我更關心這個男人是誰,敢綁架小雅然後用於威脅魏彥,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呐。”
“好好好!
!”
魏彥獰笑的望向面前這個男人,怒極反笑道:“你以為我沒辦法了是嗎?”
“有,你當然有,你是神明呢。”
“我知道,神明可以搜魂將我所有記憶提出,神明的手段嘛,我太了解了,但是你看看我這是什麽?”
只見鏡子畫面中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個男人,將手猛地插進自己的胸口,竟然將自己的胸口直接撕爛,露出一顆紅彤彤的心臟,而心臟上面則是鑲嵌了一顆小小的芯片。
“看見了嗎?知道這是什麽?”
男人有些囂張且肆無忌憚的大笑著:“這個芯片是對應的,另一個芯片安置在你女人的心臟上,當我這個心臟停止跳動,你女人的心臟同樣會停止跳動!”
“是,你們神明不會死,你們神明牛逼!”
“但她將會永遠陷入沉睡,你知道她在哪裡陷入沉睡嗎?你知道!”
“就算你想將你的神力全給她,將她從沉睡中喚醒,那又如何,你根本找不見她在哪!”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神明有自己的辦法,只要你找到足夠的信徒來信仰她,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她依舊能復活,但是很遺憾,你的小雅為了將那件肮髒的事情翻篇,主動切斷了自己獲取信仰之力的連接!”
“也就是說,你的小雅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辦法獲得信徒的信仰了,她除了不會死之外,這輩子都無法成為一個神明,乃是最最最低賤的凡人!”
“你這幅表情看著我幹什麽啊?”
“想殺死我是嗎?”
“不用你自己動手,我自己來!”
說完,這個男人像是失心瘋一般,瘋狂用指尖攻擊著自己的心臟。
鮮血四處飛濺。
“夠了!”
魏彥怒吼了一聲,神力猛地湧出,激射向面前這個男人,快速愈合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勢,他不敢賭,不敢賭這個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誠如這個男人說的!
萬一這個男人死了,他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小雅了。
“哈哈哈哈!”
雙手被控制住,無法進一步動作的男人,感受著自己身體內飛快愈合的傷勢,愈發囂張的昂頭大笑了起來:“廢物啊,你拿我沒有辦法。”
“因為我不怕死,但你怕見不到你的小雅。”
“和我合作。”
“助我完成我的天啟計劃,三十年後,一筆勾銷,我會將你的小雅交還給你。”
“三十年而已,對於你們神明來講,轉瞬而逝了吧?”
“如何?”
“...”
“天啟計劃?”
正在不遠處,津津有味吃瓜的陳薑等人,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盯著鏡子畫面中的那個男人。
“幕僚?”
“找這小子找半天,沒想到在這兒呢。”
“看來這應該就是這小子真身了。”
陳薑也有些皺眉的緩緩起身扭了下脖子,抬頭望向遠處那幅畫面,輕聲道:“走吧,看不了戲了,這個人我們得要。”
“神明而已。”
王吉利將嘴裡的香煙隨意吐在一旁,輕蔑的從懷裡掏出一柄槍口巨大的狙擊槍,扛在肩膀上,意氣風發的宣戰道:“若敢擋路,殺了便是。”
萬族競技場裡,現在已經只有藍星父親世界本源的意識了。
也就是說所有道具,都可以在聯邦外面正常使用了。
雖然萬族競技場還沒結束,但這些道具的世界本源意識已經都被洗刷完畢了。
當然,陳薑也拿出一點道具強化了一點武器,送給了王吉利等人。
不得不說,他僅僅花費了幾百萬個一星道具,就強化出了一批足以遠超一般的武器,在強化初始階段,只需要一點點道具,就可以將武器強化到一個比較離譜的地方。
但越往後面,強化所需要的道具就越多。
所以論性價比,其實強化新武器,比強化炮台也高的多。
...
“呼!”
魏彥面色陰晴不定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一時還真有點被對方拿捏住,但他自然不會就這樣答應對方的條件,他又不蠢,如果答應了,接下來他就一直處於被動的位置了。
如果真的三十年後能見到小雅,其實答應也無礙!
但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停頓了一會兒後,他突然咧嘴笑了起來:“意思是你只要不死,小雅就不會陷入沉睡了是嗎?”
“別擔心,你不會死的。”
“在我找到小雅之前,你會活的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比任何人命都要長!”
“我慢慢找,不過就是這附近的幾顆星球而已,這麽點時間你又能將人藏到哪裡去呢?”
說罷!
他便準備帶走面前這個男人,將這個男人囚禁在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然後孤身一人慢慢去尋找小雅,雖然小雅切斷了和她的聯系,但他只要距離小雅一百米,他就能清楚的感應到小雅在哪。
他等了這麽多年,不在乎在多找幾百年。
他只是擔心,小雅會等著急。
一個合格的男人,不應該遲到。
然而,就在他準備帶走這個男人的時候,一道磁性的男性聲音,突然在耳邊緩緩響起。
“魏彥先生,我想你可能無法帶走這個男人。”
“嗯?”
魏彥眉頭頓時皺起,猛地轉頭望向一旁懸浮在空中,身穿大衣手拄翡翠手杖頭頂氈帽的一個男人,一字一句道:“我要帶走,你有異議?”
“有的。”
陳薑面色平靜的輕打了個響指,巨大的炮台憑空出現在空中,懸浮在他的頭頂上空,口徑足足有2000米之粗的炮台,將炮管緩緩瞄準面前魏彥,才輕聲的繼續道。
“你要帶走的那個男人,叫「幕僚」。”
“他手裡有我要的東西,我找他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他,可不能就這樣讓你帶走了。”
“他手裡的東西,對我很重要。”
“...”
被魏彥控制住的那個男人,眼珠子咕隆了一圈斬釘截鐵的望向陳薑蠱惑道:“薑騁,殺了他!我計算過,你的炮台對他具備的威脅並不小,只要他陷入沉睡,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我要是被帶走了,你想要的東西,這輩子都得不到!”
而魏彥也有些陰晴不定的抬頭望向這個男人頭頂的那個炮管,他能從這個炮管上感受到不小的危機感,如幕僚所說,這個炮台是對他有威脅的!
他甚至覺得這個炮台爆發出的能量,甚至要高於那日艦隊對他的轟炸!
“這個男人不能給你,他不能死!”
但哪怕如此, 他也不準備松口,畢竟在沒找見小雅之前,他不會對任何人松口。
但他也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委婉一點了。
他現在唯一的夢想,就是找到小雅,然後隱姓埋名,去一直生活下去,不想再去考慮任何事情了。
所以能少樹敵,就少樹敵。
他不想讓自己以後的未來,再次被人打擾。
“我知道,我知道。”
陳薑嘴角輕輕上揚,面色平靜的笑著道:“你的訴求很簡單,找到小雅,我的訴求也很簡單,他手裡一些技術是我必須要得到的。”
“或許我們可以短暫合作一下不是嗎?”
“其實對於你和小雅的感情,我一直也是很欽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