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陳薑就將桌子上的十六柄步槍分配完畢。
他又花費了五個道具,將彈容量強化至+2。
-
「叮,消耗兩個一星道具。」
「將一星道具鋼劍步槍的,彈容量強化至+1。」
「效果由原先的100發強化至300發。」
-
「叮,消耗三個一星道具。」
「將一星道具鋼劍步槍的,彈容量強化至+2。」
「效果由原先的300發強化至500發。」
500發的彈容量。
差不多夠用了。
陳薑將剩下六柄步槍扔給疤狗:“你要強化哪些跟我說一下,我給你大概先強化一下,然後穿上我剛才在18城給你買的衣服準備出門。”
疤狗下意識的點了下頭,隨後才反應過來茫然道:“出門,去哪?”
“現在是白天,這個時候過多活動,很容易被發現的吧。”
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袋子裡拿出他們剛才在18城新買的西服穿在身上。
疤狗從旁邊撿起一面鋥亮的鐵片,望著裡面西裝革履的自己,忍不住面色感慨的咂舌道。
“雖然不知道薑哥你為啥要買兩身西服,這種東西穿上行動會不方便,在荒野裡穿這東西,可不怎麽安全。”
“但不得不說,穿上西裝之後,感覺整個人都結實了不少。”
“尤其像我這種瘦子,那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西服是真的好看。”
“一瞬間竟然讓我有種又回到了文明社會,那三個月的荒野求生和噩夢一般虛幻。”
“好了。”
陳薑略微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自己也將新買的西服穿在身上,一邊開口道:“少說點話吧,一個男人話怎麽這麽多。”
“以前我也不愛說話的,但現在才發現,說話有時候簡直是奢侈。”
“尤其是現在,每說一句話,我都能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對了,薑哥你還沒說買這西服是要幹啥。”
“做生意。”
陳薑朝掌心唾了兩口唾沫,面色認真的拿起面前那個鋥亮鐵片,整理著自己的髮型。
他沒敢在18城的時候,去理發店讓理發師給他做髮型。
畢竟人族玩家,不僅僅是在攻擊別人的時候會暴露身份,被別人攻擊時,也會暴露身份。
萬一那個機械族的理發師,給他修頭的時候,手一突突給他頭皮刮出血來了,然後頭頂蹦出來幾個...玩家陳薑的字樣。
這可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做生意?”
疤狗茫然的望向陳薑:“跟誰做生意,機械族還是人族?”
“跟機械族的話...直接搶就好了,人族的話...也是直接搶就好了。”
“這年頭,大家不都是零元購嗎,誰還正兒八經做生意。”
“...”
陳薑略微無語的掃了眼疤狗:“真就荒野一把槍,自由每一天唄?”
“去跟廢墟場的老大做生意。”
“我昨天晚上仔細想過了,半報廢道具對我們來講是珍惜的強化材料,但對於廢墟場來講,那就是待處理的垃圾。”
“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不值錢,所有我們或許可以假扮機械族的身份,和這個廢墟場做生意。”
“我們出錢,他們出貨。”
“這樣,可以短時間內,獲取大量報廢道具。”
“我捋了幾遍,
是有可行性的,暴露風險不是很大。” “可是...”
疤狗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太理解道:“我們明明可以晚上自己去撿取半報廢道具,畢竟麻子已經被我們做掉了。”
“怎麽還要花錢去買這些半報廢道具呢?”
“格局小了。”
陳薑搖了搖頭:“自己晚上每天去撿的話,速度太慢了。”
“只需要花費一點錢,就可以短時間獲取大筆半報廢道具。”
“更何況,信用點只是機械族的貨幣而已,並沒有太多用處。”
“好了,準備,出發。”
...
很快。
兩人就摸出廢墟場。
正值白天,那個吊塔還處於工作階段,兩人必須極其小心,才能避免被吊塔上的操控人員所看見。
可惜,麻子的那輛車在廢墟場的一個集裝箱裡裝著,白天不太好方便開車。
至於去18城租個車,就更離譜了,18城的所有城都是和執法者相連的,執法者擁有最高權限。
包括封閉車門,一旦出個什麽意外,那玩意相當於給自己鎖棺材裡了。
就算可以破窗,也會耽誤時間不是。
故而,兩人只能繞個遠路,徒步走到廢墟場的正門處。
...
“嘖。”
疤狗望著面前廢墟場的大門,忍不住咂舌道:“來這個世界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廢墟的大門。”
只見面前廢墟場的大門...可以說是極其廢墟了。
一個破破爛爛的大門耷拉在那裡,旁邊坐立著一個保安亭。
明顯看的出來,18城並沒有對這個廢墟場的外表有多在意。
但還是有火力防禦設施的。
至少他們肉眼看見的就有,電網,機槍,以及明雷。
明雷就是,擺放在地面上沒有掩埋的地雷,防獸不防人。
防禦措施只能說一般般吧。
畢竟18城明顯也不重視這個廢墟場, 不然也不會將其安置在18城外的荒野上。
一旦變異獸集體衝擊廢墟場。
這個廢墟場是享受不到,18城的火力庇護的。
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待淪陷。
但話又說回來了,也沒人會在意,一個廢墟場是否淪陷。
只有陳薑他們在意。
廢話!
如果前三個月,沒有這個廢墟場作為庇護,他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廢墟場的後面是沒有任何火力防禦的,但不知道為何,變異獸見他們躲進廢墟場後,便不再追擊,就此散去了。
“嘭!”
一道沉悶的槍聲響起。
只見一個機械聲音嘶啞的響起:“站住!”
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男人,面色古怪的從保安亭裡走了出來,手裡高舉著一柄步槍指向天空。
先前的那道警告槍響,便是他發出的。
“你們是幹嘛的?”
聲音,依舊嘶啞且毫無感情,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放置了數十年的收音機,在強行開機後,發出的滋滋電流聲。
陳薑眼睛眯起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視線很自然的移到了這個人的喉結處。
並不是正常人的那種喉結,而是一個裸露在外面的機械喉結,這個人換了個機械喉結?
想歸想,他還是很自然的從懷裡掏出手炮,舉在空中。
示意自己也有火力的同時,告訴對方自己無害。
“我是冷狼幫的人,有件事情,我們老大,想和你們場長合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