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回到家覺得夜裡的行動比較冒險,有些低估小斯密斯的實力。
沒想到小史密斯可真不簡單,。
前些日子與飛流,小栓子就勝過小史密斯,個把月過去了人家進步神速,差點被人家超越。
飛流這時走過來說:“大哥哥,我們進步不如小史密斯進步快,人家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
小栓子說:“邪術唄,小史密斯驅使真真假假八個西門三郎,試問天底下有誰能有這樣能力,而且西門三郎的功力今非昔比,可以用飛速相比,可好似那裡不對勁。”
應靈思陷入沉思,白天只有飛流和小栓子,以後打鬥還分什麽時候,不可能總是晚上吧,少了一半的戰力,白天的戰力可就要大打折扣,還是讓飛流和小栓子精進才好。
只是飛流和小栓子的內力沒那麽深厚,直接教他們用意念驅使武功的話,無異於拔苗助長。
正在這時,應靈石聽到敲門聲。
飛流跑出屋門去開院門,“師爺!裡面請!”笑著把雲錦迎進來。
應靈石見雲錦走過來,撒嬌樣地說:“師傅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好出門迎接你。”
雲錦笑了笑說:“徒弟呀,師傅本想不來找你幫忙,可你不幫忙的話事還解決不了,陪師傅去趟終南山,這些日子師傅每夜都會夢見在終南山之巔的情景,本想不信,卻每夜做的夢都一個樣。”
應靈石奇怪地想,這也有點意思,能夠把夢做成一樣的事,的確不同尋常。
飛流一聽要出門心裡歡喜,用手拍了拍小栓子的肩頭說:“又可以見世面了!”
小栓子笑著說:“說能野不就是了,還美其名曰見世面,虛偽。”
飛流瞪了小栓子一眼說:“你留下好了,正好有人看家!”
應靈石見倆小哥只是逗嘴,便嚴肅著說:“師爺來了也不說商量一下怎麽招待,沒禮貌。還不尋思著怎麽給師爺接風。”
雲錦笑著說:“接風就不畢了,還是趕路要緊,帶上換洗的衣服走吧,這裡有落第門人看管。”
雲錦說完便向外走,應靈石一邊拾掇東西一邊對倆小哥說:“這回可是遠門,要低調,禍從口出。”
飛流笑了笑說:“大哥哥,一個勁的囑咐不煩嗎?”
“煩不煩卻是小事,惹起事端再提醒不是晚了嗎。”應靈石邊說邊把衣服背在身後。
只是這次他們出門不用鎖門,早有幾個落第門門眾進了院子,看樣子要長住的樣子,每人都背著行囊。
應靈石出了院門回頭望了望想:“這次出去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不過也沒什麽牽掛了,卻安排的妥妥的。”
靈石城外,雲錦的車隊很威武,落第門這麽大的門派,掌門出個門沒個派頭也說不過去。
只是雲錦這次出門動靜不小,鬧得整個江湖人人皆知,在靈石城的江湖人士沒有對史密斯下手的,當得知小史密斯也去終南山後,也便一窩蜂的往終南山趕。
其實小史密斯去終南山也是有原因的,能讓七個紙人戰力更強,終南山巔是有可能提升的最佳地點,若能碰到渡劫飛升前的好事,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取其精華,七個紙人將會更有能力,超過世間的大部分修煉之人也非難事。
有七個能力相當的工具憑他驅使,勝過千軍萬馬。
也苦了在靈石城想動小史密斯的江湖人物,稍微有腦子的江湖人物也不會在靈石城對小史密斯下手。
終南山本來人就多,
修煉的尋找機遇的比比皆是,有人也有物,連一草一木也有飛升的機會。 落第門建造的狗尾草的功德碑亭十分顯眼,那氣派那豪華所有人無不駐足欣賞。
當然真正的狗尾草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等待著渡劫。
沒了可以談談心的靈石它很孤單很寂寞,這種日子它實在是不想過了,去找回靈石也是件好事,能得到黃蟻王的幫助也是件好事,只是它眼睜睜地等呀等等呀等卻是一眼的迷茫。
它不知怎麽回事,早些年多少劫都沒這樣過,靈石才走了一年多,黃蟻王也走了沒多久。
它有點渡日如年的感覺,這種感覺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它有多麽的難受。
正是成長的好時候,有雨,有風,有日,有月,它日日夜夜吸取日月之精華,雖是孤獨無一物交流,也只能把千言萬語藏在心裡。
這天,它突然間感覺到靈石的氣息,多麽熟悉的味道,叫它歡喜的不得了。
它看到了應靈石,它知道靈石就在應靈石的身上,它想用自己的方式和靈石打招呼,晃動一下身軀,可晃了許久卻沒等到靈石的回應,它沒氣餒,它相信功夫不負有心草的。
應靈石感覺喉嚨一癢,張開嘴卻是靈石飄下去。
他沒有阻止靈石,換位思考,靈石也有它的事要做,尤其是到了靈石修煉的地,它也有好多事要處理,也有朋友要打招呼。
他在夢境裡聽過靈石的介紹,他不能破壞它的好事。
雲錦還在給狗尾草的功德碑施跪拜大禮,只是他不知道真的狗尾草就在不遠處的山崖邊,在一個人們不注意的小角落。
日落月升,一聲旱雷響得突然。
雲錦早下了決心,要在狗尾草的功德碑前守個七天七夜。
他是不用擔心吃喝拉撒這些小事,落第門的西寒衣使早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一個大門派的掌門,怎能受半點委屈?
又是一聲旱雷,只是覺得就在頭頂,叫人頭皮發麻。
狗尾草和靈石緊抱在一起,大有生死與共的感覺,只是旱雷越來越急,雷聲越來越大。
在不遠處,小史密斯驅使著西門三郎和七個紙人正在接受了旱雷的洗禮,他想,今夜雷這麽多,肯定有事情發生,也許他驅使的西門三郎和七個紙人會有大收獲。
小史密斯摸了摸腰間的火槍,這東西可是壯膽的好法寶,遇到緊急情況火槍這東西可比刀劍管用。
再遠處,春寒正在偷窺,也許鷹鴨獸害怕雷聲的緣故,它依靠在春寒身上,像個小孩子。
連人都害怕雷聲何況動物?
又是一陣旱雷這次由閃電直引。
於飛打了個冷顫,心想,看樣子今晚要有大事發生,他要抓住這次機會。
於敬亭湊到於飛跟前說:“掌門,聚龍潭的人都準備就緒,只等有事發生。”
於飛點了點頭,心想,但願不會白費心機。
更遠處諸葛秋白很忙,江湖的主事人來了這麽多,他若缺席會覺得缺了些什麽的。
黃南風這些日可是夾著尾巴做人,丟了那麽多的一筆錢,挨了諸葛秋白一頓訓斥,這還不算完,還給他下了命令,讓他想法設法將功補過,弄回些銀兩,要和丟失的相當。
黃南風可是壓力山大,不過就是弄不到相當的銀兩又怎麽著?難到把他開除討人喜不成?
黃南風正好想另起爐灶,就是沒這麽個機會。
再遠處少林方丈悟塵,武當掌門樸成,峨眉掌門洪荒,華山掌門田玉,幾人早商量好了,要抱團取暖,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的。
最遠處可就是霍害,公孫聚,司馬離,東方珠,歐陽化這幾位幹嘛事不行,吃嘛東西倍香的主。
幾人也商量好了,能揀些洋落就揀些洋落,揀不到也不埋怨,他們是要勢力沒勢力,要武功還跟別人差一大截,有收獲也不傲嬌沒收獲也不怨惱。
只能用平常心看待。
閃電在空中劃出一出一道精美的弧線,落到終南山巔卻是一個火球。
旱雷隨後囂張地在終南山巔,跋扈的留下巨響,震得應靈石的腦袋要裂,他是跟師傅雲錦守著狗尾草的功德碑的,師傅都說七天七夜了, 他一個當徒弟的也只能陪著師傅七天七夜。
飛流和小栓子也是要共進退的,倆小哥很不安分,在一旁探討著如何進步。
雲錦顯得很平和,什麽閃電什麽雷聲在他的眼裡都是平常事。
他慢悠悠看著大理石的狗尾草功德碑,有種難以言表的困惑,前幾天那夢是否可信。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夢境,一株狗尾草,是會說話的狗尾草,它說,它要做出決斷,它是飛升還是留在人世間,它說,它要和靈石共進退,它說雲錦食用它的頭後它便想做一棵有理想的,對人類有意義的草,哪怕粉身碎骨……
雲錦為之動容,他早食用了狗尾草的穗,要不狗尾草早就飛升了,懷著對狗尾草的愧疚他才想著守候功德碑七天七夜,以示心誠。
緊著三道閃電隨後三聲旱雷,在亮光裡靈石和狗尾草化作兩顆元丹,沒有向上升而是進了應靈石的口。
雲錦也微睜開張開口,一顆元丹也進了應靈石的嘴,這還不算,從天際也有一顆晶瑩的元丹入了應靈石的口。
只聽得應靈石口中熱鬧起來。
“靈石,我們終於在一起來。”
“狗尾草,你不後悔吧。”
“靈石呀,能跟你在一起我狗尾草無言無悔。”
“黃蟻王,你不後悔嗎?你可是成了仙的,這樣犧牲有多大?”
“只要我們三個在一起,我黃蟻王便不會後悔,你們在人世間品嘗世間的酸甜苦辣,叫我多羨慕呀!”
“以後我們不分離,永遠不分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