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逗著倆小哥,心裡卻盤算著修煉的事,守歲之後便是新的一年,也不知新的一年會怎樣?
有沒有時間安心修煉,境界還能不能提升?
雲錦早看出應靈石的心思,笑而不語,內心盤算著:“徒弟算是形意境還是形無境,只是以他的能力不能判斷,世間也沒有標準。”
煙花在期盼中竄上天空,扭動腰姿的同時綻放著動人的色彩,歡喜的呼叫著。
煙花勾起了倆小哥的興趣,倆人比著誰放的煙花美,比著誰的煙花竄的高。
應靈石倚在窗前腦海裡泛起以前的幸福時光,也跟倆小哥這般年齡,守歲是最有向往最有想法的時候,父母隻為看他的表演,準備了許許多多煙花和鞭炮,雖然價格不菲,可為了讓他高興還是省吃儉用精打細算多日。
為了一身新衣服,他會歡喜到手舞足蹈。
守歲許願也是很溫馨的,等一家三人亮底牌時,一家人的願望卻出奇的一致,家庭美滿,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窗外煙花一個個消失,鞭炮一聲聲歡迎著新的一年。
別了,舊歲。
雲錦閉目養神,對他來說,新年新氣象,落第門在新的一年也要有成績,樂羽也應該嘗試著掌握落第門了,原來打算是應靈石守著這個大攤子,可徒弟不願接手,他這個當師傅的不能強人所難。
樂羽雖有欠缺,可落第門也沒更好的人選,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應靈石給雲錦行跪拜大禮,就像給父母拜年一樣,只是在這新舊交替之際,他不敢讓父母和葉靈石冒險,怕他們受傷。
雲錦拿出個紅包給應靈石,“乖徒弟,好徒弟,這個給你!”滿面笑容。
飛流和小栓子對了下眼色,倆小哥撲通一下跪在雲錦面前齊聲喊:“師爺,給你拜年了!”
雲錦笑著說,“徒孫乖,徒孫乖,給!”遞給每人一個紅包。
飛流和小栓子接過紅包欣喜若狂著走出屋子,迫不及待打開紅包。
“呀!”飛流從紅包裡抽出張百兩的銀票,高興的想跳。
小栓子也抽出銀票顯擺著,“跟你自己是一百兩似的,我也一樣!”拿著銀票在飛流面前晃了晃。
飛流這時湊到小栓子跟前說:“大哥哥那裡也該走個儀式。”
小栓子笑了笑,倆小哥可謂一拍即合。
“師傅!我倆給你拜年了!”飛流說完拉起小栓子,倆個人撲通一聲,實實在在的跪。
應靈石確實沒準備,直接把雲錦給的紅包遞了過去,說:“你們倆的!”
“也太小氣了!”飛流嘟囔了一聲,不過當他打開紅包時卻大吃一驚。
“一千兩!真不少。”
飛流把銀票揣到懷裡對小栓子說:“由我保管好了!”
小栓子做了個鬼臉說:“都揣進懷裡了就不用假惺惺蠻真誠的樣子!”
“哪麽說不真誠就歸我了唄?”飛流說著拍了拍胸脯說。
小栓子賭氣著說:“要臉不?臉皮都城牆厚了。”
飛流也不客氣說:“管你怎樣損我,得到實惠才是硬道理。”
小栓子見沾不了光佯裝伸手去飛流懷裡摸,“看來還是動手好,動口不如動手。”雖然是假動作卻嚇得飛流不清。
“鄭重說一下,由我先收著紅包,是咱倆的共同財產。”飛流知道小栓子也不會真得下手搶。
大年初一上午,應靈石在院子裡燒香後對著靈石城方向跪下,
“父母親大人,也回不去上墳前燒紙問拜,這些錢你們收著,想怎麽花就怎麽花。”隨後又燒起紙來。 通常人們都以為燒的紙到了陰間便成了錢,這是對逝去親人的思念也好有個交待,錢這東西陰間陽間都是緊俏貨。
下午應靈石覺得手癢,便走過雲錦跟前說:“師傅,我想試著白天用意念驅使魂靈,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主要是怕傷及親朋,你在一邊守候著,萬一有地方不對勁,要馬上製止。”
雲錦聽完點點頭,說:“徒弟你就放心吧。”
應靈說完衝倆小哥招手,“別貪完了,去院子裡修煉去!”隨後盤坐在院子中央。
應靈石默念心經後用意念驅使身邊的倆小哥後,隨即又驅使父母和葉靈石的鬼魂,連同體內的三顆內丹以及腰間的斬靈劍一並用意念驅使。
就在安靜的院中,白黑黃三色氣幻成球體,三顆內丹化成球體外一個晶瑩剔透的護圈,光圈隨著三色球體或大或小。
雲錦在屋門口好羨慕。
應靈石修煉完畢收起三顆內丹,忽聽得應當歸對著他說:“兒呀,我們仨隨時任你用意念驅使,雖然白天會有痛苦,可這些我們不會在乎,以後你可以隨時隨地讓我們參加戰鬥。”
應靈石正想開口,卻見應靈芝已經淚流滿面,“兒呀,你為我們受了那麽多苦,我們受些苦也值得,只要兒子好,我們便好。”
葉靈石這時也開口說:“我們已經成為你的一部分,我們和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和對手交手時千萬不要顧忌我們,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能錯失良機。”
應靈石聽得淚濕衣襟,鬼魂怎麽啦,親人自親,友人自近。
正當應靈石想安慰時,父母和應靈石卻急著化作霧氣進入口中。
應靈石很後悔,暗下決心,以後白天對戰的話最好不用意念驅使父母和葉靈石,從他們的話裡話外可以猜到白天對他們的傷害。
越是親人越是擔心,越是朋友越有顧慮,雖然他們是鬼魂。
雲錦見應靈石陰沉著臉知道徒弟心裡難受也便安慰說:“徒弟,你就是和倆小哥也是天下無敵,何必再驅使親朋,要求完美,要求上進是可以理解的,師傅再勸你一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驅使親朋。”
應靈石知道雲錦是一片好心,師傅對徒弟說的也是心裡話。
雲錦為了調整氣氛對應靈石說:“徒弟,給師傅把把關。”
雲錦說完修煉起形意境來,雖然是一個修煉,可無論是氣勢還是招式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雖然比應靈石稍微差些,可放眼江湖,他若出手,也是無人能比。
說他一人抵萬人也不過。
在院子裡,雲錦被一團氣包裹的嚴嚴實實,尤其是雲中手的一擊,威力無人能躲。
當雲錦收招吐氣時,應靈石誇獎說:“師傅,可喜可賀,形意境界你可拿捏的妥妥的,再往上的形無境其實也不難,窗戶紙一捅就破。”
應靈石說完這番話,覺得有些不妥,儼然是當師傅的口氣,可他是徒弟呀。
真的有些冒失。
飛流這時用有些羨慕的語氣拍著馬屁說:“師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師爺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
小栓子也過來吹捧著:“師爺說天下第二,還沒人敢說天下第一。”
雲錦笑了笑說:“你們這兩個馬屁精,在外人面前可別這麽說,叫人家笑話,說咱夜郎自大。”
飛流的臉一紅,衝小栓子使了個眼色,想:“事實就在面前,說真話便成了拍馬屁了,以後還怎麽說?”
小栓子卻會打圓場,歡喜著說:“師爺就裝糊塗,其實是個明白人,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
雲錦笑著說:“難得糊塗,難得糊塗。”
應靈石卻一本正經的說:“師傅好胸懷,師傅好胸懷呀。”
……
春天在油菜花的顯擺中蹣跚而來,雲錦覺得他進步不少,雖然比不上應靈石,可他自我掂量後覺得天下第二的位置非天莫屬。
可在別人眼裡,他雲錦仍是天下第一的不二人選。
內裡的事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雲錦不說應靈石比他武功高, 應靈石當然不會提及,這叫師徒的默契。
飛流站在油菜花地裡招呼小栓子說:“好美呀,真想畫一張畫,裡面有你有我,有師傅有師爺!”
小栓子一本正經地問:“你說的挺好,弱弱的問一句,你會畫畫嗎?”
飛流一臉不屑的說:“不會,不會就不能說了嗎?”
小栓子幸災樂禍地說:“能,就看你臉皮薄還是厚了。”
飛流這時摸著油菜花說:“你的臉皮是厚還是薄?”
應靈石這時走過來對倆小哥說:“拾掇拾掇快走,金陵出事了。”
倆小哥歡喜的出了油菜花地,跑進小院去屋裡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麽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是帶些換喜的衣服和一些用得著的物品,什麽面具,火扇等等。
……
金陵城外東五十裡一個錢莊老板的家,全家被滅門,銀庫被搶劫一空,屋內的牆上留有血字,殺人者落第門應靈石。
有官差在收集證據,院門外有人議論。
“聽說應靈石是為了人家的萬貫家財而來。”
“還是把金銀存放在外國銀行裡保險。”
“這不是第應靈石第一次,聽說城西昨夜也發生命案,據說也跟落第門的應靈石有關。”
“聽說是一個錢莊老板被害,看來這銀子放在錢莊裡也不保險,人都沒了,誰還會給你兌銀子。”
“聽說錢莊在出事前就空了。”
“趕緊從別的錢莊把銀子取出來好了,一個個錢莊老板出事,銀子放在錢莊還能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