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撐住宋展鵬的刀說:“大人聽我說幾句再殺也不晚。”
應靈石剛想說喉嚨裡卻唱出來。
“一甲之後零零年,天災人禍兵不斷。二甲之後六零年,饅頭當人人當飯。三甲之後二零年,一場雪後春意暖。四甲之八零年,一片祥和紅滿天,五甲之後零零年,繁花似錦景無限。零碰零後祥瑞降,天下太平滿吉祥。
“來吧。”應靈石這時卻能大聲吆喝。
“來吧。”潘銀蓮橫在宋展鵬面前。
“早不來,晚不來,怎麽今天來了?來的真不是時候。”寧采君有些慌,慌歸慌,泰山崩前不能慌。
“來的正好,自從那年送小女去學院,見到小姐可是一心所向,十八房的位置不給你佔,來個偏房怎麽樣?”宋展鵬很是謙卑。
“跟你家那個一個德行,弱弱的問一句,他一個衙內你怕還是不怕?”
“你若有膽把他殺,披著血衣把你嫁!”
“這個?”
“這個以後再說,來呀把人請走。”
宋展鵬又看了看應靈石說:“今天就看在小姐的面上饒你一命,要不你早就歸了西。”
“蓮,別莽撞,刀劍不長眼,看得我慎的慌。”寧采君說話辦事可謂老道多了,官步走得那個穩,比混跡官場的老江湖還強。
“采君,知道你沒遇到過什麽大場面,看你都不敢走路了,別怕,誰動了你我讓他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給我抬!”這邊吃了閉門羹,不再別處找補找補也太難為情,小小地方水挺深,看看哪個也不像能碰的主。
“別,我是如意藥酒坊的一把手,這事可不能任你胡來?”應靈石心裡有了底。
“抬!阻擋按盜賊論處!”宋展鵬還是下了決心,一千萬兩要挺一回險。
“應靈石守住這箱子,總老板傳話來位置由你做,一切事物由你做主!”昊再來站在應靈石一旁,“裡面是銀票,你看?”聽指揮的那種。
“架火。”應靈石自信又穩重。
誰幾分幾兩他看得明白,要講究策略,你進他就退,你弱他就強。
一個堆柴木架在大箱子跟前,火苗可了勁的竄。
“全是一千一張的,一張一千,我的那個天!”應靈石拿起一張扔進火堆裡,像是不心疼,不心疼才怪呢,換成銀子的話能天天鍛煉爬山。
“殺!”宋展鵬見真正的東西終下了狠心。
“宋展鵬,你若再靠前的話這一千萬的票子我全扔進火裡,到時候有外交糾紛,我可以全身而退,而你能退得了?”
宋展鵬又猶豫了一下。
也正在這時,奇跡發生了。
原先一直不動的黑衣人亮出了火槍,都是西方最先進的,同時剛才放幻景的大木箱退了外皮,突然間伸出了許多個黑洞洞的槍口,架勢太過嚇人。
我的個天!
宋展鵬大叫說:“不好。”
可短暫的失態後又作鎮定。
我有一千多人,你們一百多人也沾不了什麽光。
“拚個魚死網破!”宋展鵬想挺而走險。
恰在此時來了幾個洋人,而且有個派頭實足的人。
“呦!史密斯先生。”你怎麽有空到這個地方?宋展鵬還是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英國貴族。
“我是來授權東區如意藥酒總經理的。你這是幹嘛?會有外交糾紛的!”史密斯面不改色,語卻驚人。
“如果不想鬧疆的話,
趕緊走人,我們海上的軍艦可不是吃素的。” “這個?”宋展鵬的心裡防線破了。
“撤!”宋展鵬還是選擇了後者。
槍炮的射程代表了你的話語權。
這裡不是千百條大刀長矛能夠應付的。
宋展鵬灰溜溜地騎上他那匹大白馬,臨走馬還尿了一泡。
大箱子裡這時開了個門,41名全副武裝的人員走了出來。
按實戰推演,宋展鵬再有一萬士兵也不見得佔了上風。
“寧采君,你是如意藥坊招入的第42名學員,我為你有這個機會感到驕傲,天下習武之人對這種好事可夢寐以求,你是文科最佳人選。”史密斯很是高興。
玄武可是有意思,要的是文武雙全的那種,沒文化的還是沒資格的。
“應靈石,你最適合做一個知府,就憑你剛剛的果斷勁,舍你其誰?”史密斯看著應靈石,覺得他會高興。
“我想以文科預備生直接入秀者,史密斯先生你看?”
“大材小用了。”
“你有什麽條件?”
“再說。”應靈石說後看了看寧采君和潘銀蓮。
應靈石這時仿佛已經明白這場遊戲的目的了。
“各守其職,散了吧。”寧采君打著官腔滿心歡喜。
“人們沒動,都看著應靈石。”
“我家能恢復原貌不寧采君?”
“能。”寧采君好是尷尬。
“其余按條例做,各盡其責,早過了飯點,散了吧。”
人們踏著月光高高興興地向家走。
這一天鬧得跟神話故事中的一樣。
寧采君有些懊惱,明明戴了官帽穿了官服卻沒人聽。
“賢婿!回家吧!”潘多拉恭迎著。
“蓮,走了!”寧采君可謂名利雙收還抱得美人歸。
一個上門女婿的美滿生活正式開始了?
卿卿我我的倆人還牽起手來,動作叫人們無不羨慕。
應靈石這時覺得有些不對勁,“莫非還有什麽問題?”
應靈石這時走進如意藥酒坊,昊再來這時迎過來說:“頭,裡面請!”
昊再來語氣很親切,特有人情味。
“呦,就喜歡這麽聽你稱呼!以後就這麽稱呼!”應靈石在學院裡跟學長就是這麽稱呼的。“
這時應靈石被帶到一個房間,昊再來關上了門。
這時應靈石突然間口裡冒岀個年輕的小夥聲音來。
“我叫流雪洲,我從未來世界裡剛到這裡,時間緊,只有你為我報仇,我現在附在柳學周身上,你就放心,我們會驅動那個時代的高科技武器。
你修的這榜是跟我們那世的高考特像,只不過我不了解你們習武的章程。
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未來世界我們那邊的高考程序,高二分班,正好是你玄武的文武科,而這時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絕對公平,嚴進松出,這一次你可能是一飛衝天,可以考上清華,北大,南開等最高學府,也可以考個985或211,再往後便是省級重點學校,再來後便……
我希望和飛流……
來到這個世上我隱隱約約感覺,還有一個人也是我們那個世界過來的,而且剛剛出現,如若不能控制的話,世界將危險了。
1840年,兩年後會發生什麽事?
我冤,可能又是遺憾了。
未世冤往事冤,什麽時候能翻身?
這時應靈石口中說出:“他之死是冤,可人家個個佔盡資源,即佔未世資源,又佔今世資源,兩頭佔,兩頭通吃,告訴你,你死後有人會給你伸冤。”
“現世即今世,對號入座才心寬。”
那就這樣吧,我回柳學周身上了。
這時清虛子慢慢走過來,他拿心經給應靈石說:“這是玄武的秘訣,也可以說是玄武的捷徑,也是260字,只有自己悟才能明白。天下人人人會心經,就看誰人悟得懂,只有用心才能悟出來。”
清虛子可是大有來頭,聽起來他像道教人物,其實他是個儒釋道的全能型人才,只不過他淡泊名利,只是個寡欲之人罷了。
不過他的名氣很是大,大到從廟堂至江湖無不對他的行為感到敬仰,從上至下對他好評如潮,他雖住寒舍卻是從不抱怨,應靈石早對他的為人倍感敬仰,只不過少有接觸。在當下,誰還會把高風亮節當回事?
高風亮節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很多人眼裡:都不如銅臭味好聞。
“老學究,你家寒舍漏雨沒有?”應靈石上前扶了下清虛子。
“只是稍微有點,不過我一人總有容身之地,都古稀之年了,還要那麽多幹什麽?”
“我定給你把寒舍修得。”應靈石說後看著他心疼的落淚。
一個古稀之人,到底圖個啥?
清虛子對應靈時說:“西洋人偽善,做事要多留個心眼,不防多方位考慮事情,只要修好心經才能達到你之所願,可以走走看看人間疾苦,不能因為個人積怨忘了民族大義,男人要有為大義舍小義的魄力,有時候家人說的也不是完全對的,我這年紀的也活不了幾天,這大好河山還是靠你們這些年輕人。”
清虛子喘了下拿手巾去捂嘴又說:“西洋人偽善,小心,小心。”
一口鮮血順著他的手流下來。
清虛子這時用盡全力說:“西洋人偽善,小心。
“大義。“
“心經只能用心領會。”
“老學究。”應靈石已是淚流滿面。
“老學究,老學究,”
應靈石喃喃自語,這麽一個叫他敬重的人就這麽死在他眼前, 能不叫他心疼?
從此應靈石每次做事前都要過一遍清虛子的話,清虛子的這些話成了他的人生信條。
做人要有一定的尺度,沒有底線之人再有才能也是無德之人。
應靈石仿佛間覺得這一天來得太巧太巧了。
清虛子才是冒死講了真話之人,也許講了真話就要?
就要死。
應靈石的淚落下來。
一個高風亮節的老人,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年輕人,舍了老命。
應靈石走出屋子,對著昊再來說:“現在藥酒坊有多少錢?”
昊再來楞了愣說:“也就二千兩。”
應靈石問:“那一千多萬兩呢?”
昊再來苦笑著說:“你問我,我問誰?我們都是給西洋人打工的人,問那麽多幹啥?”
“嗯。拿一千兩給清虛子修好寒舍,一千兩給清虛子辦一個體面,不,最體面的葬禮。”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要問史密斯先生。”昊再來說想走。
“我是總經理,你辦還是不辦?”應靈石有些生氣。
“頭,我們都是給人家史密斯打工的,真還別拿自己當根蔥,說你是總經理是因為你的作為讓那些愚人信服,要是憑別的,你說不定還是那個冒名頂替的俊冒呢,別人又不是不知道,別拿自己是個人物。”昊再來氣乎乎的。
“哦,原來真是一場騙局,我說呢。”應靈玉這時突然間明白清虛子臨走時話的意思了。
清虛子冒死給他的忠告,可不能辜負了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學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