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著桌子其樂融融地吃飯,跟一家人一樣!
小栓子和飛流也不在乎吃相不吃相的,狼吞虎咽地吃個快活!
……
“介紹介紹蜂蜜的事吧。”應靈石關好門這才放下心問小栓子。
“大哥哥,多虧上官姐有熟人在衙門裡當差,就憑我的本事,肯定探究不出任何原因。這蜂蜜可有說道,差役說蜂蜜裡摻了藥酒。”小栓子一五一十的說了他那邊的情況。
“這可是缺德的事,害人不輕。”應靈石說後緊握拳頭,恨不得扇寧采君一巴掌。
“今晚咱們分一下工,如意藥酒坊由小栓子和上官姑娘盯著,我和飛流盯葉靈石的宅院,若有什麽緊急情況,一處駐守一個,另一個給對方通風報信。”
“大哥哥,你分配的工作有問題,總是把不緊要的交待給我們,你和飛流卻抓主要的。
拿我們當累贅不成?”
“小栓子別這麽想,今晚兩邊的任務誰也鬧不清哪邊重要,也許稀罕貨從如意藥酒坊走,事情都沒個眉目,咱們兩邊都要上心!”應靈石說後心裡卻嘀咕起來。
“莫非今晚的鞭打又要推遲?或者今晚沒有鞭打?最好把事情辦完後再挨鞭子!聽天由命吧。”
“每人一身!”上官花這時換上了一身黑衣,又把一疊黑衣擺在桌上。
“還是女孩心細,夜行的行頭早準備好了,我怎麽就沒想到?”應靈石誇起上官花來。
三人穿上黑衣戴上黑帽相互打量起來。
“大哥哥,真是俠客風度!”小栓子總是快飛流半拍,拍馬屁的話也是如此。
“大哥哥是大俠,我們倆是小俠,上官姐姐是女俠!”飛流真是面面俱到,把所有的人誇個遍。
“四大俠客?也不閑害臊,自吹自擂!”上官花笑起來,不過她對女俠這個稱謂還是挺滿意的。
“別貧嘴了,辦正事!”
“都帶上的家夥事。出發!”應靈石說後往腰間別了一把短刀。
“小栓子給些專用石子?”飛流這時拿起小栓子彈弓來。
“這麽說來你什麽也沒有,多虧我有兩個彈弓,說好了人在彈弓在。”小栓子說後送給飛流一袋圓滑的石子。
“你的彈弓是金的還是銀的?還人在彈弓在呢?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飛流這時調戲起小栓子來。
“看樣子你不想用彈弓了?給我。”小栓子伸過手來,有些理直氣壯的勁。
“走了,乾完正事再說。”飛流紅著臉向外走。
“飛流,拿好鞭傷草藥。”上官花緊走兩步遞過碾碎的草藥。
“上官姐姐真有心!”飛流說後把草藥掖進懷裡。
上官花聽到飛流的話臉一紅,扭過臉去。
“出發!”應靈石說後扯了下飛流說:“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哦!”飛流吐了下舌頭扮了個鬼臉跟著應靈石往外走。
倆人可謂輕車熟路,先是鑽洞進了院子,隱藏在牆跟的花草處。
倆人蹲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正在這時,陸捷挎著藥箱跟著昊再來進了院子。
應靈石這時心裡琢磨。
神父出不出面?
莫非只派陸捷來?
她來幹什麽?
看樣子她還是今晚的主角?
昊再來打開正屋的門剛點上蠟燭,又聽得院門吱扭一聲,寧采君和潘多拉進了院子。
應靈石這時低聲對飛流說:“你把風,
我湊近觀察一下情況。” “大哥哥,你小心,這裡有我。”飛流輕拉了下彈弓拍了拍腰間的石子又補了句:“這個可不是吃素的。”
“別粗心大意,這裡可是我們的逃生通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目標。”應靈石囑咐了句彎下腰向正屋窗下湊。
正屋裡寧采君對陸捷說:“神父都交待給你了是嗎,藥量不能太大,免得醒不過來,藥量也不能太小,半路上醒過來會落人口實。”
“大人,不用叮囑,我心中有數。”陸捷說後拍了拍藥箱。
也在這時,昊再來按了地牢的開關。
……
約莫半個時辰,院中間有吱吱響動。
一輛車從地牢的通道上冒出來,隨後又是一輛。
八輛車排成一字長蛇陣,在大街上招搖的很。
除第一輛馬有嚴實的車棚和車簾外,其余七輛馬車上裝滿了大箱子。
“飛流,一會兒讓馬受驚,能辦到不?”
“大哥哥,你就瞧好吧。”飛流可是憋足了勁想立個功。
“跟上馬車。”應靈石說後鑽出院子。
白西丁?
應靈石看到白西丁指揮著車隊,身後有十來個黑衣人,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這陣仗可不小,看來稀罕貨全從這邊出貨。”
“莫非是史密斯的買賣?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買賣還要夜裡運作?連藥酒都是明目張膽的進出貨,箱子裡應該比藥酒更貴。”
應靈石扯著飛流躲在遠處察看馬車的動靜。
“兄弟們,打十二分的精神,等貨物裝船後我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歸。”白西丁真是做大事的人,大嘴一張便用酒肉籠絡人心。
應靈石和飛流尾隨著馬車,快到了城門口卻犯了難。
在城裡動不了手,連出城都成問題。
“這可怎麽辦?”應靈石忽然靈機一動,說:“飛流,咱們兩跟在黑衣人後面,大夥都穿著黑衣,只露著眼睛,你惦起腳來個頭也說得過去,但願咱們倆能蒙混過關。”
“一切聽大哥哥的。”飛流說後真的踮起腳挺直腰杆,跟前面的黑衣人的個頭也相差無幾。
應靈石和飛流小心地跟在黑衣人隊伍後面。
到了城門,第一輛車的車簾撩開,寧采君下了車喊著:“有公事,開門放行。”
諾大的城門吱扭一聲開得痛快。
守門的差役閃列兩旁。
潘多拉這時也從車上下來,抱著拳說:“昊老板我們就此別過。”
“不勞兩位,回頭見。”昊再來說後抱拳回禮。
應靈石這時真是提心吊膽,“若是被任何一個人發現,他和飛流也是插翅難飛,菩薩保佑。”緊跟著黑衣人的隊伍出了城門。
“真險!”出了城門應靈石松了口氣,他拽了下飛流,有意放慢腳步。
“只有製造混亂,讓拉箱子的馬車出點差錯,才能摸清稀罕貨到底是什麽,彈弓上吧。”應靈石說著摸了下腰中的短刀。
飛流這時拿走彈弓按上石子拉了個滿弓。
“啪!”一粒石子重重的擊在前面的馬屁股上。
馬被這突然間重重的一擊驚嚇到了, 向道路一側樹上猛撞過去。
車夫還沒醒過味來,還沒來的及拽僵繩。
“砰!”車子撞在樹上,車上的大箱子在地上滾了個滾,箱子裡摔出三個人來。
也難怪車夫反應慢,車一輛跟著一輛,每輛車差不多十幾步的距離,領頭的車夫操心也就夠了,後面的車夫都不用操心。
中間的車夫正打著盹,想著半睡半醒間也就完成任務了。
白西丁這時衝了過去,火把下十幾個黑衣人快速把三個人壓在地上,幾秒鍾又裝進大箱子。
應靈石和飛流趁著亂勁躲進樹林藏在樹後。
“小心!護好所有車輛。”白西丁說後繞車隊轉了一圈,在確認沒有特殊情況下向昊再來稟報。
“昊老板,沒事,一匹馬受到驚嚇,摔壞了一個箱子。”
“多加小心,路再好走也不如城裡,走吧,別耽誤行程。”昊再來說後四下打量一下,不覺心生恐懼。
晚上辦事終歸不如白天心裡踏實,再者他們辦的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心虛是自然的。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幹了這麽大的虧心事,心裡安靜才怪呢?
“夥計們都打起精神,事成之後藥酒可勁兒造!”
昊再來又拋出一個大餡餅,不過這種好事一般情況下普通的人是很難遇到的。
藥酒對於用過的人誘惑力大的很。
有些人為了能喝上藥酒賣田賣宅,賣兒賣女。
“好險呀,好險。”應靈石躲在樹後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