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甜餅時老板也說是寧采君派人送的蜂蜜。”上官花看似隨口說說,其實暗中觀察著應靈石的一舉一動。
“蜂蜜?”應靈石心裡仍在琢磨。
“你在外圍盯著如意藥酒坊。”應靈石湊進飛流的耳朵小聲囑咐。
“好嘞!”飛流欣然接受,滿臉喜悅。
“你去打聽一下蜂蜜,這個拿著。”應靈石從懷裡摸出些碎銀子交給小栓子。
要想從寧采君的手下人得到些消息,不破費些銀兩是不可能的。
“上官姑娘,倆小哥交待給你了,有什麽好計策多給他們出,倆小哥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盡管教訓。”應靈石說後對著上官花抱拳。
“還是去教堂找些蛛絲馬跡。”想到這裡應靈石向教堂走去。
神父賈斯可見應靈石進了教堂,笑容滿面的說:“應公子,今天怎麽有空來教堂?”
“神父!我閑來無事隨意轉轉。”應靈石笑著回。其實他的內心對面前的神父賈斯可恨之入骨,從他父母的言語之間,以及昨夜在葉靈石家看到的一切,他深知神父賈斯可不是善類。
“歡迎!來這裡就知你跟主有緣,你若信主,主會佑你一生平安。”神父賈斯可禮貌的勸著應靈石。
“我母親跟你學西醫,信了主,應該有主保佑,可她卻命運多舛,年輕輕送了命。”應靈石的語氣僵硬的很,心底的憤怒一觸即發。
“應公子,話可不能這麽說,你母親的命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離開苦難的世間,去的可是天堂。”
“天堂可不是平常人能去的地方。”
“只有得到主的保佑才能去天堂。”
“天堂?這個我就不明白了,隻覺得我媽一身怨氣,跟天堂的人沒有啥關系。”應靈石對神父賈斯可有點不客氣。
“應公子,連我這種級別的都看不透天堂的情景,你一個初出茅廬沒入教的人能懂。”
“人死去天堂,活人能看見天堂,這些我這個白丁看不懂,也聽不懂,不入教成了門外漢,更是迷茫。”應靈石的話語間仍充滿了火藥味。
應靈石見到神父他不知不覺地想起他母親拿著皮鞭控訴的情景。
一想到這情景,他能不怒火中燒?
“應公子,話不能說的太滿,事不能說得太絕,我也是大人不把小人怪,你還是在主前懺悔吧。”
“神父,話到這裡說過的也就說了,魯莽的也便不再魯莽,也許是想到爸媽才氣憤,你大人不把小人怪,別往心裡去。”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神父賈斯可說到這裡心情愉悅。
“我看一眼母親學醫的地方可以嗎?”應靈石為了掩蓋此行的目的找了個理所當然的借口。
“跟我來!”神父賈斯可很高興的領著應靈石向後走。
教堂後面是診所,一男一女穿著白褂的人正在忙活。
“你母親就在這裡學習,我是有空便教給這裡的人習些藥理,診斷些病人!”神父說著又對穿白大褂的男人介紹說:“吳勇,這是靈芝醫生才華橫溢的兒子應公子。”
“應公子!好!太給力了!”吳勇激動著說。
“陸捷,接手了你媽的工作,你母親
的徒弟。”
“靈芝師傅的兒子?!那個人盡皆知的才子!”陸捷驚喜地投去羨慕的目光。
應靈石這時不禁起了疑惑,“母親在神父這裡學醫時他也時常來,除了他母親外這裡隔不了三五個月就要換些學西醫的新人,
剛才這兩個人他不認識,應該來這裡沒多長時間,也就這兩個月的事。”眼睛卻四處搜尋著。 想歸想,該說些漂亮話時還要說的。
“吳勇哥,陸捷姐,你們好!”
“應公子,甭這麽客氣,以後直呼我吳勇就行,你這麽大的名氣,稱呼我哥叫我汗顏。”
陸捷的臉羞紅,轉過臉說:“還叫我姐,我都比你小一歲,直接稱呼陸捷豈不更好?”
應靈石笑了笑沒有作答,其實他對怎麽稱呼別人也沒往心裡去,又不是多麽熟,一個稱呼,還用得了那麽認真?
“你們歲數相仿,隨便稱呼。”神父說後機警地看了眼應靈石。
總覺得應靈石來這裡的目的沒那麽簡單。諸事還要小心為上,教堂的秘密可不能讓應靈石知道。
神父想到這裡跟應靈石說了句,“你們在這裡好好交流,教堂還有事,我先處理去。”便急匆匆走了。
“神父你忙你的,我在這裡待會兒!”應靈石也是順水推舟。
“神父有意躲著自己,看來他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診所的味道……”應靈石想到這裡突然想起昨晚去地牢聞到的味道。
“地牢裡應該噴灑了西藥,究竟地牢裡用了什麽藥?稀罕貨是什麽?”應靈石想到這裡愣了一下神,轉過身來假裝笑了笑,隨後對著吳勇問了句:“西醫治療鞭傷有什麽高明之處?”
“鞭傷好冶,有外用藥,要不你拿些管用的。”吳勇可願拉近與應靈石的距離,如果應靈石沒有什麽名氣,他才沒有這般積極呢。
“最好見到傷情在用藥。”陸捷沒有那麽勢利眼,她是按照事實來判斷的,隻用嘴巴一說的事,她怎能放心?
“陸捷說得在理,把受鞭傷的人叫來吧,應公子!”吳勇可謂見風使舵,剛覺得陸捷說的在理他便轉口。
吳勇這樣的男孩子在任何女孩子面前都吃香,更何況陸捷還涉世未深。
“要不給瞧一瞧鞭傷。”應靈石說著衝吳勇指了指。
“好嘞,謝謝應公子這麽信任我。”吳勇心裡高興面帶笑容。
“瞧吧。”在這裡應靈石熟悉的很,他媽在這裡學醫時他經常幫著乾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拉兩片簾子隔個空間的事他也經常做。
應靈石慢慢的脫下上衣,說:“敷了些草藥,看看還有抹些西藥的必要嗎?”
“應公子,傷的這麽重,即然敷了草藥也就用不上再抹些外用藥水。不過我這裡可以給你拿些口服的止痛藥,喝兩片就能減輕些疼痛。”
吳勇只是見病論病,並沒有往別處想。
應靈石拿了止痛藥感激的說:“以後會麻煩到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應公子,說這話遠了,以後有什麽大病小情的隻管來。”
“謝謝!”應靈石說後話頭一轉說:“你們也不去看戲,楊家班可是這一帶數一數二的好班底,角多, 琴師也賣力。”
“我和陸捷忙的很,沒功夫去看戲。”吳勇說到這裡再沒多說,只是笑著目送應靈石。
應靈石把小藥瓶在神父面前晃了晃說:“拿了些止痛藥,來的急也沒帶銀兩,下次一並奉上。”
“應公子不用客氣,需要什麽隻管開口,我們這裡會傾力相助的。”神父說話間盯著應靈石,很想從他的言語間看出些破綻。
“謝謝!神父,以後肯定會麻煩你的,到時候你別厭煩就好?”應靈石說完衝神父笑了笑轉過身來說了聲:“再見!”
“再見!應公子!”神父賈斯可揮手跟應靈石告別。
應靈石走後神父急急忙忙走到吳勇跟前說:“應靈石隨意要了些止痛藥?沒有從你口裡探聽別的消息吧。”
“應公子背上滿是鞭傷,橫七豎八還挺嚴重,我隨意給他拿了些止痛藥,我們隻談了病情,別的也沒多談。”
“這就對了,你們倆以後幹什麽都要小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心裡要有數。”神父賈斯可叮囑吳勇和陸捷。
“知道了!神父!”
吳勇和陸捷異口同聲地回。
“陸捷,你過來一下。”神父賈斯可把陸捷叫到一邊小聲說:“今天晚上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我能行嗎?”陸捷覺得神父把這麽大的事情交給她,她怕做不好。
“只要有信心,所有的事都能完成,沒了信心,絕對辦不成任何事。”神父賈斯可給陸捷鼓了一通勁後又說:“你準行!”
“我準行!”陸捷點頭接受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