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再來陪著笑臉迎著馬捕頭,若擱在以前,他哪把一個小小的捕頭放在眼裡?
“馬捕頭,好久不見,有何公乾?”昊再來皮笑肉不笑,一看就是強作笑臉。
昊再來跋扈囂張慣了,能有這樣的接待也是不錯,平常寧采君和潘多拉也不過如此。
馬捕頭一本正經地說:“從今往後藥酒成了禁品,望你好自為之。”
昊再來很禮貌地說:“我們這裡可是誠信守法的模范單位,不信,馬捕頭可以查。
這就好!”
馬捕頭說後四下裡瞅,擱在以前借他八個膽也不敢在如意藥酒坊撒野。
小鬼難纏。
昊再來這時從懷裡摸出五十兩的銀票說,馬捕頭,以後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多多指教,我這裡絕對改正,這點錢馬捕頭買包茶葉!
馬捕頭瞅了眼銀票心裡甭提多舒服,拿著銀票說,昊老板,你這裡可是靈石城數一數二的大買賣,單單五十兩銀子可謂九牛一毛,我手下這麽多弟兄,甭說茶水,就是白開水也輪不著。
昊再來心想,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馬捕頭有點不識抬舉,敢向如意藥酒坊獅子大開口?
不過昊再來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要因小失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先過了小鬼這一關才行。
昊再來又從懷裡摸出五十兩的銀票說,知道弟兄們不容易,如意藥酒坊現在日子不好混,等生意好些再多給弟兄們辛苦錢。
馬捕頭瞅了一眼又是五十兩的銀票,也便不再計較。
第二次把銀票揣進懷裡的馬捕頭有些飄,從嘴裡迸出句,昊老板,真的識時務!
昊再來的肺都要氣炸了,可他還是沒有發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口窩囊氣早晚要出。
不過昊再來還是強作笑顏說:“馬捕頭,等手頭寬裕了一定會多給弟兄們點,我說到做到。”
馬捕頭見昊再來不再出血,也便雄赳赳氣昂昂出了如意藥酒坊。
馬捕頭急匆匆進了教堂,賈斯可笑容滿面迎過來,說,馬捕頭,稀客,有何貴乾?
“這些日子有江洋大盜出入靈石城,神父你可要上心,為了教堂的安全,我派弟兄們在外面蹲點,弟兄們為了教堂的安全都很積極,神父也該給外面的弟兄們點辛苦費,弟兄們養家糊口的都不容易。”
神父賈斯可聽到這裡算是知道馬捕頭的來意了,氣不打一處來,顫抖著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世道不明朗,破財免災又何妨?
“這點你拿著,教堂外的弟兄們辛苦了。”神父賈斯可甩手就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馬捕頭笑著接過銀票說:“神父你放心,就是府衙進了大盜你這裡也會安全。”
神父賈斯可冷笑著,說:“但願如此。”
馬捕頭拍了拍胸脯,心裡甭提多舒服,銀子來的這麽容易,這是他這些年最開心的時候。
馬捕頭又找到應靈石說,應小弟,好消息,大好的消息,洋人要完戲,益身丸要大賣,我們發財的時候到了。
應靈石聽到馬捕頭這樣說,暗自慶幸,洋人完戲後藥酒自然完戲,有多少人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還是要加緊益身丸的大量投放!
夜色闌珊,應靈石在院裡練起跟藥方的筆跡一樣的武功招式。
一字一招一式憑真心!
字如蛟龍勢如破竹,一招一式卻幻化無常……
飛流和小栓子呆呆地站在一旁。
“大哥哥,這是?”飛流詫異地問,應靈石的這些招式叫他這個有些武功底子的人看得眼花繚亂。
應靈石心想,這是郎郎中行善的藥方,就叫做善方拳。
這可是對郎郎中最大的報答,雖然郎郎中已經不在人世,可他的藥方能有這麽大作為,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倆小哥聽好了,這是善方拳。”應靈石沒有多加思考,隨口一說。
“善方拳?!”飛流眨眨眼隨後又吆喝著說:“善方拳,好名字!”
“什麽時候交給我倆,我們倆都急不可耐了!”小栓子羨慕著說。
“等我覺得能拿出手來再說,倆小哥不用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應靈石自我感覺他所創的這套善方拳還不夠火候。
只有自己覺得拿得出手才能教倆小哥,自己拿捏不好便教給別人豈不是誤人子弟?
“應公子,善方拳可是上天賜給你的,你的命怎麽這麽好?”陸捷有點羨慕嫉妒。
“要不有時間讓倆小哥教教你狡兔三窟,可作防身之用。”應靈石看著陸捷,等著她的回答。
以後的路還很長,打鐵還需自身硬!
“還是放下姿態,叫我倆一聲師傅,我倆絕對把平生所學教給你!”飛流有些膨脹。
“飛流是大師傅,我是二師傅,以後走江湖一提我們倆,保準管事!”小栓子也是過過嘴癮。
令人們措手不及的是陸捷毫不猶豫喊出聲來。
“大師傅!二師傅!”
飛流的小臉通紅,小栓子也好不了哪裡去,不好意思的扭過頭。
應靈石笑了,得意的說,陸姑娘,以後可叫我師爺了!
哪知道應靈石這可捅了馬蜂窩,陸捷有些急的喊道, 師爺?叫你聲師爺你敢應嗎?
也就想過過癮吧。
應靈石也忙著給自己找台階說,跟陸姑娘開個玩笑,哪知陸姑娘當真了。
上官花這時一身漂亮的外衣閃在人們跟前,打趣到,我也要拜師!
應靈石慌了,急著說,都成了練家子還有搞後勤的人嗎?
就仗著兩位姑娘後勤保障呢。
應靈石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張開,一團霧氣伸展開。
父母和葉靈石有段時間沒來,這一來他又要受苦了。
應當歸一臉怒火,掄起鞭子說,還用我催嗎?還不脫下上衣,等著懲罰。
院子裡瞬間沉寂起來。
歡聲笑語隨風而去。
“我們忍你忍了好久啦,你給個明確的答覆,能不能讓我們有藥酒用?”應當歸一上來便是老一套。
“有比藥酒更好的東西,不知你們願不願意嘗試?”應靈石說著拿起益身丸遞了過去。
“想害我們是不是,如若這益身丸不起用,你就等著多受罪吧。”應當歸拿起益身丸咽了下去,由於吃得過猛堵在嗓子眼就是下不去。
“水!”應靈石手急眼快端起碗涼白開遞了過去,心裡默念,但願益身丸能救可憐的親人和朋友。
其實這藥丸裡也有製作藥酒的少許成分,只是藥量特小,這是藥方裡最後一味藥材。
應當歸好不容易咽下藥丸,臉上卻露出久違的笑容。
早應該這樣,早這樣不就不受那麽多罪了嗎?
讓父母心疼。
讓朋友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