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便把應靈石叫到一邊說:“今天春寒把我請了去,一則打聽史密斯的消息,二則打聽你修煉的武功到了什麽程度。”
應靈石吃驚地看著上官花,他知道上官花應該知道雲錦在給他糾拿凶手,把史密斯的事透露給春寒可是會壞大事的。
“你怎樣回的。”應靈石語氣間猶豫的很,怕上官花走漏消息,又怕上官花上了春寒的當。
猶豫歸猶豫上官花的話還是要聽完的,誰叫他沒把她沒當外人?
上官花這時和盤托出,“史密斯的事我對春寒說不知道,只是你修煉的事,我可給他講了不少……”看著應靈石。
這時應靈石豎起大拇指誇起來。“上官姑娘真是好手段,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飛流這時走過來,嚷著:“大哥哥,看看我倆進步沒有,指點指點唄。”
應靈石正高興說,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飛流和小栓子跳到院子裡,倆人摩拳擦掌拉開架勢。
只見飛流一襲白衣,乾乾淨淨的叫人喜歡,小栓子一襲黑衣,利利索索叫人高看。
二人同練狡兔三窟後又同練善方拳,倆人越練越快越快越練,只是黑白分明。
練到最後便是一個黑白相間的圓球,一招一式可謂密不透風。
圓球在院中不停的滾動。
應靈石看著看著叫了個好,倆小哥真是進步神速,舍得下功夫才有好成績。
“倆小哥,喝口水,咱們仨人練練!”應靈石來了興致,這時身上的黃蟻袍泛出高貴的淡黃色。
“大哥哥,你不是修煉更上一層的武功,還看得起我倆?”飛流的話挺自然,說的卻是心裡話。
“大哥哥是不是逗我們玩?”小栓子還是看不透應靈石的目的。
應靈石想,應當嘗試著融入倆小哥的招式裡,自己用意念驅使,倆小哥實打實的用招,也許能碰撞出火花來,這樣都會有進步,何樂而不為呢?
“醜話說在前頭,別把我扔在一邊,我說開始就開始。”應靈石說後盤坐在地,默念心經後用意念驅使狡兔三窟時便說了聲:“倆小哥,開始!”
只見得黑白黃三色聚在一起,仨人各顯神通。
白氣急,黑氣急,黃氣也急。
白氣升,黑氣升,黃氣也升。
白氣緩,黑氣緩,黃氣也緩。
只是整個院子裡白黑黃確實好看。
也在雲朵間,鷹鴨獸上的春寒正在偷窺,院中的三色氣驚掉了他的下巴,這是哪門子練法,整個院子被三色氣籠罩著。
春寒拍了拍鷹鴨獸說,飛近些。
鷹鴨獸這時扇動雙翅飛到應靈石百丈遠,春寒定神往院裡瞅,仍是白黑黃三色的霧氣來回交替。
也在這時,應靈石收了意念。
黃氣逐漸稀薄,黑白氣也逐漸消失。
應靈石這時拉著飛流和小栓子的手說,倆小哥有這等武功以後出去辦事我就放心了,以後你們倆可是有大用!
飛流拭著臉上的汗,嘴角飄出一串笑,能得到應靈石的誇講,他臉上有光。
小栓子猛抬頭,卻見上空鷹鴨獸拍著翅膀,“大哥哥,鷹鴨獸。”拉了一下應靈石。
飛流開著玩笑,說,小栓子,眼不大還是挺靈。
小栓子說,哪像你,眼大無神。
應靈石看了看空中的鷹鴨獸想,就當沒發現,春寒正找史密斯,不能這時添亂。
何不試試自己的武功如何?各種目標都應當嘗試,
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山上跑的,土裡爬的。鷹鴨獸在空中可是天賜良機。 應靈石打定主義盤腿坐下又開始了修煉,只不過他演練的對象是懸在半空中的鷹鴨獸。
雲端的鷹鴨獸慢悠悠扇動翅膀,春寒這時也看清了院中練武人,原來這院中還裡臥虎藏龍,應靈石身邊的倆小哥武功出奇的好,隻認為他倆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沒想到看走了眼。
春寒思量間,忽覺得有一股殺氣而來,且伴著淡淡的黃色光暈,與他身下的鷹鴨獸泛起的黃色光暈有一比。
春寒這時想,也不知他修煉的形意境到底到了什麽程度,要不借此機會也試試看?
春寒想到這是從腰間解下一個大葫蘆,擰開蓋一仰脖咕咚咕咚喝個精光,隨後他閉目默念心經,腰間的品虹劍自動出鞘。
品虹劍猶如一條龍,威風凜凜從天而降。
應靈石這時的斬靈劍出鞘上飛,斬雲斷雨的招式變的凶猛,猶如出水蛟龍。
半空中品虹劍和斬靈劍相遇,氣勢洶洶的陣勢比人親自上陣也不次,只是一短一長之間各有優點。
就在半空中,兩把劍各顯神通。
應靈石感覺到了壓力,隻覺得力不從心,春寒怎麽提升那麽快,肯定走了什麽捷徑,不過功力也罷,捷徑也罷,品虹劍顯然佔了上風。
應靈石收回斬靈劍,也有認輸的意思。
鷹鴨獸背上的春寒暗自高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自我感覺良好。
春寒拍了拍鷹鴨獸,“走!”帶著勝利的感覺消失在雲朵間。
應靈石覺得不可思議,春寒這是什麽騷操作?先是喝了東西墊底之後才是出手,且功夫不在他和雲錦之下,這可有意思了。
應靈石緊著出門,春寒的到來可是來者不善,先有上官花透露的消息再有春寒大膽的試探,落第門可要加小心。
“師傅,春寒可是有備而來……”應靈石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雲錦。
雲錦聽後不禁暗歎,這春寒抽的那門子風,先喝點東西算啥意思。
雲錦可是有主意之人,指著樂羽說:“摘星令那邊要多加人手,內線也要多給一些好處,要真消息。”
樂羽聽後轉過身去辦事,這些天他看到了希望,原以為應靈石是為落第門掌門而來,可這些日子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跟他想的大有出入,應靈石的心思沒放在落第門這一畝三分地,人家還有更多事要做,這樣算來,落第門掌門可就有他的戲了,放眼望去,落第門只有他才有資格。
人若有了某種動力便會有積極性,這種積極性放在樂羽身上可謂出彩,能力強武功又高的他有這種動力加碼,沒作為才怪呢。
樂羽把南寒衣使叫到跟前低聲吩咐,春寒早到了靈石城,這點也沒聽你們報告,雲錦掌門聽到這事震驚的很,劈頭蓋臉把我臭罵了一頓,我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隻說是大意,這些我可以承擔,只是後面的事全看你的成績了,我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扛下來。
南寒衣使聽樂羽說這些話有些吃驚,以前的樂羽可不這樣,大大咧咧的,絕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今天看這情況,樂羽真是脫胎換骨,與以前判若兩人。
樂羽見南寒衣使愣在那裡似乎有什麽心思,追了句,事情都交待完了,上點心,期待佳音。
南寒衣使急著招集手下,這種人可是層層加碼的。
“都聽好了,這陣子要盯緊摘星令,看看他們有什麽貓膩。”
寒衣人答應的乾脆,也便向下傳達,隨後便是寒衣和落第門眾。
任務一級一級的交待完後,成百的人活動起來。
常言道,貓有貓路,狗有狗路,在探聽消息上,每個落第門人都不甘落後。
落第門可是有獎勵制度的,探聽到好消息和大消息是有至少五十兩的銀元寶的獎勵的。
這個獎勵對於一個普通的門眾可是有很大的吸引力,假如五十兩給了家人的話,一個普通的小家庭,一下子就脫貧了。
於是春寒住處便有了幾個做小買賣的可疑人,雖然可疑,可春寒卻沒太在意。
摘星令可是大幫派,誰敢對他們動心思?
只是每天送進大宅的各地名酒引起了人們注意。
這個消息也是層層上報到了雲錦耳朵裡,於是他想,莫非春寒用酒浸泡身體,這樣可是有好處的,但對於修煉形意境可就沒那麽多用處了。
莫非春寒爛醉如泥後再煉功,這種做法可沒嘗試過,隻知一醉解千愁,還沒有人醉了修煉上層武功的先例。
莫非這酒還有它用?
剛過一天又有消息傳來,說是春寒和鷹鴨獸用酒後修煉。
雲錦一聽這話大叫一驚,飲酒練功本來有的,只是平常武功,玄武豈能這樣嘗識,莫非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對了點了,這也有可能。
鷹鴨獸也能酒後修煉,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動物再有靈性也不能慣它這毛病,早有鷹鴨獸吃肉吃的厲害,再加上酒,豈不是很有趣?
有趣歸有趣,他這種方法不得不試,都在向上修煉的路上,先機不可失。
雲錦誇了句樂羽,說,這個消息很好,多獎勵手下人,以後落第門交在你手上後要學會獎賞下人。
樂羽一聽這話高興, 這可是雲錦第一次明確說落第門交給他這件事,說著有意聽者才會在意。
“掌門,你放心!一有消息馬上稟報!”樂羽說後。
一句話就是個開心鎖,千萬次夢裡想的事馬上要成真。
“糾凶這邊也要抓緊,還有幾個可疑人,只是應靈石下不了手,你把聾爺爺和瞎奶奶那裡監視起來,記住,要親力親為。”
樂羽一聽這話心裡歡喜。
“掌門,這事你放心,我馬上去辦。”樂羽說後出了門。
親力親為就親力親為,等糾出凶手後,應靈石應該有別的打算,落第門這個淺灘,是留不住你這龍的。
這天晚上樂羽飄落在聾爺爺的院裡,一襲黑衣的樂羽,趁著漆黑的夜,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聾爺爺和瞎奶奶吃過飯便坐在床上,他們哪有睡的心思,又長了一歲的西門三郎叫他倆有怒不敢言。
聾爺爺輕歎了口氣,低聲說:“真是生不如死。”
瞎奶奶摸索著用巴掌扇了下聾爺爺的臉說:“再這麽說,我就把你的臉打腫,常言道,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好日子會來的。”
聾爺爺這時說:“也不知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瞎奶奶這時摸著聾爺爺的臉勸慰到:“聽說過回頭是岸不?聽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西門三郎這孩子也是身不由己,也許是中了什麽毒,我們還是樂觀些。”
聾爺爺只是點頭,瞎奶奶用手在他臉上用各種動作表達著剛才說的話。
都這麽多年的夫妻了,手能表達的不比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