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骷髏王贏得了本次對決，說來二人也是打了近百招才分出勝負。李小布的表現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想象，尤其是最後明明算是逆轉的一刀。

陸小雨發著呆看著舞台上的“白九歌”，那麽近又那麽遠。錯過今天，之後又要怎麽想見?

弗蘭克沉上台給二人頒獎，李五很謙虛的幾乎沒有說什麽話，讓弗蘭克很有好感。

大骷髏王也少見的沒有大嘴巴，反而是恭維了李小布幾句。

這一晚的活動，就在喧囂和意外之中拉上了帷幕。

“你還能夜宵嗎?”顏冰微笑問。

李五看了眼能量槽，低聲說:“不走遠就可以，我有點困。”

顏冰笑道:“能源耗盡哈?”

李五心說，還真是準確呢，他點了點頭。

陸小雨和起名廢同時道:“那就來隨便吃一點，咱們就在大樓裡夜宵。”

任希鴿和豬豬就是狗大聲叫道:“吃烤肉，吃烤肉！喝啤酒！喝啤酒！”

另一邊，紀無緣想要去找李五的頭盔，卻沒找到。他的行為則被阿嚏看到了。

“老紀，你在幹嘛?”阿嚏問。

“他的頭盔呢?”老紀說。

阿嚏說:“李小布說要帶回去留作紀念，弗蘭克答應了。你是想?”

紀無緣道:“就是收集一下數據，沒有其他事。”

阿嚏道:“弗蘭克想要重用白九歌的，你別擋他路。”

紀無緣笑道:“你小子是要換部門啊。”

阿嚏道:“還好吧。就是你也知道弗蘭克平時什麽風格。他是要流量多過於要真相的人。”

紀無緣撓頭說:“你說的有道理。”

但說是這麽說，他還是把頭盔帶走了。

阿嚏沒有辦法，只能當做什麽也看見。

邊上人來人往，工作人員開始收東西，他也只能默默離開。

李五配著眾人吃了宵夜，看似享受水酒的同時，內心糾結地看著外頭的世界。

這邊的餐廳對著外頭的夜景，璀璨的城市燈光和遊戲世界不同。不是說哪一個更美，而是到底怎麽才算是真實?

就在外頭的世界短短一天，他感覺自己已經迷茫。

白布其實在他身邊，看著李五操控著“白九歌”的軀殼。

所以難道對李五而言，其實只有天衣洞天的自己是真實的，白布的陪伴是真實的。

至於其他地方，都是別人口中的真實。

“你在想什麽?”陸小雨已經喝了不少，也是一腦子的話想對李小布說，但身邊那麽多人，她也不好意思談感情。

李五道:“沒有，我只是在想那遠處的星星是真的嗎?”

陸小雨笑道;“你可以當它是假的，畢竟星星這種東西，看得見但摸不著。真的假的，有什麽關系?”

李五道:“還是有關系的，真的就是真的。”

邊上，輕柔的音樂響著，舞台那邊的主唱，唱著一首老歌。

“我站在大雨淹沒秋天的橋上，就像那年第一次看見你一樣。時間是扇顛沛流離的大門，平凡的我們注定孤獨一生……”

陸小雨挪過李五的臉道:“那你說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五笑了笑道:“當然是真的。”

“你怎麽知道，你都沒有摸過這張臉。”陸小雨認真道。

李五怔了怔，下意識地抬起手。

陸小雨笑了起來，忽然抬頭吻住了“白九歌”的嘴。

李五吃驚！所有人吃驚！桌上本來在喧鬧的人全部停了下來。

陸小雨沒有放開對方，李五也沒拒絕。就這麽過去了五秒，漫長的五秒。

起名廢的掙扎和顏冰臉色都變了，卻什麽也做不了。

耳邊輕柔的音樂繼續響著，一個半沙啞的嗓子唱著。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那些荒誕的傻逼的時光都不該忘記。想起那些慢慢失去聯系的朋友……

陸小雨放開李五，手掌拍了拍對方的面頰，微笑道:“好的，我會記住這個感覺。”

李五簡直瘋了，人類太恐怖了，還可以這樣的嗎?

“你們什麽情況?”顏冰一臉姨母笑。

“你們什麽情況啊！”起名廢一臉憤怒。

陸小雨咬著嘴唇，她是有點醉了，而且真的不知如何表達，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這小子還在學校。自己和他談，被拒絕的可能性很大。

就這樣吧。陸小雨忽然提起包包，一路飛也似的離開了。

“簡直了，我也要來！”起名廢忍不住看著“白九歌”的嘴巴。

“你要來什麽?你喝多了吧?”顏冰好笑道，故意擋在了李五和起名廢之間。

任希鴿則說:“黛西陳，你快去看看小雨吧。別在這裡搞事情了！”

起名廢悻悻然後退幾步，去找她家閨蜜了。

顏冰則露出冰魔女的架勢，對剩下客人們說:“今天就到這裡了吧?小布累了。”

豬豬就是狗也不知該怎麽吐槽，帥哥就能被人送吻。我們這種低調吃肉還要被趕走……他也知趣，很快就帶著小夥伴們離開。

李五這時候真沒辦法去追陸小雨，一方面固然是他不知該怎麽做。另一方面，他沒有能量了，走出去怕是得爬回來。

顏冰等到身邊的人都走了，意識到李五好像真的出了問題。皺眉伸手摸了摸對方額頭，沒有什麽蹊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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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裡想起總裁在晚餐後說的話，如果李小布有什麽詭異的表現，不要在意，送他回酒店房間，甚至直接送他回家都行。

總裁是知道什麽情況?還是今晚的晚餐，總裁做了什麽手腳?

沒道理啊?總裁怎麽可能對一個玩家做手腳?

不過，眼前這個遲鈍的白九歌，還是讓顏冰有些頭疼。她先帶李五回了房間。李五表示，能不能連夜回家，他確實有點水土不服。

這裡是華申城……誰會在這裡水土不服，而且才一天。

不過顏冰決定送他走。李五自己收好行禮，兩人到了幻雪中心頂樓的飛行坪。顏冰親自架勢飛行器把李五送了回去。

“李小布，你對小雨怎麽想的?”兩人飛在一千米的高空，顏冰問。

李五道:“我該怎麽想，我挺喜歡她的，但我和她應該不是同一種人。”

“這個怎麽解釋?”顏冰問。

李五沒有說話，就是字面上的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