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無語。
狼朔皺著眉,一時也沒明白巫醫的意思。
“你們不出去我怎麽給她看傷口,難不成你們也要檢查?”巫醫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直言直語道。
狼朔恍然,沒有在意她的語氣,帶著狼滅離開了屋子。
很快屋裡只剩下狐嬌嬌和巫醫兩個人。
“哪兒不舒服?”巫醫走到狐嬌嬌身邊,輕聲問道。
狐嬌嬌這才看清巫醫的模樣,是個十分年輕的雌性,明眸皓齒,朱唇粉面,一頭青色的及腰長發倒是極其少見。
她個子高挑,手持一個樹根模樣的棍子,約莫半米長,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小腿,面無表情的等著狐嬌嬌的回答。
看著好像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我頭…不是,肚子,是肚子疼……”狐嬌嬌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捂著肚子回答。
“肚子疼?”巫醫睨了她一眼,用樹根棍子戳了戳她的手,命令道:
“把身上的獸皮脫了。”
狐嬌嬌:“啊?”
“不是流血了嗎,不脫獸皮我怎麽給你檢查傷口?”巫醫看著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皺了皺眉。
狐嬌嬌意識到她是誤會了,解釋道:
“沒有傷口,我就是……”
來大姨媽在獸世怎麽說來著?
狐嬌嬌一時卡殼了。
巫醫愣了愣,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狐嬌嬌流血的位置,旋即迅速改口道:“哦,你發情了是吧。”
“對。”狐嬌嬌連忙點頭。
這個巫醫怎麽看起來好像不太像有經驗的樣子。
“我還以為多重的傷呢,發情而已,就慌慌張張把我叫過來。”
巫醫讓外面的獸人送來了熱水和乾淨的獸皮,對狐嬌嬌道:
“沒多大事,先把身上的獸皮換了。”
又從獸皮裡拿出一塊透明的長方形布條,“這是蛇蛻,防水的,你換獸皮的時候用這個墊著,上面再墊張獸皮,就不會流出來了。”
“謝謝。”狐嬌嬌接過蛇蛻,獸人一年隻發情一到兩次,之前的幾個月都不是發情的時間,她還真不知道部落的雌性都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不用謝。”巫醫抬眸看了眼狐嬌嬌,又補充道:“這些都是乾淨的,放心用。”
這小雌性看起來白白淨淨,嬌俏明豔像朵花兒一樣,一看就是很講究的雌性。
說完,巫醫就轉身準備出去,給狐嬌嬌留空間。
“巫醫,你也是狼族獸人嗎?”見巫醫要走,狐嬌嬌突然開口問道。
“不是,我和你一樣,也是被狼朔抓來的。”巫醫停下腳步,聲音平靜的回答。
狐嬌嬌心中一喜,也是被抓來的,那她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了?
巫醫回頭瞥了她一眼,像是在敲打她什麽:“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進了這裡是出不去的,再折騰你可就連門都出不了了。”
她知道,狼朔這麽在乎這個小雌性的安全,她一定對狼朔有重要用途。
狼朔那家夥,要是達不到目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狐嬌嬌微微愣住,她這是被看出來裝病了?
不過她這也不算裝吧……
慌神間,巫醫已經離開了屋子。
狐嬌嬌眉眼凝重了幾分,將身上的獸皮換下來,處理好身上的血跡就在獸皮上躺了下來。
剛剛是裝的,但是這會兒真來了後,腰還真有些酸痛。
沒多久,狼朔就帶著巫醫進來了。
看著巫醫跟在狼朔身後,一臉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樣,狐嬌嬌心裡有點打鼓。
她會把這事告訴狼朔嗎……
“巫醫,她怎麽樣了?”狼朔見狐嬌嬌唇色有些發白,忙問道。
“她啊,發情了。”巫醫隨口回答。
狼朔愣住,“發情?”
他從小就是和一群大老爺們一起生活,對雌性的習性並不了解,皺著眉繼續問:
“那怎麽會流這麽多血?真的沒事?”
狼滅站在門口,操著粗糙的聲線附和道:“巫醫,她早上還叫得特慘呢,發情有這麽痛嗎?”
巫醫的視線落在狐嬌嬌身上。
狐嬌嬌藏匿在袖子裡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想好的說辭已經在腦子裡盤旋。
就在她以為巫醫會揭穿她時,巫醫忽然轉身看向狼滅,語氣不佳的回懟:
“你以為雌性發情很輕松嗎?不然我也讓你流著麽多血試試,看看你痛不痛?”
巫醫一手用樹根指著狼滅,一手已經變出利爪。
她冷哼道:“來呀,你要是吭一聲,你就是我孫子。”
狼滅摸了摸鼻子,見狼朔臉色不太好看,搖著頭退出了大門:
“不、不用試了,您就是我奶奶……”
狐嬌嬌有些詫異的看向巫醫,沒想到她會幫自己隱瞞。
“巫醫,那她不會死掉吧?”狼朔緊擰著眉問。
“咳!”聽到狼朔的問題,狐嬌嬌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家夥還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啊,腦子全都用在使壞上面了吧!
巫醫眼皮子跳了兩下,看了眼正望著自己的狐嬌嬌,面不改色的認真回答:
“沒事,死倒是不會,就是最近得注意別凍著,要保持好心情,不能生氣,多吃點紅色的食物。”
狼朔點了點頭,一一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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