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一番沒有發現後,趙凝兮說:“興許她已經走了,這樣找是徒勞無功的”
周墨一拍柱子:“可惡,看來,只有去播州了”
藍逐風也說:“對,直接去她家”
趙凝兮問:“什麽時候走?”
藍逐風說:“她要帶著瑤瑤,必定會坐馬車,我先追上去,看能不能遇到,今天天色已晚,你們回去安排好,把小魚和小蓮送回天溪谷,明天再跟上來,小墨墨順便去衙門找溫大人和宋大人討一份協查公文,到了播州不至於受阻”
周墨點頭:“好,就這樣,分頭行動”
藍逐風往東追去,周墨去了衙門,趙凝兮回客棧做準備,第二天,一輛馬車帶著小魚和小蓮去了天溪谷,小魚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播州找朱歆瑤:
“趙姑娘,趙姐姐,你就帶著我跟著你們去找郡主吧,找到郡主,她還需要人照顧呢,都怪我沒有看好她”
趙凝兮搖頭:“小魚,播州情勢混亂,我們尚不知那邊情況怎麽樣,瑤瑤有沒有受到傷害我們也不知道,到時候發生什麽意外我們無暇顧及你的時候,聽話,你跟小蓮先前去天溪谷,我們找到人就回來”
小魚隻好不說話的點頭,戀戀不舍的跟小蓮坐在馬車裡,搖搖手,漸漸遠去,周墨也與趙凝兮同坐一輛馬車,向東奔去。
此時的播州,局勢動蕩,各部族之間煙火四起,兵戈相向,打起來了,因規模較大,宣慰府和都護府都沒能鎮壓住,周墨們的馬車就不小心進入到了戰區,被一支部隊圍了起來。
周墨拿出協查公文,對著頭領說道:“我們是來播州查案的,這是蓋著宣慰府和都護府大印的協查公文,請你過目”
頭領看都沒看,騎在馬上說:“現在是戰時,前方正在交戰,你有官府協查公文也沒用,馬車裡的人出來一下”
趙凝兮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頭領再次往裡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周墨說:“沒有了沒有了,就我們倆人”
頭領打量了一下二人,冷笑道:“現在兵荒馬亂的,你們小兩口私奔也不該往這來”
趙凝兮一聽,正要發火,頭領又繼續說:“算了,你們倆過去吧,記住,進了城立馬往北走,城南正在大軍集結,到時候就沒我這麽好說話了”
周墨掏出一錠銀子連忙道謝:“多謝軍爺,多謝軍爺,一點心意,給各位軍爺喝口酒,還望不要嫌棄”
頭領看了隨從一眼,對周墨說到:“我們是軍人,豈能被你收買,放你們過去,是我們愛護百姓”
周墨不好意思的收回銀子,頭領又說:“不過,你有心請我們兄弟喝酒,這份心意我們得領,表達我們軍民魚水情”
說完他又示意他的隨從過來拿走了,然後他又掏出一塊腰牌,扔給周墨,說:“不過,酒也不白喝你的,這塊腰牌可以省去你許多麻煩,你就說是我田文龍的親戚”
周墨喜上心頭啊,連忙再次感謝:“多謝田兄,祝兄弟們平安凱旋”
最後這幫人就騎著馬,朝北邊奔去,二人重新上車繼續趕路,周墨說:“動不動就打仗,怪不得路上沒看到人”
趙凝兮從車裡說:“一群莽夫”
他們進了城之後,房屋緊閉,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要弄點東西吃,找了幾家店,都是關著門的,他們聽從那個頭領的話,往北走,快出城門口的時候,才看到一個老婦人慌慌張張從城門口進來,周墨下車攔住她,
還把她嚇了一跳,對著周墨一頓方言咒罵,周墨也聽不懂,等她說完了趕緊說: “婆婆你別怕,我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裡在打仗,我與我妹妹走了很長的路了,饑渴難耐,可否向您討點水食”
這時趙凝兮也掀開簾子看他們,老婦人看著這兩個年輕華貴的人,倒也不像逃難,也不像壞人,畢竟這裡也是北上往川,南下往廣的交通,平常路人就多,只是這兩天才打起仗來,封了路。
老婦人向趙凝兮招手:“快下來,牽著馬車跟我走”
然後她自己就往巷子走去,趙凝兮跟在她後面,周墨牽著馬車走最後面,繞了幾個彎,一處小院子門口,老婦人讓周墨把馬栓在那棵梧桐樹下,然後帶著兩人進了院門,把院門關上,裡面一個少婦……呸,一個年輕婦人迎了出來:
“婆婆,這兩位是?”
老婦人說:“他們倆是路過的,現在往播州去的路上都是兵,城門也封了,他們出不去,我帶回來躲躲,你招呼一下,我去給他們拿點吃的”
少婦,啊,年輕婦人連忙招呼兩人往屋裡走,邊說:“兩位裡面請,現在兵荒馬亂的,兩位怎會來此,四周都有官兵,你們沒遇到嗎?”
周墨說:“已經遇到了,是他們放我們進來的”
年輕婦人歎息:“他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打仗打仗,弄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民不聊生”
周墨問:“那你們為什麽不逃呢?”
年輕婦人說:“逃哪裡去,天下初定,也沒安穩幾年,好在他們雖然互相打,但不傷害百姓,只要躲起來他們不亂來的,水西府那邊有了兩位夫人算是安穩了下來,我們這邊沒有能壓住場面的人”
這時老婦人端來了一大碗清米粥和幾個玉米粑粑,說著:“鄉下簡陋,沒有什麽好菜招待,你們兩個將就一下吧”
趙凝兮說:“婆婆,您客氣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周墨盛了粥,附和道:“是啊婆婆,我們原本只是想討口水喝,順便打聽一下情況,婆婆熱情招待,反而是我們兄妹唐突了”
老婦人和年輕人對望一眼,都忍不住一笑,老婦人問:“你們是哪裡人啊,怎麽稱呼?”
周墨說:“在下姓周,單名一個墨,筆墨的墨,字子恆,衡州人士”
趙凝兮回頭看他:“原來你還有個小名”
周墨示意她別說話,老婦人又問趙凝兮:“那麽姑娘你呢?”
趙凝兮說:“呃,晚輩趙凝兮,在水西府長大的”
年輕婦人這才說:“所以,你們還自稱兄妹呢,這一看,就猜到你們不是逃婚,就是父母不同意,私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