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山對於兒子將這麽重要的產業交給自己當然非常開心,但是同時又有些擔心自己做不好。算了算身邊的人,好像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托付,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那好吧!我先幫你看著,有什麽問題你隨時接手!”
聽見自己父親願意接手,方浪也是送了一口氣。
現在他的產業是東一下西一下,也到了急需梳理的時間了,不然到時候亂做一團,什麽時候倒閉了都不知道。
“這樣吧!爹,最近抽個時間,我們要把我們在巴西的產業進行一下梳理,把能夠放在方圓集團旗下的產業都整合進去。
不能放進去的,看看能不能拿出來單獨成立集團公司管理。不然,現在這樣實在是太亂了,到時候那家分公司被人私吞了,我們都不知道。
我現在不用到處打仗了,但是也不方便每天到處查看工廠的情況。所以,我的身邊要有一個自己的助理團隊,對我所有的產業進行分類管理。
我只需要每天聽取助理的匯報,就可以了解到各家公司最新的情況。並通過助理遙控指揮各家分公司的運營方向。
這樣才能夠做到有效管理,不會混亂不堪。”
“你早該這樣做了,你不知道,你要我成立這家方圓集團後,我看到這麽多產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還準備你回到聖保羅在好好和你談談呢!”
“沒辦法,前段時間確實是不太方便處理這些事情,你放心,等這個助理團隊成立以後我會親自處理的。”
就在方浪在自己的辦公室和自己的父親商量著家族企業未來的規劃時,齊慶山已經帶著一連的戰士們經過一上午的跋山涉水,來到了一處遠離納塔爾的偏遠鄉村。
由於巴西的地形都是只有沿海地區有一些低海拔的平原,而往內陸行進不到一百公裡就都變成了高海拔的巴西高原,當然亞馬遜叢林地區除外。
而齊慶山等人現在所在的這個鄉村,就處於巴西高原上的兩個山峰中間的小峽谷。
“長官,您說的這個地址就是這裡。”
一個當地的警察此刻正一臉緊張的望著齊慶山,他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突然會有軍隊要求他帶路來這個人煙罕至的小山村來。
“你們有警察平時會經常來這裡嗎?”
齊慶山兩眼死死的盯著這個中年印第安裔警察,仿佛在告訴他,如果你撒謊你就死定了。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沒有人報案我們也重來不會往這個鬼地方跑的。
在我的印象中,最近的七八年好像還真的沒有接到過這裡有人報案哦!”
“你確定,這裡住的是些什麽人,你清楚嗎?”
“這個我們的戶籍資料裡都有,這裡住著的都是一些本土農民,一共只有二十戶人家,主要以種植玉米、甘蔗為經濟來源。”
“這個地方有日裔居民嗎?”
“日裔?沒有聽說過這裡有日裔啊!”
“行了,你下去吧!”
齊慶山望著眼前安靜的小村莊泛起了疑惑,如果這個警察沒有撒謊的話,為什麽日本人招供他們將勞工運到了這裡呢!
七八年沒有報案記錄這個也很難說,畢竟有些地方只要不是刑事案件大多都是村裡自己解決的。
“偵察兵,你們給我抵近偵查,不要被當地人發現了,看看這個村子裡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是!”
隊列裡走出十多個士兵,一路小跑的鑽進了兩邊的小樹林,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齊慶山找了一個製高點,用望遠鏡遠遠的望著村子方向。
連在田地裡乾活的村民都沒有發現一個,這讓齊慶山覺得非常奇怪。
大約一個小時後,偵查兵終於帶回了情報。
前面的村子裡根本就沒有人,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村子後面的一個礦坑。
看樣子是在采礦,並且礦場邊上還有持槍的武裝守衛。
齊慶山看向中年警察,眼露凶光:
“你他媽竟然敢騙老子,這就是你說的二十戶的農民村莊,這裡在開的是什麽礦?”
中年印第安裔警察此時顯然也是懵了,連忙擺手道:
“這個我真沒聽說啊!我的印象中,這裡真就是住著幾個農民的小村子啊!”
齊慶山雙眼圓睜,下令道:
“先把他給老子抓起來,等我們解決了村裡的情況再說。”
接下來齊慶山就和一連的連排長等人圍在一起,根據偵察兵傳回了的情報,制定作戰計劃。
半小時後,展開了對這個村莊的突襲。
行動進展的非常順利,雖然守衛礦場的人員,展開了反抗。
但是,所有的守衛人員,早就已經被偵查的清清楚楚。所以,第一時間被解決掉的就是他們。
隨著一陣激烈的槍聲,戰鬥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
等齊慶山走進礦洞時,看見地上雙手抱頭蹲了一大片,人數大約有二千多人,其中有很多事明顯的亞洲面孔,還有一些是印第安裔。
這些人的衣著破爛,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顯然,是被強製勞動的。
而礦坑外的一排木質房子前則是跪著近一百多人的,看穿著和臉色,明顯不是監工就是礦主。
此刻,正被戰士們用槍包圍著。
“你們這裡誰是話事人啊!出來和我聊聊。”
半天沒有人回應。
齊慶山再次開口:
“如果沒有人出來就全殺了。”
也不知道是沒人懂葡萄牙語還是怎樣,大家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齊慶山。
沒辦法齊慶山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動靜。
氣得齊慶山直接端起手裡的湯姆森衝鋒槍,一拉槍栓,準備給人群來一梭子時。
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矮胖男子舉起了自己的手。
兩名士兵衝過去直接將他拖了出來。
齊慶山二話不說就是兩槍托砸在他的臉上,當場就有幾顆門牙掉了下來。
矮胖男子直接被砸到在地,用雙手抱頭,連忙用葡萄牙語求饒:
“求求你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齊慶山聽見他會葡萄牙語,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腹部,直接讓他弓腰乾嘔,眼淚奔湧。
“你他娘的聽得懂老子的話,不回答,想找死是吧!”
“長官....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男子斷斷續續的道。
“說說吧!你們這些小日本在這裡采什麽礦!”
“長官,我們是在才鉭礦。”
“什麽玩意?鉭是個什麽玩意。”
“這個怎麽說呢!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我可以帶您去看看。”
“你就是這個礦的負責人是吧?”
“長官,是的,這個礦也是我發現的。”
“那這裡其他人都是幹什麽的啊!”
“有工程師,護礦隊,還有冶煉技工。”
“哦!那我明白了!”
齊慶山回頭對著一連長道:
“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捆綁後關押起來。”
很快矮胖日本人帶著齊慶山來到一個木質的大倉庫前。
兩個士兵上前,一槍托砸壞了門上的鎖後,擠了進去,很快出來後對著齊慶山點了點頭。
看了裡面一眼,都是一根根鋼灰色的金屬塊。
只是看了眼,齊慶山就沒興趣了。
直接對著這個日本人道:
“你有開礦許可嗎?”
“這.....”
“就是沒有咯?帶走!”
等齊慶山回到基地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所以並沒有去打擾方浪。
第二天一早上班後,才敲響了方浪的辦公室。
“昨天的收獲怎樣?”
“長官,經過昨晚的連夜審訊,已經弄清楚了。是一個叫的日本人,在山村裡發現了鉭礦,所以,通知了日本領事館。
後來,日本人控制了那個村子的人,開始偷偷采礦運回日本,可惜產量太低,日本為了擴大產量就從老家調集了兩千名勞工過來挖礦。
因為,水野信尹的哥哥在這邊的鹽場缺少人數,就從這批勞工中截留了一批下來。本來是準備礦場進一步擴大時,再將人手調過去的。
日本和美國開戰後,巴西和日本的交通就斷絕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將提煉出來的鉭礦運回日本,只能是一邊繼續組織挖礦,一邊耐心等待。
直到我們佔領礦區,他們才知道日本已經投降了。”
“他們有說這個什麽鉭礦是做什麽的嗎?”
“這個水野信尹說是用來製造電容的,我也不明白是個什麽東西。”
“這件事情你確定納塔爾政府和警局都不知道嗎?”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不知道這個礦的可能性比較大點,如果讓這些當官的知道了,怎麽都要分上一杯羹的。
至於警察我也審問過了,他們已經七八年沒有去過那個邊遠的小山村了。
不過鹽場有非法勞工的事情是有人知道的。”
“那就先將那個什麽鉭礦運回倉庫封存,將這些盜采國家礦產資源的人直接送上法庭,走正常程序審判,記得通知記者過來跟蹤采訪。
至於護礦隊之類的小角色,讓他們自己挖個坑,埋了吧!”
“是,老板!”
方浪現在並不關心這個什麽鉭礦的價值。因為就算這個鉭礦很值錢,巴西也是不允許私人開采的,他最多能從已經冶煉好的材料中吞下一批。
在方浪的心目中,進一步搞臭日本人在巴西民眾中的名聲更加重要。
而這批老家來的勞工對方浪來說也算是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