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方浪就收到了巴西海軍部傳來的命令:早上九點帶上全體船員,前往碼頭舉行授船儀式。
方浪不敢怠慢,整理好自己的隊伍後,就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到碼頭列隊。碼頭上已經有海軍的戰友在進行現場布置了,船上還掛滿了彩帶,床頭上也噴上了船名“吉拉斯號”。
巴西海軍的命名規則方浪不懂,但是可以看出船名是以人名的形式命名的,以後自己就是這艘吉拉斯號的船長了。心情竟然也是隱隱有些激動,畢竟這是兩世為人第一次成為正式的船長,雖然船的噸位不及前世工作的集裝箱貨輪的零頭大小,但是怎麽也是正式船長不是嗎?
方浪的隊伍在船邊排好整齊的隊列,等待著入役儀式的開始,大家都在用自己的眼光打量著眼前即將要戰鬥的陣地,每個人的心頭都是別有一番滋味。
很快時間來到了早上九點,幾個海軍軍官在阿蒂利奧·帕裡西上校的帶領下來到了碼頭的輪船邊,大家都沒想到,一艘簡單的運輸船入役儀式帕裡西上校竟然親自來了。
一名海軍中校一步一步的走到方浪等人的隊伍前,大聲下令到:“方浪出列!”
方浪也是按照記憶中美軍教官培訓的禮儀出列,來到中校的面前,只聽中校道:“根據巴西海軍遠征軍司令部第一百零一號令,茲有海軍少尉方浪,英勇果敢,操船技能嫻熟,順利通過考核,任命為巴西海軍遠征軍艦隊吉拉斯號船長職務。並晉升為海軍中尉。巴西海軍遠征軍艦隊司令部令。”
方浪不由一愣,什麽情況,剛剛才從上士變成少尉,也沒有立功勞啊!怎麽就變成中尉了。自己也才二十歲啊!這麽年輕的中尉,會不會不太好。巴西軍隊的軍銜這麽好提升的嗎?也來不及多想,連忙立正敬禮接令。
眼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阿蒂利奧·帕裡西上校,只見上校先生嘴角帶笑,眉頭一跳,輕輕點頭,顯然是告訴方浪是自己的功勞。方浪心下恍然,不由的對這幫巴西軍官拿錢就辦事的高尚品格,深表認同。
看著中校先生在為自己更換的肩章上面由原來的一朵花,變成了兩朵,心裡恍然大悟,估計是自己對上校說賠償自己踩壞的一朵花,送出的土特產,讓上校以為是來買一朵花的。心頭不由得對上校先生的腦洞,深表佩服,自愧不如起來。
很快上校先生又開始訓話,還好是戰爭時期,一切從簡,儀式總共都沒有超過半小時就結束了。要是平時,估計方浪的腿肚子不抽筋是不會結束的。
儀式結束後,這艘吉拉斯號貨輪就正式歸於方浪所有了,安排船員們按次序上船後,又將所有的船員集合到甲板上,開始自己第一次在船上的訓話。
等待戰士們隊列整齊,相互敬禮後,方浪才緩緩開口道:“弟兄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生活在這艘船上了,真正成為了同坐一條船的弟兄。今天我隻說一件事,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在我的船上不允許出現下級士兵向上級行賄送禮的事情發生,一經發現就將雙方都送到軍事法庭。絕對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當然,我也明白大家生活的困難,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每個月根據大家的表現,及工作的成績給予一定的津貼。這個津貼是在軍餉以外的,津貼的多少會根據大家崗位及軍銜的不一樣而有區別,最低每月二十美元,最高每月一百美元。當然這是在你的表現符合我的要求的情況下,我才會給你津貼。請大家不要將我給大家發津的事情傳播出去,
畢竟其他的部隊是沒有這種津貼的。到時候上級直接將我的收入上繳了,大家可就沒有津貼可以拿了。而我對大家要求只有三點,第一是服從、第二是服從,第三還是他媽的服從,明白嗎?” 戰士們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那簡直是不要太開心,齊聲高呼道:“明白!”
這次的聲音都不用方浪重複,就已經震得方浪耳膜生疼。
在方浪宣布解散後,戰士們都在議論紛紛。
“兄弟,你說船長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你是說不準送禮嗎?這還真不好說,現在我們巴西軍隊裡,還有不用送禮的地方嗎?船長先生自己不收禮,難免其他的長官不收啊!”
“反正船長已經說了不準送了,我就不送了,自己的軍餉自己花不香嗎?要是長官們有意見叫他去找船長。”
“就是,要是我看到有長官收禮,我就去找船長舉報,看看船長會不會真的送他們進軍事法庭。”
“我感覺船長是認真的,我們先觀察一下看看,如果真的能夠不送的話,那我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放心吧!我聽說船長的後台是美國人,這艘船就是船長先生直接從美國人哪裡要來的!摩賴斯將軍找美國人很多次都沒能松口,最後美國人就是看在船長先生的面子上才同意劃撥這艘運輸船給我們的。”
“哇!兄弟,你的消息這麽靈通,是認真的嗎?”
“切,看不起誰呢!我告訴你我的消息絕對可靠,但是消息的來源就不能告訴你們了。”
“那這樣可就太好了,有美國人撐腰,船長肯定能夠做到他說的,最少在我們這艘船上肯定是他說了算的。那我們以後可就有好日子過了,表現好還有津貼拿!那我們豈不是和美國大兵一樣的待遇了。”
“對啊!別的長官都是找下屬收刮,船長先生不止不找我們收刮,還要給我們津貼,這樣的好長官可是重來沒聽說過。”
“你們可不要到處去宣傳這種好事啊!到時候其他船的弟兄都想方設法的擠過來我們船上,把我們自己的位置擠掉可就麻煩了。”
“不能宣傳就不宣傳,但是這麽好的長官,我就跟定他了,他叫我往哪裡走我就往哪裡走,絕對服從。”
“長官不是說了嗎!對我們的要求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好過,你可以不過啊!申請調離就行了, 要是你敢不聽船長先生的命令,不用船長先生動手,老子先收拾你!”
“就是,我們以後就是堅決擁護船長先生的領導了,誰要是敢使壞,老子就對他打黑槍。”
眾人議論紛紛,總的來說都是好話。不過方浪也不會介意眾人的議論,哪怕他們不服,也必須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執行,因為這裡不是其他地方,這裡是軍隊,服從命令是天職。
就算有人敢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方浪也有大把的手段收拾他。其實這也就是巴西的軍隊沒有政委,巴西人沒有學習過方浪祖國的歷史,要是任何一個現代人知道方浪私人掏錢給士兵津貼的話,告到上級部門,能直接讓方浪吃槍子。
這種行為可是屬於收買軍心,到時候底下的士兵到底是聽國家的還是聽方浪的,想當初袁大頭在天津小站練兵時可就是用的這一招,所有人都只知道袁大頭不知道滿清朝廷了,最後讓袁大頭坐上了頭把交椅。
也就是巴西的歷史太短,沒有歷史底蘊,大家也都不太懂這裡面的彎彎繞。而始作俑者方浪心裡卻是一清二楚,但他也不會說啊!
方浪正帶著船上的管理人員,根據船舶手冊熟悉船舶的各個地方,由於很多地方都是意大利語,大家都不懂是什麽意思,方浪只能是向上級申請了一個翻譯,將船隻上的各個功能開關的位置貼上葡萄牙語的標識,避免因為錯誤的操作導致船舶的損傷。
接下來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熟悉這艘船上的各種設備,和功能區域,每天吃住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