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義正詞嚴,讓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無從反駁。
更是扒下了他高傲的外衣,讓他赤身裸泳。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上校先生鼓起最後的勇氣道:
“我....我是上校,怎麽能和普通大兵們一起訓練呢?”
“上校怎麽了,我也是上校,還不是每天都在接受美軍顧問團的訓練。”
方浪直接打破了對方最後掙扎的希望。
當然,方浪在這裡偷換了概念,他自己所謂的接受訓練,和安排給對方的訓練根本就是兩回事。
但此刻已經被方浪的氣勢震懾到的瓦爾多·格拉瑪上校,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上校先生還想要反抗一下時,被從訓練場上招來的四位陸戰隊營長,已經奉命前來。
“長官上午好!”
這四位穿著作訓服的營長,滿身汙泥,明顯是被從訓練場上直接拖過來的。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看到這幾人的狀態,皺了皺眉頭。
方浪卻滿臉笑容的點了點頭道:
“怎樣,訓練辛苦嗎?”
杜阿爾特余光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穿著一身陸軍上校軍服的軍官,知道這位就是被上面硬塞進來的海軍陸戰隊指揮官。
眼中的警惕一閃而逝。
聽見方浪的問話後,一個立正敬禮道:
“報告,長官!不辛苦。
這個強度對我們這些老隊員來說,還可以再加加量。
但是新入營的戰士們,有很多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方浪知道杜阿爾特說的是實話,第一批跟隨方浪的海軍陸戰隊員們,接受過方浪一些粗淺的特種部隊戰術訓練。
在進入這個海軍基地後,戰士們的訓練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所以,無論是體能,還是素質,都肯定要遠遠高過新分配過來的二千名新兵。
“既然還有余力,那就自己給自己加練。
我希望最後的選拔階段,老隊員們不要讓我失望。”
四名營長抬頭挺胸,齊聲大喝道:
“是,長官。”
這聲大喝,將正在打量幾人的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嚇得一哆嗦,差點跳起來。
方浪卻很滿意幾人的表現。
“稍息,今天叫你們過來,是要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瓦爾多·格拉瑪上校,是國防部任命的海軍陸戰隊指揮官。
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就要加入你們的隊伍一起訓練了。
我希望你們要以他為榜樣,對自己高標準、嚴要求,訓練要刻苦認真。
考慮到上校先生的年紀較大,體能可能會比較差。在訓練中,你們要對長官多多幫助。
一定要確保六個月後的海軍部檢驗,全員達標。
有沒有信心。”
方浪的訓話方式,和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原來接觸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聽見對方要讓大家在訓練中,多幫助自己,臉色就一陣發苦。
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這哪裡是幫助啊!根本就是監督嘛!
不過最後對方說要確保通過海軍部的檢驗,讓他開始自我安慰起來,也許對方不是故意針對我。
而是為了達成海軍部的要求。
四位營長沒想到,方浪竟然將這個新長官給收拾了,讓他跟著眾人一起訓練。
心中都是一樂,看向這位新長官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戲謔。
不過嚴格訓練後的本能,還是讓他們再次齊聲大喝道:
“有。”
向來驕橫跋扈的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從昨天下飛機開始就諸事不順。
try{mad1('gad2');} catch(ex){} 本來想要掌握的主動權,不知不覺就徹底丟失了。
現在甚至要和普通大兵們一起訓練。
到時候自己要是堅持不下來,一定會顏面盡失,威信掃地。
正在心裡想著有沒有什麽辦法逃避時,四個營長再次一聲齊喝。
將他嚇的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方浪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心裡不由得開始回憶收集到的,關於這位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的情報。
靠老婆上位,說話不過大腦、自大、驕橫跋扈,不拿人命當回事,為人強勢。
這些性格特點怎麽看,也不應該會被自己這麽輕易的拿捏啊!
戰士們的齊聲大喝都能讓對方差點站不穩,這和情報不符啊!
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等等,靠老婆上位,贅婿出生,在家庭裡的地位應該不高。
被人從陸軍踢到海軍,也沒聽說陸軍部裡鬧出什麽風波,要麽是他的嶽父影響力下降了。
要不就是他被他的嶽父邊緣化了。
聯想到他的嶽父是老派軍官,現在國防部實權派大多是參加過歐戰的巴西遠征軍軍官。
這些人在歐美接受了所謂的民主思想,會不會和老派思想產生衝突呢?
答桉是肯定的。
那麽,他嶽父影響力在下降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說不定這次的任命,就已經是用上的最後一點交情了。
哪怕不是影響力下降,而是被他嶽父邊緣化。
也只能說明,瓦爾多·格拉瑪上校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底氣十足。
後世的心理學層面認為,一個人,缺什麽,就會秀什麽。
那麽這位上校先生表現出來的強硬,橋橫跋扈會不會就是因為這種心理呢!
結合對方被自己一通嚴厲的訓斥後的表現來看。
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面前的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個紙老虎嘛!
毛爺爺果然不騙人,一切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
這老小子現在估計也就是個空有其表的紙老虎。
想到這裡方浪決定在好好泡製一下對方。
裝作沒有看到對方不堪的表現,繼續大聲對著四名營長道:
“請大聲告訴我和你們的新長官,我們訓練的口號是什麽?”
四名營長條件反射的再次齊聲大喝道:
“流血流汗不流淚,
掉皮掉肉不掉隊。”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聽見這個口號,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臉色發白。
方浪卻不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大聲對著他道: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請大聲告訴我,你有沒有信心完成訓練任務。”
一時間辦公室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瓦爾多·格拉瑪上校。
這讓上校先生腦袋有些發懵,手心冒汗,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開始輕微顫抖。
看見他的這個表現,四名營長的目光有玩味、有嘲諷、有不屑。
而方浪卻心裡有了八成把握,這家夥可能真的就是個紙老虎。
表現出來的強硬,驕橫都是為了掩蓋他的底氣不足。
看來這個陸軍部長的女婿不好當啊!
如果自己的推測屬實,他自己真的有些能力的話,方浪倒也不介意將他留下來。
畢竟了解了對方的真實情況,就很好拿捏對方了嘛!
但這個家夥實際上卻是個視人命為草芥的,草包廢物。
打仗只知道用人命去填。
都調到海軍陸戰隊來了,還在抱著從陸軍裡學到的那一套坦克理論不放。
try{mad1('gad2');} catch(ex){} 完全沒有意識到,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的區別。
甚至都沒有想過,要主動研究一下海軍陸戰隊的戰術。
這不是草包是什麽。
看來克魯克將軍也看走眼了啊!
不過,現在還不著急把他弄走了,自己人的軍銜和資歷都不夠上位,那可能就又要招來一個新的麻煩了。
相比於一個不可控的新人,眼前的這個家夥明顯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輕咳兩聲提醒了一下瓦爾多·格拉瑪上校,方浪語氣緩和下來道: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有沒有信心啊?”
四個營長聽見方浪略顯溫柔的語氣,都覺得渾身惡寒。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倒是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有些緊張的道:
“有.....有信心。”
聽見對方終於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方浪滿意的笑了笑。
“有信心就好,那你們就下去相互認識一下。
杜阿爾特,你帶上校先生去後勤部領用海軍的軍服,作為海軍陸戰隊的軍官,總是穿著陸軍的軍服算怎麽回事。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下午換上海軍作訓服,準時到訓練場報道。
明白嗎?”
四個營長齊聲應是,倒是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好像有些畏畏縮縮,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浪沒有理他,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只能跟在是個營長的身後走出了方浪的辦公室。
並主動帶上了房門。
上校先生不知道的是,方浪看的文件,正是關於上校的背景資料。
包括昨天從機場出來後,上校先生說過的每一句話,這裡面都進行了詳細的記載。
方浪重點關注了情報人員對上校夫婦之間互動和對話的描述。
從這份文件裡描述的內容來看,上校夫婦感情還是很不錯的,甚至上校先生頗有幾份寵妻狂魔的表現。
至於這些是真的還是表演,還要等情報部門的確認。
不能怪方浪過於謹慎,實在是海軍陸戰隊指揮官的位置太過重要。
今天雖然對他的表現有了一種猜測,但猜測到底是猜測,沒有經過驗證的猜測就是空想。
拿起電話,再次呼叫了後勤處二科。
很快西裡奧·雷奇中尉來到了方浪的辦公室,方浪將自己今天發現的情況和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對方。
西裡奧·雷奇中尉沒有料到,方浪會得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個結論。
沉吟片刻後,西裡奧·雷奇中尉道:
“長官,要確認這個情況也非常簡單,我們只要讓人去裡約熱內盧弄清楚,原來的陸軍部長先生對待他這個女婿的態度,是否真的如同長官猜測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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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陸軍部長先生現在的影響力,是不是真的已經下降了。
不過對方的身份,可能不太適合讓巴西情報局的同僚去探查。
搞不好可能會引進其他人的關注。
不行的話!今天我親自去一趟裡約熱內盧。”
方浪明白,西裡奧·雷奇中尉說的沒錯,想要確認這個猜測,其實只要調查清楚上校先生嶽父的情況就可以了。
可對方的身份實在太敏感,如果這個猜測方向是錯誤的,可能就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