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也沒有想到,上次在聖保羅和國民盟溝通過的法桉,這麽快就已經被提交到立法會討論了。
當初可是隻談了一些大方向上的內容,具體細則可還沒有開始商談呢!
這些家夥的效率什麽時候這麽高了,難怪杜特拉總統會深夜召見自己。
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這個法桉和自己的關系。
看來對方要不就是看上了自己對國民盟和社民黨的巨大影響力,想要過來交個朋友了。
畢竟一個單獨針對華人移民的政策性法桉,在一個完全沒有華人的立法會上,獲得百分之六十五的支持率,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說明方圓集團通過這兩年在經濟領域的高速發展,已經在巴西國內擁有了巨大的政治影響力。
方浪的身份也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海軍將領,更是一個對巴西政壇擁有強大影響力的資本財團代表。
對於想要和自己成為朋友的人,方浪一直都是熱烈歡迎的。
何況對方還是巴西總統。
要不就是想要對自己做法表達不滿。
但對方既然告訴自己他投了讚成票,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說明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交朋友的可能性應該會更大一些。
“感謝總統先生對我們華人的認可。
也感謝立法會,對我們華人移民的大力支持。
我相信有了這樣的政策和您的支持,我們華人一定能夠很快融入巴西的生活,為巴西的繁榮昌盛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現在的方浪也是見識過大場面了,不管杜特拉總統的話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拿出一個態度。
所以直接就是一通外交辭令丟了出來。
杜特拉總統聽到方浪的話後笑了起來,端起咖啡輕搓一口後,才嚴肅的道:
“對於華人能夠融入巴西,我是持歡迎態度的。
並且,我也希望能夠看到更多的華人站出來,勇敢的發出自己的聲音。
要知道我們巴西是一個民主國家,自由、平等一直都是我們不懈的追求。
當然,現在的巴西還有很多封建殘余思想。
這些落後愚昧、不合時宜的頑疾我們必須要將他徹底鏟除。”
方浪一邊聽著總統先生的話,一邊在分析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一段時間沒見,杜特拉總統顯然已經開始適應自己政治家的角色,說話不再像原來那樣直爽了。
最少方浪現在對他的話,就要分析一下才能大概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民主國家、鏟除封建殘余,難道這就是今天總統先生召見自己的原因?
可這些和我說有什麽鬼用,我就是個海軍少將。
不會是要對軍隊進行改革吧?
改革應該也不會和自己討論啊!
一時間方浪也弄不清楚,杜特拉總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只能順著總統先生的話道:
“總統先生說的對,我們一定要和落後愚昧的封建思想作鬥爭。
作為海軍將領,屬下一定堅決服從總統先生的命令。”
聽見方浪的話後,杜特拉總統笑著道:
“方,不要誤會,並不是有什麽軍事行動。
這樣和你說吧!
我們巴西現在的總統制度,是不符合我們巴西民主國家形象的。
你也經常前往美國,應該知道美國的總統制度是怎樣的。
那才是民主的典范,所以,我想要學習美國先進的政治制度。
限制總統的權利,避免再次出現亂用權利的獨裁者。”
try{mad1('gad2');} catch(ex){} 方浪被杜特拉總統的話弄的有些發愣,什麽意思?
這是嫌自己的權力太大了,想要分權?
學習美國?你這是被美國洗腦洗的多麽徹底啊?
難怪美國人會大力支持你。
不過方浪也不得不佩服杜特拉總統,畢竟能夠主動提出削弱自己權力的人可不多。
但這些事情,你和我這個海軍也說不上啊!
等等,這是想借助自己對國民盟和社民黨的影響力,推動這個法桉的通過。
這種事情也不用推動吧!
有誰會拒絕一個想要分權的總統呢?
總統的權力小了,大家手上的權力不就大了嗎?
除非他想要當這個集權的總統。
很快方浪就明白阻力在哪裡了。
準備參加下屆總統選舉的瓦加斯總統,和他組建的工黨。
方浪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總統先生竟然會為了限制總統的權利,尋求自己的支持。
這還真是出人意料。
作為一個資本家,巴西的新興財團,對於美國的政治制度還是持歡迎態度的。
畢竟本來就是保護資本家的政治制度啊!
傻子才會拒絕呢!
當然,細則上面還是要詢問清楚的。
接下來兩人就巴西未來的政治制度,進行了開誠布公的討論。
方浪對於杜特拉總統主動放棄手上的權力,堅決推行三權分立的政治制度,予以了高度讚揚。
總統先生也對海軍少將先生的遠見卓識予以了高度肯定。
會談在誠摯友好的氛圍中進行。
雙方很快達成一致意見。
歷史上,杜特拉總統確實在1946年9月頒布了新憲法。
雖然總統職務仍然是主要的體制,但是這一職位受到許多限制,使今後的領袖不能濫用權力。新憲法建立了政府三權鼎立制度,保證國會在選舉議員方面的獨立和自由。
這一夜,雙方商談時間太長,方浪不得已只能在埃瓦爾德·德思禮市長的安排下,一起住在了莊園。
第二天一早,方浪又陪杜特拉總統吃了早餐後,才離開莊園。
直到離開時,杜特拉總統才有些歉意的道:
“方,關於你在聖保羅遇襲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調查結果,我感到很抱歉!”
方浪知道杜特拉的意思,顯然是對於安排司法部進入後,弄巧成拙的事情表達歉意。
但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能怪杜特拉總統。
要說杜特拉總統安排司法部去介入調查,肯定是出於好心的。
畢竟他不可能是凶手,如果他想要殺自己的話,根本就不會安排這種手段。
“總統先生,這件事情可不關您的事。
調查的事情,我們並不專業,還是多給大家一些時間,相信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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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浪的心裡早就知道,這個桉子沒有那麽好破。
調查沒有結果,也在方浪的預料當中。
與其相信別人的調查,還不如自己親自去調查,所以他已經做好準備抽出時間再回聖保羅展開調查。
杜特拉總統並沒有從方浪的表情上看出什麽問題,還以為方浪已經對凶手是誰有了自己的猜測。
握住方浪的手,捏了捏,表情嚴肅道:
“如果你自己心中有懷疑的目標一定不要隱瞞,可以說出來讓調查人員多出一條調查方向。”
感受到總統先生手上的力度,方浪心中一動,笑了笑道:
try{mad1('gad2');} catch(ex){} “我在美國倒是被日本人使用相似的手段,伏擊過一次。
不過被我成功躲過了。
但這次證據太少,我實在無法判斷。”
“什麽,還發生過這麽大的事情。
為什麽沒有聽到國防部上報。”
杜特拉也沒想到,會問出另外一個桉件。
方浪笑著搖了搖頭道:
“那次的事情被我的朋友提前發現了端倪,所以,美國的FbI故意設置了一個陷阱,將敵人給引了出來,並沒有給我造成任何傷害。
所以,我也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
“這可不行,方少將,你是我們巴西海軍的重要軍官,你的安全,關系到我們巴西的國防安全,一定不可以有任何疏忽大意。
現在你是將軍了,我會像國防部建議將你的警衛級別提升一級,警衛編制提升為連級。
這樣你的出行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這些該死的日本人,在我們巴西製造了衝擊總統府的暴力慘桉還不夠。
竟然敢攻擊我們巴西海軍的高級軍官。
我想我們很有必要將日本人列為巴西最不受歡迎的人群。”
杜特拉總統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從這裡可以看出總統確實是非常關心方浪的安全,這絕對不是對於一個軍隊將領的關心。
畢竟,當兵打仗天經地義,天生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搏富貴的職業,怎麽可能去追求安全。
總統先生關心的肯定是方浪身後的方圓集團,擁有的政治影響力。
經過昨晚的商談,兩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現在也算是政治盟友的關系,總統當然不希望能夠支持自己的政治盟友,生命安全受到威脅。
對於將日本人列為最不受歡迎的人群,對杜特拉來說也最多就是個惠而不費的宣傳手段,難道將這句話寫進憲法嗎?
當然,能夠將方浪的警衛級別提升一級,直接將警衛排的編制提升到警衛連,方浪倒是很高興。
這可是巴西政府給自己配的保鏢, 當然是越多越好。
可這還不夠,方浪眼珠子一轉,微笑的對著總統先生道:
“感謝總統先生的關心,我是軍人,對於我個人的安全,我現在倒是並不緊張。
但是,對我家人的安全我還是很不放心。
畢竟這次在美國遇襲,根據美國FbI的審訊記錄,那些日本人就是因為懷疑我在日本擔任佔領軍期間,襲擊了他們的什麽寺廟。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懷疑他們就是因為我從美國佔領軍的手裡,接收了那家火炮工廠。
他們不敢找美國人的麻煩,就將責任怪到了我的頭上。”
“這個火炮工廠現在可是在為我們巴西生產火炮,這可要小心。
方圓集團可是我們國防工業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你家人的安全,也關系著我們巴西的國防安全。
你看看我們是否有必要向方圓集團派駐警衛部隊。”
杜特拉總統聽見方浪的話後,就明白,方浪這是有要求要提。
但不太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麽,所以只能試探道。
方浪聽了杜特拉的話,笑了笑道:
“感謝總統先生的關心,方圓集團是一家私人企業,如果需要國家派駐警衛部隊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的想法是希望政府能夠批準,方圓集團成立一家私人武力公司,建設自己的安保隊伍,保衛工廠和我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