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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十國》第239章 雨夜
李璟張口欲言又止,隨後點點頭道:“繼續念。”劉江生道一聲遵旨,繼續念道:“……今漢軍先後大敗於辰州、益陽,敵帥奔命,兵峰已衰,正是收復桂管八州的天賜良機,進軍之事刻不容緩,然嶺南國主僭稱天命,視楚地於囊中,賊心不死,據軍士探報漢國已增兵郴州,妄作秣兵厲馬之態。然大戰過後死傷無援,臣深知以武平軍之殘力,難做抗衡。此為臣所言的第二件事。”“臣叩請陛下,一則盡快宣旨洞溪,穩定諸蠻人心,此舉既可穩固戰果、以為楚地邊陲,再可讓武平大軍得以全力應對強敵。臣業已於辰州自臨沅城一帶邊境屯駐兵馬,沿線修築烽燧,及時預警,以防洞溪有變……二者,請陛下召回邊鎬張巒二將論以重罪,此二人罔顧陛下聖恩,接連喪州失地,葬送黑雲諸軍,今潭州李建期來報,漢軍圍城之際,此二人不以戰敗為恥,不以國難為憂,反於城中奢靡享樂,其惡滔天,孰不可忍。若逆舉成患,不得懲治,恐世人言陛下識人不明哉?臣執掌楚地一日,便決不許無能瀆職之輩禍害軍伍。臣不得不請求陛下,早日定奪決斷,以利於楚地大局向好......”劉江生讀到此處,亦是有些膽戰心驚,此前倒是聽聞李源將於奏折中直陳弊病,卻不料言辭果然如此犀利,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只見李璟眉頭緊鎖,默默抬手揉搓著前額,沉聲道:“照李源後面的口氣,是在責怪朕看人不準,用人不明麽?實在是膽大包天!”劉江生焦急不已,剛想開口分辨,卻見皇后鍾氏微笑道:“陛下息怒,臣妾倒認為李源沒那個意思,有功則賞,有罪當罰,實乃逆耳忠言......”“皇后,你今日的話有些多了。”李璟忽而沉下臉色,生冷的語調驚得鍾氏有些措手不及,隻得閉口不言。“奏折還未讀完吧?李源方才提及漢軍增兵桂管,定還有些要求。”“陛下英明!”見李璟並未繼續追究李源言辭犀利之罪,劉江生松了一口氣,繼續念道:“陛下令臣悉除嶺南夷敵,然漢國已增兵入楚,虎視眈眈,臣縱能率軍力戰克複桂管,以麾下殘軍對抗嶺南舉國之力終難以久持,長此以往恐功虧一簣......既兩國必有一戰,與其久戰疲弊不如出奇製勝,臣不才,願誓師南下,先平桂管八州,後搗偽都興王府,窮滅劉氏水寇,一舉勘定嶺南,為陛下再興大唐盛業!特請陛下準臣擴增兵額,如能資以錢糧......“且慢!”李璟顯然面色震驚,只見其睜大了雙眼道:“李源是在開玩笑麽?到底是年輕魯莽,大戰方休,欲趁勝拿下桂管倒可理喻,他又哪來的自信敢一舉攻滅漢國?如今他可是節製整個楚地的朗州大都督,牽一發而動全身,行一令而發三軍,豈能因氣盛衝動行事?難道自以為能百戰百勝不成......”最後一句話說出後,李璟忽而及時收住,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尷尬,還真別說,目前為止李源倒確實是百戰百勝,這點沒法否認。察覺到李璟神情的異樣,劉江生即刻躬身道:“陛下,且不論大都督是否魯莽,末將剛剛親身經歷大戰,我武平軍先戰洞溪,後戰漢軍,將士死傷近萬,耗費錢糧甚巨,皆是為了不負陛下期許......陛下,大都督忠勇赤誠,向來亦體察朝廷用度不易,故而我武平一鎮開支向來自行負擔,若非捉襟見肘,又豈敢向陛下開口......”李璟一陣頭疼,擺手道:“錢糧撥付,卻是好辦。至於增加兵額,此事非同小可。各鎮節度使都在要求增加兵額,雖然你武平一鎮無需朝廷負擔,但地方的開銷定然加重,武平治下亦是朕的子民啊!何況朝廷自有法度,不可隨意增兵。武平軍先前已擴增兵額,不能再多了......”不容劉江生開口再問,李璟些許不耐煩地又道:“朕沒法答應你。這一切事宜,待吏部官吏入宮之後再說。”顯然,李璟的心思仍集中在那道血淋淋的帛書上,而真相自然亦決定了這位皇帝接下來對李源的態度,劉江生隻得拱手道:“多謝陛下,末將遵旨!”......夜色漸深,忽而“轟隆”驚雷作響,金陵城開始下起了雨,這還是入秋以來金陵城難得的一場豪雨,滂沱而下,無休無止,持續半個時辰,雨勢猶不見減弱。即便是金陵城這座城市建設在這個年代算得上先進的繁華國都,滂沱大雨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街道上積水深達腳面,秦淮河水位暴漲幾乎平岸。皇宮中的各處池湖都水勢滿漲,城中不少地方都發生了內澇現象。所有人都被這場豪雨嚇到了,百姓們憂心忡忡地關門閉戶呆在家裡,祈禱著大雨快些停下,免得民坊之中的排水系統不暢而導致水漫到家裡,毀了自己的一切。但並非所有人都關心大雨帶來的影響。雨夜裡,幾名穿著蓑衣鬥笠騎著馬兒的男子正飛馳在積水橫流的街道上。他們從禦街飛馳而出,往東拐過清溪坊,直過浮橋,繼而抵達東城門。【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值夜的守軍極不情願地冒著大雨上前詢問,還沒來得及查清對方身份,一名騎馬的男子將濕漉漉的腰牌在面前一晃,士兵們立刻閉嘴,趕緊打開了城門。快馬飛馳而過,馬蹄踏過濺起的汙水濺在幾名士兵的臉上,卻連擦也不敢擦。東門而去,徑奔三十裡,便是虎踞龍盤的鍾山。除去昔日鄭王李從嘉的安定公府,最為顯眼的建築便是當朝右相兼吏部尚書徐鉉的豪宅。此時徐鉉正躺在臥房的床上,頭上敷著熱巾,一動不動地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地聽著外邊的瓢潑大雨聲,眉頭微微皺起,讓燭火下那張滄桑的臉更顯得蒼老了幾分。顯然,在得知武平使者入京以及李源大破漢軍的消息後,他與同僚馮延己一樣,不約而同地生病了。“相爺,吏部侍郎沉肇前來求見,見是不見?”徐府管家輕輕走進徐鉉的房中,低聲稟報道。他知道徐鉉沒有睡著,倒不是今日生病的緣故,自從數日前鄭王李從嘉的親筆書信送至金陵,徐鉉每日都是這個樣子,除去外出議事,幾乎都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每天纏綿於床榻之上,讓人極為憂心。徐鉉睜開眼睛,猛地坐起身來,瞬間的暈眩感讓他險些沒坐住,接著伸手扶額眯眼皺眉,老管家忙衝上前去扶住徐鉉的身子,給他在背後墊上幾隻枕頭。“莫要管我,快去請沉肇來見我。”徐鉉閉目擺手道。老管家答應一聲忙匆匆出門去,片刻後門廊上響起腳步聲,房門門簾撩起,渾身濕透的吏部侍郎沉肇趨步上前俯身行禮,沉聲道:“沉肇深夜驚擾,還請徐相恕罪!徐相身子可好些了?眼下宮裡發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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