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秦淮茹,你可真是有能耐了。
姓牛的給咱們扣屎盆子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居然還把打她的責任全推到了我這個老婆子的身上。
你倒是好,你只是開了個門,全程都跟你沒關系,你潔白的像一朵花是吧?”
人一走,賈張氏就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了,拍著桌子教訓秦淮茹。
她對秦淮茹剛剛的行為非常不滿,關鍵時刻居然把她賣了,讓她去當那個惡人。
她氣不過要教訓牛紅,秦淮茹又按著她不讓她動。
總之,她都快要被氣死了。
“媽,你衝我發火有啥用?你沒看這個牛紅是有多會演戲嗎?
她對自己是真下得了手,往自己臉上抽那幾下一點虛的都不帶。
再加上她這些天在院裡到處裝好人,很多人都得了她的好處。
你說說,就剛剛那種情況,咱們有口難辯,大家是會相信我們還是會相信牛紅呢?
讓您老人家背鍋是無奈之舉,你總不能讓我背鍋嗎?
我要是當了這個惡人,大家會怎麽看我呢?這個家就指望我賺錢了,我得維持好名聲。
至於你,無所謂了,反正你整天窩在家裡除了納鞋底啥都不乾。
你的名聲本來就沒多好,咱們院裡胡同裡,誰家的娘們不知道你有多彪呢?”
秦淮茹解釋著說道。
秦淮茹說的都是實話,但這些實話卻如同兩把刀子,扎在了賈張氏的內心最薄弱處。
因為實話往往才最傷人。
賈張氏被秦淮茹說的啞口無言,用她那肥厚的手掌揉著自己的胸口順順氣,爭取不要被這些話活活氣死。
有一說一,剛剛那種局面牛紅已經佔據了優勢和道德高地,明擺著吃定賈家。
她當這個惡人的話確實比秦淮茹當這個惡人要好。
秦淮茹就是靠著老公死後不改嫁,細心照顧婆婆和孩子的好名聲好人設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平時拿到了不少便利。
如果秦淮茹不分青紅皂白打了院裡的‘大好人’牛紅,是挺敗壞名聲的。
她賈張氏不分青紅皂白打牛紅就無所謂了。
在大家的眼中,她賈張氏一直以來不都是一個胡攪蠻纏的老潑婦嗎?她打牛紅屬於是鞏固人設了。
最終,經過一番思想博弈,賈張氏認可了剛剛秦淮茹把她賣掉是為了這個家。
眼下這情況,賈家都已經吃虧了,拿秦淮茹出氣也沒用。
不過她賈張氏氣兒不順,總得從秦淮茹的身上找補回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她瞪了秦淮茹一眼,說道。
“得,出賣我這個老婆子保全你的好名聲,我就當你是為了這個家考慮,我不跟你計較。”
“媽,你能想通就好了。其實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家。
要不是怕棒梗沒營養,我也不會去管柱子要飯盒啊。
我不管柱子要飯盒的話,牛紅也不會殺到咱們家裡來。”
“行了,別扯那麽多沒用的話。我的止痛片吃完了,你去醫院找你那個熟人開一瓶新的吧。
你給我把止痛片買回來了,今天這件事情就翻篇了。”
賈張氏陰沉著臉說道。
秦淮茹實在頭疼,半個月前才買了一瓶新的止痛片,怎麽這麽快就吃完了呢?
現在何雨柱娶了一個不好惹的牛紅回來,連飯盒這點小便宜都不讓她佔,她想從何雨柱那裡弄錢更是天方夜譚。
偏偏賈張氏的止痛片消耗量加大了。
照這麽個趨勢下去,一個月得兩瓶止痛片。
一個月花在止痛片上的錢就是五六塊錢,日子可怎過啊。
秦淮茹眉凝糾結,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和擔憂:“半個月前不是給你買了一瓶新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吃完了?”
賈張氏一翻白眼,罵道:“剛剛我這個老婆子為了保全你的名聲當了一回惡人,我都沒有抱怨,讓你買瓶止痛片都這麽多話。
止痛片是我一個人吃嗎?棒梗也吃,一個月花不了你幾個錢。
你努努力,早點轉正,一個月就能加十塊錢工資。
十塊錢都夠我和棒梗吃兩個月止痛片了。”
秦淮茹沒辦法跟賈張氏爭辯,只能應下了明天下班跑一趟醫院開止痛片。
她倒是知道轉正之後算上遺孀家庭的補貼,一個月能拿二十七塊五的工資。
一個月能拿二十七塊五,就算賈張氏和棒梗都吃止痛片,也夠家裡的開銷了。
可問題在於,她評不上一級鉗工啊。
她這種人心思壓根就不在工作上面,在車間裡就想著混日子,自身也沒有當鉗工的天賦。
在電視劇裡,賈東旭死了都三年了她才混到了一個一級鉗工。
她的天賦點都點在茶藝這方面了,在事業上面毫無天賦。
沒天賦就算了,她也不想賣力工作,她很清楚自己最值錢的就是姿色了。
如果真的在車間裡賣力乾活兒,不出一年的功夫,胳膊上全是肌肉,身材魁梧了一圈,就算能評上一級鉗工多加十塊錢工資又有啥用呢?
到時候成了女漢子的她還有哪個男的瞧得上呢?說不定連何雨柱都嫌棄她了。
所以她采取的策略一直都是上班摸魚混日子,維持住自己最大的優點——姿色。
用姿色去吊住冤大頭汲取利益,不比賣力工作賺錢輕松多了嗎?
能用更輕松的方式賺到錢,為啥要花費苦力氣呢?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
隔壁何家,牛紅真的就把一半的剩菜分給張嫂子了,然後自己吃剩下的一半剩菜。
何雨柱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牛紅,想到了隔壁的秦淮茹。
秦淮茹沒能吃到飯盒,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他很想說牛紅幾句,讓牛紅不要跟秦淮茹搶幾個飯盒。
可是想到剛剛牛紅幫他贏得了面子,大家都誇獎他懂事了,他就沒好意思說牛紅的不是了。
老婆幫老公爭到面子了,老公再指責老婆的話,肯定是不佔理的。
真鬧起來,沒有人會站在他這邊。
何雨柱隱隱感受到牛紅的厲害之處了。
這娘們可比當初的張秀麗厲害多了。
明明都是禁止他給秦淮茹送飯盒,這娘們能做得滴水不漏,讓他連發火的理由都找不到。
鬱悶的何雨柱只能去隔壁找易中海傾訴一下。
把自己的想法和擔憂跟易中海傾訴一遍後,何雨柱很是惆悵的說:“一大爺,虧你還說這是我的福氣,這福氣我是真的無福消受。
您今天看到這娘們有多厲害了吧?把我給秦姐的飯盒帶回家了,所有人都支持她。
她居然還說是我的主意,當時那情況,我都不好開口說什麽。
唉!秦姐和張大媽還有孩子一塊在怪我吧,怪我沒幫著他們。”
易中海的心情同樣有點鬱悶,反問道:“你當初不是跟我說牛紅是一個善良純真的姑娘嗎?跟你還是第一次。怎麽結婚後就全變樣了呢?”
“……”
何雨柱沉默了。
易中海也沉默了。
他們兩個都反應過來自己上當受騙了。
本以為牛紅是天真純潔的少女,完全沒想到那是牛紅偽裝出來的外表。
牛紅的心裡都不知道有多會算計呢。
兩人屬於是病友了,喝了一個晚上的悶酒。
……
李燁回後院的時候,劉海中嬉皮笑臉跟在李燁的身邊,似乎有什麽話想對李燁說。
“小李,有空嗎?有空的話給二大爺一個面子,到二大爺家裡喝杯茶怎麽樣?”
劉海中臉上笑眯眯,十分友好的對李燁發出了邀請。
李燁早就已經感受到了,從今年過年開始,劉海中就有意無意討好自己。
李燁倒也想知道劉海中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麽藥,於是就答應了。
到了劉海中家後,劉海中親自沏茶,要請李燁喝一杯。
“來來來,小李,喝一杯嘗嘗味道,這茶好像是西南省來的普洱,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
李燁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鮮淡然,這是普洱生茶,確實是好茶沒錯。
李燁相信這是劉海中花了大價錢從鴿子市或者別的渠道弄到的。
像閻埠貴高碎都舍不得喝,劉海中能喝上兩口普洱,可見劉海中是有多麽的財大氣粗。
畢竟是院裡收入第二,一個月七八十塊的七級鍛工,又喜歡擺領導的譜,買點好茶在家裡裝裝領導過過領導癮子倒也正常。
劉光福劉光天兄弟聽到自家老爸把這茶葉吹的神乎其神,拿這小碗也想整一口嘗嘗。
劉光福的手剛碰到茶壺,劉海中的巴掌就打到了他的手背上。
劉光福手上吃痛,吸了一口涼氣,立馬把手抽了回去。
兩兄弟眼神幽怨看著這位父親。
而劉海中本人呢?他壓根就不在意這兩個兒子怎麽看他。
在劉海中的眼裡,這兩個兒子都是不孝子,遠遠比不上大兒子劉光齊。
平時吃飯,他有鉗工補貼頓頓都能吃炒雞蛋補充體力。
劉光福和劉光天想動他的炒雞蛋,他直接把這兩兄弟的筷子挑飛,一點面子都不給。
一個炒雞蛋都不讓碰,普洱生茶這種高級貨能讓這兩個兒子碰?
“閃一邊去,這裡沒你們兩個的事,我和小李正在談大事。”
劉海中瞪了他們一眼說道。
別人家的家事,李燁不好發表評價。
不過瞧劉海中對待兒子的態度,他老了三個兒子都不管他太正常了。
“二大爺,您叫我來是有啥事嗎?不會就只是請我來品一品你的好茶吧?”
李燁見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趕緊拋出一個話題。
“是是是,小李你看我,剛剛光顧著請你喝茶了,都忘記跟你提正事了。其實我找你來,真有點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劉海中先給李燁的杯子裡添滿茶水,接著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小李,冒昧問你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打聽到你和李廠長之間有一些親戚關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劉光福劉光天聽到這話後人都驚呆了。
怪不得他們老爸拿出在鴿子市花了六塊錢買了的生普洱茶餅招待李燁。
原來李燁是軋鋼廠李副廠長的親戚,這可不得了。
李燁神色淡然喝了一口茶,心念電轉思索著。
怪不得最近這段時間劉海中總有一種要討好自己的感覺。
每次開大會,凡是和自己有關系的,總有一種向著自己的感覺。
原來是劉海中打聽到自己和李長明關系不淺。
“我和李廠長確實認識,親戚談不上,那些肯定是別人亂傳的。
不過我在李廠長那裡確實能說上一兩句話。”
李燁這話很有水平。
表明了自己和李長明不是親戚關系,但承認了自己和李長明的關系不錯。
既然劉海中最近是因為打聽到這個才變得溫順的。
那麽李燁不妨就承認了,讓劉海中知道自己不好惹, 可以給自己避免不少的麻煩。
起碼不需要擔心劉海中會跟以前一樣,成天想著要搞自己立威。
得到了李燁的肯定答覆,劉海中眼前一亮。
他從李燁的身上看到了晉升的希望。
他才不管李燁和李長明到底是不是親戚關系。
李燁承認了能在李長明的面前說上一兩句話就夠了。
只要李燁幫他說上這麽一兩句話,高的職位他不敢想,車間主任,車間副主任總是有戲的吧?
他在軋鋼廠幹了那麽多年,資歷是足夠的。
這一個晚上,劉海中就隻請李燁喝茶,聊一些有的沒的,倒是沒提讓李燁在李長明的面前幫他美言幾句。
他心裡對自己還是有點兒數的。
請人家喝一杯茶就想讓人家在李長明的面前幫忙美言幾句,他沒有這麽大的臉。
這事還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今天只要確定了李燁和李長明有關系就夠了。
送李燁離開後,劉海中訓斥兩個兒子說:“你們兩個不孝東西,還想喝茶,這茶是你們能喝的嗎?
瞧瞧人家是什麽身份,能在李廠長的面前說上兩句話。
討好了人家,人家在李廠長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車間副主任就穩了。
所以我請人家喝這茶是應該的,你們兩個只會吃不會乾的飯桶一邊待著去吧。”
劉海中喝著好茶,是一點兒讓兩個兒子嘗一口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