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揚著眉,頗有幾分得意的望向何雨柱。
他倒要看看何雨柱今天怎麽收場。
居然敢領著秦娣到院裡開會批評他,他要開始反擊了。
面對咄咄逼人的許大茂,何雨柱本人已經開始難受了,他指著秦娣,有一種吃飯時蒼蠅掉到碗裡的惡心感:“你……秦娣,你之前跟我可不是這麽說的,你的說辭怎麽變了呢?你這不是坑我嗎?”
“啊?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太明白呢?我一直都是這麽說的啊。
我跟你說的非常清楚,我和大茂鬧別扭,我要來四合院找他。
當時我哭了,你跟我說你和大茂有過節,可以幫我教訓大茂,我就跟著你進來了。
我沒想到你說的幫我教訓大茂居然是動手打大茂,還有給大茂潑髒水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呢?”
秦娣裝傻充愣,毫不猶豫選擇站在許大茂那邊,甚至把何雨柱這張已經失去價值的衛生紙踩了一腳。
許大茂乘勝追擊,走到劉海中和閻埠貴桌前,用手指關節敲了幾下桌子,憤怒投訴:“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看到了吧,傻柱這是打擊報復。
上回他想拋棄牛紅就往我的身上潑過髒水。
今天我和對象鬧別扭了,他又趁機造謠抹黑我,還動手打我,這人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許大茂和秦娣一唱一和,把何雨柱玩弄於股掌之間。
原本以為自己佔據了正義大棋可以高枕無憂的何雨柱瞬間墜入了相當不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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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和閻埠貴都指責何雨柱是個不乾人事的渾種。
周圍看戲的住戶更不用說了,個個都罵何雨柱缺德,把人家小兩口子吵架說成許大茂拋棄秦娣,要毀壞人家的好事,真是缺了大德。
“傻柱,你這人真是荒唐,都惹過多少次事了,都不知道悔改,老老實實給許大茂賠錢吧。”
劉海中搖搖頭,對何雨柱這個人有些無語了。
何雨柱現在是有口難辨,心裡有苦根本就說不出來。
就連秦娣都賣了他站到許大茂那邊了,他現在就是跳進河裡都解釋不清楚。
佔據了優勢的許大茂得勢不饒人,還要再踩他一腳,讓他更加丟人,說道:“賠錢是肯定要的,往我的臉上打了一拳,又踹了我一腳,兩塊錢總是要的吧?
不過賠錢只能解決你動手打我的事,你造謠說我始亂終棄不跟秦娣結婚這個事得另外算。
這樣吧,你大聲說一聲許爺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原諒我一次,我就原諒你了。”
身為吃瓜群眾的李燁表示今天這瓜吃的非常歡樂。
何雨柱和許大茂是從小鬥到大鬥了十幾年的死敵,平日裡是誰也不服誰,誰都想壓對方一頭。
今天許大茂得勢不饒人讓何雨柱當眾說這種求原諒的丟人話,擺明了要讓何雨柱丟人現眼。
何雨柱本身就是一個特別愛面子的人。
許大茂這麽對他,真的比直接打他一頓更讓他難受。
把要求提完後,許大茂環抱雙手,一臉勝利者的得瑟姿態,他的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就等著聆聽何雨柱卑微的向他認錯。
這麽丟臉的事情,何雨柱本人肯定不想乾。
他從兜裡掏出了三塊錢,丟給許大茂,怒道:“話就免了,我多給你賠償一塊錢,我給你三塊錢可以了吧?”
“不不不,許爺我不差這一塊錢,就想聽你老老實實給我道個歉。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別怪許爺我不客氣,帶你到高所長那走一遭。”
許大茂擺擺手,堅決表示拒絕。
許大茂的態度堅決,完全不肯讓步,劉海中和閻埠貴又不想鬧大,就逼著何雨柱低頭給許大茂道歉。
面對來自多方的壓力,何雨柱沒轍,只能把那些丟人現眼的話說了一遍。
許大茂聽了之後非常滿意,落落大方的拍拍何雨柱的肩膀,賤兮兮的學著平時何雨柱說話的口吻:“孫賊,許爺我原諒你了。”
大仇得報,許大茂都爽透了,叫上秦娣一塊回後院了。
而何雨柱呢,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緊緊握著拳頭,手指甲都快插進肉裡了,憤恨的不行。
兩位大爺和吃瓜群眾都散了之後,何雨柱很是氣憤的跟李燁吐槽:“那娘們真不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刻居然變卦把我給賣了。
她一開始明明跟我說許大茂不願意娶她,隻給她十塊錢把她打發回鄉下。
剛剛她就變卦了,居然和許大茂一塊讓我下不了台。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農夫與蛇了。”
李燁戲謔的看著何雨柱,對這個結局一點兒都不意外:“這不是很正常嗎?是你自己不動腦子,考慮不夠周全一腳陷泥沼裡了。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既然那女的跟你說許大茂不想娶她,用十塊錢把她打發走,就已經說明了她想嫁給許大茂嘛。
你把許大茂逼入絕境了,把他打成一個讓女方懷孕想拋棄女方的流氓。
許大茂為了不背上流氓的罵名,當眾答應要娶那女人就很正常了。
許大茂一答應,那女人想嫁給許大茂的目的達到了,你說他是會幫你還是幫許大茂呢?
她以後是要跟許大茂一塊過日子的,她不是跟你一塊過日子,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何雨柱聽完李燁的分析瞠目結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了,他沒有想到這幫人的套路居然這麽深。
“既然你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麽不早點提醒我呢?你這不是存心看我的笑話嗎?”
何雨柱怨念十足。
“看你那麽自信,我怎麽好意思澆你一盆冷水呢?
再說了,我不說你也沒問啊,這你能怪我?我只是一個看熱鬧的群眾而已。”
李燁回攤手答道。
何雨柱鬱悶的不行。
李燁隻好安慰他說:“你不用擺著一張苦瓜臉,其實你也有收獲。
你不都說了嗎?許大茂不想娶那個女人。
被你這麽一鬧,許大茂不得不把那個女人娶回家。
在這方面你已經贏了。娶了一個不想娶的女人回家,許大茂的心裡估計不會太好受。”
“是這樣嗎?”
何雨柱撓撓頭,這才覺得心裡痛快了一些。
他被許大茂坑了,娶了一個牛紅回家,他沒辦法跟牛紅離婚。
那他得讓許大茂跟他一樣,讓許大茂不能跟秦娣離婚。
他的婚姻一塌湖塗,日子過得一點都不開心,許大茂別想有好日子過。
事實上,李燁猜的沒錯,許大茂回到家後確實高興不起來,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他和秦娣完全沒有話說,或者說他連一句話都不想跟秦娣說。
想到要把這個讓他喜當爹的女人娶回家裡當媳婦他的心裡就難受。
都怪何雨柱,幹嘛多管閑事呢?非得拉著秦娣到院裡開大會,逼得他不娶都不行。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過得非常快,一轉眼過去了大半年。
在這半年時間裡發生了許多事情。
許大茂和秦娣拉扯了一番,最終掙扎無果,以秦娣的勝利告終。
許大茂就算心裡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和秦娣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準備喜當爹幫別人養孩子。
許大茂也算是身不由己了。
秦娣一直催他,何雨柱天天盯著他。
一旦他流露出不想跟秦娣結婚的念頭,試圖把秦娣打發走,何雨柱絕對第一個發難,給他扣上一頂流氓的帽子,讓他的人生提前畫上句號。
在婚姻這方面,何雨柱已經徹底跟許大茂杠上了。
何雨柱婚姻不幸福,他就得拉許大茂下水,讓許大茂陪他一塊不幸福。
除了許大茂和秦娣結婚以外,張秀麗的孩子出生了,李燁的老婆婁曉娥懷上了,可以說好事連連。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覺得這是好事,有人就不這麽覺得了。
比如何雨柱,他就愁壞了。
張秀麗生了個七斤重的女娃,到今天為止都已經幾個月大了,滿月酒都已經辦了,偏偏何雨柱這個父親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到一次。
以前孩子沒有出生,何雨柱這種大大咧咧的人沒什麽感覺。
等到孩子真正降生了,他就發現自己沒法說服自己當做沒有這個孩子。
他很想看看這個孩子長什麽樣,很想聽聽孩子的聲音,甚至想聽孩子喊他一聲爸爸。
但現實很殘酷,他連孩子的面都見不著。
之前張秀麗說的絕對不會讓孩子認他這個爹,更不會讓孩子跟他學成傻子,這些話可不是一時的氣話,這些話都是認真的。
總之,何雨柱現在是難受的不行,連吃飯都不香了。
“李燁,你能不能跟去張秀麗說一下,讓我見見我的孩子。
她現在都不在四合院這邊住了,人和孩子住成實業家,我總不能跑到成實業的家裡見孩子吧?不合適。”
何雨柱滿臉愁容。
“秀麗和孩子又不會一直待在成實業家,秀麗沒帶孩子來看老太太嗎?你趁著她帶孩子來看老太太湊近看看不就成了嗎?”
李燁搖搖頭說道。
“要是有你想得這麽簡單就好了。你是不知道張秀麗那個娘們有多霸道。
她抱孩子來看老太太,我沒進老太太家他就把我轟出來了。
她從我身邊走過去,我踮起腳想看看孩子,她立馬就轉到一邊去,把孩子擋住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何雨柱訴苦道。
明明是親生孩子,卻連親生孩子的面都見不著,看是是挺慘的。
不過對於這種人,李燁依舊要評價他一個詞,活該。
當初和張秀麗離婚做得那麽絕,離婚之後多次袒護棒梗,為了棒梗不惜跟已經有身孕的張秀麗乾架,都已經把張秀麗得罪死了。
現在孩子出生了,他又急了,覺得孩子有自己的一份,是自己的骨肉,想看一看抱一抱了。
李燁都想問他一句早幹嘛去了?
就算和張秀麗離婚了,婚後別偏袒棒梗乾那麽多蠢事啊。
說白了,見不著孩子的面都是這貨自己作出來的,完全不值得同情。
“秀麗不想讓你看孩子,你來找我沒用。誰讓你以前對她不好呢?
你要是稍微對她好一點點,就算離婚了,她也不會做這麽絕,連孩子都不讓你看。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田地,你得好好反省了。”
李燁表示愛莫能助了。
何雨柱不死心,跟李燁吐槽說:“我覺得張秀麗這娘們有點過分了,我每個月都給十塊錢贍養費。養孩子有我的份,卻不讓我看孩子,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你去秀麗的面前說這話試試,我保證你這輩子都看不到孩子了,連你每個月的全部工資都會被牛紅重新捏在手裡你信不信?”
李燁覺得很好笑。
何雨柱居然好意思說這個。
他是靠著給張秀麗贍養費的名義才能從牛紅的手裡摳出錢。
換句話說,是他求著給張秀麗錢,不是張秀麗缺他的錢。
何雨柱這個人的情商就是低。
他剛剛抱怨的話要是被張秀麗聽去了,以張秀麗的脾氣,絕對會把贍養費丟何雨柱的臉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何雨柱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輕輕掌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歉意說道:“我說錯話了,我這不是見不到孩子心急嘛!
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見不到,換誰誰不急呢?”
“行了, 我還不了解你是什麽人嗎?你就一腦子湖塗的渾種。
剛剛那話我就當沒聽見,我不會跟秀麗說。
現在秀麗在老太太家是吧?我去湊湊。”
李燁搖搖頭,從何雨柱的身旁走過去。
何雨柱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上李燁就不放了,厚著臉皮道:“我也要跟著你去。你幫我勸張秀麗幾句,說不定能見我女兒一面。”
“隨你便吧,不過我勸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你被秀麗轟出來的概率很大。”
李燁懶得管何雨柱。
從中院到後院的路是公共場所,李燁沒有這麽霸道,也沒有那個資格不允許何雨柱在公共場所活動。
不過到了聾老太太家,何雨柱想讓李燁在張秀麗的面前幫何雨柱說話的話,李燁就只能對他說一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