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是要嫁給傻柱。只是傻柱為了我們家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如果我不去看他一下,怎麽俘獲他的心呢?”
秦淮茹對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腦袋轉過彎來了,原來秦淮茹是要給何雨柱一點關心當做小恩小惠,好捉住何雨柱的心,讓何雨柱更加死心塌地對她們家。
秦淮茹的出發點是為了賈家,那麽她可以允許秦淮茹去看望何雨柱。
賈張氏點點頭說:“去吧,別花太長時間了,意思意思得了。”
秦淮茹去了之後,賈張氏把棒梗背起來,站在原地等待。
棒梗把剛剛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對話聽在耳朵裡,他有些擔憂的問:“奶奶,我媽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何叔?”
“怎麽會呢?你不要多想,你媽這輩子都不可能改嫁。
你爸死得早,靠你媽一個月賺那不到二十塊錢的工資,我們家的日子會過得很困難。
你爸考慮了到了這一點,所以給咱們家找了一匹乾活用的牛馬,柱子就是這頭牛馬。
柱子對你媽有想法,不過他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只要我不點頭,他不可能娶得到你媽。
我呢,一輩子都不會點頭,就這樣維持現狀,偶爾讓你媽給他一點小恩小惠吊著他,好讓一直照顧我們家,明白了嗎?”
賈張氏怕棒梗會胡思亂想,就把自己的規劃和想法告訴他,好讓他心裡有數。
“奶奶,我明白了。”
棒梗似懂非懂回答。
他不懂什麽小恩小惠勾住何雨柱,他只聽到了賈張氏說不會允許秦淮茹改嫁。
只要秦淮茹不改嫁他就可以接受了。
“明白就好,明白了以後就不要亂對柱子發脾氣明白吧?咱們家想要過上好日子,你想吃肉得靠著柱子。
如果你媽真有嫁給柱子的想法了,我再和你媽一塊發脾氣阻止她。”
賈張氏又說道。
棒梗用力點頭,隨即又說:“奶奶,姓李的活土匪每一次都跟我作對,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他一頓出一口惡氣。”
以賈張氏對棒梗的寵溺,肯定不會拒絕自家寶貝孫子提出的要求,她一口答應道:“乖孫子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幫你報仇,我讓你爸回來找他算帳。”
賈張氏的話細聽之下讓人有些細思極恐。
賈東旭已經死了快半年了,賈張氏說今晚讓賈東旭回來找李燁,中間的信息量有點兒大。
棒梗很興奮,雖然他沒有見過鬼怪,但知道這種東西很厲害。
他奶奶把他天上的爸叫下來,李燁不是死定了嗎?
賈張氏和棒梗在這邊等了好一會兒,可算把秦淮茹等回來了。
秦淮茹剛剛在病房裡擠出了幾滴眼淚,說什麽都怪她,要不是因為她何雨柱就不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她的眼淚一出來直接讓何雨柱感動的稀裡嘩啦,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演了十來分鍾,戲演得差不多了她就擦乾眼淚出來了。
棒梗看見秦淮茹就道喜:“媽,奶奶今晚要把老爸找姓李的幫我報仇!”
秦淮茹一聽這話就頭皮發麻,險些一個腳滑跌到在地。
賈張氏這是想鬧哪樣?跳大神嗎?虧她能想得出來。
活人鬥不過李燁就開始找鬼?這不是扯嗎?
賈東旭要是真有那麽大的能耐,就不會把自己作死了。
反正秦淮茹是不信這一套,她對賈張氏說:“媽,算了吧。剛剛柱子和一大爺讓我提醒你們,
在他們出院之前不要搞事情。 真鬧出了什麽事他們兩個都在醫院,護不了我們一家,我們是要吃大虧的。”
“行了行了,回家吧。”
賈張氏很不耐煩的道。
什麽時候輪到秦淮茹來教她該怎麽做事了?
姓李的把她們家欺負成這個樣子,她詛咒一下姓李的怎麽了?
……
大概晚上十點鍾,院裡的人基本都睡下了。
賈張氏端著一個火盆和一大堆紙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來到後院。
到了李燁家門口,賈張氏把火盆放下,用火柴點著了寫著李燁、婁曉娥名字的紙人丟進火盆裡燒,嘴裡一直念念有詞,說的什麽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大晚上搞這一套有沒有作用不說,能把膽小的人嚇破膽是真的。
念完了一大串聽不懂的天書咒語,接著賈張氏就開始說一些人能夠聽懂的話了:“老天開眼,姓李的和姓婁的都不是好人,他們欺負我孫子,欺負我兒媳。
我詛咒他們一輩子沒有子嗣,一輩子只能當絕戶。
就算能生出孩子,孩子都是腦子有問題的傻子。
總之要讓他們家全家都有事,一家子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屋內躺在床上的李燁和婁曉娥被門外的聲音吵醒了。
別說,賈張氏那老太婆的聲音挺滲人的,把婁曉娥嚇得不輕。
“什麽聲音?怎麽大晚上會有個女人在說話?”
婁曉娥面露慌色,有些恐懼。
大半夜攤上這種事,膽子小一些的人都會害怕。
但李燁不同,李燁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可不信什麽牛鬼蛇神。
遇到這種事情,李燁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在搞鬼。
“不用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牛鬼蛇神,就算有也是人裝出來的,我起床去看看怎麽回事。”
李燁安撫住婁曉娥的緊張情緒,接著掀開被子拿上手電筒起床,他倒要看看是什麽妖魔鬼怪敢跑到他的家裡作怪。
出於謹慎考慮,李燁並沒有馬上拉燈繩亮家裡的燈或者打開手電筒。
因為他敢肯定作怪的一定是人,人看到他家亮燈了一定會跑,說不定就會讓這個人跑掉。
李燁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尋找聲音的發起點,最終確定了聲音是從正門外面傳進來的。
確定了這一情況,李燁臉貼在窗戶的後面往看,果然就看到了家門口跪著一個人。
這個人的面前放著一個火盆,火盆裡好像在燒什麽東西,有不大不小的火光。
憑借著火光,李燁能夠看清這個人的廬山真面目。
定睛一看,這人不就是中院都老太婆賈張氏嗎?
賈張氏最好認了,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整個四合院那麽多娘們就她一個能吃得肥頭大耳。
看到一張大胖臉的輪廓,李燁就肯定這人是賈張氏。
賈張氏並沒有注意到李燁已經起床了並且已經發現她了,她繼續做著祈禱或者說詛咒。
“東旭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姓李的活土匪今天欺負你媽,欺負你媳婦,欺負你兒子。
他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敗類,你快回來找他,讓他斷子絕孫,一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
賈張氏開始喊話賈東旭了。
她會乾出這種事情其實不奇怪,她是從舊時代過來的人,又沒讀過書,所以比較迷信。
她們家一幫大活人鬥不過李燁,所以就把希望寄予到賈東旭的身上,指望賈東旭回來找李燁,尋找一些心理上的快感。
李燁都看笑了,賈東旭活著的時候沒出息,死了就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了?還找他報仇,這不是搞笑嗎?
李燁覺得這老太婆的腦子秀逗了,都不太想搭理她。
但是,李燁很快又聽到了賈張氏更加惡毒的詛咒。
“活土匪的媳婦婁曉娥,以前是大資本家的女兒,壞事做盡,壞到腳底流膿。
一定要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幫活土匪生半個兒子。
就算生出來了,一定要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讓折磨活土匪一輩子……”
賈張氏不僅詛咒李燁,還把婁曉娥和婁曉娥的家人帶上了。
這也就罷了,她居然把李燁的後代都帶上了。
這就有點兒過分了,這不是詛咒李燁全家不得好死嗎?兒子孫子都不得好死。
看來有必要給這個老太婆一點兒顏色瞧瞧了。
李燁轉身回廚房,用桶裝了滿滿一桶水。
李燁提著一桶水到門的後面,把門打開,立馬把一整桶水潑了出去,澆賈張氏一個落湯雞,那盆火也被李燁澆滅了。
做完了這一切,李燁打開手電筒,一束光照射到賈張氏的那張大胖臉上。
賈張氏渾身上下都被剛剛那桶水打濕了,整個人狼狽不堪,又被利用用手電筒照得眼睛都睜不開。
李燁注視著賈張氏落湯雞的狼狽模樣,嗤笑道:“好你個老虔婆,大半夜跑到我家門口招魂,叫你那短命的死鬼兒子回來找我報仇是吧?
我就送你一句呵呵,你那死鬼兒子生前就那麽一點兒能耐,人沒了就能法力無邊?”
賈張氏大晚上被人澆了一桶冷水本身就很不舒服,李燁又嘲諷她的兒子是短命死鬼,她哪裡忍,張牙舞爪要對李燁動手了,用她的手指甲來抓李燁的臉。
“你敢罵我兒子是短命鬼,我跟你拚了。”
李燁抬起手掌給了這老虔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是他穿越後第一次對這個老虔婆動手。
賈張氏被打得一陣趔趄,跌坐在地上,嘴角都流血了。
“我罵的就是你兒子,說起你那短命的死鬼兒子我都覺得奇怪了。
他生前一直對我抱有敵意,我當時可沒得罪過他,我對你們家的幫助還不少,每個月幾十斤棒子面免費送給你們。
我的付出結果換來了他的仇視,真是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
我都沒跟他算帳呢!你敢叫他回來找我報仇?你的膽子實在不小。”
李燁凝視著賈張氏,不免覺得好笑。
李燁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他沒穿越過來之前,原主被易中海忽悠,每個月給賈家棒子面。
按理說應該對賈東旭有恩吧?
李燁穿越過來之後也沒有得罪過賈東旭。
可是賈東旭每回見到李燁都是一張司馬臉,整得好像李燁欠了他錢似的。
對於這一點,李燁替原主感到不值,本來是想給原主打抱不平的。
結果賈東旭擅自修改生產流程,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李燁不想跟一個將死的人計較,所以就算了。
賈張氏倒好,要招魂把賈東旭叫回來。
得虧這種東西是假的,要是她真的把賈東旭叫回來,李燁得幫原主跟賈東旭算算帳,好好掰扯掰扯。
李燁看著坐在地上的賈張氏又說道:“你的孫子棒梗往我家裡丟鞭炮,來我家偷東西,今天找小流氓打成才,我幫秀麗收拾他有錯?
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門口招魂詛咒,詛咒我一個人就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
你帶上曉娥和我將來的子孫後代,你說你是不是找死。”
禍不及子孫後代!
更何況李燁和婁曉娥都還沒有孩子,沒有出生的孩子哪裡得罪她賈張氏了?沒有出生的孩子難道不是無辜的?
賈張氏恨李燁詛咒李燁就算了,詛咒李燁將來的子女,剛剛那一巴掌打得真是一點兒都不冤枉。
賈張氏被李燁今晚的反應整懵了。
她本以為她的招魂會嚇死李燁和婁曉娥,沒想到李燁壓根不吃這套,直接給她潑了一桶水,還扇了她一個巴掌。
自知李燁不會因為她是一個老寡婦就讓著她,她只能大聲哭喊,吸引院裡的人來給她做主。
“姓李的土匪簡直不是人,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們家孤兒寡母。大家快來看看啊!姓李的大晚上往我的身上潑了一盆水,還打了我一個巴掌,他真是無法無天。”
賈張氏坐在地上大聲哀嚎。
都十點多了,大半個院子的人愣是被她給哭起床。
閻埠貴打著哈欠趕到後院,問道:“這又是怎麽回事?小李,你剛剛把老嫂子打了?”
李燁沒有否認,點頭道:“是,我是把她打了沒錯。剛剛她想抓我的臉,被我一巴掌打倒在地。”
“大家都聽見了沒有?他承認他打我了。
一個年強力壯的年輕人打我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都不懂得尊老愛幼,一點良心都沒有。
閻埠貴,你也聽見了,他承認了他打我,你立馬叫人去把高所長喊來,我要讓他去蹲籬笆。”
賈張氏指著李燁,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李燁的肉吃了。
“這……這……”
閻埠貴有些犯愁了。
今天下午才叫高所長來了一趟,大晚上又叫高所長來。
合著高所長就為這個四合院服務了是吧?
再說了,就打了一個巴掌而已,又沒受多麽嚴重的傷,賠點錢私下解決不就行了嗎?用得著找高所長嗎?
“老嫂子,你又沒什麽大礙,這點兒小事情就不用叫高所長了吧?
高所長工作忙,哪裡有空天天管我們這些雞皮蒜事呢?”
閻埠貴提議說道。
院裡的大爺就是用來調解院內一些小矛盾的。
如果出了點雞皮蒜事都要找高所長,高所長估計都會問閻埠貴要他這個大爺有啥用。
“你個閻老摳閉嘴吧。我的孫子犯了個小錯誤他們都能找高所長,我被打了這麽嚴重的事為什麽不能找高所長?你是不是和他一塊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家沒男人?”
賈張氏瞪著眼破口大罵閻埠貴。
“你……”
閻埠貴一個小學老師,自詡文化人,不好意思跟賈張氏潑婦罵街,直接語塞了。
有了閻埠貴這個前車之鑒,劉海中也不敢勸說賈張氏私了,他同樣怕被賈張氏噴了沒面子。
“三大爺,你跟這個老虔婆講什麽道理呢?
她要找高所長你就讓她去找,不過真把高所長找來了,我不一定要去蹲籬笆,她就不一定了。
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她人沒多大事,我大概率不會被關。
倒是她,大晚上跑到我家門口燒紙人,詛咒我和曉娥生不出孩子,生出孩子了都是殘廢,詛咒我家全家不得好死。
跟我打一個耳光相比,你的問題比我嚴重多得多吧?”
李燁淡淡說道。
現在正是破解迷信的時候, 賈張氏開倒車扎紙人詛咒李燁,光是這個就已經夠她吃一壺了。
她都不怕死要找高所長,李燁有什麽好怕的,當然是奉陪到底。
賈張氏想怎麽乾就怎麽乾。
賈張氏愣住了,她倒沒有想到這個,被李燁這麽一提醒她人就傻了。
她是沒讀過什麽書,但大時代的變化她是能夠感受到的。
幾十年前死了個人都得請人來做法事,半年前她的兒子死了她沒敢請人,因為乾這種事情屬於大忌。
照這麽看的話,她找高所長過來好像真的不能拿李燁怎麽樣,倒是她可能會被請喝茶。
賈張氏氣急敗壞又無奈,只能撿起了剛剛閻埠貴說過的話:“行了行了,我不找高所長行了吧?他用冷水把我渾身的衣服潑濕了,我說不定要生病。
他又打了我一個巴掌,牙都差點掉了。
讓他賠錢吧,少說得賠五塊,低於五塊我我不答應。”
李燁都被氣笑了,直接回了賈張氏一句:“我賠!我呸還差不多,賠個屁。我一毛錢都不賠,你詛咒我全家不得好死,詛咒我兒孫該打,我就不賠。
你要是心裡不舒坦不服氣的話,你去把高所長叫來捉我。”
李燁提著桶回家把門都反鎖起來了。
還給賈張氏這個老虔婆賠錢,他一毛錢都不賠!
賈張氏看著已經鎖起來了李燁家門,直接在風中凌亂了。
李燁的膽子怎麽會這麽大呢?居然連一分錢都不賠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