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提的要求屬於是刁難李燁了。
何大清要娶媳婦李燁沒意見。
何大清就是這樣的人,別說快七十歲了,就算只剩一口氣他都想找個老伴。
但這種事情李燁幫不上什麽忙啊,李燁又不是拉皮條的,也不是媒婆,上哪給何大清弄一個媳婦?
“何叔,你這屬於是讓我難做了。
找媳婦這種事情全憑自己,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等你遇到心儀的對象了,我頂多給你出一兩個建議。
你想讓我從介紹到結婚通通給你搞定,我沒有這麽大的能耐,你這屬於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李燁可不想惹這種麻煩,立馬婉拒了何大清的請求。
何大清倒也不貪,能讓李燁答應等他遇到心儀對象後給他出兩個主意,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說的是,我不能讓你難做。
等你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到時候請你給我出個主意你不要拒絕就好。”
李燁先給何大清打一針預防針,說:“前提是你跟這個對象有戲,要互相看對眼了我才能給你出主意。”
說實話,何大清這個年紀想找一個能生娃的寡婦有一定難度。
所以李燁得說清楚,得寡婦與何大清彼此有好感,才能幫忙出主意。
總不能何大清看上寡婦了,寡婦不鳥何大清也讓李燁出主意吧?這不是屬於強來嗎?
何大清找媳婦的話題聊到這裡算是終結了,二人又聊了一些家長裡短的東西。
李燁在飯店裡一直待到飯點吃了中午飯才離開,吃飽喝足了才在京城裡到處轉轉,挑選一個最合適的地點將來開酒樓。
這一逛就到下午了。
李燁在一家商場的外面撞見許大茂了。
許大茂領著一個有些木訥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的皮膚有點黑。
看起來許大茂相當熱情,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反觀那個黑大個年輕人話就比較少,時不時回答許大茂一兩句。
“大茂。”
許大茂並沒有看到李燁,帶著黑大個往商場大門走,所以李燁便衝二人喊了一聲。
許大茂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停下腳步觀察四周,看清李燁的位置後,嬉皮笑臉走了過去。
“誒呀,李爺,真是巧了,我帶個後輩來商場買東西都能遇到你。”
許大茂看起來心情好極了,跟李燁打完招呼後,他朝黑大個招手。
“來,大彪,這是你李叔,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認識,大家一塊在四合院裡住了那麽多年。”
原來許大茂領的這個黑大個是何大彪。
何大彪是個老實巴交的人,許大茂讓他跟李燁打招呼,他走到李燁面前是就點點頭,叫了一聲:“李叔。”
“嗯,大彪,你和你媽不是被傻柱趕回鄉下了嗎?”
李燁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劉心水跟何大彪了。
何大彪人老實,沒什麽心眼,李燁問什麽,他就答什麽:“回不去了,我媽嫁來京城那麽多年了,老家的舊房子早就被我的舅舅們拆舊蓋新了。
我的外公外婆早些年又走了,我和我媽回去,舅舅和舅媽都不歡迎我們。
他們說房子是新蓋的,蓋房子的時候我媽沒出錢,所以不讓我和我媽住。”
李燁了解情況後點點頭,這很現實。
不敢說農村都是這樣吧,但農村這種事情確實很多,姑娘是賠錢貨,嫁出去了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家裡的房子田地都是兒子繼承。
劉心水嫁來京城這麽多年了,回去等於分哥哥弟弟們的財產,哥哥弟弟們能待見她才怪。
如果爹媽還在的話,哥哥弟弟們看在爹媽的面子上,或許還能騰間房間給劉心水落腳。
爹媽都不在了,被這麽對待很正常。
“這段時間大彪經歷了挺多,他和他媽從鄉下回來後,繼承了一大爺的工作,到軋鋼廠裡當鉗工。
大彪從小到大沒乾過什麽體力活兒,鉗工那玩意他乾不來,所以幹了一段時間,把崗位賣給別人了。
我知道這個事後,心想以前傻柱不是在飯店裡帶過大彪一段時間嗎?
以大彪現在的能力,當廚師可能差了一點兒,不過當個幫廚,跟著馬華學手藝是沒問題的。
大彪聽取了我的建議,就搬到我們院裡跟一大爺一塊住了,並認了一大爺當乾爹。
這不,大彪剛搬到院子裡,得買一些生活用品,我就跟他一塊來了。”
許大茂有考慮何大彪的面子,所以劉心水跟易中海好上那段他沒有說,只是草草帶過了。
至於其中到底有什麽猛料,他相信以李燁的聰明,應該能夠猜得到。
就算猜不到的話也可以私底下再問他,總之不能讓何大彪沒面子。
許大茂得跟何大彪搞好關系,何大彪是他惡心何雨柱的一大殺器。
何大彪這段時間的經歷李燁是不知道的,不過在聽許大茂說何大彪認了易中海當乾爹,李燁就知道易中海可能跟劉心水有一腿了。
易中海這個老家夥明明是個斷根的命,偏偏不信邪,一直想找人給他生個孩子。
秦淮茹的主意易中海已經打過了,打劉心水的主意也正常。
“走吧,既然都碰到了,我們一塊進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再去買點好菜,晚上吃頓好的。”
李燁是懶得自己下廚,所以提出這個建議,捉許大茂和何大彪當廚子。
許大茂何大彪對李燁提出了的建議都沒意見。
三人一塊進入商場,這商場算是京城最大的商場之一了,是一棟六層高的樓,每一層樓都賣不一樣的東西。
李燁許大茂領著何大彪上二樓買被子,在挑選的時候,有一個熟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李叔,你們要買被子嗎?”
劉莉莉洋溢著小臉,走著小碎步過來。
李燁看到劉莉莉有些意外,但想到劉莉莉好像說過她在商場當售貨員,就不覺得奇怪了。
“莉莉,原來你在這裡上班啊,我和大茂帶一個後輩來買被子枕頭。
既然你在的話,你就推薦推薦吧,大家都是住一個院的熟人,你可不能宰我們。”
李燁說道。
“我哪能宰李叔你呐,我一定給你們爭取一個底價。”
劉莉莉嘴很甜,很會說話。
站在旁邊的許大茂見劉莉莉對李燁這麽熱情,總有一種想討好李燁的感覺,覺得很有意思。
棒梗頭上怕是得戴一頂帽子了。
許大茂對棒梗沒有好感,他和李燁一樣,和棒梗有過節,所以這事他不管,當一個安靜的看客就好。
劉莉莉確實沒有說謊,她真的看在李燁的面子上給了一個底價,讓何大彪少花了一些錢。
買好了生活用品,三人到一樓買吃的喝的,買了魚買了羊,挺豐盛的。
回到四合院門口,許大茂對何大彪說:“大彪,你先回家把東西放下,然後來後院幫我打下手。晚飯就在我家吃,我們一塊喝幾杯。”
何大彪用力點兩下頭,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問:“李叔許叔,等飯菜做好了,我能給我乾爹送一碗回去嗎?”
不得不說何大彪真是一個老實人,是記恩的,不是白眼狼。
或許在李燁和許大茂的眼中,易中海是一個心機很深的老銀幣。
但在何大彪的眼裡,易中海對他和劉心水不錯。
他和劉心水被何雨柱拋棄了,無家可歸,又沒有工作,是易中海讓他去軋鋼廠接班給他一份工作,讓他和劉心水能夠在京城生存下去。
既然易中海對他都不錯,他有大餐吃,不能忘了易中海吧?
看到這一幕,李燁只能說何雨柱真是一個傻子。
劉心水和何大彪真的比秦淮茹和那一窩白眼狼強多了。
劉心水騙過何雨柱,但就隻騙過一次。秦淮茹騙何雨柱可不止一次。
李燁也不能說何雨柱拋棄劉心水和何大彪就是錯,畢竟劉心水騙人在先,何雨柱翻臉也能理解。
但何雨柱拋棄劉心水何大彪,扭頭找了秦淮茹和那一窩白眼狼,真是一招害死自己的臭棋。
如果不把劉心水何大彪趕走的話,何雨柱的晚年生活應該是不錯的,善終肯定沒問題。
找了秦淮茹和一窩記仇不記好的白眼狼,等著在橋洞裡凍死吧。
李燁拍拍何大彪的胳膊,笑著說:“當然可以啊,你都來幫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有你的一份功勞,你裝一碗送回去孝敬乾爹我肯定沒意見,我還得誇你一句孝順。”
許大茂那雙眼睛轉來轉去,盯著憨厚的何大彪看,若有所思。
看到何大彪老實巴交又挺孝順,他也想收何大彪當乾兒子了。
他想收何大彪當乾兒子和易中海完全不一樣,他對劉心水可沒什麽興趣,就只是純粹想找一個靠譜的人給他養老。
他和丁虹英沒有子嗣,又一直沒有領養小孩,再過十幾二十年,他和丁虹英就老了,就該考慮養老的事了。
許大茂下定決心要跟何大彪搞好關系了。
如果真能收何大彪當乾兒子,不僅能氣何雨柱一輩子,他和丁虹英的養老問題也能解決,一舉兩得,多好的事呢?
何大彪聽了許大茂的話,回到易中海屋把東西放下後跟易中海說一聲,就到後院幫許大茂乾活兒了。
何大彪以前跟著何雨柱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切肉切菜都挺專業。
許大茂誇獎道:“大彪,你這刀功可以啊,我安排你去跟馬華學個三五年,應該就能當一個很棒的廚師了,你這是有功底的。”
得到別人的肯定,何大彪自然很高興,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
中院,今天大領導沒飯局,所以棒梗回來的早。
棒梗手裡提溜著幾代用黃紙包起來的藥,這是他去找中醫大夫開的藥。
雖說他是個秒男,但次數多啊,一天晚上好幾次,加一塊也能湊個三兩分鍾了。
只是棒梗用數來彌補質很傷身體,他已經明顯感受到自己有點虛了,上班都不得勁,老打瞌睡,所以找中醫大夫開了點藥補一補。
他進了賈家,問賈張氏和秦淮茹:“奶,藥鍋在咱們家嗎?”
賈張氏聽說棒梗要找藥鍋,立馬就緊張起來了,站起身來,連忙問:“棒梗,你可別嚇奶奶,你好好的找藥鍋做什麽?這東西可不吉利,咱們健康的人哪用得著藥鍋啊。”
“奶,你想哪去了,我身體好得很。
我聽一個同事說這是生兒子的藥方,所以捉了幾包回來試試。”
棒梗解釋說道。
一聽說這藥能生男丁,賈張氏臉色由憂轉喜,笑著說:“嚇奶奶一跳,原來是生兒子的藥,好,看你生兒子這麽用心,我這個奶奶放心了。
整個四合院就一個藥鍋,大家一塊用的。
我們家的人身體健康,用不著那玩意。
你去劉海中家問問吧,前不久劉海中不是氣暈送進醫院了嗎?藥鍋應該在他家。”
“那我把藥先放這裡,一會兒我把藥鍋取回來了,你和媽幫我熬一下吧,三碗水煮成一碗就行了。”
棒梗懶,他可不想守著藥鍋,這種任務交給賈張氏或者秦淮茹就好。
“我肯定給你熬的漂漂亮亮。”
事關自己的重孫子,賈張氏都沒交給秦淮茹乾,決定親力親為。
棒梗從賈家出來後,到後院劉海中家問了一趟,劉海中說藥鍋被許大茂拿走了。
許大茂沒病,但他是整個四合院佔據藥鍋最久的人,他和丁虹英想生孩子嘛,經常喝中藥調理身體,希望能出現奇跡,只是奇跡一直沒有出現,但他們兩口子也沒有放棄就是了,一直都在努力。
聽說藥鍋在許大茂家,棒梗就有點不太高興了,他和許大茂有過節,以前他用鞭炮炸過許大茂,許大茂把他綁到校門口讓人叫他小破鞋。
他和許大茂的仇可不比跟李燁的仇淺。
許大茂家他是不太願意去的,但想到要一展雄風不能沒有藥鍋,他又不得不去。
許大茂家門沒關,許大茂和何大彪兩個人在屋裡忙得熱火朝天。
棒梗用力敲幾下門板,語氣冷冰冰的問:“藥鍋在你這?我剛聽二大爺說了,院裡的藥鍋常年放在你家,你是把大家的公共財產當成自己的財產了是吧?”
棒梗和許大茂有仇,說話自然沒有好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