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帶著飯盒回到家裡。
賈張氏喜笑顏開,從棒梗手裡接過飯盒,好奇問道:“棒梗,你這些飯盒是從哪裡來的?喲喲!全是硬菜,全是好東西。”
賈張氏一邊跟棒梗說話,一邊打開飯盒的蓋子。
棒梗笑著說:“剛剛在外面遇到傻柱了,這飯盒是他給我的,我還叫了他來家裡吃飯。
奶,你一會兒得跟他提我工作的事,讓他上點兒心。”
賈張氏嘴都快咧到後腦杓了,說:“乖孫子你就放心吧,我會跟傻柱說的,今天必須讓他把這個事答應下來。”
棒梗聽到這話也放心了。
隔壁何家,何雨柱樂得蹦蹦跳跳,以為人家邀請他去吃飯是一件好事,殊不知人家全家人都在算計他。
從床底下拿出兩瓶壓箱底的好酒,何雨柱高高興興出了家門,往隔壁賈家方向走去。
“傻柱,你傻樂些什麽?”
李燁看到傻柱傻樂的樣子,覺得有點奇怪。
這才剛離婚,不知道他在傻樂了些什麽。
“哦,李燁啊!沒什麽,我就到賈家吃個飯。”
何雨柱應付說道。
“看這酒的外包裝有些年頭了吧?簡簡單單吃個飯,用得著上這麽硬的貨?”
李燁又問了兩句。
“這你就管不著了,現階段需要保密,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何雨柱繼續賣關子。
“呵!還藏起來了。”
李燁覺得有些好笑。
李燁都看著他去賈家吃飯了,還有什麽好藏的呢?動動腦子一猜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無非就是和秦淮茹那點子事嘛!
“嘖嘖!”
李燁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傻柱還是逃不出秦淮茹手掌心。
說實話,李燁覺得秦淮茹不如劉心水。
劉心水雖說一開始騙了傻柱,但這些年也算有個賢妻良母該有的樣子。
家裡的家務,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打理的不錯,算是一個本本分分過日子不怎麽作妖的人。
何大彪不是何雨柱的親生兒子,但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的孩子,肯定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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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何大彪為人木訥,沒有那麽多心計。
如果不撕破臉的話,何大彪大概率會給何雨柱養老送終的。
拋棄劉心水和何大彪投向賈家絕對是一步臭棋。
賈家那是出了名的能算計,何雨柱跟這家人走得近,會被算計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當然,人家何雨柱樂在其中,李燁這種外人就不說什麽了,當一個吃瓜群眾就好。
何雨柱來到賈家後受到了熱烈歡迎,賈張氏棒梗都是一張笑臉,先請他坐下,又是給倒茶,又是拿小零食招待他。
何雨柱終於在賈家體會了一把當姑爺的感覺。
“傻爸,主食我奶奶已經弄好了,現在就等我媽回家了。我兩個妹妹在學校,今天不回家。”
棒梗笑著對何雨柱說。
“那必須得等你媽回來才能動快子。
小當和槐花,等他們周末放假回來,我再請他們吃一頓好的,去全聚德吃。”
何雨柱很是大氣的說。
現在一個月2000塊工資,兜裡有錢了,說話的是底氣自然足。
賈張氏一聽周末還能吃頓好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全聚德,這可是京城老字號。
不誇張的說,賈張氏活了這麽大把年紀都沒吃過全聚德。
這些年,賈家就秦淮茹一個人乾活兒賺錢,哪能那麽奢侈呢?
等周末,她得敞開肚皮,一個人就得乾掉一隻烤鴨。
反正何雨柱會掏錢,替何雨柱省錢做什麽呢?
“好好好,柱子你真是有心了,我都還沒有吃過全聚德呢,這可是大名牌,很有名的。”
賈張氏說道。
“張大媽,瞧您說的。就全聚德而已,沒那麽誇張。
到時候您就敞開吃吧,別跟我客氣,千萬別想著替我省錢。
現在我收入還行,承擔得起。
尤其是棒梗你小子,小時候拿我東西可厲害了。現在長大了,你可別跟我客氣上了。”
一頓全聚德就能鎮住以前對他白眼相看的賈張氏,何雨柱心裡滿滿的成就感,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賈張氏和棒梗呢,也捧著何雨柱,在一旁陪笑,讓何雨柱繼續沉溺在幸福之中。
畢竟殺豬盤才剛剛開始,一開始肯定得順著這頭豬,不能把豬給嚇跑了。
等到這頭豬掉進陷阱裡,就可以開膛破肚,肢解這隻肥豬燉豬肉了。
聊天中,剛下班秦淮茹的回到家裡。
“柱子,你怎麽來這裡了?”
秦淮茹問了一句。
“怎麽?不歡迎我?”
何雨柱自以為幽默反問一句。
“嗨!我是這意思嗎?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秦淮茹翻個白眼,沒好氣說。
“媽,事情是這樣的,我在外面遇到傻爸了。
跟傻爸聊了幾句,他給了我幾個飯盒,讓我帶回家跟你們一塊吃。
我想想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怎麽能吃獨食呢?就拉上傻爸一塊來家裡了。
奶奶已經把饅頭蒸好了,傻爸也來半天了,就等你回家了。”
棒梗跟秦淮茹介紹一下當下的情況。
“那還等著幹什麽?拿碗快呀,再等菜可就涼了。”
秦淮茹催促道。
肥頭大臉的賈張氏插嘴說:“沒涼,我放到鍋裡溫著。”
說完賈張氏從鍋裡把那幾個飯盒取出來。
何雨柱拿起他那兩瓶珍藏了多年了好酒跟秦淮茹炫耀:“這可是好東西,開一瓶嘗嘗味。”
秦淮茹養急手快,一伸手就把兩瓶酒搶了過去,對何雨柱說:“你不都說了這是好東西嗎?好東西這麽喝可就浪費了。
我去給你拿兩瓶地瓜燒,這兩瓶好酒,等到棒梗結婚那天再拿出來招待客人。”
秦淮茹這就已經開始算計,把何雨柱的好東西往家裡弄。
明明是何雨柱的酒,卻連主人想整一口都不給。
偏偏何雨柱自我感覺良好,壓根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念叨了幾句:“瞧你這話說的,棒梗這孩子我看著他長大,我就喜歡這孩子的機靈勁兒。
他要是結婚了,我肯定大力支持,別說兩瓶好酒了,就算是二十瓶好酒,我也給他弄來,保證他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倍有面子。”
又是一個意外之喜,秦淮茹都高興壞了:“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
等棒梗這孩子結婚了,你可得大力支持。”
瞧瞧,只要把何雨柱給套牢了,賈家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嗎?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棒梗婚禮的開銷給搞定了。
有了何雨柱的這幾句話,棒梗結婚的錢就必須要讓他掏。
秦淮茹取出兩瓶地瓜燒遞給何雨柱:“將就喝著吧。”
何雨柱笑嘻嘻把地瓜燒接了過來。
這酒是秦淮茹給的,有附加價值,他稀罕著呢。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飯吃到一半,棒梗用胳膊碰了賈張氏一下,意思是該問問他工作的事了。
事關寶貝孫子的工作,當奶奶的賈張氏格外上心,立馬開口:“柱子,聽說你跟一個大領導的關系很好。
你每個星期都要到他家裡做兩次菜,還能陪他下象棋聊天。
你看棒梗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連份正經的工作都沒有,以後該怎麽談對象。
你以後可是棒梗的傻爸了,孩子的事你得上點兒心。”
聽到賈張氏認可了自己是棒梗的父親,何雨柱滿足感爆棚,放下快子就說:“那是,我跟領導的關系可好了。”
他這個人雖說傻不拉嘰嘴臭容易得罪人,但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他一生中遇到了不少貴人。
扎鋼廠的楊廠長算一個,這大領導又算一個。
這兩個貴人都算比較關照他,尤其是大領導,居然跟他嘮家常,在結婚的事上給他提供建議,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
他開口跟大領導要一份工作的話,只要不是太過分,大領導一般是不會拒絕的。
棒梗聽完更加積極了,立馬給自己和何雨柱分別倒了杯酒:“傻爸,我敬你一杯。
我這人嘴笨,漂亮的話不會說。
我用酒代表我的感情,工作的事就拜托你了。”
二人碰杯的時候,棒梗刻意把杯子壓低一些,更得何雨柱的心,讓何雨柱覺得很有面子,感受到了尊重。
一杯酒下肚,何雨柱問棒梗:“棒梗,你小子心裡有什麽想法嗎?想乾一份什麽樣的工作?
我先跟你說好了,領導身邊的工作要求很高,高中生大學生想在領導的身邊工作都不容易。
你小子要求可不能太高,你要求太高的話,就算我跟領導關系好,我提了,領導也不會答應的。
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得對自己有點數。”
棒梗這回也算是心裡有數,知道自己的斤量。明白以他這樣的情況,能在領導身邊找一份工作就已經不容易不容易了,哪敢挑三揀四呢?
“傻爸,我聽你的安排,我這條件能在領導身邊工作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哪裡還敢挑呢?”
何雨柱猶豫了片刻,問:“上個星期我跟領導下棋,聽領導說司機退休了,想找一個新司機。
要不我跟領導說一聲,讓你去當他的司機?”
“好呀好,那就多謝傻爸了,我的感情全在這杯酒裡了,我先幹了。”
棒梗端起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領導司機這份工作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只有初中文憑,能當能在領導的身邊當個司機就已經不錯,秘書之類的文職工作他也乾不了。
反正他覺得當個司機挺好的,這年頭開個摩托車就屬於整條街最靚的仔了,天天開著領導的專車,那該有多拉風。
晚上送領導回家後,說不定還能開著領導的專車到昔日的老同學們面前裝個逼,絕對有面子。
棒梗的工作敲定下來了,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更加融洽。
何雨柱很開心,棒梗全家都很開心,屬於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何雨柱心情一好就喝的有點高了,最後是秦淮茹扶著他回家的。
“咦?秦淮茹,你怎麽跟傻柱搞到一塊去了?
我就說今天傻柱為什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跟我吹牛說他很快又要結婚了。
這下子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們兩個搞到一塊去了。”
許大茂看見秦淮茹扶著何雨柱回家,一切都懂了。
“許大茂,你怎麽說話的?什麽叫搞到一塊去了?
我們這是光明正大談戀愛,我沒有男人,傻柱沒有媳婦,你管得著嗎?”
秦淮茹覺得許大茂話說的有些難聽,便反駁道。
許大茂呵呵一笑,道:“秦淮茹,你這叫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兩個人加一塊都快80歲的人了,跟我說談戀愛,惡心不惡心?
不就是傻柱給你拉幫套了嗎?直接說拉幫套就行了,說什麽談戀愛,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小姑娘。”
秦淮茹被說的有些尷尬,確實,她和傻柱這個年齡已經不叫談戀愛了,叫黃昏戀或者找老伴更加合適一些。
秦淮茹也不想管別人怎麽說,只要她們賈家的日子過得好就行了。
可何雨柱受不了這個氣,罵罵咧咧說:“孫子,你嘴巴放乾淨一些,別說的那麽難聽。
我就算是拉幫套,有孩子給我養老,你有嗎?
總好過你和丁虹英兩個孤家寡人吧?都三十多了,連一子半女都沒有。”
許大茂倒是不生氣,因為他太了解賈家一家子都是什麽樣的人了。
何雨柱現在在他面前得瑟,將來有的是哭的時候。
許大茂都開始管理飯店了,格局比以前大了一些,不會何雨柱說他兩句就開始急眼了。
他不會跟何雨柱慪氣的,更不會拆散何雨柱和秦淮茹,而是送上了一句祝福:“得,你們厲害,我惹不起,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還差不多,你要是這麽說話,我結婚那天保證請你喝一杯喜酒。
你要是像剛剛一樣嘴臭,我分分鍾揍你一頓。”
何雨柱見許大茂改口了,頓時心滿意足。
“秦姐,扶我進屋吧,我腿有些軟,走不動路了。
你今晚別回去了,就住我家吧。
你婆婆和棒梗都接受我了,她們不會說你什麽的,以後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