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放的做法讓閻解成和於莉十分難受。
沒有軋鋼廠的工作,只能打零工,收入沒多少,房子都沒了,得去外面找地方住。
等於收入沒變開銷變大了,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閻埠貴和三大媽還被閻解放拿捏了,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我抽時間親自去跟秦京茹說解放的事。
秦京茹點頭了,確定好哪天辦酒席了,在辦酒席的前幾天,你們兩個就得收拾東西從隔壁房間搬出去。
解放是你們的弟弟,又是新婚夫妻,你們得理解一下。”
閻埠貴看看閻解成又看看於莉,一臉認真的說。
閻解成和於莉被這貪財的摳門老爹氣得不行,放了幾句狠話便走了。
閻解放很得意的笑了。
哼,這就是嘲笑他的下場,房子他都搶過來,讓閻解成和於莉睡大街去。
經歷過今天這件事情,閻解放已經完全掌握了拿捏這對摳門爹媽的辦法。
“爸,你一定一定要跟秦京茹說。
只要她願意嫁到咱們閻家,我立馬就給她買一台縫紉機。
過兩年弄到自行車票了再買一輛自行車,保證她婚後的日子過得風風光光,每一趟回鄉都有面子。”
上回閻解成的婚宴,他討好秦京茹,秦京茹似乎對他不是太感冒。
所以他乾脆直接用錢利誘秦京茹算了。
她才不管秦京茹是不是真愛,只要能把這個漂亮的姑娘娶回家得到人就行了。
“你哪來的錢買縫紉機和自行車呢?浪費這個錢做什麽呢?
你以為縫紉機是個人都能用嗎?這是個技術活兒。
不會的話,買回家裡只能吃灰。”
閻埠貴緊皺著眉頭,對閻解放買買買的行為有些不滿。
如果閻解放把錢都拿去買買買了,工資不就不能交給他了嗎?
事實證明,閻埠貴的格局小了,他終究是低估了他的這個二兒子。
閻解放回答說:“先用縫紉機把秦京茹騙到咱們家再說,買縫紉機證明咱們家條件好。
一個農村的妞沒見過啥世面,一聽說咱們要買縫紉機這種高級貨,不得把她震住?
縫紉機買回來肯定不會吃灰,可以讓秦京茹學啊。
女人年輕的時候學這種東西很快的,等她學會了,讓她用縫紉機接點活兒賺錢。
日子久了,縫紉機的錢不就賺回來了嗎?
還有,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才十七塊五,我肯定是買不起縫紉機的。
這筆錢得爸媽你們來出,我是你們的親兒子,親兒子要結婚,當爹媽的總得幫幫忙吧?”
閻埠貴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二兒子。
他本以為他的二兒子是用自身的工資去買這些東西,事實證明,他的想象力終究是太過貴乏了。
閻解放居然打算繼續榨他們夫妻的油水,居然讓他們掏錢。
“你這孩子瘋了,把你送進軋鋼廠上班就已經花光了我和你爸的積蓄了。
縫紉機是大件,就算是二手的也得一百多塊吧?我和你爸上哪弄這一百多?”
三大媽用手揉著胸口,感覺胸口有些悶。
“二手可不行,結婚這種頭等大事,一輩子只有一次。
怎麽能買個別人用過的二手貨呢?必須得買一手的。
反正這錢肯定得你們二老出,我現在肯定拿不出這麽多錢。
你們幫我出了這錢記著帳不就行了嗎?等我將來升二級工升三級工,工資提上去了再把錢還你們就是了。
我把醜話放在這裡了,如果因為你們不舍得花這錢買縫紉機,導致秦京茹不願意嫁給我,我就要離家出走了。
以後我賺多少都是我自己的,我一分錢都不會上交。”
閻解放一副欠債就是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老賴模樣把閻埠貴夫妻克制的死死的。
算計來算計去,算計了大半輩子,有朝一日居然被自己的親兒子算計回來了。
繼續掏錢滿足閻解放嘛,他們舍不得錢,肉疼。
不繼續掏錢嘛,閻解放直接撂擔子不幹了,他們以前的投入全打了水漂。
閻埠貴和三大媽坐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閻解放才不管他的摳門爹媽是什麽感受,他沒心沒肺的說:“你們二老認真想想吧,我約了工友一塊去外面吃飯,今晚就不回家裡吃飯了。”
“老閻,真是造孽啊,你說咱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算那帳呢?
解成都說了五年工資上交,你一聽解放說願意上交七年工資,立馬就把解成丟一邊去了。
結果就鬧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三大媽一聲歎息,心情苦悶。
閻埠貴和三大媽一樣的心情。
身為小學教學教語文的,他教孩子的課本裡就有說做人要真誠,你是怎麽對待別人的,別人也會怎麽對待你,要用真心換真心。
課本上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啊,他對閻解成和閻解放從小算計到大。
到頭來被閻解放算計回來了,他都已經虧麻了。
“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我都把兩千多塊送給小李了,好不容易才幫解放弄到這份工作。
這筆投資可不能沒有回報,就再掏一筆錢買縫紉機吧。
現在解放能在我們的面前放狠話,動不動鬧離家出走,還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光棍。
等到他結婚了,生了幾個孩子了,離了這個家他根本就活不下去。
到時候他敢不給咱們上交工資,咱們就不幫他帶孩子,看他上交還是不上交。”
閻埠貴覺得自己還是有辦法讓閻解放乖乖交錢的。
“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買縫紉機的錢咱們能拿出來,票呢?
買東西不光得有錢,還得有騙。
買二手的話倒是不需要票,問題是解放又不要二手的。”
三大媽感覺一個頭比兩個大,頭疼的不行。
閻解放倒是輕松,把這些困難的事情都交給他們兩個老頭,自己跑去跟工友吃香喝辣。
“找老易可以解決,老易是軋鋼廠的八級工,這麽多年了,評過那麽多次先進,肯定會有大件的票。
只能去找他,花點錢從他的手裡買票了。”
閻埠貴說道。
……
兩天時間過去,閻埠貴讓三大媽去找一大媽,問問一大媽那裡有沒有縫紉機的票。
一大媽那裡肯定是有的,八級工可是廠裡的寶貝疙瘩。
不開玩笑的說,八級工的數量比各部門的領導數量都稀少。
易中海在軋鋼廠混了那麽多年,自行車票都領了不止一張,收音機票和縫紉機票也領過。
不過易中海家裡就兩個人,票用不完,有一些送人了,有一些存了起來。
三大媽有需要,又願意花錢買,一大媽肯定願意勻一張。
畢竟這東西放在家裡也是吃灰,不如勻給三大媽,賺個人情。
有了縫紉機票,縫紉機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閻埠貴信心滿滿準備前往後院找秦京茹,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秦京茹,讓秦京茹答應嫁給他的兒子閻解放。
“老太太,這不我今天有空嘛,想著來你家裡坐坐。”
閻埠貴笑嘿嘿進了聾老太太家。
進門後,看到秦京茹乾手工特別用功,粘的紙盒都快堆滿小半間屋子了,很滿意的點點頭。
這麽努力乾活的一個姑娘,長得又水靈,閻解放的眼光沒有太差。
聽說秦京茹一個月乾手工都能賺十幾塊,乾的這些手工都是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活兒。
買了縫紉機,乾的就是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了,賺到的錢肯定能多一些。
閻埠貴大腦飛速運轉,算了一下帳,以秦京茹的努力,說不定一年時間就能把買縫紉機的錢賺回來,總之兩年肯定是能回本了。
到時候他再讓秦京茹幫閻解放一塊還債,管秦京茹要夥食費和住宿費,得賺多少錢呢?
“京茹,粘了多久才粘這麽多盒子?”
閻埠貴擠出笑容問道。
“從早上開始粘的,下午有人會來收。”
秦京茹回答說。
乖乖,一天可能粘這麽多,閻埠貴又一次被震撼了。
聾老太太在這個時候現身,她一眼就看出了閻埠貴的目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平時可不會來後院溜達,你來我這指定沒有好事。”
“老太太,我沒事就不能來坐坐嗎?瞧你說的。”
閻埠貴一臉尷尬。
“少來,你直說吧,你來我這是不是打京茹的主意?
上回老易的媳婦已經來問過了,京茹說的很清楚了,沒看上你家的閻解放。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京茹這麽好的姑娘嫁給你家的閻解放,糟蹋了。”
聾老太太直接懟了閻埠貴。
閻埠貴非常尷尬,聾老太太說的話很不好聽。
居然說秦京茹嫁給閻解放是糟蹋了,他們家不管怎麽說也是京城戶口,他又是小學教員是有文化的人,閻解放是工人,怎麽能說是糟蹋了呢?
“老太太言過了,解放是工人,勞動工人最光榮。京茹嫁給解放怎麽就糟蹋了呢?”
閻埠貴不服氣道。
“怎麽糟蹋了你心裡有數,你們一家人什麽都不多就心眼最多,一根蔥都得算計半天。
京茹這麽單純的人嫁到你們家,不得被你們天天欺負?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別來騷擾京茹了,京茹是不會答應的。”
說著,聾老太太舉著拐杖嚇唬閻埠貴,把閻埠貴攆了出去。
閻埠貴鬱悶極了,這情況和他來之前設想的不對啊。
按照他的劇本,應該是他使出了三寸不爛之舌,跟諸葛亮舌戰群儒一樣把秦京茹說動了才是啊。
結果他都沒說幾句話,就被聾老太太轟了出來。
“這老太太真是煩人,我又不是讓你的親孫女嫁給解放,跟你有啥關系呢?真是多管閑事。”
閻埠貴很不高興的滴咕了幾句。
抱怨歸抱怨,他沒有敢闖進去跟聾老太太理論。
只能在前院蹲著,等秦京茹外出的時候把人堵住,跟秦京茹單獨說這個事了。
只要有聾老太太在,這件事情就絕對成不了。
閻埠貴灰溜溜從後院出來時,走到中院,他發現何雨柱的家裡熱鬧非凡。
王姨把劉心水帶到何雨柱家了,許大茂、李燁、閻解成等人都匯聚在何雨柱家門口,想看看劉心水長什麽樣。
之前何雨柱逢人就吹牛,說媒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十九歲年輕漂亮優點一大堆的姑娘。
他都吹的那麽厲害了,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大家肯定好奇。
屋內的劉心水見外面那麽多人,有些尷尬,滴咕了一句:“外面人怎麽那麽多?”
“人多說明柱子在這個院子裡人緣好啊,聽說他要相親了,姑娘來家裡作客,大家都好奇。”
王姨身為專業媒婆,控場是專業的,氣氛有一點尷尬他立馬就能救回來。
“對,王姨說的對,外面那些人都是我的鄰居。
我跟他們說了我要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相親,他們都很好奇。”
何雨柱順著王姨的話茬解釋說。
屋外,許大茂在剛剛劉心水扭頭看向外面的時候看到正臉了,他有些驚訝的說:“傻柱這家夥居然沒有吹牛,他的這個相親對象長得確實挺漂亮啊。”
那天何雨柱說劉心水長得漂亮,許大茂不屑一顧,覺得何雨柱是在吹牛。
見了真人,許大茂才發現這居然是真的,不由得暗罵一句何雨柱踩了狗屎運。
“長得確實挺漂亮,不過就是長得有些成熟了。
傻柱不是說這姑娘十九歲嗎?我怎麽看不出青澀的模樣呢?難道這姑娘是早熟的類型?”
閻解成評價說。
閻解成的評價算是評價到點上了。
劉心水的身上確實沒有少女青澀的感覺。
青澀是裝不出來的,硬裝的話只會顯得做作。
李燁看著屋內的劉心水,同樣覺得有些奇怪。
他認同剛剛閻解成的評價,從劉心水的身上看不到青澀感和青春感,反倒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和市儈。
再仔細聽屋內三人的對話,王姨提到劉心水是她的侄女。
聽到這,李燁感覺更加奇怪了。
王姨明知道何雨柱是那麽坑的人,兩段婚姻都持續不久,還把自家的侄女介紹給何雨柱這樣的男人,不是坑了自己的侄女嗎?
問題就出在這裡,這個侄女怕是不一般啊,恐怕是有點問題的,不是真正的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