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當棒梗的爹,那你就多看少說。
人家秦淮茹是棒梗的老媽,棒梗是人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人家打自己的兒子,乾你一個外人屁事,你這麽關心想幹嘛?”
李燁冷笑問道。
“我……我愛護孩子也有錯嗎?哪像你一點愛心都沒有,棒梗和小當被打,你居然能笑出聲。”
何雨柱被李燁氣得面紅脖子粗,很無力的反駁著。
“愛心可不是用在賊身上的,偷了雞就是賊,就該打。
傻柱,我看你還是多讀點兒書吧,你這思想有問題。
你如果愛心泛濫的話,可以去扶老奶奶過馬路,去孤兒院給孩子送東西。”
李燁回擊道。
打完了孩子的秦淮茹用報紙包著一些花生瓜子出門,把這些東西交還給何雨柱,沒好氣道:“你的東西,拿著。下次棒梗再上你家偷東西裡告訴我,我會揍他。”
“秦姐,我覺得你這事做的有點兒過了,棒梗他只是個孩子。
孩子正在長身體,從我家裡拿一點兒東西吃怎麽了呢?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我可是孩子的叔叔,叔叔照顧孩子是應該的。”
何雨柱擺擺手,拒絕收回他的東西。
秦淮茹更氣了,都想罵髒話了。
她才發現,棒梗會當賊,嚴重到去偷許大茂的雞都是何雨柱給慣出來的。
“這不叫拿,這叫偷。我的孩子不用你關心,張秀麗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嗎?怎不見你去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惱怒的瞪了何雨柱一眼,強行把報紙塞到何雨柱的手裡,轉身回了屋子。
李燁磕著瓜子回了後院,他對何雨柱的評價只有四個字‘好賤一人’。
秦淮茹那句話說的可太對了,自己有孩子不去關心,跑來關心別人家的孩子,還美名其曰有愛心,這難道還不夠賤嗎?
……
幾天時間過去了。
這些天下班之後,許大茂回到四合院會選擇在外面待一陣子。
他知道婁曉娥會來找李燁,時間一般都是下午軋鋼廠下班之後。
他一連蹲了好幾天,為的就是蹲到婁曉娥現身,然後在婁曉娥的面前打李燁的小報告。
當初他能在婁曉娥全家的面前吹李燁,一樣能在婁曉娥的面前詆毀李燁,把李燁黑成一塊碳。
他之前按照李燁教的,收了個學徒,學徒已經基本可以獨立工作了,只是難度比較大的工作暫時離不開他而已。
他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可以隨時離開放映員的崗位了。
按照當初李燁的構想,只要他可以離開放映員這個崗位了,就可以往上升了。
沒了李燁的指點,他就用老法子,給宣傳科的科長副科長都送了重禮,希望他們能幫自己工轉乾。
結果禮物送出去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科長和副科長給他的回復是李長明對他有點兒意見,所以讓他老老實實當放映員,別整天想那種不切實際的事情。
許大茂得到這個回復後都氣炸了。
李長明會對他有意見,還不是李燁乾的好事嗎?
他明明只是在秦京茹的面前說李燁和某個領導存在不正當關系。
結果到了李燁的口中就成了李燁和李長明存在不正當關系。
得罪了李長明,他在宣傳科的上升空間就徹底堵死了。
再說嚴重點,他在廠裡跟後勤有關的部門都沒有上升空間了,因為跟後勤有關的李長明都能管。
他只能去投奔楊廠長,或許還有點兒希望。
只是,他這些年一直混宣傳科,在楊廠長那邊根本沒有人脈關系。
楊廠長看好的何雨柱還跟他有過節,他想跟楊廠長混有點難。
這些天許大茂因為這事過得很痛苦,所以他得整李燁出氣。
把李燁和婁曉娥拆散了,才能讓他的心裡舒服一些,找到一絲慰藉。
終於,今天讓他等到婁曉娥來四合院找李燁了。
“婁曉娥。”
蹲了幾天終於蹲到人了,許大茂有點兒激動,連忙跟婁曉娥打招呼。
自家對許大茂這個人評價加上前幾次來四合院看到許大茂的種種表現,已經讓婁曉娥對許大茂這個人沒什麽好感了。
不過沒有好感歸沒好感,無仇無怨的,人家都率先打招呼了,出於禮貌,婁曉娥還是要回應許大茂的:“你叫我有什麽事?”
“婁曉娥,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關於李燁的。
你知道李燁背著你幹了什麽嗎?他那個人人面獸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許大茂壓低聲音,試圖勾起婁曉娥的興趣,然後跟上次跟秦京茹打小報告一樣,讓婁曉娥跟他都一個地方詳談。
只要婁曉娥上鉤跟他走了,他就能在婁曉娥的面前使勁兒上李燁的眼藥。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婁曉娥直接笑出聲了。
她爸的評價真是一點都沒錯,這個許大茂長得獐頭鼠腦尖嘴猴腮,然後內心就和長相一樣猥瑣,貨真價實的一個真小人。
許大茂想幹什麽?想在她的面前說李燁的壞話嗎?
她可是婁家的小姐,雖說小時候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因素家裡沒落了,但她的教育沒有落下。
她可不是秦京茹那種剛從村裡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姑娘,容易被人忽悠,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許大茂的這點小伎倆在她這裡不好使。
“你說的這些我不感興趣,你還是去跟別人說吧。”
婁曉娥很平靜的道。
許大茂愣住了。
這婁曉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按照他之前的設想,婁曉娥應該跟秦京茹一樣,聽了他的話感興趣,然後跟他走才是啊。
一定是他剛剛說的太隱晦了,不夠勁爆,所以沒能勾起婁曉娥的好奇。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大茂又道:“李燁跟咱們院的秦寡婦不清不白。我昨天半夜起床上廁所,親眼看著秦寡婦從李燁家裡偷偷出來。
大半夜寡婦跑到他家,你說孤男寡女除了那點事之外能幹什麽?
你還想跟這種人處對象,我建議你找過另外一個。這種就是人渣,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他都已經說的這麽勁爆了,婁曉娥應該生氣了吧?
只是,婁曉娥的反應又一次讓他失望了。
婁曉娥冷冷看著許大茂,輕蔑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別人不是好人,我看你不像個好人。
跑我這挑撥離間來了,你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呢,還是覺得我很傻呢?
秦寡婦幾歲李燁幾歲,他們會有一腿?
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李燁和秦寡婦真的有一腿,那又怎麽樣?
你媽在我家當了那麽多年傭人,你媽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爸當年有四房太太嗎?
哪個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更何況秦寡婦只是一個寡婦,一個寡婦對我能有什麽威脅?難不成李燁會把寡婦娶回家?”
婁曉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把許大茂都懟成傻x了。
如果她的男人很平庸,沒什麽能力,敢背著她跟別的女人胡搞亂搞,她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如果她的男人有能力,她就沒有那麽介意。
她小時候可是跟她爸的四個老婆一塊相處,都習慣了,還真不太在意這個。
更何況現在的條件已經不比當年了,李燁根本不可能娶好幾個老婆回家,她有啥好介意的,她睜一睜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就得了。
“許大茂,你說的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轉告給李燁。”
婁曉娥又道。
許大茂瞬間嚇尿了。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打小報告抹黑李燁不成,反被婁曉娥把他打小報告的事情捅到李燁那裡,李燁能輕易饒了他?
或許是打小報告沒成有些惱火吧,許大茂咬牙切齒直接衝婁曉娥放狠話:“婁曉娥,你敢跟李燁說試試。你敢跟他說,我就敢舉報你家。
你家什麽情況你心裡有數。
你都說了我媽在你家當了很多年傭人,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家的情況嗎?”
既然挑撥離間不好使,許大茂乾脆直接掀桌子,他要來狠的。
婁曉娥不聽他的話,他就讓婁曉娥全家完蛋。
“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
你媽對我家忠心耿耿你應該了解吧?一個星期前,我爸和我媽請叫你爸媽來我家裡做客。
當時我爸拿出了一份東西讓你媽簽,你媽想都沒想就簽了,想知道那份東西是什麽呢?”
婁曉娥問道。
“少給我賣關子,到底是什麽?”
許大茂很不耐煩的說。
“那份東西的內容是二十五年前我爸和你媽合夥開了一家飯館,一人出資一半,招了三十個夥計。
你覺得你又會是一樣什麽下場呢?”
婁曉娥冷冷問道。
這一招其實是李燁教給她的。
許大茂這個反骨仔背叛之後,李燁就覺得應該防范著這個老銀幣。
他拿李燁沒有辦法,就會從李燁的身邊人下手。
所以在許大茂關禁閉的那十天時間裡,李燁就已經幫婁家想出一個法子,做了個局把許家坑進來。
假造一份二十五年前的合作協議書,讓許母簽字,婁承業和許母一人手裡一份。
許母都簽了,許家和婁家就互相捆綁了。
那份協議書一暴露,許家是躲不掉的。
許大茂氣急敗壞又無奈,怎麽還會有這種卑鄙的招數。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那張氣得扭曲的臉,繼續扎心:“順便再提醒你,你爸媽一個星期前來我家,除了簽那份東西以外,我爸讓你媽幫我們家保管一部分財物,你爸和你媽已經把那部分財物帶回老家了。”
說完,婁曉娥就沒有再搭理許大茂了,進了四合院的院門去找李燁。
“艸……”
許大茂大聲咆哮,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根,用盡全身力氣不停踩這根木根,一邊踩還一邊罵髒話。
其實他當初在婁曉娥的父母面前使勁吹李燁,把婁曉娥拱手讓給李燁,有一些想要拿婁曉娥控制李燁的想法。
他以為拿婁曉娥的出身成分就能拿捏住李燁,讓李燁反過來當他的小弟。
萬萬沒想到,婁家反手一招釜底抽薪。
騙他老媽簽了個二十五年前合作過的協議,這玩意就是一顆雷。
更毒的是,婁曉娥的父母居然讓他老媽幫婁家保管一部分財物。
配合他媽簽的那份協議,跳進海裡都洗不清。
壓根沒法拿捏,按剛剛婁曉娥說的,她死了得拉上他墊背,他能不怕嗎?
現在別說許大茂他自己不敢舉報婁家了,誰要是舉報婁家,他第一個著急。
他們許家就捆綁在婁家的馬車上,婁家這輛馬車如果摔下懸崖,他許大茂一樣粉身碎骨。
“孫子誒,你跟木棍較什麽勁,你想把它踩死不成?”
何雨柱現在已經被調去第一車間當工人了,雖說有易中海帶著他,省去了不少麻煩,但車間的工作比廚房實在累太多。
何雨柱都鬱悶了一整天了,回到四合院,看到許大茂在無能狂怒拿一根木根撒氣,他就知道許大茂肯定是吃癟了。
身為許大茂的一聲宿敵,只要許大茂不高興,何雨柱就高興。
看著許大茂那氣急敗壞的樣,何雨柱感覺自己鬱悶了一天的壞心情都變好了。
“傻柱,我幹什麽關你屁事,你少管閑事,滾吧。”
許大茂怒喝道。
“你說什麽?叫誰滾?”
何雨柱按壓拳頭,手指關節發出了炒豆一般的噠噠聲。
許大茂一看何雨柱要動手,瞬間就慫了,撒腿就跑回院裡。
何雨柱也沒有追,他本身就是看許大茂笑話的,嚇唬嚇唬許大茂而已,並沒有真的要動手。
看到許大茂那慫樣,何雨柱更是得意,準備去找秦淮茹聊兩句。
已經下定決心要對秦淮茹展開追求攻勢了,就得在秦淮茹的面前多露臉,這是易中海教的。
……
後院,李燁家,婁曉娥把剛剛許大茂挑撥離間威脅恫嚇她的事情全跟李燁說了一遍。
“這個許大茂還真是死性不改!上回在秦京茹的面前說我壞話,今天又在你的面前說我壞話。
看來保衛科的十天緊閉沒讓他吃夠苦頭。放心吧,我會找機會好好炮製他,幫你出一口氣。”
李燁對婁曉娥說。
如果說何雨柱在秦淮茹的面前是一種卑微的賤。
那麽許大茂這個人就是另外一種賤了,跟有受虐症似的,又菜又愛玩。
明明從小到大沒有贏過何雨柱幾次,每次都被何雨柱揍,他還總是跟何雨柱鬥。
到了李燁這裡也是一樣,他就沒有從李燁的手裡佔過哪怕一點丁便宜,卻一天到晚搞這種小動作。
李燁覺得得敲打敲打許大茂了,一次把他整怕,讓他消停一段時間。
……
半夜一點,許大茂又一次被尿憋醒了。
他現在是越來越不行了,不僅萎,夜尿的次數還多。
許大茂提著一盞油燈從家裡出來,剛一出門就嚇了一大跳。
因為在油燈的火光照耀下,他看到一個人的臉了。
剛開始許大茂以為見鬼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張臉有點熟悉,再一細看,他的腿都已經開始軟了:“爺,李爺,這大半夜的您突然現身是會嚇死人的。我膽子小,我禁不起嚇。”
“哦,是嗎?我可不覺得你的膽子小,我覺得你的膽子很大。
在婁曉娥的面前說秦寡婦半夜從我家出去,這是你乾的吧?”
李燁捉起許大茂的一隻手,幫他活動活動筋骨。
這些天李燁從廠裡的圖書館借了幾本書,總看三國水滸無聊,得看看別的書解悶。
剛好有一本書是說人體構造的,有提到人體的骨頭和關節,就拿許大茂做實驗吧。
這段時間李燁有自行車都不騎,每天堅持跑十公裡,再加上夥食不錯,營養跟得上,身體素質已經比常人好多了。
像許大茂這種戰鬥力四合院墊底的貨色,李燁一次能打好幾個。
‘哢嚓’一聲,許大茂的胳膊卸了。
許大茂剛想發出慘叫,李燁一個膝蓋猛裝他的小腹,把他的慘叫聲撞了回去。
接著輪到另一隻手和兩條腿了,李燁幫他全卸了。
“聽說你說我的壞話,你挺威風的啊。
今天算是給你一點教訓,還有下次,就不是單卸你手腳這麽簡單了。
我連你的每一節手指頭和腳趾頭都幫你卸了。”
李燁警告說。
許大茂痛出一聲冷汗,已經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