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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家,賈張氏和秦淮茹在談論剛剛發生的事情。
「平時這許大茂不乾人事,肚子裡全是壞水,今天他倒是幹了一件好事。
我看柱子和冉老師聊得挺開心,都有些擔心兩個人萬一真的看對眼怎整。
許大茂跑進來把事情攪黃了可真是太好了,都不用我再費花費心思去當惡人了。」
秦淮茹笑得合不攏嘴,今天真得多謝許大茂了,給她省了不少事。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我們這種好人的日子已經夠難過了,老天爺不長眼睛,困難的好人不幫,偏偏去幫許大茂這種欺負我乖孫子的害蟲。
你瞧瞧你,接替東旭的工作得有七八個月了吧?還是一個學徒。
許大茂這害蟲呢?被調去掃廁所了都能鹹魚翻身,居然又當上采購員了,真的是……」
賈張氏的心裡面羨慕嫉妒恨,把許大茂和不公道的老天爺一通臭罵。
賈張氏談論到許大茂的工作,秦淮茹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長歎了一聲。
賈張氏皺眉問:「我罵許大茂那個壞種你歎什麽氣?我又不是在罵你。」
她還以為秦淮茹莫名其妙歎氣是對她有什麽不滿呢。
「媽,哪有什麽老天爺幫許大茂,幫他的人是李燁。
你沒發現最近這些天許大茂天天追著李燁跑嗎?
有李燁幫他,一下子就從一個掏糞的廁所清潔工變成油水多多的軋鋼廠采購員。
要是您當初不反對我和李燁來往,說不定我這學徒工早就轉正了,換一個錢多事少的輕松崗位都不是沒有可能。」
秦淮茹的這些話裡多少帶著一些怨氣。
其實她一開始跟李燁的關系挺好的,她鄉下的爹乾農活摔斷腿了,她在院子裡借不到錢,李燁都願意給她借二十多塊解她的燃眉之急。
都怪賈張氏疑神疑鬼,擔心她會乾出對不起賈東旭對不起賈家的事,逼著她跟李燁斷絕往來。
後來因為棒梗幾次招惹李燁和張秀麗,她和李燁的關系變得不好了。
如果當初賈張氏不那麽多事的話,她和李燁繼續維持關系,她不就可以跟許大茂一樣混一份好工作了嗎?
「秦淮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埋怨我當初不讓你跟李燁往來是吧?
這件事情我做的有錯嗎?我當初要是不阻攔你,你怕是早就幹了對不起東旭的事。
你沒法轉正這事就更賴不到我這個老太婆的身上了,是你自己笨,學東西慢,你自己評不上一級工得怪你自己。」
賈張氏一秒翻臉,把秦淮茹一頓訓斥,表示這個鍋她不背。
即使這個鍋是她的,她也絕對不會承認。
承認了不就沒面子了嗎?
「媽,我哪敢埋怨您啊?我只是感慨幾句而已。
你想啊,李燁現在能耐多大啊,二大爺家的劉光齊,三大爺就的閻解放都是李燁弄進軋鋼廠裡上班的。
如果我們和李燁的關系好一些的話,求求他,我這工作說不定就轉正了。
唉,以前棒梗老招惹李燁和張秀麗,鬧了幾次大家都快成仇人了。
現在想去求人家幫忙,人家不一定會搭理咱們。」
秦淮茹繼續說道。
口頭上說著不是埋怨賈張氏,其實她的話語間怨氣依舊沒有減少。
賈張氏也聽出來了秦淮茹依舊在埋怨她,不過這一回她沒有直接罵回去。
因為她從秦淮茹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細節。
劉光齊和閻解放最近都進軋鋼廠上班,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她不僅知道,而且非常眼紅,在家裡可沒少嘀咕好處都讓劉海中和閻埠貴佔了,罵老天不長眼睛。
但是她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居然跟李燁有關系。
後院那個姓李的小子居然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她有些吃驚。
「你從哪裡聽說的?姓李的活土匪有這個能耐?去年的這個時候,他被傻柱打的命都沒了半條。」
賈張氏有些不敢相信。
秦淮茹說:「媽,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你都說了那是去年的事。
今年李燁去宣傳科上班了,泡一杯茶坐到下班一個月拿四十多塊,工資高事還少。
對了,有好幾次我去食堂打菜注意到他和廠裡的李副廠長走得很近,看起來關系特別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劉光齊閻解放進軋鋼廠走的就是李副廠長這條路子,許大茂能去當采購員肯定也是李副廠長幫的忙。
我還有別的證據證明,前段時間三大爺請李燁到前院吃了好幾次飯。
有一次李燁吃完飯從三大爺家出來抱著一個木盒子,之後過了一個星期,閻解放就去軋鋼廠當鉗工學徒了。」
秦淮茹對院子裡的事情觀察的還是比較細致的。
有一些別人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她都注意到了。
賈張氏聽完秦淮茹的話後就開始肉痛了。
這麽說的話,她賈家豈不是血虧了嗎?
摳門的要死的閻埠貴請李燁吃幾頓飯,就能給閻解放弄一份軋鋼廠的工作。
如果沒有跟李燁交惡的話,她是不是可以請李燁來家裡吃幾頓飯,秦淮茹的工作轉正不就有希望了嗎?
說不定等再過個十年八年,棒梗的工作都有著落了,都不需要接秦淮茹的班,直接就能在軋鋼廠裡再弄一份工作。
家裡兩個人乾活兒,那得多美呢?她都可以豪橫到十天吃一瓶止痛片了。
可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之前因為棒梗的事,她可沒少噴李燁,都把人家得罪了,人家肯幫秦淮茹才怪。
這一刻,賈張氏真的後悔了,早知道跟李燁搞好關系能撈這麽多的好處,她當初就不逼秦淮茹和李燁斷絕往來了。
大不了她辛苦一點兒,多留點心眼兒,天天盯著秦淮茹就是了。
只要秦淮茹有對不起賈家的苗頭,她就及時修理秦淮茹。
「唉!」
賈張氏長歎一口氣,回想起她曾經對李燁說的那些惡言,她就後悔。
不過當著秦淮茹的面,這又是自己家,說話又沒有外人聽見,她還是要嘴硬的嘴臭一番。
「這個姓李的活土匪真是夠小心眼的。是,我以前沒少罵他,這一點我承認。
但身為年輕人就應該大度一些不是嗎?他就不能跟傻柱學學嗎?
我有時候罵傻柱罵得特別狠,沒見傻柱記恨我啊。」
「……」
秦淮茹非常無語,弱弱的回了賈張氏一句:「你都說了這人叫傻柱,李燁又不叫傻燁。
好在最近棒梗算比較安分,您也沒有跟李燁吵過架,所以應該有挽回的余地。
這樣吧,我多留意一下,看看李燁有什麽愛好,到時候投其所好看看能不能重新修補一下關系。
如果我這工作能夠轉正的話,一個月就能多拿十幾塊錢,這可是大好事您說是不是?」
「只要你不乾對不起東旭和賈家的事情就成,我這雙眼睛沒有瞎,我會盯著你的,希望你心裡有數。」
十幾塊錢的誘惑實在太大,就算賈張氏不太喜歡李燁,也沒有反對秦淮茹跟李燁修補關系。
最近
這段時間她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光靠秦淮茹那點兒工資得精打細算過日子。
再加上棒梗和她一樣都愛吃止痛片,消耗量增加了一倍。
那是自己的寶貝孫子,她不忍心一個人吃獨食,只能每次忍到實在沒法忍了才吃上一小片,每一次都憋得特別痛苦。
她也想讓秦淮茹早點轉正,到時候她和棒梗就不需要克制了,直接敞開了吃。
征得賈張氏的同意後,秦淮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在外面好好打聽一下李燁的事了。
她第一個盯上的目標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之前在她的面前吹噓李燁幫忙從牛紅的手裡要回了大部分工資,想來何雨柱平時應該跟李燁有不少接觸。
去問問何雨柱,或者讓何雨柱去套套李燁的話,沒準能給她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秦淮茹從家裡出來,到隔壁敲何雨柱家的們,卻沒人回應,因為何雨柱根本就不在家。
何雨柱去供銷社裡跑了一趟,買了兩瓶酒和一些辣椒大蒜之類的物品到閻埠貴家。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李燁對他的鄙視。
他必須得爭取一下,爭取把冉秋葉追回家,讓李燁到他的家門口磕上一個響頭,再喊一聲爺我錯了,讓李燁這輩子都低他一頭。
「三大爺,在家不,我有點事找您。」
何雨柱一邊敲門一邊喊話。
屋內,閻埠貴正坐在收音機旁聽戲曲,他對三大媽說:「不見傻柱,把他打發走吧,就說我去外面遛彎了。」
上回何雨柱卸他的自行車軲轆,讓他下不了台他的心裡記著呢,哪裡願意搭理何雨柱呢?
何雨柱還有事要找他,他就更加不想搭理了。
三大媽對閻埠貴言聽計從,把門開了一條縫隙,對門外的何雨柱說:「柱子,你三大爺遛彎去了。」
「遛彎去了?那我明天再來找他吧,本想送他兩瓶酒送他點東西找他幫我個忙的。
這三大爺也真是的,平時都不去遛彎,怎麽偏偏今天遛彎呢?」
何雨柱有些遺憾的說。
屋內的閻埠貴一聽說何雨柱要送東西給他,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