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騎著自行車吹著風跟著婁曉娥一家三口。

上回何雨柱綁許大茂的大會，李燁當時說的一句話給了他靈感。

當時李燁建議他把犯了惡劣性質事件的許大茂扭送保衛科，能獲得大功勞一件。

這句話給了他一些啟發，尤其是剛剛從許大茂那裡得罪婁承業要撮合婁曉娥跟李燁之後，他的靈感直接爆棚。

如果被他查到了一點兒蛛絲馬跡，確定了婁家不老實，依舊是資本家的做派。

他直接把這件事情捅到廠裡的領導那裡，申請調一支保衛科的人馬過來直接抄婁曉娥的家。

只要抄出東西了，這得是多麽大的功勞呢?他的夢想也就能實現了，絕對能升上去。

至於不跟他合作不識抬舉的李燁，同樣會遭受牽連。

明知道對方是資本家，想娶資本家的女兒，當資本家的乏走狗。

這頂帽子一扣李燁就完蛋了，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到時候他在廠裡當了領導，識破了一個隱藏起來的資本家，威望達到頂峰，易中海和閻埠貴怎麽跟他鬥?

把易中海和閻埠貴弄下去了，他承諾許大茂的二大爺不會兌現。

他要搞一言堂，在廠裡他是威風凜凜的領導。

回到四合院裡他是唯一的大爺，乾綱獨斷，任何事情都是他說了算，這才能過足癮嘛，這才是他的夢想。

懷揣著美好的夢想，在心裡面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劉海中肥胖的臉上露出笑容。

……

另一頭，李燁騎著自行車跑了一趟劉雄軍家。

劉雄軍和妻子正在家裡整理東西，把大白菜、土豆、大米這些東西分成五六份，一份可能有個五六十斤，不知道要幹什麽。

對牛爺動手那天夜裡，李燁已經來過劉雄軍家了。

劉雄軍老婆認識李燁，對李燁的印象不錯。

再加上劉雄軍對李燁的評價很高，說上回的大黃魚都是托了李燁的福才能吃到嘴裡，所以她對李燁很客氣，立馬給李燁倒了一杯水，招呼李燁坐下。

“李老弟，你先等一等，等我先忙完。”

劉雄軍繼續忙著整理他的東西。

李燁不介意，喝了半杯水，逗逗劉雄軍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十分鍾過去，劉雄軍終於忙完了，歉意說:“李老弟，讓你久等了。”

“劉老哥，你家裡攢這麽多糧食做什麽?怕鬧饑荒嗎?”

李燁有些不能理解。

三年嚴重的自然災害已經過去了，難不成是那三年給劉雄軍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所以才屯這麽多糧食?

李燁問起這個，劉雄軍似乎想起了什麽，有些惆悵:“不是我們家自己吃的，給那幾位老朋友的家裡送的。

當年我和他們一塊出發，我腿中彈受傷了，他們扛著我走路四五十裡路，把我這條命救了回來。

再後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他們永遠都回不來了。

他們有的留下了妻兒和一堆子女，有的連子女都沒有只剩下老母親老父親。

雖說有補貼吧，但家裡人口太多的話日子照樣太好過。

我尋思著，我能幫就多幫一點兒。

多虧了老弟你想的法子，讓我這個傻老哥賺到了點外快。

不然啊，你嫂子已經開始罵人了。”

李燁聽了就明白了，他很佩服劉雄軍這種人。

重情義！知恩圖報！

聽劉雄軍的話，他沒發這筆橫財之前就沒少幫老朋友的家屬。老婆對此多有怨言，沒有少罵他。

不過李燁覺得劉雄軍的老婆同樣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她真不想送的話，

劉雄軍一個人能說了算嗎?罵完劉雄軍之後再默許劉雄軍送，說明她的內心是支持劉雄軍的，只是不嘮叨兩句不舒服。

“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劉老哥，我得對你說一聲佩服，您真是個漢子。”

李燁的這聲佩服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嗨，什麽漢子，哪裡來的漢子?為了多賺兩分錢，我都去拍過李廠長多次馬屁了，人家都沒正眼瞧我呢。

真漢子哪會乾這種事情呢，我只是一個想讓生活過得好一點的普通人罷了。

行了，咱們不說這個，老弟你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麽事呢?”

劉雄軍好奇問道。

劉雄軍都問到了，李燁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劉老哥，小楊、大石子、老陳三個人在那?我想借他們用一用，讓他們幫我辦點小事情。”

“這個沒有問題，小楊就住我家隔壁，我這裡有點兒事走不開，我讓小楊帶你去找大石子和老陳吧。”

劉雄軍沒多想，爽快答應了下來。

其實經過上次牛爺那件事情，李燁已經在小楊三人的面前樹立了足夠的威信。

李燁直接繞過劉雄軍叫小楊他們幫忙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李燁沒有選擇那樣做，而是過來提前跟劉雄軍打個招呼，算是給了劉雄軍一點尊重。

對於這一點，劉雄軍本人還是很滿意。

劉雄軍把李燁領到小楊家裡就回去了。

李燁要做什麽事情他不感興趣，相來不是什麽特別大的事，他不問回頭小楊會跟他說的。

“李哥，有啥吩咐嗎?您叫到了，一聲令下，我絕對給您辦的妥妥當當。”

小楊見了李燁的面特別客氣。

其實他比李燁大了不小，卻管李燁叫哥。

主要還是上次李燁讓他賺到了兩條小黃魚和一件首飾。

那晚他回到家裡特別硬氣，老婆這段時間都溫柔體貼了不少。

這一切都是托了李燁的福，他哪能對李燁不客氣呢?

李燁很直接，刪去了跟婁家相關的內容，把劉海中要搞他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楊義憤填膺，罵道:“艸，這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李哥下黑手。我這就叫上大石子和老陳，咱們哥三辦他。”

“誒！不要衝動，這件事情得辦的隱秘一些。我這裡已經有辦法了，你們這樣……這樣……再這樣……”

李燁仔細交代了小楊一番。

……

婁家外頭，劉海中一個刹車停了下來。

他觀察了一陣婁家的房子，發現這只是很普通的小房子，沒什麽特殊的。

不過可能婁家是外儉內奢，他得仔細觀察一下。

劉海中騎著自行車在婁家附近轉了一圈，到婁家的屋後面時，他下了車，悄悄摸到婁家牆邊通過玻璃窗觀察屋內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結果讓劉海中有些失望，婁家屋內很普通，家具什麽的都沒他家好。

就婁家這種情況，他很難找到機會叫保衛科抄家。

不過狐狸藏得再好，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劉海中決定隔三差五來一趟盯梢，他就不信找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劉海中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了。

他剛走，剛剛他偷瞄的那扇玻璃窗裡出現了一男一女的面孔。

這對男女正是婁承業和婁母。

回家的路上他們就察覺到有人跟蹤了。

“怎麽辦?咱們家好像被人盯上了。”

婁母顯得有幾分慌亂。

“不用怕，這十幾年來盯上咱們家的人又不止一個兩個。我們維持現狀，只要足夠小心謹慎，他們拿我們沒有辦法的。”

婁承業澹定的說。

“老婁，在京城待著提心吊膽，命都得短十年。不如咱們去港島吧，那邊自由。”

婁母提議說。

她已經不止一次提議去港島了，甚至早在十幾年前她就已經提過，只是婁承業一直不答應。

“港島哪有你想的那麽好，人離家鄉格外賤。

記不記得幾十年前美國鬼子跑到京城說什麽舊金山遍地都是金山，人只要過去就能發財。

當時很多人都信了，跟著美國鬼子坐船去了舊金山。

他們發財了嗎?後來咱們才知道，美國鬼子忽悠大家去給他們修鐵路。

一艘船幾百個人，在海上就得死掉一半，人病了直接往海裡扔。

到了那邊當奴隸，一天乾十幾個小時活，病倒了乾不動了直接把人埋火車軌道下面。

港島那邊可能沒有當初的舊金山恐怖，不過你也別忘了。

那裡被別人佔著，外國人才是一等人，本地人是二等人，還有各種見不得光的地下勢力。

咱們帶著錢過去，有人見財起心，把咱們的財物搶了，人丟到海裡喂魚都沒人知道。

就算勉強能在那邊站穩腳跟吧，還不是一樣得看本地人和外國人的臉色過日子。”

婁承業搖搖頭，又一次拒絕了婁母的這個提議。

他是絕對不原意去港島的。

除非逼不得已，到了不得不去的地步。

婁母聽了都有些絕望了，哪哪都不好混。

不管去什麽地方都得提心吊膽，這日子過得真夠糟心。

“別瞎想了，瞎想也沒用，出身成分不好的人就是這樣的。

如果曉娥和小李的事情能成，我們將來的日子就好過一些了。

李長明那個人愛才又愛錢，到時候讓曉娥和小李帶著十根八根大黃魚給他送去，讓他把小李往上抬一抬，咱們家就安全一些了。”

婁承業的心裡早有打算，他今天為啥專門跑李燁家裡一趟呢?

他打算親自考察李燁，看看李燁是不是那個能幫他們家破局的人。

“老婁，你瘋了，財不露白。李長明知道了咱們家有錢，他捉住這個點不放要拿我們開刀呢?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婁母隱隱擔憂。

婁承業很自信的笑了笑，胸有成竹說:“不會的，我剛剛就說過了，李長明這人愛才又愛錢。

十根大黃魚不夠給他二十根，他要是還不滿足的話，那就讓他抄咱們家。

只是，他抄出來了，我保證他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他那麽愛錢的人，到底應該怎麽選，我想他會明白的。”

……

劉海中騎著自行車在四合院的路上。

路過一條小巷時，小巷裡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吸引了劉海中的注意。

“劉光福，今天我要你小子的命。”

聽到這話，劉海中立馬握刹車，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劉光福，不是他二兒子的名字嗎?有人要他二兒子的命?

劉海中是不待見他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沒錯，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父子，血濃於水，是有點父子之情的。

劉光福他打可以，別人動一個試試。

誰敢動他兒子，他跟誰急。

劉海中推著自行車進了小巷，想看看到底是誰那麽大膽，敢要他兒子的命。

進來之後，劉海中發現巷子裡空無一人。

“可能是聽錯了?”

劉海中搖搖頭，低聲罵了一聲晦氣，準備離開了。

恰好就在這時，圍牆上跳下來一個人，用一口麻袋精準套中劉海中的腦袋。

這口麻袋是改裝過的，有一根繩子，一拉口子就能變緊。

這是為了防止劉海中挨打的過程中麻袋掉了，被他看見打他的人。

那人用麻袋套中劉海中的腦袋後一拉繩子，劉海中用手使勁兒扒拉都摘不下來。

其實劉海中的戰鬥力不弱，不過他頭被蒙住了，眼睛都看不見，戰鬥力再高都沒用。

三個人分工合作，有人攻下路，有人攻上路，很容易就把劉海中放倒了。

三人把劉海中一頓暴揍，最後把劉海中的自行車輪子都卸掉了。

“你們這些混蛋，別讓我逮到你們，讓我逮到你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劉海中躺在地上不停叫喊。

緩了幾分鍾，他才爬起身來，摸到了套他脖子上的那根繩子，摸索了一陣子才把麻袋摘下來。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鼻青臉腫了，鼻血湖的一臉都是，一條腿不知道是抽筋了還是怎麽樣，反正走路的姿勢有點怪，應該是傷到筋骨了。

站起來再看四周，揍他的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低頭一看他的那輛自行車，兩個輪子被人卸了下來，他只能一隻手抱著兩個輪子，另一隻手抱著自行車，一瘸一瘸回家。

劉海中離開小巷後，李燁看見了劉海中的樣子。

旁邊的小楊對李燁說:“怎麽樣?李哥，這事我們辦的還算可以吧?

我們下手很有分寸，專挑打起來很痛又不會重傷的地方打，夠他痛個把星期了。”

“嗯，你們乾得很不錯。今天的事情就忘掉吧，當做什麽事情的沒有發生，知道了嗎?”

李燁騎上自行車，把之前婁承業給他的兩塊錢交給小楊。

“辛苦你們了，找個飯店搓一頓吧。”

“多謝李哥。”

小楊三人連忙說道。

李燁騎著自行車回四合院。

劉海中敢找死，他就不會對劉海中客氣。

剛剛李燁找小楊他們搞偷襲打了劉海中一頓過分嗎?

跟劉海中正在乾的事情相比，一點的不過分。

李燁只是打他一頓，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罷了。

劉海中正在乾的事情會造成什麽後果呢?

他把婁家全家人的命當成他通往康莊大道路上的地磚。

他乾的事情真的會讓婁曉娥全家喪命。

要不怎麽說劉海中這人是四合院裡最沒腦子最狠毒的人呢?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是真的敢弄死人。

更可笑的是，在電視劇裡，他要殺婁曉娥的全家，後來婁曉娥在各種綁架之下居然幫他養老。

這裡就得說到何雨柱和易中海了。

尤其是何雨柱，拿婁曉娥的錢，給差點害死婁曉娥全家的仇人養老。

傻柱這個傻字真沒叫錯啊。

自己傻就算了，還害別人。

李燁比劉海中先回到四合院，有意在等劉海中。

等了好一會兒，可算是把一瘸一瘸的劉海中等回來了。

“哎呀，二大爺，您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這麽不小心，傷成了這個樣子。”

李燁故意大聲說話，很快就把前院的閻埠貴吸引出來了。

閻埠貴看到劉海中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是想笑又不太敢笑:“老劉， 你怎麽回事?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了，自行車軲轆都掉了，你去幹什麽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劉海中感覺臉面都丟乾淨了。

他屢次在大家的面前丟人現眼，會讓他距離一大爺的位置越來越遠。

被人打了，劉海中都不好意思說，只能找一個十分蹩腳的理由:“撞車了，沒多大的事。”

打他的人長成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肯定是捉不到了。

說出自己是被人打了只會丟人現眼。

大家知道他被人打了，說不定有不少人暗地裡罵他活該。

劉海中對於自己在四合院裡的形象還是有點數的，很多人都煩他喜歡擺譜，動不動就裝領導發號施令。

劉海中被人一路觀望，最後回到家裡才舒一口氣。

“哎呀，你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快坐下吧，我去拿點藥酒給你擦擦。”

二大媽看到劉海中的慘樣嚇得不輕。

“快吧，我疼得厲害。”

劉海中慢慢悠悠走到他平時坐的那把太師椅前，一屁股坐下去，下一秒痛叫一聲跟火箭似的躥了起來。

痛，實在是太痛了，屁股跟開了花一樣，火辣辣的。

那幾個人下手真黑，劉海中覺得自己沒傷到多少骨頭，沒有大礙，但身上的肉就是痛，渾身上下都痛。

今晚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姿勢睡覺了，反正用常規的姿勢睡覺肯定睡不著。

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分鍾時間裡，劉海中家時不時發出殺豬一般淒厲的慘叫，因為擦藥酒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