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劉海中家。
劉海中回到家裡兩杯酒下肚就開始揍劉光福劉光天兄弟,把這哥倆揍的嗷嗷亂叫。
劉海中揍這兩個兒子的理由很簡單,他覺得這兩個兒子在開大會的時候讓他的丟臉了。
他為什麽一直沒能把易中海搞下去呢?不就是治家無方,二兒子和三兒子天天跟他唱反調嗎?
何雨柱也是一次又一次拿他管不好家這件事情當眾攻擊他,說他連家都管不好,沒有資格管院子裡的人。
劉海中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這兩個兒子不懂事。
他這兩個兒子要是懂事,聽他說的話,他至於被何雨柱那樣攻擊嗎?至於被人說治家無方嗎?
他覺得這兩個兒子要是懂事的話,一大爺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哪能讓易中海坐那麽久呢?
劉海中在家裡揍兒子這件事情就已經讓劉家雞飛狗跳了。
聾老太太杵著一根拐杖來到劉家外頭,二話不說用拐杖敲爛劉家的好幾塊玻璃,直接推門進入劉家。
“好你個劉海中,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敢把我的乖孫兒捉走,你立刻把我的乖孫送回來,不然我指定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剛剛在兒子們面前跟個戰神似的劉海中在聾老太太的面前怕的不行。
聾老太太用拐杖打他,他根本不敢還手,甚至連捉住那根拐杖的膽量都沒有,只能四處閃躲。
也就是聾老太太的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了,打起來速度慢,不然劉海中少說挨了好幾棍子。
“我警告你們,我的乖孫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們家是問,你們家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聾老太太最後警告了劉海中夫妻一句就走了。
聾老太太走時,二大媽仰著臉做出不屑的表情,好像並不把老太太的話當回事。
聾老太太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二大媽又說了一句:“看看你們這對夫妻的樣子,仗著正值壯年天天打罵二兒子三兒子,卻唯獨偏袒大兒子。
我警告你們,你們現在是怎麽對兒子,等你們老了他們就會怎麽對你們。
當心到了以後你們死了,墳都沒有兒孫去祭拜。”
聾老太太大鬧劉家這件事情動靜不小,大半個院子的人都知道了,劉海中丟盡了臉面。
許大茂待在李燁家裡喝茶,劉海中就住李燁隔壁,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兩個自然知道了。
“茂哥,看到了吧?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還得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才行。
你瞧瞧二大爺,覬覦一大爺的位置多久了,他永遠都沒有戲。
歸根結底還是讀書少了,考慮問題不夠全面。
一大爺和三大爺為什麽不把傻柱送到保衛科呢?因為這兩個人聰明,知道乾這件事情會惹一身騷。
二大爺只是一個莽夫,完全沒有考慮過把傻柱送去保衛科會有什麽後果。
只知道這樣做可以教訓一大爺和傻柱,他以為自己賺大了,殊不知他虧大了。”
李燁評價說。
四合院的三個大爺,最差勁兒的其實就是二大爺劉海中。
這人沒什麽腦子,偏偏野心不小,大字不識兩個還總想往上爬。
像他這樣的人在大老的鬥爭之中只能當炮灰,甚至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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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心裡也瞧不上劉海中,但他覺得劉海中應該沒有李燁說的那麽不堪。
“這二大爺是蠢了點兒,沒有考慮到老太太會護犢子殺到他家。
不過他應該也沒有那麽差吧?能當二大爺這麽多年應該是有點東西的。”
許大茂對李燁剛剛說的話不能完全苟同,
於是提出了他的不同看法。“你看看,連你都看不出來,這就易中海的高明之處了。他把你們都蒙在鼓裡了。
你以為劉海中能坐穩二大爺的位置是因為他有能力?錯了,是易中海有意不讓他下去,就讓他坐在二大爺的位置上。”
李燁的話讓許大茂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能理解,有一種處雲霧之中的茫然感。
按照李燁的說法,易中海就是一個傻子。
故意留著劉海中在二大爺的位置上天天搞事情,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李燁笑了笑,繼續說:“不明白其中的玄機了吧?
你別看平時劉海中鬧得凶,看著有壓倒易中海的趨勢了。
瞧瞧看,剛剛聾老太太一出馬,劉海中顏面掃地成了大笑話,你說大家能支持一個笑話當一大爺嗎?
一旦把劉海中搞下去了,那麽按照輩分和威望,閻埠貴就要取代劉海中成為二大爺了。
別看閻埠貴為人摳摳搜搜,他這個人治家沒問題,家庭暫時還算和睦,他又是讀書人,肚子裡有點文墨在院子裡是受人尊敬的,院裡不少人家的孩子都跟他讀過書。
真讓閻埠貴坐到二大爺的位置上,易中海肯定睡不著覺。
另外三大爺的位置空缺出來,又得選一個新的三大爺吧?
這個新的三大爺是個未知數,沒準又是一盞不省油的燈,所以還不如維持現狀。”
李燁把院子裡三位大爺錯綜複雜的關系說給許大茂聽,其實有敲打許大茂的意思在裡面,讓許大茂別太飄了。
許大茂這段時間獻殷勤的頻率很高,放映小學徒已經找來了,沒準哪天就要跟李燁請教,讓李燁教教他怎麽做才能升上去。
李燁通過分析院子裡幾位大爺的鬥爭就是想告訴他別太著急了,水太深你肚子裡乾貨不夠,你把握不住的,能力不到位知道嗎?
許大茂的表情木訥,有被驚到。
他愣是沒有想到,原來一個院子的關系都這麽複雜。
他以前就奇怪為什麽劉海中捉住機會就想搞易中海。
而易中海捉住了劉海中的把柄卻不搞劉海中。
他曾經一度認為易中海是個腦子有大病的老好人。
因為如果他是易中海的話,找到機會早把劉海中弄下去了。
聽了李燁的分析他才明白其中的利害,把劉海中弄下去容易,新上來的閻埠貴和新的三大爺可是比劉海中更難對付啊。
未知的敵人比了解的敵人可怕多了。
其實許大茂一直有在聽三國和水滸,他知道裡面的大老講究製衡。
只是他一直沒能領悟製衡的內核,只能了解個字面意思。
聽了李燁分析三位大爺的關系,他如醍醐灌頂,對製衡這個模湖的概念終於有了一點點認知。
“所以說,越是往上爬,爬到更高的地方就越是需要知識和能力支撐。”
李燁又說道。
我艸!水居然這麽深,許大茂都被嚇得流出一身冷汗了。
他又是送自行車又是賴到李燁家裡喝茶,其實真的想問問李燁怎麽做才能升上去。
李燁的這些話把他嚇壞了,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和不足。
說的太對了,就他肚子裡的二兩油,別說升一小級了,真讓他升上去怕也是坐不上久。
就連一個小小四合院都是遍地人精,廠裡就更不用說了。除開一小撮關系戶,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看來自己最近得多看點兒書,好好進修一下才敢跟李燁提升職的事。
“李爺,有什麽好書推薦嗎?聽了您這話,我才發覺我這肚子空蕩蕩,都沒有幾滴墨水,不學習的話哪裡能往上爬呢?我打算好好充實一下自己。”
原本要請教李燁如何升職的許大茂不敢提這茬了,他決定先苟起來發育一段時間。
李燁倒也不吝嗇,給許大茂推薦了好幾本書籍。
這些書在軋鋼廠內部的圖書館能夠借到,至於能學到多少,就只能說看許大茂的個人天分了。
“謝了,今兒要不是聽了您的話,我險些就要犯下大錯了。”
許大茂再三感謝李燁之後才離開李燁家。
許大茂剛走不久,小楊來找李燁了。
小楊隻說了一句話:“牛爺準備出手了,劉科長讓我來通知您,準備開始行動。”
說起來,許大茂送的自行車挺及時,李燁和小楊騎著自行車趕去跟劉雄軍會合。
小楊剛剛說的牛爺準備出手了,指的就是牛爺又準備玩仙人跳的把戲了。
他手下養了兩個乾半掩門生意的女人,冤大頭和這兩個女人當中的其中一個睡到床上了,他立馬帶著馬仔現身,說冤大頭睡了他兄弟的老婆。
在這年頭,遇到這種事情不會有人敢聲張的。
所以每一次都是冤大頭認栽,乖乖花錢消災。
牛爺回歸後這樣的生意幹了幾年了,聽說從來沒有失過手,這幾年用這一招賺到了不少錢。
不過今晚牛爺這一招可能要失手了,因為李燁和劉雄軍盯上他了。
李燁和劉雄軍直接帶人逮住牛爺這種行動是合理合規的。
因為這年頭國營大廠的保衛科職權很模湖,可不是後世的保安,可以管的地方可多了。
只要確定了牛爺不是個好東西,李燁和劉雄軍可以重拳出擊,逮住之後扭送派所就是了。
李燁和小楊一路風馳電掣,終於趕到城西一處四合院的外頭,劉雄軍老陳大石子三人已經在這裡盯梢有一陣子了。
見李燁來了,劉雄軍有些興奮的說:“盯了這麽多天,可算是等到他出手了。
剛剛牛爺養的女人領著一個冤大頭進去了。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吧,牛爺帶著兩個手下進去了。
他們就在中院的東廂房,我們現在進去的話,一定能把他們捉住。”
關鍵時刻就得用雷霆手段,猶豫不決的話容易敗北。
李燁和劉雄軍四人進入這座四合院,直奔中院的東廂房。
像牛爺這種舊時代逼良為娼的貨色前些年居然被他裝孫子躲過去了,最近幾年又出來為非作歹,也該給他的人生畫上一個句號了,省得他繼續害人。
在這次行動中,劉雄軍又一次展現出他果決的一面,直接踹門帶著三個兄弟衝了進去,三下五除二把牛爺帶來的兩個手下放倒。
牛爺是一個個子矮小,長得一臉奸詐樣老男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他保命的本事確實厲害,反應速度極快,劉雄軍帶人衝進去的那一瞬間,他意識到情況不對,趁著劉雄軍帶人放倒他兩個手下的時間空檔跳窗跑路了。
估計是牛爺料到了會有出事的一天,窗沒裝鐵條或者木條,開了窗就能跑路。
放倒牛爺的兩個手下之後,劉雄軍用最快的速度掃視一眼屋內的情況,發現除了被控制起來的兩個男人以及坐在床上的冤大頭和一個女人之外,找不到牛爺的身影了。
“不好,讓他逃跑了。”
劉雄軍看著敞開的窗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立馬帶著小楊衝了出去,看看能不能追上牛爺。
牛爺才是罪魁禍首,真正的頭目,是絕對不能放走的。
牛爺從屋裡跳出來後松了一口氣,暗暗慶幸自己的反應速度夠快,不然就徹底完犢子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跑路,剛站起來,一塊板磚湖到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板磚碎裂,牛爺頭破血流。
追出來的劉雄軍豎起大拇指:“李老弟,好身手。今天要不是有你在,真被這個老東西跑掉了。”
“劉科長過獎了,他光顧著逃命,沒注意到我在外面等著他,所以我才能得手。”
李燁這話不是自謙。
剛剛牛爺從屋內跳出來蹲到地上,剛站起來就挨了他一板磚,屬於是不講武德的偷襲,牛爺至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他。
這次行動整體還算順利,牛爺和他的兩個馬仔都被逮住了,冤大頭和那個女人同樣被控制起來。
剛剛的行動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把整個四合院的住戶都吸引出來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劉雄軍亮亮自己的身份,說是捉賊,大家就散了。
離開四合院,李燁對那一臉惶恐樣子的冤大頭說:“不用害怕,你是被坑的,回頭你怎麽被坑的,你就怎麽說就行了。你不是作惡多端的壞人你怕什麽?”
大石子和老陳負責先把那個女人牛爺的兩個馬仔以及冤大頭帶回軋鋼廠保衛科。
至於牛爺這個賊頭,李燁和劉雄軍留他有用處。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剛剛牛爺被李燁一板磚砸暈了,現在已經醒過來了,李燁問了他一句。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高抬貴手讓我一馬,我願意用錢買回我的小命。”
牛爺是個精明的人,他沒有問那種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動手,我是無辜的這類腦子有泡的話。
人家都帶著人對他下手了,肯定已經盯了他一段時間,捉住他的把柄了。
所以他就不用裝傻了, 乾脆直接點,花錢買命得了。
李燁和劉雄軍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讓牛爺指路。
牛爺不是要花錢買命嗎?總得讓劉雄軍和李燁見見他的錢吧?
牛爺帶著李燁和劉雄軍來到他居住的房子,不知是壞事乾多了還是怎麽回事,這家夥是個沒有子嗣的人。
這樣也好,沒有家人,給李燁省去了不少麻煩。
牛爺把他這幾年作惡坑人撈的兩千多塊通通交了出來。
“好漢,都在這了。”
牛爺一臉肉疼的說。
“就這些?我可是聽說了,在舊時代你是乾逼良為娼買賣的,你巔峰時期光是打手就養了二三十人,你告訴我你的家底就只有這點?湖弄鬼呢?”
李燁冷哼一聲。
牛爺欲哭無淚,他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了,遇到摸清他老底的人了。
看來不拿出真正家底的話是保不住小命了。
牛爺帶著李燁和劉雄軍來到房子外頭的那顆樹下挖了一陣子,最後挖出了一個小箱子,裡面裝著四條大黃魚,二三十條小黃魚,白銀和珠寶同樣有不少。
“真沒了,你們對我都了解這麽清楚了,肯定知道我當年為了跑路躲到鄉下吧?
你們說,我都躲到鄉下去了,一個人又能帶多少東西呢?這些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我把這些都交給二位好漢了,希望二位好漢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牛爺欲哭無淚,哀嚎說道。
“呵呵!”
李燁嗤笑出聲,戲謔的看著牛爺,說出了那句經典的台詞。
“湖塗啊!不放你,這些東西不也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