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燁醒來之後,身上多處傳來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大量記憶如噴湧而出的泉水一般灌入他的大腦。
聾老太太。
一大爺。
婁曉娥。
何雨柱。
……
李燁嚇了一跳:“難道我穿到了情滿四合院的世界?”
不至於吧!他不就看了幾部年代劇嗎?老天爺用得著這麽折磨他嗎?
這個開局糟糕透了,不僅疼痛感襲遍全身,外面的寒風從房子的裂縫鑽了進來,即使藏在被窩裡,依舊冷得人瑟瑟發抖。
李燁趕緊從床上下來,點燃兩個煤球,把暖爐子封上,才漸漸感受到一些暖意。
在生火取暖的過程中,李燁了解了一下屋內的情況。
屋子不大,莫約二三十平米。
可是這不大的屋子居然顯得有幾分空曠。
因為屋子裡的物件少的可憐,除了取暖用的暖爐,一張老舊的八仙桌兩張條椅以及一口生火做飯用的鐵鍋,沒別的東西了。
哦,對,還有一張很耐用,能送走家裡三代人的老榆木床。
屋內這些簡陋的物件無一不在告訴李燁,他已經穿越的事實。
“1962年,11月28日。”
等到身體稍微暖和一些後,李燁決定從海量的記憶中搜尋一些有用的信息,理清楚當前的情況。
62年11月28日這個日子,也就是今天,對於原身來說似乎是很重要的一天。
原來這天是原主相親的日子。
原主心心念念等了半個月,特地換了一身唯一沒有補丁衣服。
一大早去買了二斤肉,拿出攢了兩個月剩下來的八斤細糧。
原主想著今天相親的姑娘婁曉娥上門吃飯,這是大喜的日子,乾脆請院裡認識的人一起吃一頓,多點人在,不那麽容易冷場。
原主的心很好,可是他高估了四合院猛禽們的底線。
三大爺二大爺家拖家帶口過來十幾人,都能把他一個月二十多斤的供應糧乾沒。
這些都只是小問題,更過分的事情在後頭。
一大爺拉著他喝酒,說聾老太太腿腳不便,不來湊熱鬧了,讓婁曉娥裝點飯菜給住在隔壁的聾老太太送去,這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婁曉娥回來了,飯局已經結束了。
也就是說,原身的相親對象,進門後沒幾分鍾,沒來得及跟原身說幾句話,就被人給支走了,等於是相親了個寂寞。
飯局結束後,原身被幾位大爺灌的有幾分醉了,但為了在婁曉娥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想著送婁曉娥回家。
沒曾想,離開了一個小時的婁曉娥再次見到原身,避原身如毒蟲猛獸,相親算是徹底涼涼了。
原身一臉懵逼,很不甘心,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原身的一再追問之下,婁曉娥終於說出了原因。
原來她聽說原身接濟秦淮茹的事,以為原身和秦淮茹有染,所以才躲著他。
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人,婁曉娥沒有明說。
原身不是傻子,婁曉娥被支到聾老太太那裡待了一個小時,回來就變了,還用猜嗎?肯定是聾老太太乾的好事。
聾老太太這麽乾有充分的動機。
何雨柱能號稱四合院戰神,誰給他的支持呢?一大爺和聾老太太。
一大爺可是把何雨柱當成幫他養老的兒子對待,聾老太太就更不用說了,
一口一句乖孫。 平時開全院大會,大家口誅筆伐的對象是別人,聾老太太裝聾聽不見。
何雨柱成了批判對象,你看她聽不聽得見吧!保準出來護犢子。
聾老太太、一大爺、何雨柱三輩人穿同一條褲子。
聾老太太是長輩,一大爺兒子輩,何雨柱孫子輩,這些在四合院裡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聾老太太和一大爺都指望何雨柱幫忙養老。
可偏偏何雨柱是個榆木腦子,都二十六七歲了,光棍一條,連姑娘的手都沒有摸過。
聾老太太和一大爺平時就沒少為何雨柱光棍這事發愁。
今天原身相親對象上門請吃飯,一大爺扶著聾老太太從屋裡出來,看到婁曉娥那好生養的大腚和有規模的糧倉,眼睛都亮了。
她尋思著,這麽好的女娃,得介紹給她的乖孫。
她的乖孫二十六七歲還單著呢,都快奔三了,再找不著對象就只能娶農村來的土妞和寡婦了。
至於截胡了原身的相親,原身怎麽辦,這個不在聾老太太和一大爺的考慮范圍之內。
他們是這麽想的,原身那麽年輕,才十九歲,哪裡愁找不到對象呢?晚個幾年再找也不是不行,今天這個姑娘必須得想辦法先截胡介紹給她的乖孫。
於是就有了一大爺拉著原身勸酒,讓婁曉娥去隔壁給聾老太太送飯的事件。
理清楚了這些,李燁直呼好家夥,不愧是禽滿四合院,這操作果然非同一般,一般的碳基生物真乾不出來。
對了,接濟秦淮茹家這件事情,同樣是一大爺讓乾的。
一大爺跟原身說,秦淮茹家裡困難,就賈東旭一個人賺錢養家,讓家裡只有一個人的原身有條件的話多幫助一下。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偽君子,讓原身接濟秦淮茹的是他,回頭跟聾老太太合計,用接濟秦淮茹截胡相親的又是他。
才剛剛穿越過來,李燁就覺得自己是小刀剌屁股,開了大眼了。
已經理清楚了這些,剩下的就好理解了。
這身傷是怎麽來的,還用想嗎?
原身從婁曉娥那裡得知了原因,第一時間想到了聾老太太和一大爺搞鬼,回來就要找聾老太太算帳。
但是,聾老太太有一個被稱為戰神的乖孫,再加上他又是個八年前搬到四合院的外來戶,下場就是被何雨柱跟打孫子一樣狠狠打了一頓,還要被扣上一頂不懂尊老愛幼的帽子。
慘啊!李燁都想在原身的大腿上刻一個慘字了。
更慘的是,他取代了原主,接下來他得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了。
因為今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等會兒院裡的幾位大爺還要開一場全院大會,批判他對聾老太太的不敬行為!
這不是坑爹嗎?李燁一個外來戶,無依無靠,鬥得過那幫猛禽?
李燁剛想懟幾句賊老天,話沒說出口,他的金手指就到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