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坊市,劉季又開始了悠閑的生活。每日不是在長老會看書閑聊,就是在坊市各家店鋪裡面增長見識。
最近劉季手中丹藥有幾瓶存貨,每月都抽出半月來修煉。一晃一個多月,今日長老會的道友說流雲派和巨靈門剛發了聯合通告,讓三個月後的月初在流雲派舉行大會。主要討論地底秘境的處理事宜。劉季得到消息就讓族內派人去龍靈海坊市通知謝家主謝長坤,這種事情自己才不願意摻和呢。
又一個多月後,謝家傳信的族人帶著謝長坤的信回來了。信中內容大概是:讓劉季自己看著辦,這事不重要....謝家主明確說,謝家主要重心都在三個坊市的商號,對於這種事情的態度就是,危機與利益並存,少有白拿利益的事。不主導不領頭,如果會議最終決定非要進去冒險,劃劃水打打敲邊鼓就行。至於利益分配倒是無所謂,畢竟沒出什麽力就別要求太高。一切讓劉季自己決定,可以帶兩三個族人去增加一些閱歷,和同輩的修士多交流一下。
劉季看完信件就扔一邊了,這話都等於沒說,自己連去都不想去。下閣樓讓謝老通知族內選兩三個族人到時候跟劉季一起,交代完就上閣樓躺著。
三個月後,前幾日劉季在長武山修行完畢之後一直沒回坊市。三日後正是流雲派舉行大會之日,今日劉季帶著三位謝家族人,正式出訪流雲派。為什麽提前兩三日呢,也是族中族老說每次大會慣例都是提前幾日,好讓各門派家族的青年才俊碰碰面,多交流認識一番。
劉季等四人禦風而起直奔流雲宗,這三位族人都是老熟人.....謝玉淑就不說了,族長之女她只要想去族老能說什麽。另外兩位就是上次救得兩位煉氣十層的小夥,謝雨晴的哥哥,一個叫謝天逸,一個叫謝天蕭。兩位小夥見到劉季還客套了一番,至於謝玉淑跟看不見人一樣,一句話都沒說。劉季心想,院子後面的靈田已經見有人種上了,這小妮子也沒提提?這麽大的人了不會把這幾塊靈石眯了去吧.....
流雲派位於花雨國南部中間地帶,在龍澤湖的中心島上。說是島但是地方可不小。島上群山林立主峰雲圄峰一千三百多米高,山勢險峻。不過這也難不倒修士們的智慧,這些山峰之間,有的打洞的洞府,有的削平一塊區域做樓閣。只要有靈脈的地方,哪怕是沙漠修士也能把它整起來......
劉季帶著三人來到主峰中間區域的迎客地帶,落下雲頭,就有煉氣弟子前來接待。
“幾位道友是哪家的修士,我給幾位引路。”一位年輕修士身著一身白色長衫,應該是流雲派統一的製服。
“長武山,謝家,這是我們劉長老。”謝天逸說到。
“劉長老有禮了,幾位道友都跟我一起吧,咱們的居所安排在玉皇峰上。”
劉季等人跟著這位知客,飛向西邊的一座山峰山腰處。山腰處一連十余座兩層小閣樓。
“幾位道友,可以住一座也可以一人一座。門口玉牌是禁製玉牌,住哪個自己拿好玉牌,大會結束後玉牌還放門口即可,道友們若想在本派四處轉轉也可以,最西南那座鎮域峰不能去,別的都可以。”知客修士說到。
幾人點了點頭。
“劉長老若無他事可以去雲圄峰頂悟道堂,各家的築基修士都在那裡。可以交流一番。”知客修士單獨對劉季又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劉季自己選了一件閣樓,謝家兄弟兩人選了一間閣樓。
謝玉淑自己一間閣樓。劉季轉了一圈也無他事,便想去見見諸位同道,於是禦風而起直奔主峰峰頂。 雲圄峰悟道堂內,二十余位築基修士正在聊得火熱.....
“越國這些年七派被打的節節敗退,聽說有的已經撤到越國之南紫金國內了。還剩余不少頑固分子在各處搞偷襲。”一位坦胸露乳的邋遢老道說到。
“別說越國了,咱們南面元武國好像局面也開始混亂了,天星宗為首的幾派,前些年一直幾面通吃,賺足了戰爭財。現在越國大局已定,聽說魔道馬上要對其動手了。”另一個聲音正是黑袍圓臉的桑花嶺雷家家主雷梓羽。
“紫金國應該也扛不住,有小道消息,魔道下一步目標不是元武國就是紫金國。我要是七派修士那還不如再往南退,越過北涼國和胥國,直接去虞國。畢竟虞國的靈脈才足以支撐元嬰老祖們的修行。北涼國和胥國還是太小了。”倉龍門的金鵬長老開口道。
“諸位道友有禮了,都來的這麽早?”劉季剛進門看見這些人正聊得火熱,打了個招呼,就向一個角落的空位走去。
“劉道友來來來,來我這邊。”玉真宗宋長老每次都是笑彌勒一樣親切的招呼。
“這位難道就是長武山謝家那位劉長老?大名鼎鼎啊!前幾個月就聽說謝家來了位劉長老,苦鬥煉氣期邪修身負重傷?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這位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劉季轉頭望去,一位身著暗黃法袍的老者正一臉戲謔的望著他。
“這位道友是?”劉季自認為沒敵人啊.....再看這老頭不懷好意的樣子,心想這人一直頭這麽鐵麽?怎麽活的這麽大?這種性格應該用不了幾年都被人打死了啊.....
“我是麒麟山截天派長老段飛揚,劉道友有何指教我倒是可以隨時奉陪!”這老頭說話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指教倒不必,只是之前沒見過道友,認識一下。”劉季懶得跟這杠頭說那麽多,這種人離他近沒好事。
“段道友這話說得,劉道友三十多歲就築基了。這才幾年時間,以後大把的時間增長修為和術法。對年輕人不要太苛刻嘛,相信劉道友的天資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宋長老趕快解圍道。
這位段長老一看劉季都不抵他的霉頭,這邊宋長老的話更是點撥他,他都二百歲了....還能再活幾十年?與這種年輕隱忍的築基修士為難那不是給後人找不自在麽。想了想也不說話了。
“來來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對了,劉長老不就是越國修士?更有發言權,劉長老講兩句!”宋長老打著哈哈說到。
“對,劉長老講講。 ”旁邊幾位長老會的熟人也紛紛響應。
“我六歲去的越國越京,十幾歲都跑出來去了元武國。大勢看不出來,我師父也是散修。當時在越京就有不少魔道修士,好像是潛伏在皇宮,抓了不少越國散修個落單的修士修煉魔功。我們東躲XZ的也沒七大派的關系,誰知道當時大勢怎麽樣。還是在元武國時才聽到不少同道議論才對大勢有了一些了解。”劉季才不願出這風頭呢,你們自己聊吧。
“魔道這次連吞數國,正道原來還出面管管,現在居然非但不管,自己也蠶食起周邊的國家,雖然不像魔道那樣殘忍的手段。不過東裕國,刹雲國,望水國都在向正道靠攏。我看要不了多久咱們花雨國也會步他們的後塵!”雷梓羽還有著憂國憂民的心思。
“不可能!咱們花雨國這麽多年穩定是為什麽?諸位道友可知道?”巨靈門門主江離開口問道。
“因為咱們窮?”宋長老不虧是老江湖,估計此類猜想早就有過。
“正是!咱們靈脈貧瘠,就算正道盟派人來接管,最少來幾個結丹修士吧。那他們也得去龍靈海坊市附近,臨近無邊之海。咱們花雨國南聯盟區域哪個結丹修士願意來?咱們給他上著供,他也得回去修行!”江離對花雨國南半部穩定的局勢還是有信心的。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也是火熱。
突然有一名煉氣期流雲派的弟子進來:“諸位前輩,外面幾位倉龍門的道友和巨靈門的道友起了爭執,要借用擂台決鬥。晚輩不敢擅自決定哪位前輩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