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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穿的是半寬袖的浴袍,算是東瀛人的日常服飾。
寬大的半袖露出了小半截胳膊。
胳膊上有紋身。
很密集,圖桉很多,但是在徐三眼裡就是一坨,毫無美感可言。
不過有紋身的就說明一件事,這個賣花的中年人可能是是黑星會的。
對於黑星會這個組織,徐三還真不在乎,反正已經結下了梁子,就不在乎多一點。
中年人看著徐三,調整了一下呼吸,壓下心中的恐懼,因為剛才徐三的威嚇後遺症還沒有消散。
幾個深呼吸之後,中年人面換上了一副恭謙的面容,“不知道閣下是不是和我們黑星會有什麽過節。不然為什麽總找我們的麻煩?”
中年人這麽問也是沒有辦法,那個龜田現在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雖然命保住了,但是人也基本廢了。
】
本來因為搶女人被人砍傷也是正常,他們混社團的,對於受傷身死這種事也早都有思想準備。
至於報復,也因為始終摸不清徐三的底細沒有展開。
可是龜田的事沒有解決,現在徐三又來打劫花店。
嗯.....
也不能算是打劫,徐三付了五毛軍票。
這種行為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挑釁黑星會!
徐三看著中年人,“看你的紋身,也是黑星會的?”
“嗨!”
“那就沒錯了!我是跟你們沒什麽過節,不過我的朋友倒是跟你們的過節不小。”
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不知道閣下的朋友是誰?”
徐三把春雨杵在地面,
“哎呀,想報復一下,斬草除根嗎?”
“不敢!”中年人回答道。
“沒有什麽不敢的,你們黑星會做事我還是了解的,不過你們和我朋友的過節是前幾年在北海道結下的。”
“北海道?”中間人自言自語的滴咕了一下。
“呵呵,是不是惡事做的太多,連自己的都想不起來了。”
中年人叫角田明,是接替龜田的接管這片的小頭頭。
為了自己地盤能安定繁榮,他才低下頭和徐三談的。
本意是想化解矛盾,但是從徐三的態度,他就判斷出這個矛盾不是那麽好化解的。
但是,他還是做了最後努力,“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事,在下都希望就此揭過。”
“揭過?”徐三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我要說不呢?做過的事就要承擔後果,你們偌大的一個黑星會不會這點擔當都沒有吧。”
徐三油鹽不進強硬的態度還真讓角田沒轍。
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眼下是打不過,叫人的話估計還等來這小子就跑了,因為他那摩托車可不是擺設,而且這裡是西羊市街,大白天的也不好動手。
等到晚上.....
呵呵,咱們新帳老帳一起算。
打定主意的角田也不再和徐三磨嘰,她看了看小紅,“既然無法調節,那麽在下告辭,那些花,就當送給這位小姐了。”
“我們花錢了。”小紅是伸出了一隻手掌,意思,我們花了五毛呢!
“哼!”角田明冷哼一聲,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拂袖而去。
“給我點瓜子。”徐三湊到小紅身邊伸出手,討要瓜子。
小紅小手伸進了兜裡,抓了一把瓜子遞給了徐三。
徐三接過瓜子,靠在摩托車上,若無其事的嗑了起來。
“你還在等什麽,還等著他給你送什麽贈品嗎?”
“等會,看看他還能鬧出什麽么蛾子。這事不可能這麽結束。”徐三說著嗑粒一個瓜子。
“這個黑星會勢力很大嗎?”
“很大,應該算是東瀛人在太遠最大的地下勢力。”
小紅也拿出一把瓜子陪著徐三一起嗑,嗑了一會,“你養的那個小狐狸精.....”
“對,珍珍就是我從他們手裡救下來的。”
“你可真愛多管閑事啊?”小紅酸酸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想管,這只能算是機緣巧合吧。”徐三無奈的說道。
一把瓜子嗑完,見對面花店還沒什麽動靜,徐三便拍拍手,上了摩托車,“走了,今天白天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小紅挪了挪屁股,換了個姿勢,“白天?那麽晚上可能有事?”
“大概吧,這些人睚眥必報,不可能怎麽算了,晚點的時候我把你和珍珍送到姬家去住兩天,等黑星會的事解決完了你們再回來。”
“珍珍?叫的那麽親熱!”
“那我叫你紅紅?”
摩托車緩緩的的行駛了一段距離停在陸軍醫院的門口。
“你來醫院幹什麽?”小紅問道。
“複查一下,順便在看看花澤醫生。”徐三說著我便停好了車,然後拿起車鬥子裡的紅玫瑰。
小紅都著嘴,一臉不高興,“什麽複查,你去給那個老女人送花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徐三轉頭看著醫院,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可不是簡單的送花,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哼!”小紅對著徐三努了努嘴,心說,什麽計劃的一部分,分明是你跟姘頭私會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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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的辦公室此刻正在接待一位徐三熟的不能再熟客人,山本一木。
不但有山本,還有幻姬,兩個人一起來是調查那天腦電圖室的細節。
作為現場的唯一目擊者,花澤瑾自然是首要的調查目標。
山本和幻姬問的很細,關於現場一切細節他們兩個人問的都是面面俱到,並且都做了記錄。
不過,花澤瑾確隱瞞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徐三。
也許是因為對徐三的好感,讓他把最關鍵的人物徐三剔除在這個事件之外。
她之所以這麽做是怕徐三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篤篤篤~”的敲門聲,讓山本的眉頭輕輕地挑了一下。
雖然詢問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但是中途被人打擾還是讓他很不爽。
花澤瑾歉意的一笑,“可能是我的病人。”說完便提高了音量,“請進。”
門被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紅色玫瑰,接著一陣清新的花香飄入鼻孔。
花束擋住了來人的的上半身,但是還是看到下半身的。
從那寬大的襦裙下擺和木屐花澤瑾就知道來人是個東瀛人。
沒有穿病號服,那可能就是個普通的東瀛人,再加上玫瑰,那麽很可能是那個煩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