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小紅才在徐三的床上爬了起來,她穿好衣服,揉著發脹的腦袋,來到了院子。
院子裡的花姐正在和蘇媛收拾昨天晚上的一片狼藉。
小紅走了過來,也幫忙收拾起來。
收拾了幾件東西後,小紅開口問道:“姐,昨天我喝多了以後怎麽樣了,我怎麽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我在你的屋子裡。”
花姐一笑,沒有告訴她實情,而是搪塞地說道,“你喝多就賴在我的床上不走了。”
“是嗎?”小紅對昨天晚上的的事完全不記得,“這就是傳說中的斷片嗎?”
“斷不斷片,只有你自己知道。”花姐說著走了過來,摸著小紅的的亂糟糟的頭髮,“去廚房喝碗粥,你昨天喝那麽多,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小紅揉了揉還在反酸的肚子,點點頭,“確實應該吃點東西了,昨天喝的太多,沒想到姐夫那麽能喝,昨天估計他喝了有三斤吧?”
“嗯,差不多吧,反正你以後別再找他拚酒了,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道喝酒,小紅就是一陣反胃和頭疼,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溫熱的小米粥流淌到胃裡,化作一絲絲的能量傳到了四肢百骸,此刻的小紅也好像有了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她雖不記得昨天晚上後來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卻還記得那個夢。
夢裡裡那片荒蕪的沙漠,那片清爽的綠洲,還有那個頗為熟悉的背影,這一切都是讓她記憶憂心。
尤其是那個熟悉的背影,是那麽的讓人覺得安心。
現在回想起來,讓她怎麽看都覺得是徐三。
小米粥溫潤的感覺還在胃裡回蕩,徐三那可靠的背影還在腦海中徘回。
杓子在粥碗中攪動,在小紅的臉上忽然顯露出一抹與她這個年紀相符的羞澀,然後她端起粥碗,一口氣喝下了剩下的米粥。
再次回到院子,問道,“姐,姐夫呢?”
“去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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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遠,姬府。
姬無雙姬大小姐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書桌上,拿著《雨蒙蒙情深深》一頁一頁的翻著。她也不知道這是她看的第幾遍了,她在這一刻終於後悔了,後悔不該草草的做出掛科的決定。
現在是不但不能出門,而且經濟也被控制了,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籠中的小鳥,沒有自由,不但沒有自由,現在就連喂的小米都被控制了。
把書扔到一邊,不看了,這書的劇情基本上她都可以背下來了,剛才翻也不過是打發一下時間。
轉身走到書架前,想再找一本可以打發時間的書,卻發現滿滿地一書架,竟然沒有一本有可以有讓她抽有出來的衝動。
抓了抓頭髮,她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溜達到後門,想看看有沒有能溜出去可能性。
可是剛走到後門就被家丁攔了下來,“小姐。”
“哼,你幹什麽?”姬無雙擺出大小姐的樣子,決定以勢壓人。
“王管家吩咐過了,您不能出門。”家丁彎著腰很有禮貌的回答。
“我怎麽不知道,本小姐現在出門,你現在馬上閃開,不然本小姐可對你不客氣了!”
姬無雙揮舞著小拳頭,企圖以武力威脅,可是家丁卻還是彎著腰,用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哼!”姬無雙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她雖然喜歡無理取鬧,但是她還是知道,即使她把這個家丁打不能自理,他還是會擋在自己的面前,不讓自己出門。
氣哼哼的姬無雙找到了張鳳玲,用撒嬌的口吻拉著長音,“張~姐,你今天真漂亮~”
“怎麽?難道我平時就不漂亮了嗎?”張鳳玲放下手中的書,笑吟吟地看著姬無雙,慢條斯理地問道。
“平時也漂亮,只是今天特別漂亮。”姬無雙帶著甜甜的笑容,湊到了張鳳玲身邊。
“想出去了?”張鳳玲問道。
“嗯~嗯~”姬無雙趕緊如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
“真的?”姬無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張鳳玲可是昨天剛剛下了禁令的,怎麽可能今天就放她出去的,能這麽快就放她出去,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當然是真的,不過是你跟著我出去,而不是放著你一個人出去。”
姬無雙在聽到張鳳玲的話後,小臉立刻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啊~?我知道就這樣!”
“那就算了,帶你出去我還怕你給姬家丟人呢。”張鳳玲微微一笑,再次把放在一旁的書拿了起來。
“別,別~張姐,我全聽你的,你說怎辦我就怎辦。”能出去就比窩在家裡好,生性好動的姬大小姐決定還是在張鳳玲面前裝幾天乖乖女,說不定她看到自己表現好,就會解除禁令了。
看著姬無雙一身有點邋遢的造型,張鳳玲微微皺眉,“那就去換套衣服,我帶你去見一個熟人。”
“熟人?誰啊!?”姬無雙好奇的問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張鳳玲賣著關子,沒有告訴姬無雙這次要帶去見誰。
“給個提醒吧?”姬無雙撒嬌道。
“是你的老師。”
“老師?!”
姬無雙挑了挑小眉毛,琢磨著自己的老師都有誰,小時候教私塾的那幾個先生,她早就忘了,初中和高中的老師她倒是印象深刻,初中還好,可是高中的老師除了漢奸就是走狗,要麽就是走狗,而這些都是她不想見的。
“不會是漢奸吧?”姬無雙都著嘴,試探著問道。
張鳳玲撓了撓眉心,“他不是漢奸!”
“呼~”姬無雙吐出一口氣, 心道不是漢奸就好,然後屁顛屁顛的回房換衣服去了。
打開衣櫃,姬無雙看著自己一排排的衣服,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有開始瞎琢磨。
是我的老師,那歲數一定不小了,可張姐帶我去幹嘛呢?
難道.....難道是相親!
“啪!”姬無雙一拍大腿,覺得自己想到關鍵。
自己確實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雖然自己根本不著急,可按照裡的套路我爹應該著急了。
不對,我是我爹的寶貝女兒,他應該更不著急的。
那不是相親有是什麽呢?
姬大小姐嘬著牙花子,心不在焉的找了一件土裡土氣灰色長裙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