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的腦海中,不由想起了曾經說過可助自己成為魔界之主,那個時候寧珂只是覺得魂秀口氣大罷了,助自己成為魔界之主,他就是在吹牛比。
但是如今在見識過魂秀的厲害,他就只是一句話,兩個字,就讓得她的父君跪下。
他完全就沒有在吹牛比,他的確是有這個實力。曾經有一個能夠成為魔界之主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
可惜...
她並沒有來得及珍惜,如今失去了,方才追悔莫及,也不是特別的後悔,只是有著些許可惜。
嗯。
沒錯。
就是可惜。
...
魔君雙腿發軟的跪下,魔君不是沒有嘗試過要站起來,可在面對魂秀的無形威壓之下,他想要站起來?談何容易,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跪著,哪怕是使出渾身解數,依舊是未能站起來。
這就是差距,雙方之間的差距,宛如就是一條鴻溝般,根本就難以逾越半分。
魔君徹底的服氣了,同時內心之中也是升騰起了絕對的絕望,絕望到了極致。
整個人如墜無底深淵之中,看不見光了,徹底的看不見光了,有的只是黑暗,無盡的黑暗。
黑暗到了極點。
...
魂秀一步一步的朝著魔君走去,最終走到了魔君的面前,俯瞰著螻蟻般的魔君,以絕對的勝利者姿態,微微一笑,露出了白牙:“魔君?魔界之主?在我眼中和螻蟻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魂秀話音落下,根本就不去管魔君心中所想,他饒過了魔君,朝著大殿盡頭,那至高無上的王座而去。
當魂秀坐上了魔界之主的位置,勝雪的白衣,超然的氣質,和身下那詭異的王座顯得是那麽的不搭和格格不入。
不過,當魂秀坐上了那屬於魔界之主的位置,魂秀此刻散發而出的無形威勢,比之魔君更像是魔界之主。
...
魂秀嘴角上揚,俯瞰著魔君,把魔君的方向調轉一下,跪對著他,魂秀淡淡開口:“我的弟子要帶走寧珂?沒有問題吧?”
宇文拓把如此恐怖的魂秀給請來了,魔君哪怕心中不願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魔君根本就沒有選擇。
魔君:“沒...沒有問題...”
魔君哪裡有什麽問題?根本就沒有問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唯有妥協,只有妥協。
“哦...”
魂秀見魔君同意,從他的王座之上站了起來,朝著宇文拓和寧珂走去,魂秀道:“事情已經解決了,走吧...”
“哦...”
寧珂和宇文拓有些模糊,但是在聽見了魂秀的話,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跟在了魂秀的身後。
魂秀一步跨出,帶著宇文拓和寧珂離開了魔界之中。魂秀離開後,籠罩在魔君身上的無盡壓迫感方才在這個時候逐漸的消散。
沒有壓力和壓迫感的魔君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旋即站了起來,能夠站著的感覺是真的很爽。
想到魂秀的面容和強大,魔君依舊是忍不住的打了寒蟬,身體微微顫抖,那個人太可怕了。
太恐怖了,如果可以的話,魔君再也不想要看見他了,只是一面罷了,就讓得他終身難忘。
他魔君。
魔界之主,見識過無數的強者,但從未見過如此強大,強大得可怕,強大到哪怕對方在魔界之中,依舊是讓得他心生絕望。
...
魂秀帶著寧珂和宇文拓回到了人界,
寧珂和宇文拓此刻腦海之中,還處於蒙圈一片。 懵到了極致。
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人界。
魂秀轉身看向了宇文拓和寧珂道:“這裡已經是人界了,之後你們就好好的生活吧!”
話音落下。
魂秀就消失不見。
來得時候不帶走一片雲彩,走的時候也不曾帶走一片雲彩。
...
魂秀又重新的來到一片混沌之處,一卷空白的畫卷從他的身體中飛出,旋即空白的畫卷之中散發出混沌漩渦,一股無與倫比的吸力從漩渦之中你們而出。
旋即眼前的光球被畫卷吸入,畫卷之中的混沌漩渦消散,畫卷又重新主動的飛回到了魂秀的手中。
魂秀的身形消散。
當魂秀的身形再次顯露而出的時候,魂秀又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不...準確而言,也算不上是新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他曾經來過。
寶蓮燈。
這個世界就是寶蓮燈。
寶蓮燈世界。
在距離魂秀離開這方世界已經過了數百年,數百年的時間,天庭依舊還是那個天庭。
佛門依舊還是那個佛門。
當年。
西遊量劫。
魂秀謀取了無上功德,讓得兩個兒子借助了功德之力,成為了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強者。
最頂尖的強者行列,在這個世界已然是擁有了自保的力量,再加上他這個強勢老爹在,誰敢動他們?
哪怕他已離開這方世界多年,這方世界依舊的有著他的神威,誰敢再觸摸他的眉頭?那就是在找死。
...
魂秀的神念自身體之中彌漫而出,只是一念之間就籠罩了整個三界,那一閃即逝的神念,來得快,消失得也是挺快的。
天庭中的昊天在此刻感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神念,整個人瞬間就不淡定了,從寶座之上站了起來,腰杆挺得異常的筆直,臉色凝重,凝重到了極致,凝重的臉上還有著些許的懼意浮現。
而凌霄寶殿中的群仙見突然站起來的玉帝,都是一臉懵圈,一臉詫異,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他...他回來了...”
昊天顫抖著聲音,嘴裡呢喃自語,剛才那一閃即逝,恐怖如斯的神念,他太熟悉了,這一股恐怖如斯的神念主人回來了,消失數百年的家夥又回來了。
昊天極其的不淡定了,如果真的是那一位會來的話?那他絕對是完蛋了。
...
不僅是昊天不淡定了,西方靈山大雄寶殿中的至尊如來也是不淡定了,因為他同樣也是感應到了那股一閃即逝的神念。
這神念,這股恐怖的神念,除了那個人能夠擁有之外,還有誰能夠擁有呢?
如來也是慌了,畢竟...魂秀失蹤之後,如來和玉帝可是聯手對魂秀的親子下手過。
如果對方真的回來的話?那當他得知此事的話?那他們通通都要完蛋,別看他們已經是這個世界處於巔峰的存在,但在面對魂秀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
女兒國中的女媧也是感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恐怖神念,嘴裡呢喃的道:“有點意思,他回來了,他們又該怎麽收場呢?”
當初。
女媧不是沒有勸過如來和昊天,可惜這兩個家夥根本就不聽勸,一意孤行,哪怕女媧出手阻止依舊是未能改變他的的主意。
那兩個家夥自以為魂秀離開之後就不會回來了,自作聰明,現在魂秀回來了,他們怎麽收場?根本就收不了場了。
...
魂秀感應完一切後,不由嘴角上揚的道:“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呀!”
魂秀話音落下。
身形閃爍消失,無影無蹤,根本就毫無察覺。
華山。
人界五嶽山之一。
這人界五嶽山之一華山之下,鎮壓這一人,這人不是其他人,乃是魂秀在這方世界的兒子
魂蛟。
魂秀在這方世界留下過二子一女。
魂蛟。
魂戩。
魂嬋。
這華山之下在這個時候就被鎮壓乃是魂秀的兒子魂蛟,魂蛟的實力不弱,在數百年前,借助了西遊量劫的無上功德之後,魂蛟的實力赫然是處於這個世界的頂尖實力。
可以說。
這個世界上能夠勝過魂蛟的不過就是寥寥數人,不會超過五指之數,這不超過五指之數的寥寥數人只要對魂蛟出手,毫無疑問,魂蛟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
而且...
這不止只是一個人對魂蛟出手,而是兩個,如來和昊天這兩尊世界最巔峰的強者出手。
一個出手,魂蛟幾乎就沒有反抗的力量,這兩個同時對魂蛟出手,魂蛟拿什麽反抗呢?
若不是因為顧及魂秀的存在,昊天和如來這兩個家夥還想要給魂蛟給趕盡殺絕。
不僅是魂蛟,魂戩,魂嬋...等魂秀最親近的人,都要被趕盡殺絕。可他們最終還是顧及魂秀。
魂秀只是消失和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是感應不到魂秀的存在,魂秀到底有沒有隕落?誰也沒有看見。
他們也是擔憂,擔憂魂秀這個恐怖的家夥會不會在某些時候又出現呢?故此他們就隻暫時鎮壓了魂蛟。
看看...
魂秀會不會出現,隨後再考慮對魂秀其余的親人出手,這就是昊天和如來的謀劃和想法。
從鎮壓魂蛟開始,除了女媧出面阻止之外,從始至終都不曾見魂秀出現,數百年過去了,魂秀依舊是不曾出現。
就在昊天和如來以為,魂秀已經不知不覺隕落坐化之時,魂秀的神念又出現在了三界之中。
他們慌得一比,內心之中的震驚和恐慌,這個時候已經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
華山有些天兵天將把守,一般的凡人根本就看不見天兵天將的存在,唯有那些修士,福緣深厚之人方才能夠看見把守華山的天兵天將。
魂蛟的身份就在這裡,只是把魂蛟鎮壓在華山,昊天並不是很放心,擔心其他的人會來救他,故此派天兵天將把守,只要有人來救魂蛟,那勢必就會鬧出一點動靜,那昊天就會第一時間得知,然後出手。
...
魂秀就這般光明正大的從這些天兵天將的面前,穿過了他們,他們沒有絲毫的察覺。
魂秀輕松的進入了華山的內部,在華山的內部有著一石台,魂蛟就被困在這石台之中,四肢皆是被拳頭粗細般的鐵鏈束縛,難以行動。
“蛟兒...”
魂蛟低垂的腦袋,在聽見這一聲“蛟兒”的時候,魂蛟微微呆愣,身體微微顫抖,低垂的腦袋在這個時候緩緩的抬了起來,尋聲看去。
“父...父親...”
在看見魂秀的時候,魂蛟愣住了,顫抖著身體,激動喊道。
嘩...
魂秀出手,哢嚓一聲,那束縛魂蛟四肢的鐵鏈在這個時候破碎,沒有鐵鏈的束縛,魂蛟的行動自如。
魂蛟飛出了石台,來到了魂秀的面前,恭敬無比的道:“父親...”
之前魂蛟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和幻聽?但是當束縛他的鐵鏈破碎的那一刻,魂蛟終於是相信自己的父親回來了,失蹤數百年的父親回來了。
父親的回來,整個三界都會以為父親的回來顫抖的。
...
天庭。
凌霄寶殿中。
本就內心之中慌得一比的昊天在感應到了魂蛟四肢的鐵鏈被解開,瞬間就不淡定了。
束縛魂蛟四肢的鐵鏈不簡單,那可是由天道天條之力所化的鐵鏈,沒有他的允許,這鐵鏈怎麽可能斷開呢?
之前感應到了那一閃即逝的恐怖神念也就罷了,他可以當做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現在魂蛟悄無聲息的被救了出來,再聯想到之前那被他所察覺到的一閃即逝的恐怖神念。
昊天終究是可以確定,那個可怕的家夥回來了,魂秀回來了。昊天沒有遲疑,身體化作一道虹光朝著華山而去。
鎮壓魂蛟的事情,在昊天看來自己可以解釋的。
...
華山。
昊天的身形出現在華山內部之中,昊天在看見和魂蛟站在一起的魂秀,身體顫抖,昊天對著魂秀微微抱拳,恭敬無比的道:“昊天見過前輩。”
“昊天,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座的面前,不得不說,勇氣可嘉呀!”魂秀略顯詫異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昊天。
這昊天鎮壓了他的兒子,如今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沒有去找他的麻煩,他確實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怎麽?挑釁嗎?
他才離開數百年罷了,昊天的實力不見有絲毫的提升,怎麽現在膽子變得那麽大了呢?
誰給的勇氣。
昊天一聽這話,心中慌得一比,連忙解釋的道:“前輩,鎮壓魂蛟的事情朕可以解釋的。”
“魂蛟可是朕的外甥,外侄子,朕怎麽可能鎮壓他呢?”
魂秀盯著魂蛟:“可你確實鎮壓了他,你還要解釋?本座若是不回來,你可能要處死魂蛟他們了。”
“現在本座一回來,你就給本座攀親戚了?攀關系了,怎麽,你怕本座打死你嗎?”
“朕...我...”
昊天的確怕,正如魂秀所言的一樣,魂秀如今回來了,昊天怕魂秀打死他。
昊天雖然是玉帝,是三界主宰,背靠天道,天條,在三界之中可以說,他昊天完全就是立於不敗之地。
可...
別人殺不死他,但是這並不代表,眼前的魂秀殺不死他,眼前的魂秀厲害,昊天早就已經領教過了。
什麽無敵。
什麽不敗。
什麽不死。
什麽不滅。
在魂秀的面前,通通的不管用,魂秀就是一個螻蟻般的存在。
...
魂秀見昊天吞吞吐吐,嘴角上揚,浮現些許冷笑的道:“不用解釋了,本座給你時間回去準備棺材吧。”
“記住了,要快,要是沒有準備好的話,本座就只能送你一場灰飛煙滅了。”
魂秀話音落下,不待昊天回答,就這般的帶著魂蛟從昊天的面前光明正大的離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