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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當邪神眷屬》第14章 朱9勤的夢
  蘇臨的頭腦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在夢裡。

  蘇臨記得很清楚,他在衙門聽捕頭說,只要離了淮陽村,路過西丘村繼續往平山城走,便會遇到鬼打牆,怎麽走都會回到原地。

  為了驗證此事真假,蘇臨與馬爺、秦雪夜一同前往平山城走了一趟,結果也的確如此。

  他們在四周調查一圈後,一無所獲,而夜色已深,馬勇帶的人只能暫住衙門,蘇臨自然是回家休息,他記得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但現在,他卻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雙手拿著一封信。

  蘇臨發現自己無法行動,他應該是在做夢,並且好像是依附於某個人的視角。

  而被蘇臨佔據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有可能是大夏國的開國皇帝,朱九勤。

  因為他手裡拿著的信,開頭的稱呼便是朱九勤的名字。

  【九勤賢弟見字如面:

  這封信或許可以送到你手中,但更大的可能是在半途遺失了,畢竟一封信想要漂洋過海送到一個人手上還是很難的,拖你的福,我已經安全抵達東瀛國了,但當地人把這裡叫做正日國。

  和你說的一樣,我夢裡看到的建築的確是這個國家的建造風格,當地人似乎都很喜歡櫻花,賢弟你真的是見多識廣,連沒有去過的地方都能如此熟悉,我想整個大梁也沒有像賢弟你這般學識淵博的人了。

  愚兄最近依舊沒有擺脫那個病症,現在已經被搞得有點……按你的話說,就是有些神經衰弱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櫻子姑娘。

  實話實說,即使現在,我還不敢相信我竟然在夢中和一個異國姑娘相戀了,但我從來沒來過這個國家,卻在夢中夢到了這個國家的房屋建築,甚至對他們的風度也有所了解,這已經不是能用巧合解釋的現象了。

  在這語言不通的確是個大問題,但我向櫻子姑娘在夢裡學了幾句正日國的語言,的確能夠使用。

  我在當地找了一名向導,一邊向他學習日語,一邊請他帶我找人。

  他看了我畫的宅邸畫像,說這是一位大名的居所。

  但他們口中的大名和賢弟你所描述的有些不一樣,你說大名是這個國家擁有大量領土的人的稱謂,但其實大名是一國之主,這個正日國分為很多小國家。

  另外,這裡也沒有你所說的天皇,給我做向導的那位老人家說天皇是統治正日國的人,但正日國一直戰亂不斷,從來未曾有過統一。

  這種話讓我感到很奇怪,既然未曾統一過,那為什麽會有正日國這個稱呼呢?

  如果將這個島嶼稱作正日島,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既然沒人能統一這個國家,這個將所有國家都概括進去的國的名稱,是怎麽被各個大名所認可的呢?】

  這封信,就是某人寫給朱九勤的。

  蘇臨觀察視野邊緣的家具,推斷這裡應該是書房,看文房四寶的擺設,書桌的材質,可以肯定這裡絕不是皇宮,

  所以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朱九勤還未覆滅大梁,創立大夏之前。

  寫信的人似乎和朱九勤關系頗好,以兄弟相稱。

  蘇臨看到朱九勤放下了信,隨後拿起了另一張信紙,兩封信應該隔著不斷的日子。

  【九勤賢弟見字如面:】

  第一行字,蘇臨就發現字跡變得十分潦草,紙張似乎也有揉皺的痕跡。

  【在前往尋找櫻子姑娘的路途中,我和隨行的向導遇到了妖魔。

  賢弟,為兄並不是在說瘋話,

我遇到的是真正的妖魔,一個青面獠牙,頭頂長角的小鬼。  那一天,我和向導在翻越夢山時,聽到了一個人呼救。

  當時我想要前去救助,但向導卻說在這種深山老林裡,聽到任何陌生人的聲音都不要回應,甚至還要遠離,因為呼救的人很可能不是人類,而是妖魔。

  如果是以前的我,說不定就會聽從對方的勸阻,但和你這些年相處下來,我已經不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說。

  我執意要去幫助那名呼救者,但向導卻煞有介事的極力阻止。

  但最後,我還是說服了他,跟我一同前去一探究盡。

  我們根據聲音傳來的位置,改變了行進的方向,在穿過一條小溪後,呼救聲也越來越清晰,但聲音的大小卻沒什麽變化,這其實是很可疑的一點,然而當時的我,並沒過多在意。

  劈開一叢荊棘後,我看到了一個人靠在一個大樹背後,不斷喊著救命。

  那時我不該過去的,不管怎樣我都不該過去,如果我那時轉身就走,也不會有後面那些事,如果再讓我回到那一天,我一定會聽從那位老人的勸阻

  但當時我沒想這麽多。

  在這裡,我一定要和你說,妖魔是真實存在的!它們是真實存在的!

  當我繞過那棵樹,看到呼救的人時,我的腦子停止了思考,因為眼前所見顛覆了我平生的認知。

  帶路的老者被嚇得大叫出聲,在我反應過來前,就轉身鑽進一片樹叢消失不見。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名和尚。

  他背靠大樹而坐,僧衣被粗暴地撕開,胸腹像是被獸爪撕裂,胸肋和腹肋外翻折斷,露出腹腔中的內髒。

  我從未見過人的髒腑,但卻能辨認出對方的內髒缺失了很多,他沒有腸子和胃,只有兩塊肺不斷鼓動著,除了連接肺部的氣管,我找不到心腎肝髒。

  這是一個被開膛破肚的人,他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但他看到我卻露出了笑容,張嘴大喊:“人來了!人來了!”

  我當時嚇得六神無主,身體自己動了起來,雙腳隨便找了個方向便跑了出去。

  兩條腿像是自己在動,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但卻依舊清晰,我摔了好幾個跟頭,手和臉被磨得全是血,我顧不得看腳下的路,只是一個勁地往遠處跑。

  在茂盛的樹叢中奔跑時,我聽到有什麽東西在我身旁不遠處奔跑,對方和我好像隻隔著一層枝葉,只要掀開那層枝葉,我就能看到尾隨我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當時是不想的,但旁邊的樹叢卻自動分開,那張臉就這樣暴露在我眼前。

  剛剛我小憩了片刻,依舊在夢中夢見了那張臉,那臉布滿粗糙顆粒,兩根獠牙露出嘴唇之外,向上嘴唇的方向歪斜,頭頂上長著犀牛般的角。

  它骨瘦如柴,身形矮小,但手掌和腳卻出奇的大,長滿了利爪。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我知道它盯著我,但那種凝視和猛獸的凝視並不一樣,它跑得飛快,如果不是他拖著向導的身體,肯定已經追上我了。

  我和這隻妖魔對視了大概幾個呼吸,它忽然伸出手,那醜陋的爪子擦過我的後背,我感到火辣辣的劇痛,猶如刀割火燒般,或許它的爪子手帶著倒刺,在爪子離開我後背時,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肉被牽引拉扯。

  最後,我當然沒有死,否則也不可能在這給賢弟你寫信了。

  在最後的關頭,向導的屍體好像卡在了石頭縫裡,把它扯了個踉蹌。

  我一直往前跑沒有回頭,聽到身後奔跑的聲音消失了一瞬間,隨後便感受到對方以遠超剛才的速度,穿梭樹叢朝我身後逼近,現在想來,它應該是暫時放下了屍體。

  但就在那時,我聽到遙遠的森林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呼喊。

  那聲音如泣如訴,哀怨淒厲至極,她不斷重複著喊著“蘇臨”兩個字,尾音拖得很長,在呼喊的同時還帶著悠長的顫音,讓我想起渡海時聽到的鯨吟。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的形容,但其實那聲音和鯨魚的鳴叫有著細微的差別,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倒豎,不像是動物所能發出的聲音。

  也就是我聽到這聲音的同時,身後追趕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我瘋狂地往前奔跑,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腳步聲和那怪異的淒厲呼喊都消失在耳邊,才重新恢復了思考。

  現在我回想起來,覺得那個聲音呼喊的兩字,和大梁國的人名十分相似。

  正日國的百姓都不取這種名字,而我四下打聽,當地居民也從未聽說過“蘇臨”這個詞。

  距離這件事過去已經三天,等信送到你手中,或許我已經見到櫻子姑娘了吧。

  如果櫻子願意,我會帶著她回大梁……】

  蘇臨還在閱讀,信還沒到最後,忽然門外便響起了金屬環的扣門聲,朱九勤將信紙折好放回抽屜中,導致蘇臨沒能看到最後幾段話。

  他跟著朱九勤從書桌前站起,往外走去。

  一路上蘇臨觀察著宅邸的環境,朱九勤住的地方似乎條件很好,至少不像是窮苦人家,但地方也不大,出了門走上幾步,就來到了大門口。

  蘇臨跟著朱九勤來到了門口,移開門栓,將兩扇木門徐徐打開。

  一把寒光四溢的刀從門縫中劈入,對準他的額頭當頭劈下!

  “臥槽!”

  蘇臨猛然驚醒,然而卻無法睜開眼睛,他察覺到自己已經醒來了,但身體卻動彈不得,他遇到了傳聞中的鬼壓床。

  周圍十分安靜,屋內只有洛槐南安靜的呼吸聲,屋外,村子裡不知何處的狗在大聲吠叫,但很快便沒有聲息。

  蘇臨並不驚慌,躺在床上安靜等待著,他曾經看過西方的睡眠神經學說,鬼壓床是因為人體腦波是清醒的波幅,但全身肌肉張力降至最低,從而產生的現象,這種睡眠癱瘓症會在一段時間內逐漸慢慢消失。

  然而蘇臨等了很久,他的身體依舊絲毫無法動彈。

  不知為何,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他覺得自己並非無法動彈,而是被一層特殊的膜包裹著,這張膜完全貼合他的身體,將他關在了這個軀殼內。

  一旦產生了這個念頭,他驚奇地發現自己似乎能動了!

  準確說不是動,而是能夠逐漸發力,他仿佛真的被一張膜包裹著,那張膜很溫暖,很濕潤,有著人體一般的肉感,具備無與倫比的彈性,即使蘇臨再用力也只能讓它產生微小的形變,就像他被吞入了某個怪物的胃中。

  他嘗試著突破這層膜,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近,是洛槐南嗎?

  蘇臨的大腦忽如針刺一般,產生了一瞬的刺痛,他突然意識到洛槐南並不需要呼吸!

  所以現在靠近自己的並不是洛槐南!那呼吸聲究竟是誰!

  蘇臨更加用力地推著包裹自己的肉膜,而身體也逐漸恢復了知覺,仿佛長時間溺水的人在一股神奇力量的托舉下,從幽深的海底迅速往光明的海面上浮,除了聽覺之外,其他的感知正在迅速恢復,他猛地睜開了眼,從床上坐起。

  蘇臨的後背已經冷汗浸濕,而在他睜眼的刹那,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卻瞬間消失了。

  他的周圍空無一人,洛槐南安靜地睡在他為她搭建的小床上,很正常,像一具屍體那樣。

  蘇臨扶著額頭,覺得自己可能是壓力太大,精神有些恍惚了,但很快,他便察覺自己的身體情況有些不對勁,他的皮膚表面陣陣發麻,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睡姿造成的血液循環不暢。

  但很快,他意識到這麻痹感不正常,它正在越來越強烈,身體的每處皮膚都像猛烈充血般腫脹起來,他的肚子感受到了來自胃內的一股詭異推力,就仿佛又一隻手在肚子裡往外推似的。

  他看見自己蓋的棉被隆了起來,大腦忽然嗡的一聲,手猛地掀開棉被, 看到自己的肚皮正在凹凸起伏著,肋骨被那股詭異推力壓迫著外翻,無法忍受的劇痛在瞬間侵襲了蘇臨的大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想要大聲呼喊,但張開嘴,卻有一隻手從他的喉嚨中捅了出來,把他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那是一隻純黑色的手,月光照在它上面沒有任何反光,仿佛所有的光線都被它吸收,只能通過輪廓判斷它是一隻手。

  胸腔和肚子也傳來劇痛,蘇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胸肋骨被掀開,皮膚漲破,他卻無法掙扎,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像蟲蛹般破裂,那個黑色的人影從他身體裡爬了出來。

  清冷的月光下,如墨深邃的黑從那怪物的體表緩緩褪去,他看清了!

  對方擦去身上淋漓的鮮血,撥開熱氣騰騰的腸子,一臉茫然地看向身後的蘇臨。

  蘇臨看到那張驚訝的臉孔,對方和他一樣震驚,那就是他自己的臉!

  “啊!”

  蘇臨喘著粗氣從床上坐起,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口乾舌燥,額頭似乎還殘留著刀鋒冰涼鋒利的觸感。

  身體沒有被撕裂,是夢中夢嗎?

  “喵~~”

  後院傳來一聲貓叫,蘇臨打開床邊的窗子,看到了昨夜的黑貓,黑貓碧綠的瞳眸與蘇臨對望了片刻,轉身翻下院牆,消失在視野裡。

  思緒緩緩平複,蘇臨回過神來,突然感覺棉被下有個柔軟的事物緩緩蠕動著,蘇臨剛剛平靜的心再次提起,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筆直地豎起,他僵硬地伸出手,抓住了被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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