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雨洗過,整個坊市變得坑坑窪窪,亂糟糟一團。
天空很快聚起一片陰雲,山風呼嘯,無數枝葉搖顫,嘩啦啦響動。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密密麻麻,如煙似霧,幾近遮蔽視線。
唐宣臨走之際往曾強家中望去。
這一瞧卻是讓他心驚,只見曾強正抱著他的道侶在庭院哭泣。
曾強的道侶不過煉氣四重,被那雷霆擊中,只是頃刻間就四分五裂,一團團爛肉混著汙血濺了滿地。
念此情況,唐宣不敢去打擾,悄悄從一旁離去。
這次的雷暴鳥獸潮實在是來得太過忽然,整個坊市損傷嚴重,死傷者無數。
雷暴鳥是一種生活在極高峰上的鳥類,他們每日沐浴雷霆,在體內匯聚雷光。
漸漸的也就蛻變為妖,可以激發雷霆閃電攻敵。
若是一隻尚倒罷了,但成千上萬隻匯聚在一同,何等可怕。
若不是縱影步,面對那道雷霆,唐宣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長樂街上,雨水匯聚,將血汙一同衝刷,最後留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坑中。
所有散修神色慌亂,身上帶著渾身的家當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有很大一部分散修固守家中,與周圍鄰裡組成一道防線。
唐宣沒有拿自家性命開玩笑的意思,直接背起行囊,奔赴山頂趙家。
一路上的山路也是泥濘不堪,坑坑窪窪一片,顯然這裡也受到波折。
不過唐宣還未到,只見不遠處一道身影飄然而來。
那身影看似宛若一步步緩緩往前走動,然而一步便是一裡之地。
唐宣仔細凝目望去,等看清面容後,他才道:“趙道友。”
趙彤一個閃轉來到唐宣身旁。
“無事便好。”說話間她還微松口氣。
唐宣心中感到一絲暖意。
兩人一同來到山頂。
只見趙府中人潮湧動,這人數竟是比往常多了數倍有余。
看來是一些散修覺得這裡有趙家護佑,所以趕了過來。
除此之外,唐宣還在其中看到一兩個相熟的面孔。
這些是坊市外的宗門勢力前來坊市進行交易的。
看來這次獸潮讓他們回不去了。
不過唐宣轉念一想,這些人此刻留在這裡對他們來說未免不是好事。
那些宗門中好歹也有築基修士,能來一兩個就是極好的。
唐宣跟著趙彤走了進去,一路上不少人側目。
從庭院中進去,其中經過那顆巨大的桃樹。
桃樹在大雨中顯得朦朦朧朧,枝葉搖曳,似乎在舒展身軀。
左拐右拐,轉過好幾道圓拱門,這才來到一處庭院。
“唐道友,往後你便住在這裡,有什麽需求與我直言便是。”趙彤站在雨中,雨水順著身體周邊形成一道圓罩,望著宛若仙子。
認真來說,趙彤確實是唐宣見過最為好看的幾個女子之一,身材也是極為曼妙。
“好,多謝趙道友了。”寄人籬下,唐宣也沒太多要求。
趙彤隨後離去。
獸潮將近,坊市的無數修士盡皆心神緊繃。
而在此時,想要抵禦獸潮,就要最大程度運轉整個坊市的力量。
以趙家為首,集結整個坊市的煉氣後期修士進行了一次會談,商議著如何抵禦這次獸潮。
其中在趙泰幾乎不可能出手的情況下,趙彤作為頂尖戰力自然成為其中核心。
手握三階法寶轟雷槍的趙彤幾乎能夠稱作準築基戰力。
傍晚,雨仍未停。
嘩啦啦的雨聲不斷,透過木窗,外邊顯得迷迷蒙蒙。
不過此時,趙府外圍著的散修愈來愈多。
直到一會兒後,才有一人出來喊話。
“逢此危難時節,坊市應上下如一,齊聚心力,如此才能渡過危難,之後,由趙彤,高博翰,李連月,李華天,王亞林,禹舟,厲力幾位煉氣後期前輩統轄管制...”
雨中,聲音穿過雨聲。
唐宣也是聽明白了。
接下來,整個坊市的所有散修都由這幾位煉氣後期修士帶領抵抗獸潮。
過了一會兒,趙彤蓮步輕移,從外面走了進來。
“按理來說,這次本不應該有如此大的傷亡,四方金剛護衛大陣未開,讓那些雷暴鳥的雷霆才完全宣泄下來。”趙彤道。
唐宣點了點頭,繼續聽趙彤往下說去。
“大陣一開,一日便耗費上百靈石,這些家族還有那幾個煉氣後期修士耗費不起。”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實則只有自身的力量,其余一切都是虛無。”唐宣感歎道。
同時也在心中提醒自己,永遠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若是因為別人的疏忽丟了性命,那才真是可笑。
“唐道友說得是......”
......
接下來半個月, 妖獸都未再次襲來。
仿佛上次雷暴鳥來襲只是一場幻夢一般。
然而坊市中坑坑窪窪的地形以及四處塌陷的房屋卻表明那就是現實。
這半月來,坊市內所有散修都被統一管轄,或是外出偵察,或是維持陣法之類的工作。
由於坊市的護衛大陣每日消耗靈石過多,所以為了減免損耗,讓散修日日夜夜去維持陣法。
唐宣倒是清閑,住在趙家,也沒人來催他。
這日深夜,唐宣感到心神疲倦。
忽地,門被推開,陣陣山風吹過。
唐宣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找他。
他睜眼一瞧,這一下卻是再無法閉眼。
只見趙彤渾身裹著一件紗衣,玉臂如藕,面容豔若桃李。
更為讓他挪不開眼的便是那雙修長緊繃的玉腿。
唐宣有些呆若木雞,直到趙彤走了過來,他才驚醒過來。
“唐宣,此次獸潮,生死有命。”趙彤眼神迷離著說道。
這次獸潮誰又能保證自己到最後一定能活。
若是死了,豈不是一生遺憾。
不如趁此機會,一時歡愉。
趙彤離得極盡,唐宣卻是已然有些受不了此種刺激。
將此女抱著便上了床。
一夜雲雨。
唐宣也是嘗到煉氣後期女修的滋味,屬實銷魂,讓他有些流離往返。
乃至於第二日起床時,唐宣隻覺得身心空虛,而女修則面色紅潤,精神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