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賀應該是從監控上看到了些什麽,若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蕭文愷?”葉瑾瑜靈感一閃,一針見血道。
王賀,“......”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麽的不好,你還沒怎麽賣關子,對方就已經把你的底牌都給摸透了,讓你根本無從下手!
葉瑾瑜再沒有聽到王賀的聲音,電話那頭的沉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猜對了,蕭文愷果然就是這個車禍的主使。
他眼神頓時幽暗的追問道,“蕭文愷現在人呢?”
王賀聞言,沉默道,“剛從手術台下來,現在在重症病房。”
蕭文愷的傷勢也就比他的保鏢和司機稍微好點,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了。
從手術台下來,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所以他們無法傳召蕭文愷車子上的三人。
誰讓他們三人都處於危險狀態,都沒清醒過來的。
因此,王賀派了四個人去守著,以防他們逃走,另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們醒來的消息。
葉瑾瑜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如他這樣受過最好教育的人,面對王賀都有些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那麽喜歡記仇的人,而是那些徹頭徹尾的瘋子,因為他們動起手來,完全不會顧慮後面的事情。
就像這場車禍...
葉瑾瑜不用猜都知道,蕭文愷一開始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當時怒火中燒的他,隻想要要殺掉自己,肯定忘了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還有...車上還坐著白豔瓊。
這樣瘋狂的人,說不上可怕,就是會讓葉瑾瑜覺得真是愚不可及。
王賀知道這中間的關鍵,根本不需要多猜,葉瑾瑜應該一下子就能想明白,為此,他斟酌道,“葉先生,現在我們可以找您錄口供了嗎?”
“要錄口供可以,你們自己過來,我們現在無法過去。”葉瑾瑜扶額,淡聲道。
雖然他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事實上,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下,就算是身體底子不錯的葉瑾瑜,也快有些熬不住了。
之前的接骨和揉額頭的淤血都是相當考驗人忍耐力的事情,他是一路熬過來了,但這種咬著牙忍著疼的事情,也確實挺考驗人精力的。
如今的葉瑾瑜,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疲累,就想躺下來休息會。
王賀聞言,自然不敢再討價還價了,再說了,葉瑾瑜和白豔瓊現在兩人都是傷患,他們也不敢要求讓他們過來警局錄製,因此,他一口應了。
並且趕緊問了葉瑾瑜所在地的地址,仿佛生怕慢一秒葉瑾瑜就會突然改變主意。
葉瑾瑜掛了電話,就順手將手機擱在了旁邊,柔軟的沙發長度不夠,但他稍微彎一下長腿,還是能睡的。
正打算慢慢挪下去睡覺的葉瑾瑜,就在此時,他目光不經意間的掃到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的白豔瓊。
她神情複雜的望著自己。
葉瑾瑜剛想說話,就注意到她是光著腳的,居然連鞋子都沒穿...
他也顧不上自己突如其來的疲倦,按了下眉心,迅速走到白豔瓊面前,低聲問,“怎麽醒來了也不說話?還光著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