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可笑的話,白豔瓊竟然覺得此時的這個女孩有些可憐又可笑,她的可憐在於成年人的世界本來就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概括的。
每個人的生活都要嘗過酸甜苦辣
就算是再有錢的豪門子弟總會有那麽一些不順心的時候。
可笑的是她一分鍾前還在對白豔瓊趾高氣昂,結果如今最狼狽的人反而成了她自己。
女孩抬起頭那眼睛上的妝容已經徹底花了,黑乎乎的就像一隻大熊貓…
她看白豔瓊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似乎是在懷疑她遞紙別有用心,眼神充滿警惕的將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豔瓊,語氣依舊不太好道,“幹嘛?”
她的眼睛充滿了警惕與懷疑。
其實白豔瓊可以理解她的警惕,畢竟她們鬧得有些不愉快,這個時候她遞紙,換誰都會忍不住的懷疑。
白豔瓊不喜歡落井下石,也不喜歡看人狼狽的樣子,可能是因為她曾經也很狼狽過。
所以她明白,越狼狽的時候就越不想見人,越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最難堪的一面。
她上輩子雙腿廢了,再也不能跳舞時,當時的她其實再也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與舞蹈有關的東西與人。
那時候,吳佩佩特意找了時間,跑去她病房嘲笑她,落井下石的事情,她至今記憶猶新。
可能是因為自己經歷過,她反而能夠感同身受,也不想做出同樣的事情。
女孩如今眼睛紅彤彤的,就算她故作惡狠狠的盯著白豔瓊,也完全沒了之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氣勢。
反而會讓人更加覺得她可憐。
“你是不是想看我的熱鬧?”
女孩鼻子一吸一吸的,特別像一隻受了很大委屈的兔子,當然,白燕瓊並不會因為她此時的可憐而忘記她之前的囂張。
她不落井下石是因為她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並不代表她要去當知心姐姐,忍受對方的壞脾氣。
因此白豔瓊只是語氣平淡道,“就算我說我不是,只怕你也不會相信!”
那只是比任何人都更能感同身受一句話——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她曾經所經歷的那些事情並不想加諸在其他人身上。
哪怕這個人並不那麽討喜。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啊?你以為我有那麽傻嗎?”女孩眼睛還紅彤彤的,嘴上卻不饒人氣呼呼道。
白豔瓊知道她不會輕易接受自己的紙巾便果斷的收了回來,語氣淡淡道,“把眼淚擦擦吧,最好去浴室洗一下臉,你的妝全花了。”
女孩聽到妝容全花的這句話,二話不說的從地上爬起來,趕緊衝進了浴室。
“……”
*
和女孩子這個小小的插曲,讓白豔瓊想起了一些往事,再加上對方現在確實挺狼狽的,估計也不會想要看到她。
與其兩個人在房間裡互相鬥嘴,白豔瓊寧願出去走走。
因此她拿起房卡和手機就出去了。
她抽出來的紙巾順手丟到了垃圾桶裡。
剛出了門,不需要走多遠,就是電梯口,電梯正在往上,他便耐心的等著電梯,手機正好響了,是微信提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