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清醒過來的孟央也有些崩潰。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搓了搓眉心那道紫色的火焰印記。
嗯,搓不掉。
!!!!
為什麽會搓不掉啊喂!
誰能告訴我,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臉上為啥會多了一個紋身啊!!
“還有,這衣服還有髮型都是怎麽回事。”她滿頭霧水,“你倆又是怎麽回事,法則你怎麽縮水了。”
她揪住在一旁轉來轉去,活像個粉色的大胖蛾子的香香:“這衣服都是哪來的,我們是一起參加奇跡暖暖了麽。”
坐在床上的法則不滿意地看著孟央:“唉,粗鄙,真是粗鄙,長得一樣,怎麽差距這麽大。”
孟央又不傻,當然知道法則說的是她,她掐住法則肉乎乎的小臉:“你再說一遍,誰粗鄙。”
法則才不怕孟央,它嘟著嘴哼了一聲,掙脫孟央的挾製,跑到香香的後邊。
從香香身後露出半個小腦袋,還吐了吐小舌頭:“當然是你,和紫姐姐差的遠了。”
孟央作勢要去抓它。
它咻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跑了……
孟央看向香香:“說說吧,到底什麽情況。”
片刻後,孟央和香香坐在桌子的兩側,桌面上擺著的正是那塊黑色的養魂石。
孟央艱澀的吞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巴掌大的石頭:“多少錢~”
“九萬極品靈石。”香香小仙女認真地回答她,“還有你的衣服,我和法則的衣服都是紫姐姐帶我們去買的,對了,走的時候還碰到了你的同門,紫姐姐給了他們一萬靈石,讓他們隨便花。”
隨便花……
孟央捂住胸口,沉默了。
此時此刻,她的耳邊仿佛響起了一陣劈裡啪啦,金錢掉落的聲音。
沒了,都沒了。
她前世做了二十年的社畜,唯一的愛好就是攢錢。
這一世從塗靜兒那裡“賺”了錢以後,她從來都沒想過把這些錢花掉。
擺在那裡,時不時的看上一眼,它不香麽?
萬萬沒想到,她就睡了一覺!
她就睡了一覺!
她的錢!!!
嗚嗚嗚。
香香看孟央低頭不說話,就把她昏迷後發生的事情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聽到香香說法則和她打了個照面就被困住後,孟央默默收回了想把養魂石往地上扔的爪子,那個所謂的紫姐姐現在就在這顆石頭裡。
確認過眼神,是她惹不起的魂。
“法則這個小舔狗,人家都快把它吸幹了,買了幾件小肚兜就上趕著幫人數錢!”
孟央怨念的碎碎念。
過了一會兒她唉聲歎氣地問香香:“那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身上,還給我整了這麽個奇怪的紋身,她想幹什麽,對了,她為什麽要殺韓少宇呢。”
香香:“她沒說,我也沒敢問。”
孟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趕緊又說:“不過紫姐姐說了,她說讓伱好好修煉,把養魂石收好,等你到了渡劫期她就告訴你。”
“渡劫?她怎麽不等我死了再說。”失去了“錢”的孟央宛如一個怨婦。
“你們兩個小東西,一口一個紫姐姐,你都沒有叫過我孟姐姐。”
香香:……
房門被敲響,孟央悶悶不樂地收好養魂石,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正是李月欣和那幾個築基期弟子。
孟央好奇地問他們:“怎麽一下子都來了,
有什麽事?” 回答她的是所有人明亮的帶著笑意的表情。
孟央被看得一愣,李月欣遞過來一個東西。
她低頭一看,是被“孟央”送出去的紫玉卡。
“誒?”
“還給你。”李月欣眯著眼睛將紫玉卡遞上前,“我們只是去看看,沒什麽要買的,不過還是謝謝了。”
“是呀,師姐,你都沒看見,那個瘋女人當場就氣哭了,捂著臉就跑了,笑死了哈哈哈。”
另一個弟子捏著嗓子說:“笑話,三層樓也是你們能去的!我都上不去。”
“哈哈哈哈。”
“謝謝師姐,今天真是太解氣了,那三層樓好炫啊。”
李月欣聽他們笑鬧著,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孟央收回紫玉卡,好奇地問她:“你們怎麽知道是我。”
“你穿得這麽美,我一眼就看到了,只不過當時被李吟仙纏著,就沒和你打招呼。”李月欣面無表情地說著誇讚的話,“總之,多謝了。”
看著眼前一堆人眼裡明晃晃的感謝,孟央總有種偷了別人功勞的不適感。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暮色沉沉,已經不早了。
孟央問李月欣:“你們吃飯了麽?”
“正準備去食堂,你要一起麽?”
“師姐, 一起去吧。”
“我給你打飯!”
“走開,師姐這飯,我今天打定了。”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太熟悉的眾人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那幾個年紀小的築基期弟子本來就活潑愛玩,因為孟央他們的修為才一直謹守禮節,不敢冒犯。
現在徹底放開了心性,圍著院子就開始打鬧。
這群人笑鬧的樣子,讓孟央瞬間夢回大學時代。
本來喪氣的心情都開心了很多。
她揚了揚手裡的紫玉卡,笑著說:“去什麽食堂呀。”
“聽說仙離城的近江樓,做的靈宴無比美味,走吧,我做東,咱們一起嘗嘗去。”
幾名小劍修頓時眼睛一亮。
“謝謝師姐!!!”
“師姐萬歲~”
擎蒼劍派院落的隔壁,韓少宇正在練劍。
此處正是醫仙谷的住處,嶽秋然自己獨居最大的一處院落,因此沒人知道,堂堂仙門醫仙谷,竟然收留了魔族。
韓少宇將他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嶽秋然,嶽秋然不僅沒有認為韓少宇做錯了,反而覺得奪走他芥子空間的擎蒼派,以及勒索金錢和殺了韓少宇一次的孟央更可恨。
尤其聽說韓少宇死而複生的經歷,她更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助韓少宇。
她趁著韓少宇停歇的間隙上前,想用手帕為他擦掉了額上的汗水。
韓少宇握住她的手,拿走那方帕子,溫聲說:“你歇著就好,我自己來。”
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塗靜兒,正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