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央反手覆蓋上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
然後她輕聲說:“不能。”
江玉燕臉色一變,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麽,孟央便迅速回手點向她的眉心。
一點華光沒入其內。
江玉燕隻來得及留下一道不甘的眼神,就順著力道倒進了孟央的懷裡。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精純的能量通過她們相交的雙手傳遞到了對方的體內,江玉燕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很多。
孟央將她輕輕放到地上整理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又說道:“馬上就結束了,等這一切結束,你就可以回到那裡,過你喜歡的日子了。”
她起身飛到半空,雙手做訣,世界本源的能量在她的手裡化成了萬千道紋路。
孟央翻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屬於江玉燕的脈絡。
她撥動那條細小的世界線,輕輕一掐,脆弱的能量線就化為了光屑,消失了。
這樣一來,江玉燕的一切都化作了虛無。
做完了這一切,她終於忍耐不住能量衝刷的痛苦,從半空中墜落了下去。
她伸出手掌一看。
皮膚上到處都是血紅色的皸裂,身上有靈性的物件都在剛才的侵蝕下化成了齏粉。
即使有了沉淵劍的加持,可她肉體凡胎,還是不能抵抗住本源能量和她真身能量的侵蝕。
幸好,該做的都做完了。
她揮手再次打開寶庫,紫色的能量匯聚在江玉燕的周圍,化成了紫色的冰棺。
冰棺飛入寶庫中,安穩地落在了沉淵劍之前所在的台子之上。
孟央最後看了冰棺一眼,然後揮手關上了寶庫,並用沉淵劍的神力加固了封印。
次日。
天光大亮。
孟央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剛一抬頭,就從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撕痛。
“我去!”
她倒吸一口冷氣,護著頭慢慢地抬了起來。
這他娘的果然有後遺症。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夢,不是奧特曼打小怪獸,就是小怪獸揍孫悟空,最扯淡的是,那孫悟空變成了一團漆黑色的雲,把小怪獸給吞了,後來,流光劍出現,把雲斬開後救出了小怪獸。
她才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小怪獸。
啥玩意跟啥玩意呀。
她召出通體漆黑的流光,一臉癡漢笑地看著它,還愛惜地摸了摸它線條流暢的身體。
“小寶貝,在夢裡都這麽保護媽媽,媽媽愛你喲。”
卻不料流光居然抖了抖身體,嗖的一下飛到了她的遠處。
意識裡還傳來一道非常清晰的嫌棄。
……
就在孟央準備和流光掰扯個一二三四五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聲高昂的雞叫聲。
“雞勾勾勾。”
孟央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就見雞哥昂頭挺胸地站在高處,昂著頭一聲又一聲地打著鳴。
大概叫了四五聲後,雞哥舒坦了。
抖了抖灰色的羽毛,發出了一聲長歎。
“舒服~!”
孟央沉默了。
你還說你不是雞。
她沒好氣地收回流光,向來聽話的流光劍,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居然違抗她的意志,掙扎著死活不想回她的靈府。
好家夥,這不能慣著。
孟央使出了吃奶的勁,就如同拔河一樣,終於在即將力竭的時候,把流光劍塞回了靈府裡。
什麽時候流光劍這麽靈性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下一秒就變成了,我家寶貝就是有個性。
細微的變化完全沒有引起孟央的注意,她理所當然的就接受了念頭的改變。
“行了,雞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回你家麽?”
孟央隱約記得雞哥昨天晚上是這麽說的,後來因為她太累了,兩人才原地休息。
她美滋滋地想,也不知道作為空淵境土著的雞哥家都有什麽好東西,到時候說不定能撈上一堆。
嘿嘿。
卻不料昨天還是戰友情深的雞哥,今天突然又得瑟上了。
“爺不叫雞哥!爺是……是……?我是啥來著?”雞哥的小腦袋每次想說出那個身份時,就像消了音一樣,忘了。
它畢竟只是隻雞,也沒那麽複雜的情緒考慮這麽有深度的問題,它立馬放棄身份,不屑地說:“回個屁回,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愚蠢的兩腳獸。”
它斜著眼睛打量著孟央,滿臉都是瞧不上。
孟央氣笑了。
這隻笨雞號稱是星星的朋友,而且還向她展示了笨雞肚子裡有水靈珠的絕活,她才勉為其難將這貨帶在身邊。
流光劍刺激我就算我,你一隻雞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新仇舊恨一起算。
孟央想也沒想就隔空抓過雞哥,下手快準狠,狠狠在它屁股上揪了一把雞毛。
“嗷!!!!孟央!!!你居然拔我的毛!!”
“就拔了,我還要拔第二下!”
孟央罪惡的爪子伸向雞哥的腚部,就在雞哥慘叫,孟央獰笑之時。
掛在腰上的門派令牌發出了陣陣灼熱。
宗門遇襲?
這原著劇情裡也沒有這一段呀,啥意思?
令牌預警,要求宗門弟子無論身在何處,都必須及時回去。
空淵境也一樣。
孟央猶豫了一瞬,想到還在仙盟待著的師弟師妹們,理智還是戰勝了不舍。
算了,反正她只是個反派。
而且星星給了她那麽多水靈珠,這一趟也不算吃虧。
到時候讓法則把欠她的那一個機緣補上就行了。
只是,水靈珠……
她的心裡有點難受,總覺得她似乎是忘了什麽。
果然昨天的噩夢做的太複雜,沒睡好,腦子就不清醒。
孟央甩甩頭,把雞哥放了下去,“滾吧,你孟姐放你一馬,你再這麽口無遮攔,早晚讓人拔禿。”
“屁!爺是……算了,誰敢惹我,你要走啊。”
“對啊,外面好像是出事了。”
孟央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平原和眼前光禿禿的石壁,歎了一口氣。
寶貝們,姐姐我要走了。
雞哥聽她這麽說,居然還有良心的說:“那我再給你整點水靈珠吧,你不是說挺值錢的麽。”
它剛準備撅腚,孟央伸手就是拒絕。
她腦子裡閃過一個零星的畫面,圓潤的水靈珠上沾著的可疑粘液。
“謝謝,我很知足,星星給的那些就夠了。”
她趕緊伸手拍向腰間的儲物袋,拍著拍著,她的臉就白了。
孟央低頭看向那裡。
“不是……我袋呢?我的儲物袋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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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