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上午。
烈陽高照。
木葉忍校,訓練場上無比熱鬧,一場又一場實戰演練正在如火如荼進行中。
忍校教學樓。
一年級,空曠安靜的教室裡,三代火影帶著兩名顧問站在講台後方。
教室下方,只有白宇和富嶽一大一小兩人,三代火影眯眼笑道:“富嶽,從你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太想讓白宇提前畢業呀。”
富嶽面露笑容,搖頭道:“並沒有,白宇能提前畢業成為忍者,也能早點替我宇智波為村子做貢獻。”
他內心卻無比苦澀。
老家夥!
這一招玩得真狠。
提前讓白宇畢業,這也就意味著,猿飛日斬想早日將這位宇智波新生代天才收入囊中。
富嶽要是這會兒拒絕。
那居心何在?
“哈哈!”三代火影精明的目光投在小少年身上,笑道:“白宇,你呢,如果想留校的話,我可以收回剛剛的決定。”
這是試探。
白宇又怎麽猜想不到,這背後的原由,他不卑不亢道:“您是火影,一言九鼎,我自覺忍校確實已經學不到什麽東西,提前畢業,對我而言,是幸事。”
“好,明天我會安排你和你的專屬帶隊老師,以及臨時忍者小隊見面,”三代火影笑著開口,隨後來到白宇身邊,伸手拍著他肩膀,欣慰道:“先執行低級任務,早日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忍者,過來輔佐我!”
“是!”白宇目光刻意露出雀躍。
實際上內心情緒複雜。
專屬老師,那會是誰?
“哈哈,年少有為!”
三代火影從懷裡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木葉護額”遞給白宇,帶著左右兩位火影顧問離去,沒有再返回訓練場觀看的其他學員比賽的意思,直接返回火影大樓。
直到這三人離開。
白宇拽著護額,輕歎口氣,抬頭與身邊的富嶽對視一眼,兩人沒有多交流,各自通過眼神領會到其中意思。
說了些客套話。
一個準備返回訓練場。
一個準備返回族地。
白宇從自己座位拎上自己的單肩挎包,將護額塞進兜裡,出了教室大門,站在門口略微不舍,看了一眼自己後排靠窗的座位,無奈笑了笑,算是跟這一個月來的忍校生活簡單的作了個告別。
三代火影欽點讓他畢業。
這意味著。
在各方面,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好在。
宇智波這一步棋。
他已經落子。
既已落子。
那就落子無悔!
……
……
忍校訓練場。
白宇回到一年級所在地,片刻便被熱情的同學們包圍,有祝賀的、激動誇讚的、甚至還有當面跪求認大哥的。
好在鳴人及時趕來攪亂場子。
眾人才各自覺得晦氣,全部離去,不得不說身為“九尾妖狐”的鳴人,自帶走哪兒,哪兒就清淨的屬性,對白宇現在很有用。
“實戰演練,你抽到誰了?”
白宇好奇詢問道。
鳴人哭笑不得,用還能動彈的左手撓頭尷尬道:“佐助……”
好家夥!
你倆這對CP真是雷打不動。
白宇點頭,招手道:“你跟我來。”
“好!”鳴人興奮跟隨上去。
兩人繞到樹林後方空地。
白宇注視著鳴人,
鳴人碧藍瞳孔同樣凝視著眼前這位身高比他高一點,暗紅短發,面容俊朗的好朋友。 兩人對視一笑。
鳴人笑得憨厚。
“把你受傷的右手抬起來吧。”白宇打量為了保護雛田,弄得髒兮兮且受了傷的鳴人認真道。
鳴人嘿嘿傻笑:“抬不起來,寧次那家夥沒收力,我右手肩膀好像被打脫臼了。”
“你怎麽不告訴伊魯卡老師?”
“他,唉,算了吧,除了白宇你,忍校沒人真的關心我。”
“那你忍著點,有點痛。”
白宇說著,右手釋放瑩綠色查克拉,來到鳴人身後,從挎包裡掏出醫療典籍,根據其中骨科知識,再三熟讀知識後,準備對鳴人動手。
“誒誒誒,白宇,你這現學現用,靠譜嗎?”
鳴人後背發涼,有些後怕。
滋滋哢——
“啊!!!”隨著鳴人一聲慘叫,沒等他反應過來,白宇已經為他接上脫臼的右臂,並且為其注入治愈查克拉。
“嘶~不疼了,”鳴人驚喜道:“白宇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治療忍術,可以教給我嗎?”
“你學不會的。”
“我還沒學呢!”
“呵呵,死心吧,以後會有人教你更厲害的忍術。”
“可我隻想跟著你學忍術,以後?你難道要走了?啊哈哈,也對,你現在都已經是一名忍者了,白宇,你讓我學的后宮之術,我已經學會了……我,我這就施展給你看,我回家真的有拚命練習。”
鳴人鼻尖一酸,原本激動的語氣逐漸平緩,最後低頭失落道:“白宇,那我以後……還能去找你嗎?”
“當然,只要我還在木葉,你隨時都能來找我!”
“你這話,給我的感覺,像是你馬上就要離開木葉。”
“哈哈!”
白宇略微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否認,他低頭在單肩背包裡一陣翻找,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有些鬱悶。
鳴人蹲下身子。
他繞到白宇身後的草坪上,拾起一個“木葉護額”又是羨慕,又是興奮道:“你是在找這個吧!”
白宇接過護額,繞到小鳴人背後,在鳴人心慌意亂中,摘掉他的護目鏡,替他戴上心心念念的“木葉護額”同時叮囑:
“吃飯別挑食。”
“哦!”
“按時洗澡,不要熬夜。”
“哦!”
“別碰忍者三禁,借貸、酒、色。”
“白宇,你好囉嗦,我剛醞釀的激動情緒,全沒了,不過你把你的畢業護額送給我,你呢?”
“我家裡還有一個護額,還有,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騙人。”
白宇為鳴人系上護額帶,看著跟自己記憶力,戴上木葉護額,一模一樣的動漫鳴人,他伸手拍了拍鳴人肩膀,笑道:
“應該快到你跟佐助的對決了!”
“我還有一些事,就不去看了,讓這護額替我去看。”
“去吧!”
白宇說完,樹林外圍,正好響起裁判老師呼喊鳴人和佐助的名字。
鳴人看著樹林外,和身後的白宇,左右為難。
忽然,白宇伸手在鳴人背後輕輕一推,將他從樹葉陰影處推到陽光照射區域,雙手結瞬身術的印,笑看著鳴人轉身那錯愕的目光,輕聲呢喃:
“童年你陪我度過一段無聊時光,如今我陪你一段路程, 再會了,鳴人!”
嘭——
白宇化作煙塵。
消失不見。
“這家夥……整得就像告別似的,好煩呐,你又是提前畢業,又是晉升下忍,好像作為朋友,又要為你準備禮物。”
鳴人看著空蕩蕩的草坪,抬手扶了扶護額,用爛話衝散內心失落,化悲傷為動力,目光堅定,活動活動筋骨,快步往訓練場狂奔,嘀咕:
“佐助,你等著……”
……
……
唰——
白宇幾個起落。
離開忍校。
落在一處無人樹梢上,他從族袍兜裡掏出《飛雷神之術》卷軸,打開觀看。
不是白宇絕情不跟井野他們告別,而是從此刻開始,這些同學跟在他身邊,就等於跟在一枚定時炸彈身邊。
卷軸上的每個公式,都有一行娟秀小字作標注。
這應該是水門的字跡。
“水門啊,水門,玖辛奈啊,玖辛奈,”白宇看著卷軸上面刻畫的複雜忍術公式,頭皮發麻,自言自語道:“你們想對鳴人說的,我替你們轉達了,不求你倆保佑,只求我學這個術,少遇到點阻礙。”
粗略翻閱卷軸。
白宇在最卷軸後面,發現隨筆勾勒的兩個大小的豬頭。
下面標注著兩個名字。
大豬頭下面是水門的字跡,寫著“這是漩渦玖辛奈”;小豬頭下面,大大咧咧的字體寫著“這是波風水門,小豬頭,大笨蛋!”。
白宇:“……”
我練個術而已,這還要吃你倆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