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進入瀧隱村之前,白宇提議眾人原地調整了兩個小時,主要用來調理精神和放松身心,保持狀態。
從外圍感知來看。
此時整個瀧隱村。
在白宇腦海裡,幾乎感知不到一處完整建築,山谷四周,倒是有不少帳篷,那是附近小忍村忍者的臨時駐地。
兩小時之後。
眾人分工合作。
木葉三人組利用變身術改變容貌後,直接向周圍早早駐扎在瀧隱村附近的其他忍村勢力出發。
白宇帶著止水,芙,還有茂和霖,迎著朝陽進入瀑布領域時。
白宇雙手結印釋放雨虎自在術。
如今距離瀧隱村被滅村已經過去了十多天,現場就算有凶手留下痕跡,要麽被人找尋到,要麽被人破壞掉。
不缺這一場暴雨。
因為曉做事,不會留下明顯痕跡。
少年的右眼瞳孔裡,倒映出半透明提示框:
“查克拉熟練度+532!”
漩渦體質(查克拉量):
2000/6741/8000/三級。
空中的雲層,在龐大的陽遁查克拉吸引下,最終匯聚,而後轉變為黑沉沉的烏雲,完全佔據在瀧隱村上空,烏雲遮天蔽日,讓朝氣蓬勃的清晨,變得暮氣成成。
至此,白宇叮囑幾人披上黑色雨衣,芙嗅到天氣變化,乖巧披上小雨袍子。
五人這才步入瀧之國瀑布周圍,而此時,林中小道的兩邊雜草叢裡,露出無數忍者經過時留下的踐踏痕跡。
過了這一片樹林。
嘩啦啦——
水花由遠到近,最終如同驚雷炸響。
抬頭望去。
那是一條懸掛在懸崖峭壁上的白淨瀑布,巨大水流如同海潮一般滾滾向下,傾斜落下,氣勢磅礴,霧氣騰騰。
而在瀑布附近。
白宇等人出現,不少一樣的眼光,投射向他們。
那些其他忍村的忍者們,紛紛起身,打算上前詢問,或者故意刁難,刺探消息。
可下一秒。
天空炸響滾滾雷鳴。
嘩啦——
豆珠大的雨水從天而降,拍打在沒有及時攜帶避雨護具的忍者身上,打的人臉生疼,於是四周忍者紛紛破口大罵,藏匿山谷避雨。
白宇等人在茂和霖帶領下。
穿過複雜地勢。
最終來到瀧隱村附近入口,這是一處山丘,類似於宇智波忍村的茶山,瀧隱村核心位於瀑布附近,但卻被無數這樣複雜的山丘和森林遮掩,導致土之國懶得插手這個小忍村的內務。
白宇和止水帶著芙爬上山丘。
茂和霖跟在後面。
放眼望去。
暴雨之中,瀧隱村隱約可見的木屋建築,全部被摧毀殆盡,幾乎沒有留下一座完整的建築,而樹林中的瀧隱村忍村大樓,頂部被恐怖利刃削去一半,另一半化作了焦土,帶有巨大瀧字的牌匾被砍成光滑的兩半。
眼下,暴雨落下,卷起陣陣濃鬱的焦土氣息。
末日仿佛光臨過這座忍村。
給人帶來廢墟和絕望氣息。
要知道。
距離該村莊覆滅,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時間並沒有撫平這片大地上所發生的悲劇氣息,這一場暴雨,也衝刷不走戰爭留下的殘骸。
芙從白宇和止水兩人中間走出,她在看到心心念念的瀧隱村此刻化作一片焦土,小身板為之一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時間仿佛停滯在這一刻。
“啊!!!”
芙面色蒼白,猶如墜入地獄,步伐踉蹌之後,直接從山丘上向下狂奔,並且喚出七尾重明的甲蟲翅膀,跳躍向下。
嗡嗡嗡——
芙的眼睛猶如朱紅色寶石顫抖,嘴巴微張,神情緊張,不願意相信這裡是她心心念念的瀧隱村。
七尾重明在她體內沉聲道:
“芙,回去!”
芙失魂落魄道:“大家夥,你幫我找找大家都在哪兒,村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七尾重明似乎知道什麽,但它卻沒法把真相告訴小姑娘。
那只會令芙更加絕望。
被封印在小姑娘體內的七尾重明哀歎道:“我感知不出來,但這一場雨下得很不祥,趕緊回到那兩個宇智波忍者身邊吧!”
茂和霖已經從山丘上狂奔而下,追尋芙,這兩人同樣已經失去了理智。
白宇站在山丘上,看著失去理性的芙,認真感知覆蓋在瀧隱村上空的雨虎自在術,沉吟道:“除了其他忍村裡的忍者,並沒有感知到任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氣息。”
不過在這場大雨裡。
白宇還是找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例如岩隱村的迪達拉。
還有雲隱村的達魯伊,眼下迪達拉並非曉組織成員,找到他並不能搜查到曉組織的信息。
止水自信道:
“好吧,芙既然回來了,我們必然被那群殘忍的獵手給盯上,靜靜等待他們出手就行。”
止水本人極度厭惡戰爭,自然不可能饒恕這起事件的幕後黑手,已經可以駕馭完全體須佐能乎的他,幾乎不會畏懼忍界之中,任何一名對手。
白宇點點頭,與止水使用瞬身術,以最快的速度,兩人眨眼間來到芙身邊。
滂沱暴雨,令地面變得泥濘,坑坑窪窪蓄滿雨水。
兩人和茂、霖一樣,尾隨在芙身後。
白宇知道,自己的雨虎自在術,可能比起佩恩的要差點東西,當時在波之國才沒能感知出大蛇丸的氣息,以至於他現在並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如果曉組織成員還潛藏在村子裡。
白宇要面對的,便是一場惡戰,尤其是不知道對手布局的情況下,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只能硬著頭皮上。
芙一邊狂奔,一邊呼喚。
她順著熟悉的忍村道路飛奔,時不時停在破損建築邊,用雙手去挖掘坍塌的木質房梁和牆壁,想要在廢墟之中,找到一個存活的生命,一個可以慰藉自己的答案。
但這已經是被毀滅十多天的村子。
茂和霖不忍芙一個人拚命,兩人也加入其中。
白宇和止水沒有去阻止他們,答案只能任由他們自己去尋找,沒必要在悲劇發生之後,還要再度上演一出苦情戲。
他和止水默默陪在芙身邊即可。
三人找著,找著,徹底陷入絕望,坍塌的木屋之下,能夠找尋到的,都是死去的瀧隱忍村忍者屍體,亦或者是認識的平民屍體。
芙痛哭零涕,好在還有微弱的雨水為她清洗面容。
白宇已經放緩雨速。
仿佛連豆大的雨水,都不忍心欺負這個傷透心的小姑娘。
最終芙將希望放在了忍村中間,那一棟只剩下半邊,且被燒焦的大樓之中,五人身披著如同長袍一般的黑色防水雨衣,跳躍到忍村中間的大樓處。
這裡散落的瀧隱村忍者屍體,比外圍多得多。
芙蹲在地上,一個一個去推搡他們,因為此時是冬季,天氣寒冷,屍體腐化的速度極慢,所以全部保存完好。
一般忍界一旦發生這種慘案。
收屍的工作都會由本國平民處理,但現在事情背後的真相並不明朗,沒人敢替瀧之國忍者收屍。
而各大忍村。
沿著線索,正在排查凶手當中。
白宇跟在芙身後,認真打量這些人的傷口,跟之前在忍村外圍的那些死者,死因幾乎一至,他們都是被各種不同查克拉屬性性質釋放的忍術給擊殺掉,例如:
“被某種觸須絞殺。”
“雷霆電成焦炭。”
“火燒,溺水,風壓,岩擊。”
還有極少部分忍者,中了巨型冷兵器切割傷,瀧隱村在那一晚,仿佛面對無數精通各種遁術的高手。
一些建築同樣遭受這些攻擊。
白宇跳到一棟從中間,被整齊劈開的木屋上方,閉上眼睛,嘗試推斷當時所發生的戰鬥。
類似一刀斬斷木屋的手法。
再不斬也能做到。
應該說,除了那幾柄擁有爆破,響雷,附帶特殊能力的忍刀,剩下的忍刀都能做到這種光滑切割的攻擊。
按照這個時間節點推算。
鬼鮫恐怕已經加入了曉。
白宇從木屋上跳下,並未在四周發現超高強度水遁衝刷忍村建築的痕跡,鬼鮫出手這一點線索,基本上可以否定。
而枇杷十藏又已經死了。
曉組織裡。
還能夠打出這種操作的人,恐怕只有攜帶“血腥三月鐮”的飛段,但在這個時間節點裡,飛段似乎並沒有加入曉組織。
也有一種可能。
那便是面具帶土親眼目睹宇智波離開木葉後,嗅到危機。
他把一切工作都提上日程,拉攏忍界頂尖叛忍和抓捕尾獸的工作,同時進行。
既然如此。
白宇已經能猜到,對瀧隱村下手的曉組織成員都有哪些。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居然不是一開始潛伏在瀧隱村附近的大蛇丸和蠍乾的。
首先,現場沒有任何關於大蛇丸留下的蛇類爬行痕跡。
如果摧毀建築的是蠍。
那毫無疑問,這些坍塌的建築,最明顯的特點,應該是在各種傀儡冷兵器利刃切割下,變成木樁,亦或者木屑。
“為什麽會臨時換人?”白宇輕聲呢喃,來到止水身邊。
而就在這時。
芙跟茂和霖,找遍了整棟被殘留下來的瀧隱村大樓,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瀧隱村村長涉木的蹤跡,以及他留下的線索。
還有一些瀧隱村高層。
他們也並未找到屍體。
芙踉蹌走出廢墟,掀開避雨長袍的兜帽,任由雨水低落在她的面頰上,整個人心氣神丟失,一屁股爬坐在泥濘的地面上。
好在白宇眼疾手快,將暈厥過去的她攙扶住,止水已經做好應對七尾暴走的準備,好像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
茂和霖兩人圍了過來。
痛心疾首。
為芙整理好雨衣。
白宇暗歎一聲,直接散去雨虎自在術,這種狀態下的芙,恐怕穿著避雨黑袍,也會著涼感冒。
白宇看向不知所措的兩名瀧隱村上忍,叮囑道:
“你倆輪流照顧她。”
“跟上我們的步伐!”
“大家先回瀑布之外的集合點,等待木葉忍者刺探情報回來,再作計劃。”
茂和霖對視一眼,兩人神情哀傷,只能無奈點頭,兩人攙扶起小姑娘。
瀧隱村留下的信息只有這麽多。
帶土不是傻子。
不會允許長門在驅使下屬時,這麽快就暴露自己,所以,他們並不會留下更多可供那些大忍村搜尋的線索。
這就是白宇敢放雨的依據。
隨著雨水停歇。
駐扎在瀧隱村附近的小國忍者們,猶如餓犬出籠,再度紛紛奔襲向瀧之國忍村之中,他們會遵循大忍村的約定,只能搜尋線索,不能破壞現場。
一旦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些小地方的忍者便可以將這些信息,高價販賣給大忍村,這就是為什麽,附近會駐扎這麽多個體忍者,亦或者是小國忍者的原因。
他們並非為了正義,想著還瀧隱村一個公道,大多只是為了情報所帶來的巨大利益。
如果沒有大雨掩護,像之前芙那樣破壞現場找尋幸存者的行為,是不被這些人允許的,他們甚至會拿出各種道德標準來壓迫她,例如:
“給予死者安寧。”
“亂動死者屍體,是對死者的不尊敬……等等。”
白宇也相信,瀧隱村覆滅十多天,能救的人,已經被他們全部救了出去,因為那些人代表著大忍村所需要的一手情報。
思緒之間。
白宇帶隊,回到他們的集合地,因為木葉三人組的任務比較複雜,所以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回得來。
止水在溪流邊,升起篝火,並未搭建臨時帳篷。
在這種情況下。
搭建帳篷,跟尋死沒有什麽區別。
白宇凝視溪流,悄然間開啟萬花筒,隨後右眼瞳孔鮮紅紋路輪轉,他再度閉上雙眼,進入轉生印的時空間。
鏗——
猩紅的巨大瞳孔,如同圓月一般,懸浮在這片空間裡。
在這片空間裡待了兩個月的各方勢力,頃刻間,亂作一團,稍微鎮定的,也只有兩名投靠了白宇的侍女殺手。
“發生什麽事了?”
“這到底是哪裡?”
一名大蛇丸麾下的叛忍,將卡多按壓在地上,惡狠狠地逼問道。
卡多也是倒霉悲催。
這群叛忍進來之後,他們不敢欺凌明確表示投靠了白宇的那兩名侍女,而是一個勁地欺壓卡多。
卡多只能默默受著。
他也打不過這些人,完全不知道這片空間的事,只能將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可就算這樣,也不能平息這群叛忍的怒火,被眾人折磨了兩個月之久。
白宇倒也不會同情他。
卡多這個人。
發家靠的就是逼良為娼,欺男霸女,販賣成癮性藥品,暴力壓榨普通人,玩弄各種黑色產業鏈。
而這群叛忍,便是白宇在波之國,解救那205名血繼限界孩童時,送進轉生印時空間中的大蛇丸麾下。
他們在被吸納之後。
白宇沒有時間處理。
導致被遺忘了很久。
眼下,看著時空間中的動亂局面,白宇思量了一下,卡多還是得留一會兒,於是他操控這兩百多個叛忍的靈魂能量,將其分別注入蜷縮在角落裡的羅砂和團藏身體之中。
叛忍們化作熒光,無比錯愕,被壓榨完最後一絲價值,最終消散在這片空間裡,原本被按在地上欺負的卡多終於爆發,對著那些熒光破口大罵。
比起化作熒光。
卡多覺得,還是苟活著比較好,哪怕是看著自己的親手打造的商業帝國,在宇智波那個小鬼手裡發揚光大,也是極好的。
而空間角落裡。
團藏和羅砂被強製吸收龐大的靈魂能量,最終充能完畢,隨著他們的靈魂能量愈發強大,他們的靈魂體一旦破損,時空間的修補速度也會變慢。
隨著二者體內魂體力量逐漸充盈。
大腦和意識也恢復過來。
團藏蘇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哀聲求饒:“白宇,放過我吧,要不你給一個準確放過我的期限也行啊!”
一旁的羅砂算是徹底放棄抵抗,不禁調侃:“給你加一個時間期限,然後到了期限以後,再給你加一個期限,讓你一次又一次品嘗絕望?團藏老狗,你是受虐狂嗎?”
團藏愣住了。
他這才發現。
自己好像給白宇提供了一個折磨自己的新辦法,被折磨久了,團藏發現,他有點降智,但這不重要,如何擺脫這慘無人道的求死不能的世界,才是重點。
“羅砂說的不錯,但現在就算給你一個釋放日期,你也不會信了,還是老實在這片是空間裡待著吧。”
白宇宛若神靈一般莊嚴的聲音,在時空間裡響起。
兩名侍女連忙跪下,誠懇俯首。
白宇為團藏和羅砂充能完畢,覺得二者精神狀態又恢復良好,便退出轉生印時空間,不禁感慨,好在上次預留了一批“充電寶”這次派上了用場。
一旦跟曉打架,兩人有大用。
此時接近中午。
卡卡西,天藏,凱,陸續回來。
白宇退出轉生印時空間。
眾人圍成一個圓圈,蹲在地上,進行交談,芙還沒有蘇醒,她這種是心疾,白宇沒法醫治,只能確保她的身體不被心疾拖垮。
與其強行讓她醒來承受痛苦,不如讓她多睡會兒,緩解悲痛。
卡卡西無奈歎道:
“抱歉,我這邊沒有打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小忍村的無端猜測,但我去了一趟瀧隱村,親眼勘察過現場,天藏,凱,你們說說你們的發現。”
天藏搖頭道:
“那場大雨來得有點及時,雖然雨水不會遮掩大部分真相,可等雨停後,瀧隱村匯聚的忍者太多,沒法安心搜查線索,我用木遁勘察過地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凱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瀧隱村已經覆滅了十多天。
白宇降的這一場雨,無關緊要,因為他知道,帶土說掌控的曉,不會給外界留下任何信息,這並非是一場鏖戰,而是一場閃電戰。
不了解曉組織忍者習性的忍者,再精通調查,也不會有任何頭緒。
不說此時籍籍無名的飛段。
就說忍界出了名的賞金獵人角都,忍界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情報,見過他出手的人早就死了,要麽老死的,要麽被他殺死的。
原著裡,如果不是遊歷忍界的自來也捕捉到曉組織的行動軌跡,以及鼬一直潛伏在曉組織傳遞情報給木葉。
才讓木葉將情報共享給了砂隱,否則我愛羅被綁走時,別說砂隱,就連木葉也只能充當無頭蒼蠅。
更何況在此刻。
鼬如今並未收到曉組織的邀請,自來也沒有接收到任何關於曉的情報,曉完全沒有給忍界留下一點情報,何談通過蛛絲馬跡搜尋到背後真凶。
就算白宇將曉組織的機密全部外泄,眼下也不會有人相信,忍界裡,還有這麽一個戰鬥力凌駕於單一五大忍村之上的忍界恐怖組織。
關於曉的情報,太前發布,太遲發布,可以達到的效果都等於零。
白宇思緒間,等木葉這邊的人開口說完,隨後掃視卡卡西三人,以及身邊的止水,凝重道:
“從已知的情報來看。”
“我可以推斷。”
“這次向瀧隱村出手的忍者數量,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