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倩語看著男人故作紳士的模樣,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安東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令人作嘔。”
“連續兩個信徒出事,你如今在華國的布局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還裝的若無其事,不怕把自己憋壞嗎?”
面對唐倩語的嘲諷,安東尼依舊沒有絲毫怒意。
他拿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華國的茶,還是這般令人舒適啊。”
說著,他看向唐倩語,笑道:
“親愛的唐,你需要放下你的成見。”
“我的素養就是如此,又怎會跟那些賤種一樣,因為一些小事而發怒。”
“況且,那兩個人失敗,只能說明他們還不夠格做我的信徒。”
“至於布局,我可以重新布置。”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或許,親愛的唐,你可以和我聯手。”
鏘!
唐倩語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安東尼的脖子上。
她盯著對方,低沉道:
“最後警告你一次,直接叫我唐,不要再帶上其他任何詞語。”
安東尼微微後仰,溫笑著舉起了雙手:
“當然,我非常尊重女性的意願。”
這個瘋子!
唐倩語看著安東尼還是這般溫和,眼中的厭惡更深了。
隨即她收回匕首,說道:
“還有聯手的事情,你不用想了。”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叫我來的,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和你聯手的。”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你會對亮坤集團的那位臥底感興趣。”
“哦不,應該是前亮坤集團。”
身後,傳來了安東尼的聲音。
唐倩語的腳步停下了來。
她回過身,看向安東尼:
“你知道他的身份?”
“當然。”安東尼的笑容滿是自信:
“我可以先告訴你他的身份。”
“潘士龍,這個名字你應該有印象吧?”
“潘士龍?”唐倩語的眉頭皺了起來。
隨即她古怪的看向安東尼,狐疑道:
“你是說,潘士龍就是之前潛伏在亮坤集團的警方臥底?”
“是的。”安東尼點頭應道:
“我的手下親眼看到了他。”
“呵呵。”唐倩語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東尼,原來你這麽容易被騙。”
“那個潘士龍,根本就不可能是臥底。”
“潘士龍在亮坤集團,最多算個中層成員,他根本接觸不到亮坤集團的核心資料。”
“而且之前警方圍剿的時候,他就死在我的眼前。”
“你說你的手下親眼看到了他,是在死後看到的嗎?”
她的聲音中,滿是對安東尼的嘲諷。
安東尼聽到唐倩語的回答,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但他還是很快恢復平靜,故作淡然道:
“或許吧。”
“看來那個臥底是有點本事。”
“那麽,你不想報仇嗎?”
“報仇?”唐倩語看向安東尼,冷淡道: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麽報仇?”
“但他在找你,不是嗎?”安東尼意有所思的開口道:
“你我都知道,在華國我們很難對他出手。”
“想要對付他,必須要引他出來。”
“現在,你缺少人手,我缺少引他出來的辦法,我們可以合作。”
“只要你能把他引出來,我可以解決他!”
“解決?”唐倩語有些意動,他搖搖頭道:
“我不想殺他。”
“對他而言,讓他身敗名裂、失去信任和信仰才是最大的懲罰。
”“不過,你的提議很有趣。”
“你想怎麽對付他?”
安東尼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聲音依舊是那般平淡:
“我準備申請新一輪的命運神罰!”
唐倩語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震驚。
命運神罰……
這個男人,果然是瘋了!
………………
安海省,省廳。
省廳辦公室內,王德海和省廳沈舟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案卷。
之前在接到通天眼電話,確定任務完成知曉了種植地的位置後。
王德海就第一時間聯系專案組,讓對方去查找證據。
隨後,他便帶著準備好的案件資料跑到了省廳辦公室匯報。
“沈廳,這些就是目前已經整理好的,C集團違禁藥品案的案件內容。”
“專案組他們還是進行後續的收尾工作。”
“嗯。”沈舟看著手中的案卷,滿意的點了點頭:
“辛苦他們了。”
“這麽多年,總算是拔除了這個毒瘤!”
他說到毒瘤的時候連聲音中都帶上了一絲憤怒。
“對了,我看匯報上說,是我們組建的隱形小組找到的禦米草種植基地。”
“他們可是立了大功啊!”
沈舟提到了隱形小組。
王德海點點頭,感慨道:
“是啊,這些同志都是好樣的!”
“說實在的,您之前給我布置任務的時候,我自己心裡都沒底。”
“真沒想到,這群年輕人真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還能完成的這麽好。”
沈舟翻著案卷,問道:
“這裡有他們的資料有嗎?”
“有。”王德海在案卷中翻了一會,然後翻出幾份文件遞給了沈舟:
“他們的檔案都是極密,所以我們的資料都是偽裝後的身份信息。”
“還有就是這件案子的破案過程,也是其中一位同志整理好的。”
這個破案過程,是他讓通天眼提前整理好的。
沈舟看完大致的破案過程,不由連連點頭叫好:
“好!”
“行事縝密,環環相扣,遇到突發情況時又能冷靜對待,膽大心細。”
“不錯,真是不錯啊!”
說著,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你說,這麽多的好同志,這麽就不是我安海省的同志呢……”
正說著,他突然翻到了魏明的身份信息。
當看到上面寫著“曾在亮坤集團臥底五年,此案關鍵人物”時,他的眼中多了一聲複雜。
腦海中也不由浮現出魏明的模樣。
魏明,他是認識的。
因為魏明最開始就是在省廳工作,他也一直對魏明很是看好。
而在五年前,上層要各省市提交優秀年輕警員名單的時候,也是他將魏明的名字交了上去。
一晃五年過去,看著信息表上陌生的身份信息,他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這個雲錦同志,就是隱形小組的組長嗎?”
從思緒中回來,沈舟拿著魏明的信息文件問道。
“嗯,就是他。”王德海點頭應道。
隨即他又忍不住誇讚道:
“這個雲錦同志不得了啊。 ”
“這次行動,很多計劃、思路都是他提出來的。”
“而且,過程中很多關鍵、危險行動,也是他親自上陣。”
“是個好同志啊。”
“對了,他就是那位臥底亮坤集團五年的臥底。”
“我知道。”沈舟又看著魏明的信息一眼,感歎道:
“這樣的人才,正是我們所缺的啊。”
王德海一愣。
他聽著沈舟的意思,好像是對魏明有了想法啊。
隨即,他想到之前自己借魏明時跟劉從順的承諾,不由開口道:
“沈廳,您是想留下雲錦同志啊?”
沈舟點點頭,說道:
“嗯,我們安海省就缺少這樣擁有豐富臥底經驗的同志。”
“其他幾位同志也非常優秀,但我們不能全部留下,就優秀留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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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臥底都是各個警局的寶,要是全要了他也怕被人找上門。
王德海神情古怪,尷尬道:
“沈廳,這……怕是不太好吧。”
“我之前借人的時候,都跟劉市局打了包票,說了不挖他牆角的。”
“那是你打的包票,跟我又沒關系。”沈舟的話竟有些耍賴的意味。
隨即他看著魏明的信息,說道:
“好了,就這麽說定了。”
“等明天我親自跟他談。”
開玩笑,魏明本來就是他安海省的人。
他天雲省借了這麽久,總該還給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