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月市南邊,一臉黑色轎車正行駛在馬路上。
車上坐著的正是維斯特和安東尼。
正在開車的維斯特時不時的看著後視鏡,神情中滿是謹慎。
相比之下,坐在後座的安東尼,則是冷靜了很多。
他注意到了維斯特的異樣,臉色平靜道:
“維斯特,安心開車。”
“那些警察是找不到我們的。”
聽到安東尼的話,維斯特將注意力收回,回應道:
“我明白,主人。”
“我就是有些擔心,畢竟華國的監控攝像頭太多了。”
從離開別墅到現在,維斯特一路上看的最多的東西除了路燈就是攝像頭了。
可以說,他們全程都在攝像頭的注視下。
這不由不讓他開始擔心,警察是不是已經發現他們的位置了。
安東尼似乎猜到了維斯特的擔心,他淡淡道:
“那些攝像頭有什麽用?”
“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我們的蹤跡,就很難同步跟蹤到我們的位置。”
“再加上我們一路上已經換了三、四輛車了。”
“他們就算想追蹤車牌號,也肯定是無用功。”
說到這,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這些華國警察的確厲害,竟然能發現我的軟肋,借用薇薇安的安全逼我露出馬腳。”
“只是很可惜,他們沒想到我會這麽快反應過來。”
“現在,那些警察說不定以為我們還在別墅內。”
“就算他們發現我們已經轉移了,也沒有多余的人手追蹤我們。”
“更別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
正在開車的維斯特聽到安東尼的話,心中的擔憂少了大半。
他想到安東尼要他去的地方,不由開口奉承道:
“主人,您說的對。”
“要不是我跟您一起,也絕對想不到您要去的地方會是那裡。”
“那些警察,怕是還以為你準備直接偷渡離開。”
安東尼眼中多了一絲得意。
那些警察當然不會知道他的目的地。
他根本就沒把市局的那些警察當回事。
在他看來,華國的警察或許比其他國家警察的能力更強,但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要說有誰能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只有水熊了。
想到這,安東尼看向窗外的眼睛微微眯起:
“其他警察,肯定猜不到我的想法。”
“不過,水熊就說不準了。”
“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能猜到點苗頭。”
話雖如此,但安東尼的表情請沒有絲毫擔心。
他在心中喃喃道:
“水熊,即便是你,怕是也想不到我會去哪吧”?
維斯特見安東尼突然提到了水熊,忍不住詢問道:
“主人,水熊他真的活著嗎?”
“去年的時候,就曾有他犧牲的消息。”
“而且我們來昆月市到現在,都沒找到他的蹤跡。”
“或許,他真的死了呢。”
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水熊會活著。
畢竟,去年的時候,水熊面對的可是十幾個窮凶極惡的賞金獵人。
那些人都親眼看到水熊被槍擊中,最後掉進了滇湖裡。
那種情況下,只要是正常的人類,又怎麽可能能活下來?
當然,這些話維斯特隻敢在心中想,並不敢說出來。
而安東尼雖然不知道維斯特在想什麽,但他從維斯特的話中也聽出了對方的一些想法。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水熊的身影,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道:
“水熊,可沒有那麽容易死。”
“一個能在神罰遊戲中活下來、還能潛入到我遊輪上偷東西的人,
會是正常人嗎?”“他肯定沒事。”
“說不定這個時候,他正在想辦法找我們呢。”
說到這,安東尼少有的調侃了一句:
“當然,他是不可能找到我們的。”
見安東尼依舊堅持水熊沒死,維斯特便也沒再說什麽,而是認真的開起了車。
如此,維斯特開著車時不時繞著路,終於在半個小時後趕到了昆月市南邊的一個碼頭。
這個碼頭並不能通往國外。
相反的,它連接的方向,是華國的更深處。
而這,正是安東尼的算計。
他知道,警方發現他轉移,第一反應肯定是以為他會想辦法逃離華國。
如此,警方的重點注意力便會放在能通往國外的碼頭和機場、甚至是一些跨國的公路上。
這樣一來,通往華國內部的路線便會少了很多阻礙。
當然,他的算計並不能誤導警方多久。
警方通過監控攝像頭,遲早能確定他的目的地。
但就算只有十分鍾的時間差,也足夠他在碼頭坐上船了。
而只要能坐上船,他就能徹底甩掉警方的監視。
畢竟警方監控再多,也不可能布置到水上去。
“主人,我們到碼頭了。”
維斯特直接將車開到了碼頭旁,對安東尼匯報道。
安東尼看著近在咫尺的江面,不免更加得意起來。
他早在碼頭上準備好了快艇。
現在,他只要下車,走幾步路登上小船,就能徹底擺脫警方的追捕。
心中想著,安東尼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他徑直往碼頭走去,兩分鍾後便看到了停在碼頭旁的快艇。
他走到快艇前,迎著江面的大風,笑容再一次浮現在了嘴角:
“維斯特,走吧。”
“看來,華國警方這次要白忙活一場了。”
說完,安東尼率先登上了快艇。
緊跟其後的維斯特上了船後,徑直往駕駛室走去。
開船的任務,肯定是要交給他。
安東尼看著維斯特進了駕駛室,淡然的站在船頭等著快艇啟動。
可他等了很久,快艇都沒有啟動的跡象。
見此,安東尼不由皺起了眉頭,轉頭朝駕駛室喊道:
“維斯特,你在搞什麽?”
“為什麽還不開船?”
“再拖下去,警察會追過來的。”
可安東尼說完,駕駛室卻並沒有維斯特的回應。
整艘船上,除了江水聲外,已然沒有了其他聲音。
不對勁!
安東尼心中一悸,很快發現了問題。
維斯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回應他,除非是對方回應不了。
想到這,安東尼看都不看駕駛室,轉身就要往岸上跑去。
可就在他動身的時候,駕駛室的方向突然傳來魏明的聲音:
“安東尼先生,你這麽著急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