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魏明轉頭看向中年人。
雖然對方的五官,跟他印象中的安東尼並不一樣。
但仔細觀察,卻也和安東尼有三分相似。
是化了妝嗎?
畢竟,聲音幾乎和安東尼完全一樣。
魏明想到這,心中已經有了推測。
他認定,眼前之人就是偽裝後的安東尼。
要動手嗎?!
魏明隱隱有些心動。
安東尼的身份可不一樣。
對方是和唐倩語一樣,有著“神”稱號的存在。
如果能抓到對方,說不定就能以此查清唐倩語的底細。
退一萬步說,哪怕查不到唐倩語的底細,光看安東尼的身份,也絕對是名國際重犯。
上次和安東尼交手的時候,是在對方的遊輪上,敵眾我寡他沒辦法出手。
可現在,安東尼是到了他的主場。
這樣的人出現在他眼前,他可不會浪費這麽好的機會。
動手!
就算因此在伍如雪面前暴露身份,也絕對是值得的!
魏明做出決定,視線移到了安東尼身後的同伴身上。
對方看起來是個練家子,但這麽近的距離,近身肉搏魏明有著絕對的自信。
只是,安東尼真的會將自己置於這般危險的境地嗎?
魏明心中起了疑心。
他和對方交過手,以對方的手段,是絕對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的!
更別說,這裡還是他們的主場。
對方的底氣,是在其身後的叢林吧。
這一塊,除了這片叢林,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了。
魏明眼瞳微動,故意做出閑逛的姿態,轉過身面向叢林伸了個懶腰。
他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雙眼搜索著眼前的叢林。
很快,他便在叢林中發現了多出異常。
樹上、巨石後,還有淺坑……
光是可能有人的地方,就至少有五處以上。
如果對方有熱武器的話,他還真沒有動手的資本。
魏明遲疑了。
要嘗試嗎?
雖然有危險,但就這樣放棄他也不會甘心。
就在魏明心中糾結的時候,他腦海中的系統突然發出了警告:
【提示:當前危險率,百分之80】
80?
很高的數字了。
魏明的心中一驚,頓時警惕起來。
百分之80的危險率,不用想對方肯定有熱武器。
這樣一來,已經不是他要不要嘗試抓對方了,而且他要小心,對方會不會主動找他的麻煩了。
“魏明,抱歉,讓你久等了。”
正當魏明警戒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伍如雪的聲音。
伍如雪一直在閉著眼懷念水熊,當睜開眼看到魏明在閑逛,她下意識以為對方是等的著急了。
魏明被伍如雪的話打斷了思索。
他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不由順著伍如雪的話說道:
“是有點感覺無聊。”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伍如雪秀眉微皺,似乎是在奇怪魏明的行為。
在她的認知裡,魏明是個性格謙遜、很有禮貌的後輩。
這樣的人,再怎麽也不會在祭奠同仁的時候感覺到無聊吧。
難道,是有什麽問題。
伍如雪反應很快,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轉過身,看到安東尼兩人,眼中多了一絲異色。
之前她全身心都在水熊身上,直到現在才發現身旁還有別人。
是這兩個人有問題?
伍如雪心中想著,沒有打草驚蛇。
她覺得,既然魏明沒有跟她明說,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此,她收回視線朝魏明應聲道:
“嗯,
那我們就先走吧。”說著,她和魏明便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安東尼卻是主動找上了他們:
“兩位等等。”
聽到安東尼的話,伍如雪兩人停住了腳步。
其中魏明更是肌肉緊繃,做好了隨時還擊的準備。
他不確定,對方喊住他們的原因。
在他身旁,伍如雪轉過身表情正常道:
“有什麽事嗎?”
安東尼笑眯眯的走到了伍如雪面前,主動伸出手打招呼道:
“你好,你就是那位很出名的美女刑警——伍如雪警官吧。”
“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對你很是敬佩。”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這聲音,外國人?
還是國外的粉絲?
伍如雪聽著安東尼的口音,心中多了一絲疑惑。
但她表面上還是回應著安東尼的對話:
“是的,我就是伍如雪。”
“你好,你是來昆月市旅遊的?”
她開始試探起安東尼的身份。
安東尼點點頭,卻是沒有隱瞞:
“是的,我是歐洲人,慕名來昆月市旅遊。”
歐洲嗎?
伍如雪隱隱發現了什麽,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她多看了安東尼兩聲,回答道:
“這樣啊,那不知道你喊住我們,是有什麽事情嗎?”
安東尼神情誠懇的朝伍如雪詢問道:
“是這樣的。”
“我之前看了你的節目,對你口中提的水熊同樣很敬佩。”
“這次正巧遇到你, 就想問問他現在的情況。”
“當然,我知道這是機密,所以只要能知道個大概情況,我就心滿意足了。”
水熊的情況?
伍如雪眼角微動,搖搖頭道:
“很抱歉,你提到的人身份特殊。”
“我什麽都不能告訴你。”
安東尼聽到伍如雪的話,臉上滿是可惜。
接著,他歎了口氣道:
“那還真是可惜。”
“好吧,抱歉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的視線掃了兩人一眼後。主動和兩人告別又回到了滇湖旁。
伍如雪見此,也沒再停留,轉身招呼魏明離開了滇湖。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安東尼身後的侍從維斯特突然開口道:
“先生,要不要安排人去抓他們?”
安東尼回過頭,瞥了一眼維斯特:
“為什麽要抓他們?”
維斯特見安東尼反應,立即意識到不好,他低下頭試探著解釋道:
“我是覺得,那個伍如雪是昆月市市局的刑警副隊長。”
“之前的資料中,她和水熊有過多次的交流。”
“所以,我覺得要是能抓住她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出水熊的下落。”
安東尼聽著維斯特的話,面無表情道:
“你自己也說了,她是市局的刑警副隊長。”
“等到我們從她口中問出水熊下落的時候,警方也肯定盯上我們了。”
“這種找死的做法,是誰教你的?”
聽完安東尼的話維斯特額頭冒汗,可他心中卻滿是苦澀。
因為他所說的,不正是安東尼以前的作風嗎?